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节 希腊有战火(六)
作者:比萨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974

马人跑之前和张合的援兵P了一场,结局很清楚,如过自然不会跑啦。

援兵急先锋是夏侯霸,他乃夏侯渊之子,引六千人之众,有五千五百名强壮的日耳曼人、五百华族和新罗马人,他们走直线直取“卡尔巴拉”的小城,来势极猛。

在外围的罗马军团长阿庇乌斯.克劳提乌斯并没有参加围殴张合部的战斗,当时他被贝撒留斯差来时心中颇不以为然,心忖自己的同僚打得太差了!四个军团打不下人家八千人,乃至于增兵到六个军团,哎,胜之不武!

什么时侯罗马军团需要用到这么多人去打人数少过他们的野蛮人?在历史上,再差的罗马军团都是以一敌二的。

罗马的轻骑兵斥侯不停地报来情报,在罗马人简陋的地图上看到的图标不断地接近,都越来越觉得紧迫起来。

贝撒留斯不同于一般的罗马将领,他到中亚细亚地区那里泡了十年,也打了十年仗。

罗马版图上,中亚细亚是它的行省地区,但统治并不牢固,和那里的民族打仗没完没了,大仗、小仗、摩擦,从来没有一天消停过。

中亚细亚民族的战术乃是自然之道,或者是诡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伏击、游击……战术多样化,也可以说生存环境相当恶劣,贝撒留斯相应也改变了自己,灵活机智,才能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

是以他用军阵,可用在了埋伏战。

从小亚细亚、斜利亚出来的罗马兵将是那个时期相当能打仗地。无他。不灵活不机智地人都被杀死了。

当他听闻敌人援兵到来,他不得不考虑:围点打援是否可行?

或者一个军团可以打,然而是两个军团呢?只要敌人到来有二个军团,那自已的二万三千人只怕不是张网的猎人,而会是被大鱼撞破的网。

情报展示敌人只来了几千人,只是远远清点,再近一些。往往被他们的伏路斥侯和骑兵斥侯弄死,他们的反侦察能力空前强大!去多少个就死多少个斥侯,搞不清楚有没有更多的敌人。

“敌情不明啊!”

贝撒留斯苦恼地想。终究不敢冒险。在小亚细亚时,他敢于冒险,只要有百分之三十地可能就敢上。然而对上那些恶魔般的日耳曼人和其奸似鬼的东方人组合:好好地伏击被打破,做好地壕沟他不来趟,令贝撒留斯突然失去了信心。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想了一夜,次日起床。贝撒留斯顶着一双猫熊眼下令撤退。

军议上,凡是打过张合的军团长们都没有意见。没参战的阿庇乌斯.克劳提乌斯却坚决反对道:“敌城五千人,外敌五千人,我军二万三千人,我军两倍于敌,居然要逃?什么时侯罗马军人变得这么贪生怕死了?”

他不客气地道:“难道以后我们十倍于敌才打,这次敌人到来三万人,我们须三十万兵力再打仗,那么我们把全希腊地男人都武装起来吧。”

话伤人,也难以抵挡,大家十分难堪,贝撒留斯的脸呐,一阵青一阵白,一发狠道:“既然如此,那个敌人来的军团就交给你来对付!”

阿庇乌斯.克劳提乌斯傲然道:“大家就等我的好消息!”领命而去。

帐内诸军团长看着他的背景离开,面面相觑,大家在帐内呆呆坐定,半天谁都不出一声。

良久,吉图昂.海苏斯,是军团长、东线老兵、贝撒留斯地朋友,长叹道:“既使他明天战死,可他表现出来的罗马精神恰是‘伟大地人’马略面对日耳曼人时的英雄气质,那时他才得六万人,而条顿日耳曼人有十二万。”

“罗马人正因为有这样的精神,罗马才成为罗马,我们又担心这又怕那,是否丢了太多的东西呢?”吉图昂.海苏斯提出疑问道。

贝撒留斯烦躁地道:“我们不是马略,面对的也不是条顿人!”

