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措手不及
作者:九当家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804

萝浮公主言辞凿凿的道:“晋帝和神王退位,也只是想要以乱世來磨砺皇族的年轻一代,挑选出最优秀的继承人,只有经得起考验的子弟,才能撑起神晋王朝数千年的基业,也只有能够镇压住乱世的人杰,才能够服众,成为万万人之上的帝王。”

“神晋王朝安乐太平的时间实在太久,王公贵族骄奢yín逸,门阀世家权势滔天,各自为营。”

“就拿四大门阀來讲,北溟阀,权势最大,根基深厚,门人遍布王朝各地,八大府,上万座古城,百万县衙,千亿臣民,这其中有多少都是北溟阀的子弟和门人,简直不计其数,层层人脉,处处当权,就连很多地方上的仙门邪府,都要看北溟阀的脸sè,才能在一地建立山门,广收门徒。”

“仅仅只是一个北溟阀就已经掌控了三分之一个朝廷,甚至是三分之一个王朝,天下才俊,只识太宰不识君,就算北溟阀乃是开朝的功臣,若是让这种现象继续发展下去,皇族的统治能力堪忧啊。”

“再说银钩阀,银钩阀虽然很少参与到朝廷之中,但是在俗世和修仙界的影响力,却还在北溟阀之上,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必定有银钩阀的产业,在金钱的王国里,银钩阀比之皇族都要富裕,有人说银钩阀的富裕程度,是国库的十倍。”

“无论是俗人,还是修仙者,最重要的东西都是物质和资源,而这两样东西都掌握在银钩阀的手中,一旦银钩阀有别样的企图,所能召唤出來的力量是无比可怕的,威胁力甚至还可能在北溟阀之上。”

“四大门阀之三,纳兰阀,纳兰阀曾经乃是和我们龙家竞争天下的最大对手,虽然最后失败,但是却依旧沒有伤了元气,退守云天府,向皇族称臣,但是实际上却听诏不听宣,纳兰阀的历代阀主也从來沒有进过神都。”

“纳兰阀占据一府之地,暗中经营和发展,如今的云天府几乎依旧成为纳兰阀的的天下,云天府的十大家族也只臣服纳兰阀,而不进贡朝廷,如今六千多年过去,谁都不知道纳兰阀的势力和底蕴已经膨胀到了何等地步。”

“至于西越阀,绝对乃是四大门阀之中最低调的一个门阀,看似乃是四大门阀中最弱,而且势力最小,但是西越阀能够被称为四大门阀之一,岂会那么简单。”

“西越阀位于西域府,远离神都,与边陲七十二小国接壤,这七十二小国位于神晋王朝、玉乾王朝和天龙王朝之间,占地面积堪比两座南太府那么大。”

“西越阀经过数千年的经营,已经成为‘西域王’,七十二小国的王族几乎都要受西越阀的暗中掌控,年年向西越阀进贡,进贡数量比向皇族进贡的数量还要多。”

“而且西越阀在玉乾王朝和天龙王朝都有不小的势力,拥有调动部分玉乾王朝和天龙王朝军队的力量,虽然在神晋王朝不显山露水,但是一旦神晋王朝有变,西越阀就可以立刻变成一头洪水猛兽,爆发出來的力量,无法揣度。”

萝浮公主神情肃然,指点江山,又道:“四大门阀虎视眈眈,晋帝岂能不知,皇族岂能不闻不问,但是四大门阀的势力极其庞大,根深蒂固,有些门阀古老程度还在皇族之上,根本无法轻易的动他们,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是以晋帝的无上天威也感觉到无奈。”

风飞云发现萝浮公主比他想象中更加的jīng明,想得更加的透彻,将神晋王朝的危机看得比谁都清。

风飞云道:“照你这么说,如今的神晋王朝就像一棵快要枯死的大树,到处都是病,八大府,南太府大半都已经落入了尸邪的手中;北疆府被各大尸洞瓜分,斩杀朝廷官员;地子府被三大仙教给占据,宣布了dú lì;云天府几乎被纳兰阀给统治;西域府成为了西越阀的四人领地。”

“八大府,便有迹霸道,形态如龙,每一笔都似天钩神戟,写到:“你们两情相悦,本帝并不想多加责罚,公主只能娶一个,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萝浮,那么就请对她负责,该怎么做,自己拿捏,若是敢负萝浮,本帝必定取你首级。”

这不像是一个帝王所说的话,更像是一个父亲所说的话,平淡之中,带着浓烈的杀气。

当风飞云将帝旨看完,帝旨就自动化为了飞灰。

看來晋帝对萝浮公主果然不是一般的喜爱,若是换了别的公主,若是前去告诉晋帝自己和自己的姐夫两情相悦,还上了床,恐怕直接就会被晋帝给逐出皇族,就连风飞云都会被满门抄斩。

“看來在晋帝的心中,也最看好萝浮公主,觉得她是最佳的晋帝继承人,而他这话的意思,隐隐之中似乎也在提醒我,要我辅助萝浮公主。”风飞云揉了揉额头,萝浮公主这一招果然够狠,简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化被动,为主动。

她刚在风飞云的身上吃了大亏,现在她便要风飞云将之还回來。

风飞云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赞叹道:“公主殿下,这一招真是玩得厉害,也不怕晋帝雷霆震怒。”

“我也是被你和龙沧月逼的,我只能挺而走险,就算晋帝要我死,也有你为我陪葬。”萝浮公主甜美的一笑,艳比花娇,道:“晋帝的旨意,你应该也明白了吧,驸马之战在即,你若是让别人做了驸马,那么晋帝恐怕饶不了你。”

风飞云笑道:“驸马之战,乃是晋帝的旨意,谁都无法更改,我虽然也想对你负责,但是却无能为力,后天就是驸马之战,想要取消这一战,已经來不及了。”

他双手一摊,长长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