第104章 如何面对
作者:猪龙者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43

少校看常天颉要向上爬,冷呵呵地说:“爆炸了,上面下面一个样!”

常天颉看了他一眼,笑道:“爆炸了,上面下面一个样,你上来干什么?”

少校一愣,打着哈哈说:“至少上面看不到那些恶心的虫子!是吧,还有美女看,为什么不上来?”

“不给你废话了。醉露书院我要上去看看。”常天颉说着,将自己的背包拉开,取出特种手套,看了少校一眼,“少校,我要上去,你是不是还要跟着?”

“不用了。爬得越高,摔得越痛。”少校嘿嘿地一阵冷笑。

常天颉背好背包,开始沿着光滑的圆形外墙向上爬去。下面的人渐渐看常天颉渐渐地变小,已经有十几米高了,常天颉还在爬,小心谨慎地样子,有些滑稽。忽然,常天颉站了起来,在上面走动着,渐渐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看来上面应该很大,常天颉消失了几分钟才出现,对着下面喊了一句什么。

跟着就看到常天颉将绳子放下来,李影伸手抢过绳子,冷冷地看了少校一眼,开始向上爬,不过,无处着力,常天颉只好用力地拉她上去。西门庆看看少校,呵呵一笑,“你是不是又想拿我当人质?”

少校摇摇头,并不看好常天颉的努力,而是举起望远镜向着天空的远处看,看来他的救援也在紧张地联络中。西门庆握住常天颉地绳子。一点点的被拉了上去,少校举头看着常天颉他们,心里猛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正要吩咐人开枪威胁常天颉他们,猛然感到脚下一阵摇晃,正在爬墙的西门庆沿着墙壁滑到一边。脚下即使黑乎乎的腐殖质了。

白色建筑物开始下沉!

少校看看地面上黑色腐殖质慢慢的上升,惊恐地叫了一声,抬头再看上面,常天颉他们已经将西门庆渐渐地拉到了顶上。

震动猛然停止,地面距离少校他们站的地方已经不到一米了。有些软体的生物开始沿着墙壁向上爬。有几种竟然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怪异东西!

少校对着上面大声地喊话,可是常天颉他们已经走到了另外的一面!

联系救援地人惊恐地大声呼叫,边下意识地向后躲躲,后面的人向里挤,里面的人终于忍不住,不知道谁用力地向外拥了一下。最边缘的一个身子一晃,到了边缘,脚下一滑,跌进黑色的腐殖质里,传来悲惨的呼叫声。那人在里面努力地挣扎着要站起来,似乎里面有某种吸力拉扯着他,站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半边身子高举着手。努力地昂起头来喊叫。

一个兵将突击步枪伸过去,给他抓住。三五个人终于将他拉地站起来,随着他地惨叫,几个人惊恐地撒手扔了突击步枪,急晃晃地向后躲去。那人的双腿竟然已经被某种东西啃啮地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而他竟然毫不知情似地站立在黑乎乎的腐殖质里,满脸表情丰富地向着他们呼叫呢!

少校看士兵的样子。醉露书院心里很是不忍。抬头一枪,结束了那兵的性命。身体倒下。渐渐地没入黑泥中。几个兵不由得都转头看向少校,少校下意识地抬头看看天空,还是没有救援飞机的影子,又回头看看常天颉他们,却惊喜地发现常天颉竟然又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并且开始往下丢绳子!

绳索缓缓垂下,少校甚至看到了常天颉一脸地笑,向后退了退,指挥人立刻开始爬绳。尽管没有人往上拉,可是这些可怜的兵们还是奋力地向上爬去。

当少校带着他地兵们费力地爬上圆顶的时候,建筑物又一次开始剧烈的震荡,而且这一次下降的幅度远远超过上次,下沉了一半多。而圆顶之上,并没有看到常天颉他们的影子,只是在圆顶地中心,留有一个绳索地拉环,沿着拉环看去,200米远的一棵奥库梅树上,三个人正在对着天空努力地仰望。

原来在白色圆形建筑物上,根本就发射不出任何地信号!一切的呼救都是徒劳的。到了这里,李影的卫星电话立刻和救援的人联系上了。

毕竟是李上将的女儿,一天多没有消息,救援部队早就出发,在这一带盘旋了。接到李影的电话,立刻向这里赶来,很快就传来飞机的巨大轰鸣声,几架武直战斗机缓缓地降落,将三个人接走,消失在天边了。并没有对少校他们开火射击。

后来,从网络上,常天颉看到奥克洛地区发生剧烈爆炸,爆炸当量差不多能够和通古斯大爆炸相比了。

十天之后,常天颉和西门庆终于获准回国了,李影前来送行,临别前,悄声地对常天颉说,“我会在十天后回国,你一定要去接我的!”说完,极为深情地吻了常天颉,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常天颉苦笑一声,“李影,我……”刚要说出口,被李影伸手挡在嘴上,接过话头,“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想你。”

