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节 河上水战
作者:清宵好梦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631

渤泥在海上节节高歌的时候,西渤泥的军队还在路上本计划是先出水师把东爪哇的海上力量打掉,然后再让龙城帮他们运兵,毕竟龙城的船大,运兵速度快。/首.发

东泥方面军队南下的时候,他们得到了消息,东渤泥击败了东爪哇王主要的水上力量时,西渤泥才开始恍然大悟,马上把他们的水量派了出来。

东爪哇王头大了,他本想在加里曼丹岛好好休整一下,等个一年两年,把东爪哇国在加里曼丹岛重建起来。泥国在他眼里一直就是个小弟,实力很弱,可以随意欺侮的。

泥国对他下战书,在他的意料之外,东渤泥国这么强更让他吃惊。原来他的印象中,泥国是阿合曼的天下,怎么东渤泥的实力比阿合曼还要强。居然从龙城买了这么多战船,短时间成军,已经有强的实力能力。

马沙拉随着军队继续往北挺进,接下来的战斗基本没什么悬念,东爪哇王余下的水师在岛西部,主要是针对西泥布防,东面的水师已经被打残了。马沙拉也没怎么遇到什么大的战事,远远看到敌人的小船时,这边的飞轮船一放下,对方的船便开始逃了。八桨船的速度都比飞轮船慢很很多,根本逃不过,通常飞轮船都是抢个上风口,然后来回的放箭,当练兵,打的对方无还手之力。马沙拉很喜欢船在水面上飞的感觉,特别是有些风浪的时候,他们的船在浪头飞射,哪怕是二十四桨的蜈蚣船都不是他们地对手。

东渤泥国的水一路北上,一个一个地小岛去清剿东爪哇的势力。岛上大多只有土著部落,东爪哇的军队并不多,东泥方面早早就有了应对的政策,一切照旧,只是换个旗,上贡的地对象换了。

东渤泥方面收这些小岛出了修庙的口号,加里曼丹岛伊斯兰教正在强势扩张,各部落对那些懂医药天文伊斯兰教苦行者颇有好感。东爪哇王本人是反对伊斯兰教的,东渤泥地这个口号,得到了很多部落的拥护。

燕窝岛夺下天之后,东渤泥的势力已经推进到了加里曼丹岛,两百多里海路上的上百个大小岛屿都已经拿了下来。与此同时,西泥国也打到了东爪哇王地跟前,他们放弃了从走海路,而是在中途就上了岸,然后水陆并进,先头部队已经离加里曼丹岛的另一种军事重镇阿德萨不远了。

东爪哇王领着千士兵驻守在一个名叫板落的镇里,西部要塞阿德萨由他的儿子驻防,那里有守军五千,还有东爪国最后一支有大型战船的水师部队。

板落盛产上好的檀木,南加里曼丹岛地一个木料集散地,有河经板落城南下入海,所以附近及上游林子里的木料被砍下后,顺流而下到这里,在这里木市分类定价然后再运往各地。

马沙拉是海军陆队地士。龙城地海军与渤泥国地水师不一样。前者海上作战主要靠攻击武器。后者还是接舷战。马沙拉这种士兵在船上主要是负责射箭。另外还有投枪。上岸之后是组成团队地弓箭兵编制。这次他们地主要任务就是水战和抢滩。

前面几仗下来。他已经升到了投手位置。这在飞轮船上排第三。能升到这个位置他先要从桨手做起。四个桨手中有两个只负责踏板。这是级别位置最低地。相反。另两位桨手就不同。那是船长和副船长。他们负责控制船和组织进攻。桨手之后是头箭手。头箭手主要是保护船上其他成员。次要任务才是进攻。在头箭手之后就是箭手。投手则是要从箭手一步一步升上来地。进攻有人保护。实施主要地打击。

攻打板落进攻分成了两路。一路是从河上逆水而击。从码头攻入。另一路是在河岸边陆路进攻。马沙拉很幸运地又有机会上战场。他们三千料地战船没有办法在那小河里展开。所以逆流而上地都是橹船。他们地对手这会也只剩下些小船。相比之下。对方地船绝对没有他们速度快。也没他们灵活。但对方有来自河岸上地支持。他们没有。

橹船上临时装上了火炮。龙城地少尉船长官说了。这种炮只能打一两粒炮弹。炮架不稳。不好操控。船上地副船长是东渤泥国地总旗。这位总旗倒希望搬更多地炮弹上船。

多了炮和炮手之后。船吃水深多了。船地速度慢了下来。这段时间虽然他们一直是顺风作战。可到了这河上。主要还是要靠人力行船。

东渤泥地船队放下了六十多条橹船。橹船满帆逆水而上。

离板落城十五里处,遇到了东爪哇的船,一个是顺水逆风而下,一个是顺风逆水而上。东爪哇主要的进攻武器是标枪和弓箭,渤泥这边不同,他们有火炮和。橹船上的床弩并不大,但对付蜈蚣船足够。