吉图昂.海苏斯概然而起道:“我当援助他!”

“去吧!”贝撒留斯摆手道。

……

帝国历十年五月十六日清晨时分,战斗打响,阿庇乌斯.克劳提乌斯VS夏侯霸。

阿庇乌斯.克劳提乌斯刚刚把他的部队排出方阵,日耳曼人就出现了,罗马人使用了弓箭、投石和标枪一顿攻击,使用盾牌保护的日耳曼人伤亡不大。

罗马人的重型标然射程只有十几米,但威力巨大,能够穿透任何盾牌和盔甲。

只是射穿了日耳曼人的盾牌后,力道大减,伤不得人,他们把盾牌给扔了,然后“哇呀呀”地冲上前来。

“蓬”闷响一下,罗马士兵的盾牌震颤,有的被打碎有的脱手而出,手上还有盾的罗马士兵和敌人近身格斗,动作熟练的一招,通常是左手挽盾抵住敌人,然后右手持短剑从盾牌下面猛刺敌人的腹部,这比挥剑砍杀致命得多。

然而这对许许多多敌人简练有效的招式刺在日耳曼人的护甲上,拉出一溜火星,穿不透护甲!

虽然同僚们提醒过他日

有一种很难穿透的护甲,但阿庇乌斯.克劳提乌斯不信的结果就是他的士兵徒劳无功之后惨遭日耳曼人屠戮。

每个日耳曼军团都有一个大队(六百人)的士兵穿最强的一体式钢胸甲,也叫做煤气罐兵,专门用于冲阵。

考虑到分分钟遇到罗马兵,来不及采取战术,大家短兵相接,如果被罗马人用上左盾右剑,普通装备的日耳曼人难以招架,那就给日耳曼人配上最强大的武器和最厚的装甲!

在最前线地部队有钢胸甲地就穿钢胸甲,没有的就穿二件以上罗马盔甲或者帝国制的护甲。这些负责开路的日耳曼人。仗着有刀炮不入的功夫,硬碰硬地冲杀进盾阵里,

两军拼杀在一起,刹那间,惨叫声高高扬起,鲜血到处喷洒,浸染在希腊这片久无新鲜血液滋润的荒地之上。

日耳曼人海啸般地冲击打得真是荡气回肠!他们的强力攻击无人可挡。他们根本不作防御,想怎么杀人爱怎么杀人就能怎么杀人!仅仅一小时后,罗马兵被东一堆西一堆地砍倒了砸死了。阵形大乱。

盾阵一破开。单兵素质不及日耳曼人地罗马兵就死到贴地!

阿庇乌斯.克劳提乌斯不禁骇然,日耳曼洪流无坚不摧的向前涌来,他们成功地打出了“条顿式冲锋!”

这个军团长始终英勇地和日耳曼人拼命。直杀到自己头盔掉了,衣甲碎了,血溅满身,但是和他一起战斗的官兵却越来越少,人们开始逃跑。一个、二个、三个……越来越多,雪崩似地向后跑去。阿庇乌斯克劳提乌斯身不由已,被人群包裹着向后退,他厉声地斥骂、安抚、鼓励、劝诱、恳求,然而麻木地士兵象不认识他一般而走,幸亏身边的近卫不顾他的反抗硬拉着他走,否则他就会冲进日耳曼人群中战死!

一路溃逃,日耳曼人一路穷追猛打,他们死了五百人而罗马人死了二千五百,杀得尸体倒了一路。

冲冲冲,冲过一座山岗,从山岗上立有罗马人地旗帜,十几个军官在大路口挡住了大股的溃兵,大声道:“罗马需要你们的挽救,战胜日耳曼人,成为第二个马略!”

罗马人终于停住了逃跑的脚步,紧接着,新的罗马军团从山岗上冲杀下来,阿庇乌斯.克劳提乌斯大喜,招呼道:“杀死野蛮人,把野蛮人变成奴隶!”