飞机起飞了,李影的眼泪也下来了,被赤道的暖风吹动,随着她的眼泪而飞的,还有她的

常天颉回到北明市,正是当地阴历2月底,寒冷的尾巴正好从北明市扫过,一场罕见的春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将刚见春消息的万物封杀在纯白之中。已经开学一个月了,过年的热闹已经渐渐淡去,但是有的地方还残存着一点点的喜庆痕迹红红的对联似乎是商家们发财热切希望的寄托,临街的门面上几乎都贴有巨大大红对联。渲染着曾经渡过了一个怎样美好地春节。

星期天的清晨很安静,下雪的清晨是不是更加显得安静呢,脚踩在积雪上,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响声,常天颉似乎又回到了欢乐的童年。他的童年是在东北外祖母家渡过地,厚厚的雪和呼呼的风。醉露书院伴随着童年的所有快乐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里,听着脚下地咯吱声,恍惚一切的快乐时光就像昨天一般,十几年转眼就在身边闪过。过往的故事,仿佛回头就能看到。可是,时光如流水,回头之间的失落和怅然,又怎么是一个清晨的寒冷所能形容的呢。

手机地铃声很飘渺,在厚厚的羽绒服里面,顽固地打破了常天颉温馨地回忆。还没有人出来走动。洁白的雪地里,茫茫的天地间,只有他,和所有沐浴这世间静静素美大雪的法桐,能够体悟那份飘渺的自然法则。

电话是老妈打来的,刚接通,老妈那急辣亲切的女高音就蹦了出来,“小子。你跑哪里去了,老是找不到你!我和你老爸都过来了。在静雅园呢,快过来,老妈给你煲了粥喝。都几个月了,也不给老妈打电话,把老妈忘了!?”

“妈----”常天颉拉长了声音叫一声。心里暖暖地。“我还有事……”

“儿子,你老爸找你有事。快点过来!”老妈永远是那样,明明是她自己想儿子,却老是借老爸来压迫他。

“好吧。我马上到。”常天颉对老爸还是有些敬畏的,虽然爷俩有时候也过过招,逗逗乐,可是老爸是外圆内方地性格,有些事情是绝不会让步的,尤其是他认准的事情!常天颉想到了司马诗云和她身上的那块古玉。

静雅园永远都显得那么安静宁和,大雪之中的静雅园更是别有情味。今天地雪竟然格外得大,雪花蓬松,瑟瑟萧萧,下地好欢畅。常天颉进到别墅的时候,老妈正在客厅里等他,有半年没有见到老妈了吧,常天颉心里嘀咕着,见老妈还是老样子,甚至比年前还年青了很多,完全看不出是过了50地人了。老爸和老妈站在一起,准会有很多的人认为老妈是二婚呢。其实老爸比她还小两岁,可是他偏偏天生一副老人相,30岁的时候,人家管他叫爷爷,到了现在,还是那个老样子,好像岁月在他身上一点也没流动,老爷爷的样子固定在了他的身上。

“儿子,你跑非洲干什么!也不通知家里!老妈整天担惊受怕的!”老妈王秀梅最是疼爱这个宝贝疙瘩儿子,见常天颉一脸地愁容进来,刚埋怨了几句就拉着儿子关心地问,“儿子,你是不是受了伤?这么不高

“没有。妈,我是发愁爸,他找我什么事?”常天颉见老妈上钩,笑呵呵地说。

“鬼小子,骗你妈!还能有什么事!先吃饭吧。去喊你爸下来。”王秀梅笑呵呵地去收拾早饭,让常天颉去找老爸。

常天颉在上楼梯的时候,一眼就发现自己挂在楼梯口旁边的柳青青的画像没有了,稍微愣了愣,没有言语低头上楼。常空象早就听到儿子回来,在书房里静坐了一会儿,盘算着怎么教训这个小子。常天颉进门,常空象起身,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眼儿子,几个月不见,儿子的身体又壮实了很多,脸也给晒黑了,不过基本没有多大的变化。笑了笑,拍拍儿子的肩头,“阿颉,我和你妈以后就搬到这里来住了。你妈上了年纪,你大哥二哥都在国外,心里空得很,这一过年,你又没回来,弄得一家人过年都不肃静,你妈每天都嘟囔上几句。你大哥二哥都吵着要到非洲去找你,我知道是李上将请你去的,才拦住他们。你嫂子们劝她搬过来,守株待兔看着你。这不,我们过年就来了,一直等到现在。儿子,你去干什么老爸不管,可千万小心啊。你大哥二哥我们是指望不上了,他们也不是学武的料,我们常家的家传武功可全靠你了。”

