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亮剑(上)
作者:两只小猪呼噜噜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039

夜色如墨,清风如水,从这个位于三楼,格局颇为通透的酒店别墅卧房的大床上面,李三思大字型的躺着,苏紫轩坐在身边,没有看她在晚上十点会准时收看的CCTV国际频道,反而是交叠着在夜晚看上去凝脂的一对双腿,然后剥下一颗葡萄的皮,将果肉秀手放入旁边李三思果来张口的嘴里。随即她的体香伴随着风扩散开来,带和一种比夜来香还要美妙的香风。

有人说美人研墨,素手描眉,红袖添香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可是如今伊人如玉,拂袖轻云,青提舒口的时刻,亦是这个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希望时光飞逝的原因。

双手枕头,大字型躺在床上,眼睛举目七十五度望着苏紫轩精美尖翘脸部,回想起两个人一起度过的种种,大概就是为什么现在苏紫轩心头有那么多的疑问,但是用用都没有对李三思“发泄”的原因。

就连夏筱晶都看出来的专业问题,苏紫轩又何尝没有看出,特别是大局观十分敏锐的苏紫轩,怎会不知道目前局势发展是什么,可是两个人总有这样悠闲的时候,可以在十点半的时候于卧室中静静的躺着(无歧义,思想严禁朝撒旦方向纵深),也许只是感受着通透房屋吹进来的风,也许只是听着时钟滴答滴答的过去,或者回忆一下今天去过哪些王府井,伊藤,西物等商厦购买过的东西,又会因为为什么样的东西明显不物超所值而懊悔。

“还记得在我们家的时候吗?”

“海山城?”

“嗯,我记得那时候你写过一封信,信上面说过在我们家,让你体会到一种家的感觉,那时刻我觉得自己的心理面就像是落了尘埃,再也没法宁静致远起来,原来渺小的东西堆积的多了,最终还是会硌得人生疼的。”

“疼?有多疼?”苏紫轩的眼睛落在自己的脸上,为何呆在她的身边,总让人莫名的感觉到卑微。

“从前我总觉得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我爸挥舞着条子砸在自己的皮肉上面,后来我觉得疼痛就是有一天在大林寺那样遥远的隔海小岛,突然发现自己即将市区周围所有人的时候。再后来我觉得疼痛就是想念一个人的滋味,像是记忆里经常被摇落的梨花,还有鲜艳的每到夏天就盛放和凋零的凤凰花,以及每次灿烂出线就会即将要离开的人,总是在记忆里那样的怒放着,就连失去的时候也都心疼。”

“后来我觉得疼痛,就是在夏天阳光照的睁不开眼的梧桐下,在冬天冷得吸一口气肺部抽搐,呼一口气满眼云雾之间,在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冰冷刺痛中,爱着一个人,期待着彼此未来的味道。”

苏紫轩的目光柔了,泛着玻璃碎碎的色彩,再剥了一个葡萄,这次放入了自己的嘴里,神态和红润欲滴的唇,恰到好处及的掩饰了她脸颊边缘绯红的霞彩,“傻蛋。。你这样说,我。。也很疼呢。”

“苏妖精,你心理面,有很多疑惑吧,不过你真是能忍。。不愧是你的性格呢。说吧,你想要知道什么,不老公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紫轩伸了个懒腰,慵懒的从李三思的宽大床铺,有着紫红色条纹格的被褥边站起,收腹的短裙和玲珑的身段伴随着她的动作被衣物衬托得曲线毕露,“在这之前,我的确想知道很多,比如在拍卖会场你的反常举动,比如现在你的步步退让,比如面对夏筱晶的质问下你的无动于衷,比如‘明天’在你的眼睛里面,回事怎么样的一种未知绚烂的生活,比如那位黑鹤公主,你在看人家胴体的时候有没有进一步心理面的胡思乱想,诸如此类,很多很多。”

然后苏紫轩端起果盘,在李三思面对着她用来做睡衣棉质体恤凹凸有致的身段口干舌燥之下,纤窕的玉体走向房间门,手在软软的嘴唇上印了一吻,然后微曲伸展着抛向李三思,“可是现在,我突然一点也不担心了,好梦。。”尾音甜美,“亲爱的。” 房间门关上,李三思呆如木鸡的傻傻于窗外月光下愣了一分钟,然后身体大字型头下脚上的顿在床上。如同今晚被那个叫做商战的男子从半空重重撞飞砸地,床猛地颤抖起来。

“糟糕了,睡不着啊。。睡不着啊。。苏妖精你是不是在变相的报复我啊!”

对面隔绿带相望的同样一座规格的别墅中,恬静长发披肩的黑鹤显然发现了对面别墅的异常响动,皱了皱眉头,“难道没有人教过他修养吗,如果是在皇居吹上御所,夜晚这样的大声喧哗,是要用银针刺足的!”

“那只是凡人的粗鲁而已,公主,请继续赏月,不要为俗世的这一切鄙俗,而污染了您的心灵和眼睛。”柴田秀吉以一个皇者老师的权威身份,对着头顶深蓝色之夜,有些心驰神往的说道,在他们的旁边,一代剑客,佐佐木家族第一高手,正凭栏倚望,刀削般的脸颊配上他交缠着手之间的金色长刀,卡通般的圆月之下,像极了那些绝代的刀手。

。。。。。。。。。

刘洋洲依然在每天早晨的时候走出家居小区的门口,来到立交桥之下有一隅遮天的清晨摊位上面叫上一笼包子,点上一份稀饭。老板很会做生意,在五点到七点半这段时间里面可以供应每天的早点,热气蒸腾的简易包子蒸炉边摆放着今天报刊的摊位。身为刑警队长的刘洋洲每天清晨也就习惯了那份报纸,吃一份早餐,然后迈步步行去往距离他所住警队家属区不过五百米的南州市公安局上班的生活。

然而今天刘洋洲的行程却提前了半个小时,熟门熟路的老板打了招呼之后,将小笼包稀饭搁在桌上,然后老板散了根烟,刘洋洲道谢的接过,卡在耳背上面。

在老板看来,这是一个中年在社会中层奋斗了大半生的普通职工,老板也是职工出身,后来棉织场效益不好,也凭自己的手艺,和老婆在清晨张罗起了立交桥下的生意,每天只卖报纸早点,八点车多起来的时候收工,一个月也能够有三四千的收入,可供自己远在苏杭大学出落得美人胚的女儿读书。

老板和气,对刘洋洲也格外亲切。

简易的桌子上摊开的南州早报,除了最近一起重大交通案件的新闻之外,先创企业的背景窦氏集团也被无孔不入的记者挖掘出来,大幅的照片不光光让窦寇出尽风头,窦铭桦也因此被捧上了南州市女性调查最想出轨的钻石男生之一,稳居黄宇帆之前,仅次于南州市本地钢琴明星朗月,风头出尽,就连窦寇也因为最近的“战绩”,还有窦氏集团的撑腰,坐上了南州市一个由主播薛晨琪主持的经济节目《高层亮剑》的主播室,引得南州市目前白领阶级一片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