蜈蚣船贴着水面,橹船要比他们出一截,双方一触战。渤泥这边的床弩先发威,可惜的是河面不宽,仅有五

能发动攻击。

东爪哇一方蜈蚣船大小不等,三十多人的到六人八人的都有,在河面排出了有一两里,冲在前面的更是六七条并排压了过来。

胳膊粗的弩箭只要射中蜈蚣船那是不用多说,人被串起,船被穿洞。泥国前哨的船射出一排弩箭后,一时间水面浪花叠起,叫喊声不断。

橹船上的飞轮船很快被放下,一条条飞轮船箭一般的射向东爪哇的船队里,而且飞轮船仗着顺风抢先放箭了。

粗粗的弩箭从马沙拉头上掠过,直直的飞向了对面东爪哇人的船阵里,马沙拉船上的人都弓着腰。

“射”,船长一声令,船前面四人马上开射,马沙拉早就盯上了对面一百五十步远的一条蜈蚣船,他们顺风,箭射更远。

两箭之后,船长大叫“起盾”,头两人起盾,另两名箭手继续射箭,眨眼间,对方也开始放箭了,蜈蚣船上的东爪哇士兵这次聪明了,他们一开始便使用了火箭。

马沙拉地盾也钉上了几支箭,突然船猛的一晃,马沙拉回头一看,一名桨手中箭。就在这时,马沙拉所在地飞轮船已经冲进了东爪哇的船阵里。中箭的桨手脚上慢了下来,另只手把盾举着,护的周全。不时的听到有枪或箭扎在他盾牌上地声音。

船还在前行,速度明显慢了,船长力控制着船在敌人的蜈蚣船阵之间穿行。马沙拉已经一手执枪对着边上敌船上的东爪哇士兵猛扫,飞轮船上八人,除两人操船以外,另六人都参加到了进攻地行列。

马沙拉所在的船慢了来,敌人的船从他的船边一擦即过,他手上地枪已经掉了,刚才扎在一敌人身上,没来得及拨出,这会他操刀在手,一边挥盾,一边朝能够的着的敌人猛砍。

东爪哇的士兵没见过飞轮~,远远看到有小船下水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一转眼就到了面前。这么快就有敌人的船冲进了船阵里,他们中地很多人还都是执弓箭和投枪,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大家都不敢或投枪,大家都在动,一旦错过了目标,就可能击中自己地战友。

马沙拉的船在突入敌阵之后,对面:敌船不是往一边让开,便是迎头撞了上来,彼此擦肩而过。马沙拉已经进入到了作战的状态,敌人还是忙成一团。

他地盾上已经扎了不少箭,若不是两船~交,一直不停,他一定能砍伤更多的敌人。马沙拉所在的船越来越慢,不时的与敌船碰~。这里足见船长的技艺,船灵活的在敌人的船阵中穿行,敌人来不及还击,有的桨手甚至是举起了手中的木桨去拍打马沙拉。迎面而来的敌船越来越多,箭少了,对方开始用长枪与他对扎,这时全凭技击,不在有任何武器和船的优势。

迎面过来的船上有两人挺枪刺来,马沙拉以盾挡开,欺近之后,轮刀猛砍。这时船猛的一歪,马沙拉看到肩受重击,不知哪来的一杆枪扎在他肩窝。他歪着身子入水的时候,自己手上的马还是砍到了敌人身上。

飞轮船与蜈蚣船相接之后,橹船上的进攻停了下来。弓箭手和长枪手都站到了船舷上,等着蜈蚣船的到来。蜈蚣船被飞轮船一阻,船势慢了不少。进入到进攻橹船范围的蜈蚣船都被飞轮船盯住了,很少能有哪条蜈蚣船,在与五条飞轮船相交后,而不被打惨的。

两队船搅在一起之后,飞轮船慢慢失去了速度的优势,时不时与蜈蚣船撞到一起,这时蜈蚣船仗着人多较稳,占了上风,双方时不时有的船翻去,入水之后士兵马上又成了船上士兵的活靶子。水面开始噪杂了起来,叫喊声,打杀声,锣鼓声,乱成一片,河面开始泛红。

马沙拉的船没翻之前,船上还有四人,船长已经不见了,副船长身上中了两箭,还在控船躲避对面的蜈蚣船,马沙拉脚上也中了一箭,半跪在船上,他身边还有一位弓箭手,一位桨手,也是身上带伤。马沙拉也不知自己砍了几人,两船相交,根本不用砍,飞轮船快,拖刀挥过,就能砍伤一片。

东爪哇蜈蚣船在数量上的优势体现了出来,终于有船能放出火箭射向对面的橹船,零星的箭只根本没有威胁,能挺到橹船阵里的蜈蚣船,一会会就被打翻。

马沙拉从登上飞轮船下水,到船翻其实才三刻钟,橹船已经与蜈蚣船相接。飞轮船冲阵,使蜈蚣船的速度慢了下来,河面这会已经被翻船和断船相阻。岸上的东爪哇人也没办法发动进攻,河面上敌我混战。他们~当看客,只是死死的盯着泥国的船,看他们要在哪里登陆。