“干嘛呢,下来吃饭啦!”王秀梅的声音传来,她是怕爷俩为那事先掰了脸,弄得饭都吃不好。

常空象笑呵呵地带儿子下来。看看王秀梅,“儿子回来了,看你乐地。好好看着吧。”

“你不高兴?还不是你,每天没事问我收拾好儿子的房子没,整天想着跟儿子过招,还说我呢。”老妈的伶牙俐齿常天颉当然是司空见惯。得意地笑笑,端起饭碗香喷喷地吃起来。

王秀梅看着儿子的吃相,心里踏实了,高兴地看看常空象,“阿颉。你爸他有事跟你商量,你可不许闹,都是为你好。”

常空象点点头,“其实也没什么。是柳青青的事,我和你妈都知道了。过年的时候,她也来过这里。那是初六吧?刚刚过了年,她就来北明了。我们和她谈了一些问题,她是个好孩子,很理智。我们说了我们地想法,她说完全听从你的意思,只要你答应,她就会退出。”

“你见过司马诗云了,而且你也看到了我们送她的东西。是吧?”老妈在旁边有点紧张地看着常天颉的脸。

“你怎么知道?”常天颉很平静的说。“是诗云说地,她说你好像很不高兴。她说她理解你。”老妈看来对司马诗云很熟悉。说来也很亲切。

“嗯。我想这个问题,老爸,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柳青青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常天颉故意低着头不看他们说。

“什么?!”老妈王秀梅惊叫一声,“儿子,真的?青青没有告诉我呢?”

“要是柳青青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你们会不会不要?”常天颉看着他们。有些无力地说。

“阿颉,你想都不要想了。你和她的事情。我都调查清楚了。”常空象看着儿子,语气一软说,“阿颉,爸也是为你好。你想想,从小到大,爸什么时候亏过你?你是我儿子,快二十年了,儿子,爸这么做,也是想看到你一生幸福,就像你妈跟我一样,一辈子快快乐乐的。”

“我知道。我明白。爸,妈。你们地想法是好的,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就知道青青肯定就不好呢,未来的事情,谁能知道?”常天颉一口将粥吞下去,老妈起身给他添粥。

“是!未来的事我们不知道。儿子,你也是大学生了。命运这东西说了你也不信,可是规律你该懂吧?从多少人的一生中总结出来的规律,你们管这个叫什么来?”老爸一时想不起了,王秀梅坐下,将碗递给儿子,笑着说,“叫归纳法。从多少人的一生中总结规律叫归纳法,再用这个规律去研究某个人叫演绎法。真是老了,刚学的就忘了!”

常天颉一乐,看来为了对付他,老爸还真没少费心思。数学方法都用上了。

“是。所以说,这个算命啊,他也有个八九不离十地准头。柳青青的八字不合,这个就不说了。我请人给她看过相,命带薄命,一生难以发达,难聚财富。破家克夫。我也对人家说,看她这么好地一个人儿,怎么这么不景气?看相的说了一句,自古红颜多薄命,什么意思?就是说红颜惹是非。这是命,也不是命。我就想呢,你刚来北明,就和那个上官景云对上了,当然,我们不怕他,可是你要知道,上官师是干什么的!还不是为了这个柳青青?!儿子,爸不是老迷信,可是这个问题,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跟你老妈商量过了,我们俩的观点一致。你二哥大哥也都知道的,他们都表了态地。”

“爸----”常天颉看老爸准备地很充分,说的也是情理并茂,真是用心良苦啊。

“儿子,你说,是十九年地爹娘亲还是那三年的柳青青亲?要是让你选,你选哪个?”老妈更是厉害,伸手拦住要再讲道理的常空象。

“我当然是都选了。”常天颉无赖地说。

“不行。只能一个。”老妈步步紧逼。

“妈----”常天颉开始撒娇,耍无赖了。

“儿子,不管用的。老妈也想好了,这关系着我们整个常家家族还有太清门的兴衰存亡,这个事情由不得你做主!”王秀梅终于把心里的底牌亮出来,看来她是起主要作用者了。

果然,老爸常空象给了答案,“司马诗云那孩子,我们也见过,人长的也不必柳青青差,而且端庄稳重,贤淑孝顺,很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你表哥说,她家也是东百一带的武林世家,她二哥司马林红就是一等一的高手,和你表哥是同学。而且和我们在生意上有很多来往,跟你很相配的。还有你师伯清风大和尚,也受司马家委托,亲自登门提亲,也算给足了我们的面子。”

“哦,”常天颉不再言语,心里终于明白了:其关键根本就不是柳青青的命不好,而是柳青青的出身!可是,我如何去面对我的青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