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搬回别墅
作者:金子亮光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3952

“不是。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柴唯安没有挣扎,没有反对。以她和季炎胜的曾经,她现在去挣扎是不是太矫情了呢?而且她的心骗不了自己,她想念他。虽然在过去是一百多天里,她有努力想着忘记他,忘记那段日子,可是真正面对他,被他压在身暗暗下的时候,柴唯安才发觉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得到她的否认,季炎胜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不爽。他再次低下头,狠狠吸吮着她的唇畔。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的身体很熟悉,她的敏感点,她的反应,甚至就是她的声音都让季炎胜有种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的身体很放松,这样也更好的享受着她身体的甜美。

甚至就是她那身上当初背他弄伤而缝针的印子,也一点点被他吻过。他没有问那些痕迹是怎么来的,因为他的心里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拥抱她。只有拥抱着她,才能让自己狂乱的心安定下来。

一场瑰丽结束之后,季炎胜匆匆离开了床,坐在床边,点上了一支烟。他有些郁闷于自己刚才的表现,真是像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一样。甚至有十几分钟以为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永远这么纠缠在一起。

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其实就是一种危险的信号,因为在那个时候,柴唯安要想杀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一支烟结束之后,季炎胜说道:“起来吧,我让老陈送你回去。”

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柴唯安因为他的话一下睁开了眼睛。如果不是他的那句话,她大概还会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以为那些痛苦只是一场梦。她和季炎胜还是好好的,这里还是她的家。

原来这里早就已经不是她的家了啊。

柴唯安缓缓撑起了身子,缓缓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在她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了季炎胜递上来的支票,他说道:“不错的服务。”

柴唯安看着那张支票,一万呢,他当初给了她红磨坊的股份,一年就是六百多万,她都没有要。

柴唯安缓缓接过那张支票,然后给了他一个微笑,把支票转了几圈,又递了出去,道:“你的服务也不错。”

季炎胜僵了一下,道:“什么意思?想用这样的法子追我啊?我可以告诉你实话。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只是见到你我就有心痛的感觉。现在却没有了。因为你还是被我上了。男人都是这样的,得到了,就不会在珍惜了。我只是不想下次再那么莫名其妙地觉得心痛罢了。而你,我也认清了,就是一个很随便的女孩子罢了。我还想过要绑着你干呢,没有想到衣服都是你自己脱的。呵,走吧,老陈已经在楼下等你了。”

柴唯安苦苦一笑,曾经她的当做他心理治疗的药,现在还是被他当成药啊。

柴唯安离开了,就这么走了出这宅子。季炎胜看着被她放在床上的那张支票,看着床上的凌乱,心中的痛蔓延得更大了。

脑海中一次地出现柴唯安转身离开的背影,而他的右手几乎是不受头脑控制一般伸了出去,但是只是停在了空中。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心理开始一遍遍地重复着他认为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当初看着父母在车里被烧,不是余心那被压碎的下半身在他怀中死去,而是柴唯安的离开。

他的曾经的爱已经被柴唯安取代了,他曾经的痛也被柴唯安取代了。可是他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只是感觉心好痛,却好不找原因,找不到处理的方法。

他躺在床上,还有着柴唯安味道的床上,低声说道:“她走就走了,为什么我要伸手去拉呢?”

而在楼下,一辆车子缓缓离开了别墅。

车子上的老陈叹了口气,才说道:“太太……”

“叫我柴唯安吧。”柴唯安知道他们只是那么叫习惯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口罢了。

“柴唯安啊,这……你还是回来吧。我看我们季先生就是真的很爱你的。你就什么也不管的回来住吧。那感情,十天半个月就能回来了。到时候不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吗?”