生力军地到来令他成功地激发了罗马人的勇气,原本好象不认得他地士兵们重归他的麾下作战,返身杀回,心忖这回野蛮人还不完蛋。

杀声震天,大家都在奋力拼杀,晨阳竟然似血,风中弥散着阵阵的血腥气。

吉图昂.海苏斯用了一招伏击,成功地把日耳曼人拦腰斩成两段,除了分出一部分抵挡后面的日耳曼人,另一部分连同卷土重来的阿庇乌斯克劳提乌斯一起夹击日耳曼人,在他们的攻击下,结成圆阵防御的日耳曼人的***越缩越小,死的人比以前多得多。

正如他战前估计的一般,阿庇乌斯.克劳提乌斯的逃跑也不完全是件坏事,日耳曼人的追击部队散乱,有的人跑得快有的人跑得慢,轻装的步兵跑在最前面,重装的部队则前后分散,遇到大股罗马兵一冲,组织不起有效的攻击(也就是原本的钢矛头没了)。

每一个日耳曼人骁勇无匹,但在罗马军阵的围攻下纷纷倒地,那些分散的煤气罐兵,罗马人也找到了方法对付,盾牌护头,矮身向下,专砍他们的脚,那里可没有钢甲保护!

夏侯霸就在前军中,拿着一柄陌刀冲杀,不过他没有穿钢胸甲,那玩意儿真的很笨重,不利于行动,他的那么锋利坚固的刀,杀得都卷了刀刃。(也不完全是杀人所致,兵器互斫也有功劳)

他心中十分恼火,只是,他心中还有希望……因此他激励日耳曼人,把他的人弄成圆形防御,他用蹩脚的日耳曼土语大呼道:“要么生存,要么死亡,没有败仗!”

这话后来成为帝国《时代》周刊的“强者语”,在版面大字登出,此话非常对日耳曼人的心,他们大声呼喝,拼死力战,罗马人的胜利似乎垂手可得但永远遥不可及。

“野蛮人就是野蛮人!”双方极其英勇而又凶猛地激战,已军大大占优,罗马人兴奋呐喊,拼命进攻,气氛会感染人,一时间罗马兵竟比日耳曼人还要来得勇猛,似乎胜利女神的天平已经倾向他们了。

可惜好景不长!日耳曼人的后阵忽然尘土飞扬,显示大股敌军正在到来,罗马军官们大声吆喝士兵们加把劲,或许半小时就能结束歼灭伏击圈中的日耳曼,可是人家哪会给他这时间!

日耳曼人的后阵压迫力大增。新地部队参战。重铠兵在前,新地钢矛头重新形成,对准罗马人,穿透力马上显示出来!

一个个罗马兵在他们密集的攻击下丧命,原本厚实的军阵象春日融雪般消散。

吉图昂.海苏斯心中焦急,不断地从进攻日耳曼人前部的部队中抽调人马应战,抽血式的调动…

|,调,调到最后已经无兵可调。敌人反而越打越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战前判断的日耳曼人不止一个军团,他们绝对超过一个军团,贝撒留斯地担心成为了现实!(罗马军团五千人来计。日耳曼军团按六千人来计)

帝国东征军团副长官曹真认为,一个军团不足在优势敌人面前保护自己,同时也不足以消灭敌人,最多击溃敌人而已。因此,他命令夏侯霸大张旗鼓地向前推进。惑人耳目。

打着一个军团的旗号实际上有一万人,同时加强反侦察。遇到敌人的斥侯全部弄死,罗马人地坚壁清野导致自己少了许多耳目,在埋锅造饭时,只按一个军团地人数埋,其余的人啃干粮。

多出来的四千人有一千完全装备混杂队伍中,三千人穿上了希腊人衣服,成为民夫样子,搬运物资什么地,等战斗一打响,这些“民夫”将袍子一脱,露出里面的军装,即时上阵杀人。

