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一百九十八章 赌档
作者:香烟盒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695

成没办法不傻眼,因为这个活动中心简直就是不折着羊头卖狗肉。外面墙上的那块大牌子上明明写着“老年人活动中心”这几个大字,可陈成在这里面搜索了大半天,愣是没能从这里面找出有谁年纪是超过四十的。

老年人都跑哪去了?

陈成当然不可能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既然是来了,好歹都得先赌上一把再说,不然就算是换了下一个场子,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赌钱都讲个好意头,不是么?

这时候临近中午,正是活动中心里人气最旺的时候,陈成在大厅里转了半天也没能寻到个位置坐下。其实不光是他,活动中心里面像他这样在“闻衣领”的人不在少数。

最后,陈成没办法,只能是随便找了一张台子,驻足在旁边观看,随时准备出手“钓鱼”。

这里所说的“钓鱼”是指每铺牌开始前,每个人(包括像陈成这样闻衣领的人)都可以先抓一到四颗牌,各人抓到的那颗牌就称之为“鱼”。等到待会儿有人胡牌之后,就从胡牌的那位开始数数,如果你抓到的“鱼”正好是数到胡牌的那家,那么就相当于是你自己也胡了一把,无论他胡多大的牌也就等于你胡多大的牌。反之,如果不幸你数到的是点炮的那家,那么他点多大的炮,就意味着你也同样点了多大的炮。

这是比较简单的算法,另外还有一种“鱼吃鱼”的算法,因为过于复杂,就不赘述了。

总而言之,如果单单只是“钓鱼”的话,那么赌注再大也大不到哪去。但是,如果“鱼也吃鱼”,那么一盘下来,那赌注可是呈几何级数往上飙升的。

看了一把之后,陈成就摸清楚了这桌玩的玩法。底注十块,可以“钓鱼”,但是“鱼不吃鱼”。

因为是自动麻将机。用不着人工洗牌。所以第二把很快就开始了。

噼里啪啦

只一会。坐在台子旁负责搓麻地四人以及陈成等旁观地三人就各自按顺序把鱼摸上手了。为了保险起见。陈成这把只摸了两颗牌。也就是两条鱼。

一颗东风。还有一颗是九筒。也是巧了。他摸地这两条鱼押地都是同一个位置。如果押中了。那就等于是这盘他也胡了两把。当然。如果他押中地那个倒霉蛋点炮。那么同样地。就等于他也点了两次炮。

算起来。以这张台子十块钱地底注。他这把要是赢了还好。要是输了。那么他很有可能一把赔光。不。如果押中赢家地鱼太多地话。那么他兜里那三十来块钱根本就不够赔地。幸好这儿没人知道他是个穷光蛋。不然地话。根本就没人敢让他玩。

可以说。这种钓鱼地赌法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可言。陈成完全就是在赌运气了。

倒霉了这么长时间,哥们也是时候该转转运了吧!

陈成紧了紧手里那两颗牌,暗忖道。

“八条!”“五万!”“白板!”

一连串此起彼伏的叫嚷声中,四位负责打牌地麻友把牌“啪啪!”的死命往桌上拍,就好像是谁拍得最用力谁就能赢钱似的。

这四位哥们显然都是老鸟,没过几分钟,这一副牌差不多就给摸完了。按照规律,一般来说在有人钓鱼的情况下,基本上不会出现“屁胡”或者说“鸡胡”。这种玩法博自摸的情况居多,如果是点炮的话,那么胡的那把牌最少也得是个“门前清”之类的大牌。

在旁边观战的人跟打牌地人心情都一样的紧张,陈成也是如此。

其实他的牌技不错,要不然也不敢到这儿来赌钱了。可惜现在命运完全不能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是赢是输都得看老天爷的脸色了。

“啪!”

“八万!自摸!”一个梳着三七分头的小青年叫了一声,同时哗的一下把自己的牌全给推倒了。

“操!”,“真他妈倒霉!”,“胡个卵子八万咯,害老子一手大牌都冒得胡!”

叫骂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当然也包括陈成的。很不幸,他这把牌钓中地是胡牌小青年的对家。因为他钓了两条鱼,而小青年这把是平胡,所以他输掉了二十块钱。

靠,真是出师不利啊!