“不是那么简单的。”柴唯安缓缓吐了口气。季炎胜会狠下心做催眠删除记忆,就是因为,他想忘记她,想和她分开。他不信任她,所以不打算让她影响他。

只要这个矛盾在,就算继续在一起,也会有分离的那一天的。

*

这是孤儿院活动的第二天,在交换了信息之后,覃宗和宣布任务完成。继续请大家在夏日酒店旋转餐厅吃便宜饭。

柴唯安把苏祈的衣服送到了总台,跟着大家一起上了旋转餐厅。因为昨天都没有能好好吃,所以今天柴唯安也跟同学们一起开心地吃了起来。

一个女同学和柴唯安一起去拿菜的时候,靠近了她,压低着声音说道:“有什么好事啊,今天看你心情很好的样子哦。”

柴唯安微微一笑道:“我每天都是这样啊。”

“怎么会呢?恋爱了吧,遇上喜欢的人了吧。我就说吧,方天远算什么啊。这么快就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唯安,不错哦。”

“我没有!”柴唯安笑着说着。

那女同学凑近她闻了闻,然后在她耳边说道:“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上床了吧。”

柴唯安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昨晚回去之后,可是洗过澡的啊。再几秒钟的尴尬脸红之后,那女同学就笑了起来:“上当了吧。心理学上说,当一个人的秘密被人点中的时候,常出现的反应有……”

“你这是试探我呢?”柴唯安也笑了起来。她竟然会这么不经意地被人给看穿了。

两人笑着走回了桌子,男同学们就问他们在笑什么,两个女人都是默契地摇头不说话。柴唯安坐在那桌子旁,看着夏日酒店那巨大的玻璃墙外华丽的城市夜景,脑海中闪过了昨晚的一幕幕。他的怀抱,他的大手,他的吻。原来那些能让她心情好起来啊。她不想承认,但是她的表现确实是这样的。

她试图忘记过,但是爱得那么深又怎么可能真的忘了呢?

吃过晚饭和同学们一起坐公车回到学校后面那栋旧楼的时候,柴唯安就看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前,方天远靠在门框上,他的脚边有着好几个烟头。

方天远是不常抽烟的。作为律师的职业,让他必须控制自己的烟瘾。而今晚的方天远不仅抽了很多烟,就连衣服都穿着有些不整齐。就是一身皱巴巴的西装,扣子也没有扣上。头发有些乱,和当初那意气风发的律师差了很多。

柴唯安没有想到他会来找她,有些尴尬,却也知道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但是朋友都还是可以做的吧。

她上前说道:“天远,你找我啊。”

方天远这才抬起头,掐灭了烟头,看到柴唯安已经回来了,匆匆点点头,道:“谈谈好吗?”

柴唯安打开了房门,让他坐在了那二手的旧沙发上,然后给他倒了一杯牛奶。牛奶能让人冷静下来,现在方天远应该需要这个吧。

方天远看着那牛奶,苦苦一笑道:“我不是你是病人。”

“嗯,我知道啊。然后,你找我什么事?”

方天远皱着眉,一下拉住了柴唯安的手,就跪在了地上,说道:“唯安,请你原谅我吧。我希望我们能继续好下去,我希望你有一天能成为我的妻子。”

柴唯安被他这个阵势吓到了,匆匆拉他起来,问道:“到底怎么了啊?你那个台湾大小姐的女朋友呢?”

方天远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断断续续地说道:“唯安,对不起,一开始我真的只是想好好陪她几天,让他们家的案子给我当代理律师的。我只是想让自己的事业更好一些,真的!我没有想过要和她结婚。可是……可是……”他狂躁地抓着自己的头,甚至指甲中带着血迹。

他低低哭着,柴唯安知道,一个男人,如果不是遇到什么重大的变革的话他是不会出现样的场面的。柴唯安轻轻推下方天远,让他躺在那沙发上,然后起身去房间拿了摆针,让摆针发出规律的嗒嗒声来让方天远冷静了下来。

柴唯安试图催眠他,让他能更轻松地说出自己的痛苦,要不然,他这样下去,情况并不好。

十几分钟的倒入之后,方天远进入了催眠状态。柴唯安下达了暗示:“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让你痛苦的事情吗?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