大家都是一万人,可是质量不同也!日耳曼人反过来把中央的吉图昂.海苏斯包围起来。

一场好杀!杀得整个场区都是血,尸体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日耳曼人挥舞着各式兵器,那已经不是战斗,而是一边倒的屠杀罗马人。

五千大军已经大部分阵亡,只剩得一小撮顽固分子,分成三个***犹在战斗。

他们麻木、不懈、顽强地抵抗着,直到听见对面的日耳曼人嘴里用难听地拉丁文大叫道:“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接着是华族、希腊人、新罗马人也跟着一起叫喊。

罗马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时侯杀人不眨眼地日耳曼人不杀降俘了?他们甚觉稀奇,不过看到有自己人真的投降丢弃了兵器而敌人也真的不杀他们,就越来越多的的罗马人放下了兵器,停止了无望的战斗。

只有吉图昂.海苏斯和他的卫队百余人为了罗马的名誉而继续战斗,看到他们的鹰旗,翻译说是敌人的军团长,如果成了,这可是第一个战斗中被俘的罗马军团长!也能够列入“吉尼斯记录”了!

曹真的眼中闪出贪婪的目光,脱口而出道:“活捉敌人军团长者赏一千两银子和十瓶茅台!”

命令传出去了,全场哄动,日耳曼人腾地精神大振,个个象刚刚吸足了粉的粉友般那么精神,力道强了三分,速度快了三分。

于是这个倒霉的军团长连同他那些什么也不理解的残部,就那么被日耳曼人纷纷打倒,那些日耳曼人可不温柔,打敌人七伤内痨的、击碎肩胛骨,打断脚骨,吉图昂.海苏斯被五个熊一般的日耳曼人抢到手,抬到空中,生拽活拉,差点没把他撕了!幸而有个华族翻译冲上前大声吆喝大家把他放下,否则我们的军团长大人将会变成三五块!

五个日耳曼人兴高采烈地抬着他去领赏,曹真恐怕有得头痛,赏格该当如何给?(后来是由贾诩特批了五千两银子,每人都有,倒是茅台酒无论如何也弄不齐,整个罗马也不过是三十瓶,全部收去,再从东方运来,半年后才完全兑现赏格)

前面的阿庇乌斯.克劳提乌斯昏头昏脑地战斗着,他还以为那边的自己人在和他一起战斗着呢。

曹真着大家继续叫喊,模拟杀声,诱前面的罗马人继续打,省得他们逃得太快。

重新整队后,把队伍拉上去,然后,进攻!

再迟钝的人在自己压力大增的情况下也会清醒过来,日耳曼人疯狂地袭来,罗马人被打倒了,被杀死了,就象洪水滔天,无论也堵不住堤岸的漏洞一般。

“罗马人败了!罗马人败了!”声音在正午明亮太阳下居然带着丝丝的鬼气,惶恐情绪在人群中蔓延,人们脱下衣甲,丢下兵器,扭头就跑,能跑多快就多快!

阿庇乌斯.克劳提乌斯又悔又恨,看到前方自己人被日耳曼人疯狂屠杀,身边人头也不回地逃跑,他声嘶力竭地大叫道:“ROMA!ROMA!ROMA!”

连叫三声,取剑横颈,用力一勒,血光迸现!

……

不过是一场阻击战,居然打到罗马人的军团长一死一被俘,多达九千人被杀和被俘,两个军团等于不复存在。

帝国军也死了二千五百人,有二千人受伤,最多三百人无法重返战场,无论如何都是大胜了。

嗣后,帝国军迅速逼近“卡尔巴拉”小城,罗马兵解围而走,一路狂奔回到雅典,自此之后,在希腊大地上的野战再无踪影,贝撒留斯说:“和由华族指挥的日耳曼人打野战,那真是有病!”

他说的时侯两眼泪汪汪,简直和霉菌的四星上将说出的那么一句话:‘谁要想跟PL||也。

这样的教训用一万七千名罗马、希腊军士的生命与鲜血得来的,相对霉菌来说,罗马人花的代价算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