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商队没有在威尼斯有什么大动作。所有的商品都转交给了西格和尼科洛。王动拿着他们两人送来的金币。大派军饷。然后就是放假。士兵们可以轮流离开兵营。前提是六人一组。不可闹事。
这给威尼斯的商家造成了极大的冲击。这些东方的军人有钱。呵呵。当然了。这批人中很多是从澳洲过来的。下南洋饷银是双倍的。这次出西洋又是双饷。个个都是小财主。
“这些小崽子们可开心了。身上有银子。噢不。是金币。腰板都直。”刘鹰与王动说话。
“别的的方随便走。窑子可不能去。指不定的个什么病回来。回去不能治传开了可就麻烦了。”
“已经再三吩咐过了。不可有人单独行事。这边放出去三十多人做宪兵呢。”
“让下面准备好包裹或是箱子。士兵买的来的东西放一放。一起装车给他们带回去。这事你吩咐下去。”
“静之。西格可是又来请了。说是公爵要请到他的城堡作客。去还是不去？”陈泽问。
“去看看是可以。就是礼太多受不了。”
“去还是不去。人家的拜贴上可是把你的名字放在第一位。”
“我的名字第一句不会吧。西方人不是喜欢按字母排序嘛。怎么也应该是标栋你呀。”
“崇道看下。有没有放夫人的名字。”
“没放。但有提一家人。”
“麻烦。让西格去说一下。简单一点。我们就去看看。还有。别搞什么舞会之类的。”
十五世纪。欧洲进入了棱堡时代。主要是因为火药的出现。蒙古人阿拉伯人把中国的火药带到了欧洲。很快的欧洲人在军事上的应该就超过了中国。虽然这会还在起步阶段。但火药在欧洲的受重程度要超过在中国。因为东方人的商队明显有军队。所以公爵提到了他的城堡。其实他的城堡并不是军事意义上的要塞。而一个古堡。这个古堡有点历史。至少千年了。公爵家族的产业。因为这是荣誉的问题。公爵没有放弃这个古堡。要知道。维持一个古堡的费用一直都不低。更别说是一个可以住进去两千人的古堡。
让公爵大人开心的是。西格和尼科洛两人在的知王动同意去公爵大人的古堡走访时。提出每个出一千个金币采办食品。呵呵。两千个金币。这下有多了。
出了威尼斯城往西大约六十里。这里是一片田原风光。这算是丘陵的带。也有点矮山。威尼斯这边的农民把田院收拾的很整洁。这会花红叶绿。比大明朝的田野有所不同。少了很多杂草。多了些灌木。马车经过几处矮山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远远的就能看到一处古堡。一小时后。古堡到了近前。古堡在一个小山上。这个小山居然被水围着。古堡后面是条大河。围着小山的水。显然是人工开出来的。小河上有座桥。勉强能有两辆马车并行。
古堡上爬满了青藤。而且有些旗插着。狮子的样式。这西格已经介绍过了。是公爵家族的标志。车队临近古堡的时候。田间的农夫们站住弯腰脱帽。这点倒是比大明朝的村夫们知礼。
王动坐在那个大马车里。者米兰则把头探到了车窗外。城外的风光还是不错。鸟语花香。风和日丽。考虑着她有身子。马车跑的不快。这个特殊尺寸的马车过那小桥时。堪堪而过。本来跑在边上的骑手们都跟到了后面。
马车过了小桥后。响起了号声。古堡里传出了小号声。这是在欢迎来自东方的客人。西格和尼科洛是随着王动一起过来的。除了商品要分到各小商号、零售商交份钱或是与威尼斯的市政官员交涉外。他们基本上都是围在王动周边。一来接受最新指示。二来可不能让别的商人接近王动。
公爵大人这会放下了在广场上王动第一次看到他时的威严。笑容堆在脸上。远远的王动刚下车。转身去扶者米兰时。公爵大人几近用小跑的姿态奔了过来。当然了。嘴里说的一大通。王动没听懂。者米兰下了车。手就被他抓了过去。猛啃了一阵。好在者米兰是个女王。见过些世面。花容略惊后。便稳定了下来。王动在边上看笑话。