即使是在催眠中,方天远也低声哭泣着说道:“是菲,她……她和我上暗暗床,她……她绑着我,用鞭子打我……打我……那里。还用针扎,灌冰水。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

柴唯安苦苦一笑,当初季炎胜在她身上弄的比这些花样多得多,她不是也好好的没有疯吗?真看不出来,方天远会那么懦弱。

柴唯安下了催眠结束的暗示,并没有让方天远忘记这次催眠。和多催眠结束暗示,都是一样的,都是让病人忘记这场催眠。可是柴唯安并不想隐瞒方天远她知道了这些事情。

方天远从沙发上坐起来之后,定定看着柴唯安,许久才说道:“你……你都知道了?”

柴唯安点点头,说道:“其实这不算多大的事情啊。很多人和你一样经历过这些,但是他们在事情过去之后,还是好好过日子。就让这件事成为一个秘密的。我是学心理学的,我们有职业道德,放心,我不会把这些告诉任何人的。套一句……”她本想说当初覃宗和教她心理学入门的时候,说的那句话,但是还是没有说出他的名字而是说道,“套句教授说过的话,干心理医生是不能写医案的,所有的医案都在心里,将带着这些病人的秘密一起进棺材的。”

方天远却没有听进柴唯安的劝说,他一下抓住了她的手,道:“我们结婚吧。我不知道经过这次,我还,我还,能不能。但是我知道我会努力的。而你也会治疗我的。对吧?”

柴唯安摇摇头。先不说现在她对季炎胜的感情,就是方天远这个人也让她失望透了。从来没有过爱,又怎么会结婚呢?

方天远看着她摇头,急了说道:“柴唯安,你以前的事情其实我都知道。我是律师!我要看你的病例很容易的。我知道你那下面当初伤成了什么样子,我知道你这身子被人完成了一个破布娃娃。我都不嫌弃你了,你还要怎么样?你以为你这辈子还能好好嫁人吗?人家看着你那下面缝针的痕迹都觉得恶心了。你还装什么清高啊!你……”

“啪!”柴唯安扬起手,狠狠扇了方天远一耳光。然后起身打开了房门:“你!滚!”

方天远这才冷静下来,也发觉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放软了声音,说道:“唯安……”

“滚!方天远,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这样的人,更加让我恶心!”

方天远站起身来,走向了柴唯安,张着嘴还想说什么,柴唯安已经将他推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她背靠在门背,长长吐着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要冷静下来,冷静啊。昨晚季炎胜吻过那些伤痕的时候,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方天远凭什么来说呢?

门外还有方天远拍门的声音,柴唯安却直接走向了浴室。

她能相信,方天远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不至于把这些事情到处说的,毕竟他的那些事情,她也知道。

温热的水从身体流过,柴唯安不知道自己未来应该怎么办?方天远的那些话,柴唯安也知道不应该听进去,但是却是句句挖心。在人前她没有哭,而在这温热的水中,她的眼泪还是禁不住流了下来。

*

方天远离开了那栋旧楼,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地回到那新房子啊。

想着刚买房子的时候,那高兴的模样,对未来充满信心的样子,还有身旁柴唯安的微笑。而现在他却什么也没有了。就连这座房子都是那么的冰冷。

为什么柴唯安不肯跟他结婚。他肯娶她都已经是很大的恩惠了,为什么那个女人,那个被人玩到烂的女人也会看不起他呢?

他要报复!他要报复!菲菲也一样,柴唯安也一样,还有,还有季炎胜!