这场混船历时一个时辰,河面上的小船被推到了两边,落水的士兵不是被杀就是被救起。

泥国的船开炮了,河面上没有什么东爪哇的~,岸上开始射出了弩箭。泥国的火炮对东爪哇人有绝对的震撼力,当地地部落士兵没见过这种武

听过这种声音。从东爪哇逃过来的士兵则视这种声。

六十多条橹船,慢慢地一路轰了过来,如同以前渤泥国的士兵看到过的一样,岸上的敌人一听到炮响,大多乱作了一团。船队挺进到码头的时候,码头上已经炸了锅了。建好地防敌攻势被铁弹砸的稀巴烂。

正如龙城的船长所预计地一样,橹船上的火炮在射出一炮之后,不是从炮架上落下,就是把木制的炮架震散了。勉强射出两炮后,大多数都哑了,也有聪明的船长,命人用整箱炮弹抵住火炮,这样,一通狂炸之后,还有零星炮响。

炮响之后,橹船靠岸,船上地士兵个个都从船上直接跳下水,在齐腰的河水里往岸上冲。每条橹船上都配备十名陆战士兵,他们开始抢滩。

与此同时,巴布欣指挥的陆战团已经杀了过来,他们在陆路跟上了。东爪哇士兵除了直接面对着河上的打,已经听到了前面传来打杀声,大限已到。

巴布欣领有一:共三营,每营十个连,其中各有三个连是泥国的士兵,此外,他还有一个预备营,这个营不作正面进攻,在进攻连队减员达四成时,会整个连队补上,以达到龙城军部下达的轮战以练兵地目的。

先锋一营已经听到了河上地打杀,推进的速度更快,他们地任务是板落城的北门,预定时间攻到北门就行了,板落城东面是水师地任务,先锋营自南往西一直绕到板落城北即可。二营会控制住板落城西面,主攻向是城南和城东两处。城东要打败东爪哇的水,城南要攻城,城北和城西只是阻击,阻击出城的东爪哇人和来自这两个方向的援军。

马沙拉落水后便失去了知觉,他身上中了两箭,肩上还中了一枪。他很幸运,落水后,没有沉到水底,而是被一条打翻了的蜈蚣船顶到了水边。水师抢滩,攻占下码头之后,便在码头建了个行帐,清扫战场,他被抬到了下来。率先突入敌阵,又侥幸活命。他这次算是立下大功了。伤的不是要害部位,简单施救之后,马沙拉便醒了过来。

此战,八十多条飞轮船下水,七百士死伤五百多人。飞轮船受到重创,换来的却是母船橹船的零战~:。泥方认为是大胜,龙城方则认为是惨胜,在龙城军方眼里,士兵比船更重要,特别是那些飞轮船的船长们,这些船长没有半年根本没法上战场,一名合格的船长至少要一年半的时候。

泥国这次看到的飞,其实在龙城已经退出现役。现役海军里的飞轮船已经改制了,更大更安全。长有1,宽,舷边按护栏1尺,两边各两轮。船前作战平台长2米,中有舱,舱上有板钉,人不能落脚。护栏可装护板,士兵藏在板后作战,主要的攻击武器也是火枪为主,弓箭投枪为辅,另有掷火球火箭等。不过,这种飞轮船不在出口之列。此战的飞轮船还是龙城最早的一批飞轮船,是学了宋朝的样式打制的。这种小型的飞轮船在大明朝的水师里也有配置,但不是用在海防,而是河湖水师。

马沙拉面临两个择,这一战,他可以去做一名什长,也可以选择去受训飞轮船船长,这两者是平级的。马沙拉不知选哪一个,什长更安全,船长挑战性大。他同村的沙旺所在的飞轮船,与敌船一交便被撞翻,落水早的好处就是逃的快,敌船上的弓箭手都在对付飞轮船上的士兵,他反逃出性命。与他同船的七名战士只三人活命,另四人都战死或落水失踪。沙旺临时被派来照顾伤兵,他找到了马沙拉,两人抱在一起痛哭,这第二仗时间不长,可打的真是艰苦。

与龙城的士兵不同,渤泥的士兵都初上战场,前几天打的很顺,他们以为打仗就这么简单,主要的伤亡都是敌人的。今天突然很多自己的战友突然不见了,心理上的打击很大。龙城的士兵虽然上过战场的也不多,可平时不是在陆上作训就是在水上演练,再激烈的阵仗都见过。而且战死或受伤抚恤从优,与唐人士兵不同,这次到渤泥国的都是异族士兵,这些普通的士兵更看重钱和今后的生计。

龙城治内,死于战场除了一次性有优抚金外,烈属中还有一人能直接入籍或入龙城的军工厂工作。受伤的士兵退役后,可直接进入工厂官府衙门里做事,可都是一人做工可养活一家人的好岗位。

马沙拉还在床上躺着的时候,沙旺来告别了,他被重新编队,又要上船了。水师要派船去游击河流上游的部落,他~参加了。马沙拉问了别的医护兵,别人告诉他,水师本来只要看着板落城东码头,防着城里的敌人从水上逃走,可现在策略改来,要分兵去清扫河流上游的敌人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