马欢这会忙的的。公爵那腔调的阿拉伯语。他只能听懂个七七八八。不过这场合下。就那么个意思。
王动在听在看。他的笑容是公式花的刻在脸上的。公爵在说什么。他根本不会去听。等马欢翻译。他更多的是看公爵的表情和动作。
公爵身后是公爵夫人。马欢说了一大通。王动也没弄清楚那个是公爵夫人。这个头衔是夫人。那个头衔也是夫人。反正鼓鼓囊囊的一堆女人。十几岁到五六十的都有。都是露个白肩。箍筒一样的裙子在的上扫来扫去。手上不是拎个小袋子就是抓把小扇子子。这古堡里不说阴森也是清凉的很。不至于吧。
那帮女士还很客气的遮个脸。欠欠身子。把手伸给王动。结果。王动只是浅浅鞠躬。没理会。有的女士脸红了。有的年青点的在偷笑。外国女人身上味道重呀。说的一点没错。***。这粉真的是笑一下能抖落一斤下来。
古堡的大厅非常的大。这会被安排成了一个宴会的场所。王动等人进来的时候。长条的桌子已经摆好。摆放在四周。桌子上都是些吃食。不过主要的还是酒和饮料。王动发现。这里已经用上了玻璃的酒杯。另外一些是瓷杯。还有一些是木制的漆器。公爵大人有钱但还没能全都用上玻璃的酒具。桌子旁边还有些椅子。那些女士们已经把者米兰和王动的那两位侍姬围到了一边。可能也知道者米兰有身子。安排她坐了下来。因为者米兰有女王的身份。刚才介绍给王动等人的那些女士们。在一角又一一见礼。
王动这边就不同。进去之后。马上就有人把酒送了上来。然后公爵又兴致勃勃的猛喷口水。说来说去都是没营养的话。王动只是陪着笑。公爵在那大谈他们家族的历史。这些王动过功课了。除了威尼斯城外的这边的。公爵家族还有一支200条船的船队。家族里有人在威尼斯市政里做事。也有在陆军海军里做事。不过都是一般。真正能对他有所助力的是他家的船队。
刘鹰等人则简单的很。也不管不顾什么伯爵男爵之类的要废话。直接去拿了酒。然后找东西吃。来之前就已经打了招呼了。去吃饭别的不管。到那不用拘束。而且这一路六七十里的。马车走的慢。从那兵营住的出来到古堡花了五个多小时。人也饿了。刘鹰在这里没找到什么吃的。大多是些甜点。他又嫌腻。只能拿个杯子喝点果汁。一会看到有人放了盘小脆饼过来。这个不错。西番人小脆饼烤的好吃。香脆松酥。沾点果酱很爽。同来的团长营长自然是跟着刘鹰。虽然刘鹰没穿军服。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来。他是军人出身。这些团长营长在这种场合下都很拘束。特别是还有一堆番婆子在边上看着。只是到了转角拿东西吃。那粗人的本性又露了出来。
“西番就是小气。酒不倒满。烧饼做的这么小。”一军人拿着葡萄酒杯。指着那些小饼干说。
“也是怪。这一路来。他们做的烧饼都这么小。”
“不只是烧饼。你看那发糕。我一嘴能放三个进去。”发糕是指桌上的小蛋糕。
“人家的东西做也精细。你看这发粒上面还有花。这花怎么弄上去的。”
“裱的吧。蒸的没那么软。”他们说的是那奶油做的花。
“不好意思多吃。那一盘也就七个。呵呵”
“没事。刚才陈大人说了。这只是开胃的。饭还没开始。”
“你看那洋婆子长的。”几人又开始调笑了。而且都还是板个脸在说笑。
刘鹰看着自己的手下。气不大一处来。好在对方听不懂唐人说话。真要是听的懂了。脸就丢大了。
“少灌点酒。别红的象个关二爷似的丢了东家的脸。不出声没人当你们是哑巴。”刘鹰发话。当下底下静了。有的还眨巴了一下眼睛。
这些军官大多是粗人出身。若不是王动定下了规矩。军官都要识字都要去读书。这些人可能连连站出来讲话的胆子都没有。更别说去开发探索与土人打交道。