方天远冲进了自己的房间中,打开了衣柜门。在衣柜里有着一个锁着的小抽屉。他试图拉开那抽屉,却发现是被锁住的,几下蛮力之后,那抽屉打开了。他颤抖着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单子。那张陈旧的单子是一张货单,货单上写着一批毒品的接头。而这张纸是红磨坊高层里才会用到的,印着红磨坊水印的打印纸。

这些就算不能让季炎胜进牢里,也能让他的红磨坊停业了调查个半年了。

当初留下这张单子,就是等着这一天。如果不是柴唯安这么逼他,他也不会想到走这条路的。他将这张单子,收在了口袋里,走出了家门。

*

季家别墅二楼,那张暗红色的大床上,季炎胜皱着眉躺着。他失眠了。晚上睡不着,白天一样睡不着。

“季炎胜!季炎胜!淋菜啊!”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叫他,他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声音的来源,窗子外。他打开了窗子,下午三点多,园丁老陈正在楼下花园里浇着草皮呢。哪里有人会叫他淋菜呢?他是个会去淋菜的人吗?

这是幻听,已经是第九次出现了。在这房子中,季炎胜竟然会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叫唯安的女人的声音。仿佛她本来就该住在这里一般。

在这样的幻听第三次出现的时候,他就去查过书房里的那些心理学书了。要治疗这种现在就只有将她真真正正地带到自己身边来。

为什么那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就这么不一样呢?本以为只要占有了就不会娶多想,可是却不是那样的。在这样下去,他会疯了的。

在红磨坊的桌球包厢中,季炎胜一身随意的运动服,接过了兔女郎递上来的高脚杯,将球杆也交了出去。

接过他球杆的左新俯下身子,宋海臣也在左新身后俯下了身子,形成了一副暧昧的画面。

“稍稍往左。用力大点,快速收杆啊。”宋海臣说着。

可是左新一杆击出,还是歪了。他皱皱眉,直起身来道:“你别离我这么近成吗?”

宋海臣瞪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看向了本来应该接着下一杆的季炎胜。可是季炎胜却坐在沙发上就是不说话,也不看球桌。

“怎么了?”宋海臣坐在了季炎胜身旁,拍拍他的肩膀。

季炎胜的目光却是看向了左新。左新靠在那台球桌上,没好气地说道:“看我干嘛?”

季炎胜这才收回了目光,说道:“那个唯安,住哪里?”

左新因为他的问题僵了一下。宋海臣则呵呵笑道:“真看上那妞了。行啊,今晚我就让兄弟们送你床上去。”

“得了,告诉我她住哪里就行。”季炎胜揉揉眉心,这几天晚上,他一直睡不太好。就算再累也睡不着。

“嗯……”左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宋海臣已经说道:“我知道她是A大的研究生,就住在A大后门的那个旧楼下。那栋旧楼都是他们学校学生租住的,很好找。”

左新瞪大着眼睛看着宋海臣,伸手在他身后狠狠掐了他的腰。

季炎胜起身一边朝外走,一边说道:“好了,我去找他,你们继续玩吧。”

季炎胜一出去,左新就一拳头打在了宋海臣的肩膀上:“你干嘛要告诉他啊。万一他在对柴唯安做出那种事情怎么办?他啊妈的就是该死!”

宋海臣却是低低笑着,道:“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一次要是不让季炎胜找到柴唯安,那才是对柴唯安不好呢。等着瞧吧。季炎胜这次回来本来就不对劲。也许会是个转机呢?再说了,就算我们不说,他找个人调查一下,很容易就能找到柴唯安了。”

左新虽然气呼呼的,但是却什么也做不了。

*

A大后门的那座旧楼,因为开学在即,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很几个同学搬了进来,前前后后咋呼着。

一些本来就住在这里的同学,更是大包小包地往里提东西。

一到晚上,很多房间就传来了伊伊啊啊的声音。分隔了一个寒假的大学生情侣们,充分展现了他们的激暗暗情。

柴唯安坐在床上,看着电脑中论文已经完成了。最后一次校对,就能发送给教授了。

可是敲门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柴唯安愣了一下,想着可能是那个刚搬来的同学来借东西的吧。她也没有多考虑就打开了房门。

房间外,昏暗的路灯下,那一身黑色运动服的季炎胜有着那么强大的气场。一次在走廊上正好看到的同学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他说道:“收拾你的东西,跟我走。”

“呃,季炎胜,不,季先生,你找我有事吗?”

