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为什么会是主人！？

老法师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张恐怖的鬼脸。又看了看周阳。一脸惊疑。

难道。那个连自己也不敢呼出的名字。就是周阳的本体？

一时间。老法师的心猛的揪紧。手心冒出了一层汗水。

虽然他并没有接触过那个时代。可是却从古老的书籍中知道那个时代发生过的事情。鬼脸说的没错。他不敢呼出那个名字。因为那个名字所代表的。是比灾难还要灾难。比绝望还要绝望的恐怖。那是一个禁忌的名字。毫不夸张的说。光是这个名字的本身。就代表着尸山血海。名字的主人更不在乎正义与邪恶。他只是纯粹的杀戮。

杀戮者。人们私下对他的称呼。听起来毫不威风。但是老法师清楚的很。在那个时代。面对这个称呼就算是诸神也要色变。这是一个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浸满了鲜血的称呼。在这个名字面前。不管是神还是魔。不管是龙还是人。都毫无区别。名字的主人唯一能给给予对方的。就是杀戮。

而这个名字拥有者的仆人。此刻正在自己面前。冲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高呼。

“主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叫我主人？”尽管心头惊讶万分。但是周阳的心理素质果然出色。硬是冷静了下来。表面上更是毫不动容。

“桀桀桀桀。您当然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们却绝对不陌生。您不是已经使用过我很多次了吗？尊贵的主人。从您翻开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是您最忠诚地仆人了。那第一个救命的衰弱术。到让您理解这个世界的通宵语言。都是我对您忠诚的体现。”

“你……就是那本恶魔书？”虽然早已经猜到。可当鬼脸亲口承认地时候。周阳仍然心头一冷。他怎么也无法想到。自己地书中居然真的藏着一个恶魔！

一个活生生的恶魔！

为什么。它为什么会藏在书中。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地？一时间无数个想法涌进周阳的脑海。让他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下来。恶魔书给予了他远超常人的能力。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周阳并不想失去这个助力。可是。这样一个恶魔出现在自己眼前。叫自己以后还怎么用它？难道自己真地能够容忍一个恶魔藏在身边吗？

周阳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思路很乱。在他眼中。鬼脸也在快速的扭曲着。脸上地表情似笑非笑。

不过这样地表情也就出现在一瞬间。当鬼脸发现周阳的注意力已经再次回到它身上地时候。它的表情也变了。变得诚惶诚恐。当真仿佛一个卑微地仆人在面对自己的主人。那刹那间的变化。哪怕是有心人都无法分辨的清。

“主人。您当然是我的主人。”鬼脸恭敬的说着。黑雾环绕不休。“因为。您是大主人的代表。您在我面对就等于大主人在我面前。我必须给予绝对的服从。”

“绝对的服从？大主人？？”周阳的心头一动。那是不是在说。自己会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可是……

“你的大主人是谁？”

“您是见过他的。就在那个树林外。”鬼脸一声怪笑。恭敬的回答。

树林外！？是那个鬼？？

周阳的瞳孔猛然收缩。心脏剧烈的跳跃起来。刚要开口。却看到鬼脸露出一个不要声张的表情。声音就憋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确实。那是他心底的最大秘密。那个鬼把他送到这个世界。给了他实现愿望的机会。周阳还是很感谢他的。只是同样。他到现在为止也拿走了自己两个灵魂碎片。这也是周阳心头的一根刺。如果可以。周阳真的希望能多知道一点他的事。

但是很可惜。鬼脸似乎不愿意再说下去了。又或者说它不敢说。在周阳眼中。那个鬼也就越发神秘莫测起来。

注意到周阳的神情。鬼脸桀桀怪笑。然后低声说道。“主人。相信您已经知道我的能力了。那是力量。非常强大的力量。这种力量对于您的愿望是非常有帮助的。我想您不会推辞。这也是大主人的安排。只是。请原谅我的提醒。这种力量并不能平白给予您。仍然和您发现的一样。只有在您自身实力提高的时候。才能获得新的帮助。”

“嗯。”周阳点点头。这一点他早已经想到了。如果力量是那么可以平白获得的。那么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鬼脸说的好。一切还需要靠自己。只要自己强大了。新的力量才会出现。