陈成暗骂一句,掏出二十块钱扔到了那台面上,就直接离开了这倒霉地方。

接下来,他在大厅里又转了两圈之后,最后挤到了人围得最多地那摊赌台旁。

这摊麻将台前面陈成也来过,但是因为这张台子的规则是“鱼吃鱼”的,囊中羞涩的他就很理智的放弃了。

这次他重新杀回这里,很明显是想要学习一下人家阿布先生,玩一把“空手套白狼”地好戏了。

当然,在挤进来之前,他还是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据他在警匪两界混迹多年地经验判断,这个“老年人活动中心”毫无问是个小型的赌档。

既然是赌档,那么自然就会有看场子地人。

陈成

这个档口看场子的人不多,一共也就只有四个,大个角上各站着一个,都是夹克牛仔裤地配置。如果这几个看场子的哥们夹克里捂着的是砍刀而不是枪的话,陈成相信自己即使是真输了钱,也有把握能够轻松的离开这儿。

所以,这一铺牌他豁出去了,一下子摸了四颗牌上来,也就是“四条鱼”。根据鱼吃鱼的规则,这把他赢了还好说,输了的话,那是把他称斤卖了都值不了这么多钱了。

很快,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摸牌打牌声响了起来。不过,这桌的人显然比起刚才那桌要文明一些,四个麻友都很规矩的出牌,没折磨那些可怜的麻将牌。

像陈成这种钓鱼的赌客是可以提前看自己摸上来的鱼的,所以,当他把牌摸上来后,立刻就飞快的扫了一眼。

二颗红中,二颗白板!

我操,今天哥们是不是撞邪了,尽摸这些红白玩意!

按照陈成家乡地风俗,红中和白板都不怎么吉利,红中的另外一个叫法是“月经”,而白板则是“洗白白”的意思。

麻将那个顺口溜是怎么说的,要胡牌打发财!

如果手里有单吊着的发财,那么庄家打的第一颗牌肯定是它,没见过有谁第一颗牌是打红中或者是白板的。

不过,晦气归晦气,牌还是得照打。

陈成捏着手里的四块牌密切的关注着台面上的一举一动,他现在正好是站在一位三十出头地眼镜帅哥身后。

这位帅哥摸了一把好牌,几轮过后,他手里就剩下了清一色的筒子外加两颗字牌。看样子他这把牌估计是想要胡一把清一色或者混一色的大牌了。

“大饼!”帅哥的上家打了颗一筒。

“嘿嘿,吃!”

帅哥满脸微笑的推下手里的二筒跟三筒,然后打出了一颗东风,就开始听牌了,独门单吊一颗红中。这把他要是胡了的话就是混一色,而如果等会他能再摸上来一颗筒子的话,就可以把手里这颗红中打出去,改成清一色。

陈成在帅哥身后看得是焦急不已,因为他早已经仔细计算过,如果是这位帅哥胡牌的话,那么自己手上摸地那四颗牌根本没用。万幸的是,他已经摸了两颗红中上来,现在台面上就只剩下了一颗绝张红中,眼镜帅哥胡牌的几率要小了许多。

“红中!”

看来陈成这段时间还不是一般的点背,这位帅哥刚听牌没多久,陈成就看到他对面的一个小胡子扔出了一颗他不愿看到的牌来。

“月经,我胡了!小霹雳,哈哈!”

眼镜帅哥兴奋的推倒了他面前的牌,差点没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而陈成则恨不得当场把那小胡子拽起来狠揍一顿,心里直骂道:他娘的,这个蠢货,都打到最后这两圈了,还打个屁的生张啊!

“操,你小子连月经都胡,真他妈晦气!”小胡子挠了挠乱蓬蓬地头发,没好气的损了眼镜帅哥一句,而一旁围观地众人顿时都哄笑了起来。

“哈哈,老子就喜欢胡月经了,怎么,不服气你也胡一把呗!”帅哥嬉笑着伸手过去想要把小胡子打出来的那颗红中抓过来。

“等等!”

就在帅哥手刚要抓到红中的时候,他上家的瘦子忽然间大喝了一句,同时抢在他前面把红中抓了起来。紧接着,瘦子一把推倒了自己面前的那铺牌,大笑道:“哈哈,老子截胡,十三幺!霹雳!”

陈成这时候半个身子已经悄悄地挤到了外面,听到瘦子胡牌的消息,心里大喜,赶紧重新又挤了回来。要是瘦子叫得再晚一些,恐怕他已经蹿到门外去了。

仔细算了一下,陈成刚才摸地两颗白板刚好钓中了瘦子,另外两颗红中走水。也就是说,这把等于是他也胡了两把“十三幺”,再加上大鱼还能吃小鱼哈哈,发财了!

等所有下注的人都把手里地牌扔到麻将台之后,陈成更是心花怒放。原来,除了少数几颗鱼走水外,一共有八颗牌钓中了小胡子这个重炮手。

说清楚些,陈成这一把等于是胡了十八把十三幺!

霹雳还要再乘以三,准确的说,他这把赢了五十四子。底注是十块钱,加起来陈成光这一把就赢了整整540整!

您说,他能不发财吗!?

在众人艳羡地目光中,陈成乐呵呵的把赌客们扔到台面上的百元大钞一张张的收到了手上,捏在手里厚厚的一叠。

哈哈,一个字——爽!

没错,陈成甚至觉得,今天他赢的这五千多块钱比他当初在金三爷的赌场里赢的那几百万更爽!

这意味着什么?

老天爷也开始站在我这边了!

陈成看着手里这叠钱,仿佛是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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