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们两个要继续这样大眼瞪小眼么？带路吧。 ”她听了之后噗哧地笑了，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我身后，有些高兴道：“殷姑娘老说你是特别之人，今日总算见识。”

“她现在在哪里？最近生活得还好吗？”

“住在城东的房子里，尚且还不错。起码不会在春意楼一样饱受争议了，每日也有瑾王府定时送来的钱银，不愁吃穿，也没人敢欺负。”

我默然点头。她又说：“我却奇怪，殷姑娘给了我一张你的画像，让我这两天来这附近兜兜转转看，今日是第一天，就给我遇见姑娘你了。莫不是殷姑娘会占卜之类的吧？”

“我欠她一个人情，刚好她最近出了麻烦，她自然猜到我要回京来帮她的。”为了赢的赏灯会比赛，我曾经邀请殷唯为我伴奏，她应允下来的条件就是我往后要无条件地答应她一件事情，当初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现在看来觉得殷唯着实有先见之明。

莫允请求赐婚，她现在一定急坏了。如果我这几天再不回京，她一定会亲自去柳州找我。

“殷唯呢？”

“姑娘吃过饭后有些不舒服就躺下了，其中连莫公子来探访都拒绝了。”凌碧给我热腾好饭菜，端上来，笑吟吟地看着我：“你刚才在外面吃馄饨，也吃不饱，再吃一些吧，免得半夜肚子饿了。”

“机灵的丫头。”我喜不自胜，接过筷子，一边吃着一边听她大吐苦水：“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什么莫公子，什么皇上的义弟啊！若真是情同兄弟，皇上怎么不封王爷给他呢？只不过是口头上说说罢了。他还真当真了，去请求赐婚，这可苦了我家小姐……”

不管如何，听到有人这样说莫允，我还是下意识地反驳：“怎么苦了？他很差吗？不过就是长的平凡罢了。”凌碧没有注意我的反常，继续说道：“平凡？相比众位出色的王爷来说，他简直不堪入目。又不是什么厉害人物，成天冷着一张脸，自从请求赐婚以来，今天才是第一次登府！这算什么诚意？”

“所以你就教唆殷唯装睡了拒绝他？”

“对……哎，你怎么知道是我教的。”凌碧转了转大眼，有些讪讪地笑。我无奈地摇头，算了吧，还是不要听了，听多了也只会给自己添堵。

“咳咳……”正觉喉咙发痒，咳嗽起来，此时一道温婉如黄莺的声音徐徐道：“凌碧，还不快去倒水给宁姑娘。”我眸光一闪，她出现了。

我对殷唯的感情很复杂，是我二世为人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情绪。既羡慕又佩服，甚至不甘。我曾经喜欢的人莫允，如今喜欢的人祁墨谦，通通都为了追求她而舍我。而我却不能埋怨，因为她太过优秀。

就如此时，我不过是咳嗽一声，她便体贴地倒了杯冷热适宜的水给我。与上次在春意楼相见比较，脸色多了几分红润，想罢是脱离了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日子过得舒坦了些。柳腰依然纤细，绝美的容颜带着淡淡的清傲。

独独属于她，殷唯的清傲，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倒显得矫情了。

“宁姑娘上次的救命之恩，殷唯没齿难忘。”她眨眨眼，回想起数月前那弥漫的大火，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包括祁风国朝上几位重臣，后面的人无一生还。只是，眼前看似娇小的女子竟然有本事逃生，确实出人意料。

最让她忘记不了的是，她骂着自己的丫鬟，把丫鬟扯到自己跟前，让她们二人先行离开，这是要何等的魄力和勇气。

“殷唯，殷唯？”我发现她一直在出神，不由好奇地叫唤她。凌碧推了推她家姑娘，殷唯才恍然如梦的模样，凌碧好笑道：“姑娘，你想什么这样入神？“

“无事。凌碧，你先行退下吧。”

凌碧瞅着姑娘心事重重的样子，怀着满腹好奇离开。殷唯这才转入话题：“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叫你来的缘由。”

“我只想说，此次帮过你后，你我毫无拖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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