“收拾你的东西,从现在开始,你搬过去和我住。如果你要上学的话,我可以让老陈天天接送你。如果你觉得住得远上学不方便那就更好了。”

柴唯安看着他,在僵直了那么几秒之后,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同居?”说完了她自己都觉得好笑。上一次,是他骗她结婚同居的,这一次至少他能摆明着说了。

季炎胜吐了口气,一声冷笑:“你按我说的做就好。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要不然我会直接把你带走。”

柴唯安喳喳眼睛,咬咬唇,笑了一下。这算是什么?要跟他同居吗?可是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为什么他突然要来说同居呢?

“我问,季炎胜。”柴唯安说道:“为什么要和我同居,给我一个理由。”

季炎胜不会在一个女人面前承认他心理有病的天天幻听幻想着她在他的身旁。所以他说的是:“没有为什么。还有八分钟。”

柴唯安知道季炎胜是一个说得到就做得到的人。如果真的就被他这么抱走,或者打昏扛走的话少不了在学校里,又是一阵子的麻烦。如果不跟他走又怎么办?报警?他会怕警察吗?估计不会。

所以这个选择对于柴唯安来说根本就没有选择。也许有选择的,只是柴唯安心中还是比较偏向着季炎胜的,所以她没有做出更多的选择,而是跟着季炎胜离开。

八分钟的时间里,她只收拾了一套常穿的衣服,和抱上自己的笔记本就离开了。其实那笔记本也是季炎胜的,当初一直给她用着,她离开了,那笔记本也就跟着她离开了。季炎胜也没有说过什么。

那辆银灰色的车子再次朝着郊区的季家别墅驶去,柴唯安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但是她知道,时间倒流,她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

郊区,季家的别墅今晚灯火通明。因为柴唯安回来了。

严管家本来都打算去睡觉了的。看着车子上下来的柴唯安她几乎是顾不得年纪,都要欢呼了起来。

她就知道,这两个孩子会在一起的。

她打开了屋子的大灯,站在大门前说道:“可回来了。”

柴唯安朝着严管家微微一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如果季炎胜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过往的话,那么在他的记忆中,柴唯安和严管家也是不认识的。

季炎胜走进门,对严管家说道:“严管家,你去整理一间客房吧。无不喜欢和女人睡。”在他的记忆中,没有一个女人是能在他身旁睡到天亮的。做完就必须离开,这也是出于对他的安全考虑。

严管家微微一愣,还是应着,给柴唯安带路,走向了那主卧旁的客房。那房间其实也不用怎么整理。以前季炎胜和柴唯安分房睡的时候,睡的就是这件屋子。走进了客房,柴唯安看看这里几乎没有动过,微微一笑说道:“严管家,我来就好了。”

严管家关上了房门,拉过了柴唯安的手,才,拉过了柴唯安的手,才压低着声音说道:“唯安啊,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干嘛还要分开呢?”

柴唯安将自己带来的衣服放进了一旁的小衣柜中,说道:“严管家,其实现在是季炎胜根本就不记得我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对于他来说只是带一个陌生女人回家住罢了。”

“怎么会呢?那他怎么就不带别的女人,偏偏又是你。相信老人家,季炎胜对你还是很特别的。住在一起了,过几天总是会回到曾经那样的。季炎胜记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爱你就行了。”

柴唯安苦苦一笑,爱情这种东西真的是说不清楚的。

严管家看着柴唯安没有回答,缓缓吐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这个家随时欢迎你来。”

看着严管家要离开,柴唯安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严管家,你不觉得,我留在季炎胜身旁会出卖他吗?”