只是。为了获得力量而付出灵魂……这个代价是不是……

“这也是规则的一部分。”鬼脸好像知道周阳在想什么。笑的更加古怪了。却又因为老法师卡鲁特在一边不能详说。只是含糊的提醒道。“您的付出会换来回报的。我尊敬的主人。请相信我。而且这都是为了实现您的愿望。”

愿望……听到鬼脸最后一句话。周阳顿时不再反驳了。

完这些话。鬼脸似乎也不愿意再继续留在老法师的视线中了。于是在一团剧烈翻滚的黑雾中再一次恢复了恶魔书的摸样。只是现在老法师看着这本恶魔书时。却再也不能平心静气了。

“那是一个恶魔。”静静的望着桌面上的黑皮大书。老法师突然开口。

“嗯。我知道。”周阳点点头。上前几步。将恶魔书收入次元袋。脑海中闪过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景象。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老法师眉毛一挑。“那你知道过去和恶魔交易的人最后都怎样了吗？”

“不知。”周阳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微微闪过老法师地目光。

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法师是个崇尚知识的职业。书籍就等于法师的食粮。而在周阳看过的书籍中。有太多太多是描述和恶魔有关地事情了。在前魔导时代。更是有无数法师为了获取强大地力量而与恶魔签下契约。

那些法师最后的结果都不是很好。或者说。大部分都很凄惨。恶魔在诱惑你的时候。会甜言蜜语地给你无数好处。但是当他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瞬间翻脸无情。周阳自然知道和恶魔交易的下场无异与虎谋皮。

这一点老法师当然更加知道。可他看到周阳闪烁的目光后还是咽下了后面地话。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学生已经有自己的主意了。而和所有天才一样。他地学生也是一个意志坚定地人。而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改变自己地看法。

那么。老法师叹息了一声。就只能尽量帮助他了。

“这本书我没见过。”

“唔。”

“但是我在很多书籍中都见过它的记载。它地名字叫做诱惑之语。是前魔导时代。恶魔专门为法师定做的陷阱。拥有书籍的法师会得到恶魔的帮助。借助书籍与恶魔直接建立联系。并获取恶魔的力量。这股力量很强大。有可能是知识。也有可能是精神力。法术。技能。甚至是恶魔的躯体。”

“嗯。”周阳静静的望着老法师。目光平静。他知道。老法师后面还有话。

果然。老法师话锋一转。“任何收获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那些获得了恶魔帮助的人都忘记了。恶魔也不是慈善家。只是他们想要的东西和人类不一样。他们要的是灵魂。人类的灵魂。”

灵魂！？

周阳的心头**了一下。这就是自己要面对的处境吧？“导师。您知道恶魔要人类的灵魂做什么吗？又或者说。那些失去了灵魂的人会怎么样？”

“恶魔为什么要人类的灵魂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那些与恶魔签订契约的人最后大多消失了。就算是不消失也都会死去。只有极少数最优秀的**师能凭借自己渊博的知识和强大的实力留下了性命。却也变成了巫妖。”

道这里。老法师惋惜的看了看周阳。再次叹了口气。

“你是我最出色的学生。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看见你与恶魔发生牵连。那些家伙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他们虚伪且邪恶。强大且贪婪。与他们交易实在是太危险了。”

“恩。我知道了。谢谢导师。”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周阳也不打算继续下去了。他看得出老法师对恶魔书几乎是深痛欲绝。同样。也对自己与恶魔的接触感到担心。这让周阳很感动。可是他却无法放弃。因为他知道。其实就算没有这本书他也与恶魔也分不清干系了。毕竟。恶魔书口中的大主人正是将他送到这个世界的人。

短暂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周阳再次开口。

“导师。难道所有与恶魔签约的人最后都没有好下场吗？就没有例外？”

“例外……”老法师沉吟了一下。“例外还是有的。只是我好像记不大清楚了。那是一个很少被记载的事。等我回去好好给你查一下典籍在告诉你吧。”

“是。导师。”

“但是在那之前。周阳。我最优秀的学生。我有一件事需要你来帮忙。”

“嗯？”周阳一愣。但是良好的素养还是让他迅速反应过来。“当然。导师。请您吩咐。”

老法师很满意周阳的态度。眯着眼睛笑了笑。然后拿出一张卡片。“喏。就是这个了。本届魔法对抗赛的邀请卡。你作为我的学生。能帮我拿着这张卡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