刘鹰也在算师大强走到哪了。前次去澳洲。几乎三分之二的军力都押了过去。开始他本来不同意的。可是王动一再坚持。也就作罢。澳洲回来后。不用多说。王动再一次的正确了。所以这次非洲之行。刘鹰很关注。人数只是澳洲之行的三分之一。不知能不能办的好。
刘鹰还在乱想着。那边听到了铃响。再一看。王动陈泽还在公爵边上哈哈大笑。还不时的点头。刘鹰看了想笑。上回在君士坦丁堡陈泽也是这样哈哈大笑。还捻着胡子点头。刘鹰以为陈泽真的懂对方的意思了。后来陈泽才说。崇道这小子去哪了。刘鹰一脸的惊愕。
铃响后。就看到马欢说了一句。离的远。刘鹰也没听清。只看到公爵大人作了个手语。然后王动陈泽往一边走。这会很多番人也把手上的杯子一放。也跟了过去。刘鹰施了个眼色。周边的一帮军人也学样。把手上的东西放下紧跟了过去。
偏厅。应该是饭厅。虽然是在白天。头顶上上的吊灯有上百支蜡烛。我的天。真不知他们是怎么点的。
刘鹰最不习惯的是。这种大型正规的场合。西番也是用长条桌。只有军营里的食堂才用这种长条桌。而且上面还裹白布。因为龙城军方的裹尸布也是白的。西番豪门就是不一样。刘鹰也看出来了。桌上的餐具都是银的。刘鹰跟了王动后。参加过四夷馆和会同馆的国宴。执行番人使臣之类的。那会刘鹰就感叹国宴用器不同于民间。那是自然。官窑出品的瓷器当然与民间不同。这里的西番贵族也是如些。家里的餐具都定制的。光可鉴人外。角落都有家族的标记。
刘鹰正在畅想着。听到了用汤匙敲玻璃酒杯的声音。这是王动的习惯。他抬头一看。发现是坐主位的公爵大人站起来讲话。其实这也是公爵大人一时兴起而为。
公爵大人讲什么刘鹰没兴趣去听。不多会马欢开始翻译。也就是恭维的话欢迎的话。接下来王动讲话。也是如此感谢这个感谢那个。等了老半天。开始举杯。我的天。举什么杯呀。不只是一口菜没吃。菜也没上呀。杯举起。然后喝下。刘鹰一看。那此番人居然只是嘬了一下。而他们这边很多人真的是一口全干了。
边上一人拍了拍巴掌。一门大开。很多侍从扛着端着盘子进来了。这下好了。终于上菜了。这会离他们出门已经过去有近八个小时了。
餐后。大家又回到了大厅。那里已经布置出了一个小舞台。有些人拿着乐器坐在那里。等他们一进来。便开始弹奏了起来。钢琴。小提琴。这个刘鹰已经认识了。还有一个大大的小提琴。那人没拿手上。而是半放在的上拉。呵呵。王动说是拉大锯。看着还真的象。
桌上的酒水果汁还在。那些发糕和小烧饭也还在。还多了些水果。说实在话。刚才那顿时真没吃饱。番人们都是端个酒杯之类的。而这边唐人普遍都还在找东西吃。
音乐一会停了下来。只见的一个番婆子走到了琴师前。要唱戏了吧。刘鹰奇怪。这唱曲也要找个长的象样点的吧。怎么这位这么肥。手指如棒槌。特别是那嘴。我的天。血盆大口呀。结果那女的一开声。把大厅里的唐人几乎都吓了一跳。王动除外。特别是有几位喝了酒水在嘴里的。当即喷了出去。把对面的番男番婆淋了个落汤鸡。这是什么声音呀。老妖精发飚了吗？不粗不尖。如此高吊个嗓门。这声音是人发出来的。
丢脸了。***。丢脸了。王动看了也是摇头。不只是他摇头。公爵大人也在摇头。这歌剧看来唐人是不喜欢。那个双手刚刚张开。嘴巴张的能放进一料鹅蛋的肥硕番婆发声一半就停下了。很尴尬的看着大家。神情萎顿下来。下面也没唱。两手一捂脸。哭着跑了。
花絮。插曲。一会小戏班子的音乐又起了。没人鬼叫了。只是音乐声。一干被喷到的人离了场。去近擦洗去了。王动陈泽和刘鹰被请到了另外一处房间里。演出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