严管家听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你不会的。我活了这么多年,我看人还是看得准的。”

柴唯安看着严管家离开的背影,缓缓关上了房门。如果当初季炎胜也这么相信她,那么他们就不用分开了,他也不用去抹去记忆了。可是为什么季炎胜对她的爱,就是不能超越红磨坊呢?

这个晚上,柴唯安睡得还算舒适。毕竟这个她住过,不会有认生的感觉。

这个晚上,季炎胜睡得也算舒适。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睡得这么沉了。不再出现幻听,让他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精神爽朗的样子,都觉得好笑。那个女人就像一味药,正好合适他的药。

而一大清早的,左新那辆红色的宝马就冲进了季家的别墅。正在给花园除草的老陈看着是熟悉的车子也就没有阻止。

清晨的季家别墅是安静的,让左新冲上楼的声音更加突兀了。

“季炎胜!”左新吼着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装正准备出去慢跑的季炎胜,“柴唯安呢?”

季炎胜看着左新,顿了一下,才问道:“为什么你就这么关心她?一大清早就跑我这里来算什么回事啊?不会说,你是他的男朋友吧。”

左新紧紧拽着拳头,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打出去。他恶狠狠地说道:“柴唯安呢?”

听到这边的声音,柴唯安顾不得身上还睡着睡衣就跑了出来。看着左新那几乎要动手的模样,一把将他拉着退后了好几步,问道:“左新,你怎么在这里啊?怎么这么早啊?”

左新看到柴唯安是从旁边的客房出来的,而那精神状态也说明她没有被侵犯过。一时间他张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不能当着季炎胜的面说,他一大早打算去给柴唯安通风报信,然后发现她不见了,打听同学得知她是被一个很帅的男人接走的。想着那人选也只有季炎胜了。所以他才直接赶了过来,就担心昨晚柴唯安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现在好了,柴唯安好好的,他就尴尬了很多了。

柴唯安感觉到了左新的为难,微微一笑,道:“左新,你先下去吃早点吧。厨房那边应该在做了。我换衣服再下去啊。”

柴唯安看看左新,再看看季炎胜,确定两人不会再出现那么强烈的摩擦之后,她还是回房间换衣服去。

左新对季炎胜一个冷哼,就下了一楼,走向了厨房。他只是柴唯安只是想让他和季炎胜分开一下,冷处理矛盾罢了。

但是左新和柴唯安都没有想到的是,季炎胜竟然也放弃了刚才慢跑的计划,而是跟左新一起去了厨房。刚煮好肉粥的厨师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先是问了好,接着有着手忙脚乱的感觉。

左新也不客气地拿了碗,晾了一碗粥,坐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看着季炎胜倚在厨房门口看着他。

他一个冷哼道:“我和柴唯安只是同学,大学的同学。因为一些事情,我们联系比较多。而且我成为宋海臣的男朋友这件事上,她也算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我更多的是把她当妹妹。不希望看到她受委屈罢了。”

“柴唯安?”季炎胜道,“我还清楚的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的时候,说她叫唯安的?”

“对啊,有疑惑吗?她大名柴唯安啊,我们叫唯安啊?”其实第一次是左新没有想好,直接说了唯安,他用是的韦安。如果再来一遍的话,左新一定会说她叫朱小花。让这个名字都能恶心道季炎胜,放弃寻找他的计划。

左新小口吹着粥问道:“那你干嘛要柴唯安住这里来啊?如果你喜欢她要追求她的话,能不能正常一点的,送个花,约个会什么的?”

