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承认吧，你喜欢他，你不愿意听到任何一句妄论他生死的话？”

一句话似是在如歌心上打开一个缺口，有关雪的一切事情在脑海中浮现，他的美，他的笑，他的泪……头痛欲烈。

“铮”一声琴音在夜空中响起，穿过庭院，穿过墙围，潜倦着丝丝柔情，穿透心房，带着安抚的力量。

如歌放下抱住手的头，脸色略有苍白，低着头，躲避着玉自寒的目光，“师兄，我先回去了！”

伴随着如歌走远的身影琴声也渐渐消失，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进玉自寒的书房，坐在如歌刚才坐着的地方，薄凉的眼神看着玉自寒，语气也是薄凉，“你不该逼她？”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在她心中的地位吗？”

玉自寒看着雪，这个人有着耀人的容颜，无人可及的琴极，令人羡慕的力量，可是这些都不是她在意的，他在意的只有那个人，他们眼中有同样的光芒，相同的爱意。

“这与你无关。”

“她只有看清自己的心意才会幸福。”

“她看不清还是你看不清？”

你在她心中的地位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逼她接受并改变自己的心意？

“为什么你就认定了歌儿不会爱上你？”玉自寒站起身，语气中有明显的怒气。战枫也这么说，你们两个人的语气一样。

“你不懂。”雪如是说。

玉自寒双眉紧蹙，他确定他看不懂这个人，这个人爱如歌，毋庸置疑，可是他的爱似是爱到了绝望，玉自寒也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能给如歌幸福。

“玉自寒，我问你，如果乔有一天要离开，你愿意和她一起离开吗？”

玉自寒不解，“去哪儿？”

“任何地方。”

“你要知道，乔不属于宫廷，她有自己的地方。”

雪盯着玉自寒，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听玉自寒回答，“我会考虑的。”

雪坐在红玉凤尾琴前，眼神空茫，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知是喜是悲。

玉自寒，当你答应成亲，你就亲自剪断了你和丫头之间的可能，可是你有了独一无二的妻子，她值得你爱，你莫要负了她……

如歌离开玉自寒的书房并没有回住的地方，独自走在王府无人的小径上，想要平复烦乱的心境，确是无果，止不住战枫、玉自寒和雪的样子在脑海中不停地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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