季炎胜不屑地一个冷哼,道:“既然你是柴唯安的同学,那么一会你就负责送她去学校吧。”说完,他就转身打算出门骂跑去。可是才转过身又停下了脚步,说道:“以后别让我知道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有洁癖的,脏了的东西我会直接废掉的。”

左新当然知道他说的废是什么意思。就是杀掉的意思。季炎胜手中有着认命,他敢杀人,这一点,左新并不否认。看着他离开之后,左新才对那厨师说道:“喂,我说你们家的这个先生是不是真够心狠手辣的。追个女人都不会。”

厨师虽然也听说了季先生和柴唯安的事情,但是毕竟季炎胜是给他发薪水的老板啊,老板的事情,他还是不好嚼舌根的,小心饭碗丢了啊。

柴唯安下来的时候,左新已经吃饱了,还帮她晾了一碗肉粥。

柴唯安也懒得去餐厅了,就这么坐在厨房的小桌子旁,吃着粥道:“左新,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啊?”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所以谢谢你啊。”

左新被柴唯安这么一说,脸上微红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他确实挺莽撞的。在处理宋海臣的那些生意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莽撞的。因为左新总觉得,他和柴唯安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柴唯安被季炎胜误会了,那么他也很难做的。就算宋海臣相信他,但是男人之间的爱情,谁能保证天长地久呢?这一点隐患就有可能在几年之后,成为他和宋海臣之间的一个炸弹。

柴唯安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其实事情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的。”

“还不严重啊,他说……你已经是他的人了。之前的他不记得了吧,那么他记得的是……昨晚?前晚?大前晚?”

柴唯安又笑了,脸色微红,这样的事情,跟一个男人谈真的有些让嗯害羞呢。不过左新的属性是小受受,那就是相当于姐妹啊。柴唯安也是一阵佯装的咳嗽之后才会说道:“不是的,是还几天之前吧。没事,他很温柔。我没有受伤。”

“那就好,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柴唯安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走一步是一步吧。也许哪天他自己跟我分手了呢?”

“那么你呢?白白爱他一场。”

“本来就已经决定的事情,现在多给我几天幸福,我已经感到很幸福很好运了。左新,那种感觉只有分开后才会知道的。”

左新也不知道该怎么谈下去了。他看着柴唯安面前的粥,说道:“吃吧,我送你去学校。真有什么你就报警。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强迫症了。他要敢对你下手,你就告他。就算告不动,至少也能让他不再纠缠你吧。”

柴唯安点点头,大口大口吃着已经温凉下来的肉粥。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季炎胜的慢跑是绕着这座别墅的。而他现在就停在厨房的窗子外,把两人的话清楚地听到了。

*

红磨坊二十七楼的季炎胜办公室中,他面对着桌面上的一份文件,可是目光却一直是在发呆的。

他最后还是拿出了一张白纸,把他还记得的那些对话用笔写了下来。

写下来之后,认真看着那些对话,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些对话。

“左新,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啊?”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所以谢谢你啊。”

“其实事情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的。”

“还不严重啊,他说……你已经是他的人了。之前的他不记得了吧,那么他记得的是……昨晚?前晚?大前晚?”

“不是的,是前几天之前吧。没事,他很温柔。我没有受伤。”

“那就好,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走一步是一步吧。也许哪天他自己跟我分手了呢?”

“那么你呢?白白爱他一场。”

“本来就已经决定的事情,现在多给我几天幸福,我已经感到很幸福很好运了。左新,那种感觉只有分开后才会知道的。”

“吃吧,我送你去学校。真有什么你就报警。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强迫症了。他要敢对你下手,你就告他。就算告不动,至少也能让他不再纠缠你吧。”

这几句话不是很多,但是信息量却很大。季炎胜总觉得自己那趟出国有些莫名其妙的,而他对柴唯安的感觉,也让他有着莫名其妙的心痛。

从这几句话,他推出来的结论有几个。第一,他和柴唯安之前应该是认识的。第二,他之前是强迫症?这个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如果说,柴唯安是他忘记了的,那么他自己的强迫症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办公室的门,在几声敲门声之后,被打开了。门外那秘书说道:“季先生,宋先生过来了。”

“让他进来吧。”季炎胜的话还没有说完,送宋海臣已经走了进来,还不客气地对那秘书说道:“一杯咖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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