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韩世忠
作者:浮沉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44

这个说话的锦服青年正是永嘉郡王向宗良的孙子向光,他是唯天下不乱,明里是让童方快滚,事实夸大折家子弟的威势,就是想激起双方更大的冲突,倒不是有什么其它目的,只是闲的无聊想看些热闹罢了。小理

先后两拔显贵子弟登场,那边的秦桧等人全都静悄悄的了,他们中便是有八品官的子弟,也不敢在这放个屁,刚才还大咧咧的谈笑,这一刻都乖乖的埋头造饭了,不时的拿目光偷偷瞅向氏兄弟陪的那赵小公子。

这些人也都不傻,只看向氏兄弟跟着人家小公子那个恭敬样子就晓得他是更大的来头,那童方还恭敬称其为‘赵小公子’,几乎就要暴露出这个人的身份了,这天下可是赵家的,这个赵小公子谁敢说不是宫中人?

猜测是猜测,但终归没人敢去打听,折彦质最是头痛了,蹙着眉盯了一眼没事人一般吃饭的安敬,心里真是有点恨了,这家伙倒会拔弄事非,更火上浇油的把折月茹给整激的失了理性,这下可好,踹了童方的蛋。

原来这折月茹恰恰是已逝名将折可适的长女,她身边两个分别是堂姐折月秀(折可存之女)和种淽(种师道之女),试想,那童方虽侮辱了折可适两句,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安衙内有点可恶,偏在折月茹心情悲忿的时候来了那么几句,意思是折家人只敢欺负平头老姓,碰上了权贵子弟就不行了,先辈被辱也不敢如何。

本来折月茹就是个暴脾气,如何经得起这般剌激,又想想父亲一世英雄,岂容这个宦官的义子糟塌?结果一拳一脚就把某个蠢货给放倒了,还好她没下杀手,不然那货铁定丢命,必竟在京师,盛怒之下月茹还是留了分寸的,此时她也后怕了,揍了当朝大红人童贯的义子,岂是拉进开封府打板子的问题?岂不便宜了你?

“都是那白脸贼惹的祸……他竟一付饿死鬼投胎的狗屁样还吃?”月茹身侧的种淽恶恶瞪了一眼安敬道。

折月秀也噘着嘴,不满的盯着安敬,三个美女这一刻还真是恨上了这白脸贼,不过心下也佩服他的胆量,居然敢说那知羞辱童方和他一起的蔡崇,那个姓蔡的是蔡汴之子,不过蔡汴和家兄蔡京不和,给贬谪出京了。

与折彦质坐一起的是他兄长折彦文、弟弟折彦野,另几个分别是种家的种泟、种洆、种洌,还有两个不是折种两家的人,一个粗犷汉子,二十四五左右,八尺高的身躯,红面膛,一脸威态,眸光精灼,罩一袭青布衫,头扎英雄巾,更象个江湖好汉,却与这些太学生坐一起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他身侧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也是绝世的风标,剑眉紧蹙着,眸光湛亮,却也盯着安敬,分明对这衙内拔事心存着不满。

“……种家二位兄长,如今这事情可是闹大了,须知那童方我等也是惹不起?唉……”折彦质叹气道。小理

种泟、种洆是种师道之子,种洌是种师中之子,三个人也了愁,更不知如何是好了,而折彦质这时说这个话,言下之意就是想求种家人给出头了,必竟种家女种英凤去岁成了皇帝妃子,只不知种家肯否相助。

种泟乃是师道长子,二十六七年纪,也是去岁才由辟雍外学升入了太学内舍,他为人持重,颇负才学,且是文武兼顾,这辈种家子弟中他无疑是姣姣者,几与折家这辈领军人物折彦质堪为比肩,二人所差无几。

他们几个低声说话,对那边的赵小公子及向氏兄弟却不无顾及,又听那向光嘲亵折家子弟,只是存心想把事挑的更大,众皆心明,但也只得忍了这口气,种泟沉吟片刻后,“……须知那童方也不是轻辱的,只怕他唤了开封府公人来折家妹子,为今之计却须暂避,真若吃公人拿入牢城,怕要吃了苦头,女儿家尤是不便。”

“眼下怎敢避走?那童枢密必然追责,只怕要累及家父(折可求),如今大伯(折可适)去了,折家更微。”

他们唉声叹气时,那个布袍粗汉却开了口道:“事却惹了,彦质兄说这些与事无补,依种家衙内之言先避为上,俺韩良臣是个粗人,不惜舍了太学,愿护小姐返回西北,遵正恩相生前待俺不薄,拼了命也当相报。小理”

韩良臣?安敬这时扭过头望了他一眼,宋有名将韩世忠,字良臣,莫非便是眼此君?这个人可是大大有名的,人是粗了些,但文武双全,金兀术南下杀的高宗一溃千里,逃至海上才免一祸,而韩世忠在金兀术回军时,在黄天荡打的兀术大败,一战而名震中原,此君武艺群,有万夫不挡之勇,当世难得的统军大将。

南宋时的中兴四将,他与岳飞齐名,另二位张俊、刘光世就名大于实了,前者更伙同秦桧、万俟卨害死岳爷爷,成了遗臭万年的奸贼,后者刘光世则承袭乃父刘延庆有谋无略、胆小畏敌的一惯作风,令人唏嘘!

“事不宜迟……就有劳良臣兄周全我茹妹了,此去西北路途遥遥,世兄须保重了,唉……”折彦质面色尤是沉重,他心中却知晓,这事引的后果定然可怕,想那童贯岂是易与之辈?念及此,不由再望向安敬。

其实这些人无不怪怨安敬这个拔火撩油的白脸,他和没事人一般坐在那里大吃豪饮,哪有一丝惧怕。

“……闻说西北军中有条好汉叫韩世忠,追随折家相公征战有年,虽则位卑人微,但名声却大,莫不是这位兄台?”安敬好暇以整的望着韩世忠又开口了,轻闲模样却是气人的紧,这边天都快塌了,他却这般?

韩世忠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便是俺韩良臣,你这厮不知又是哪府衙内,如何敢在京师之地充大?如今挑拔俺家小姐揍了那童方,这番惹恼了童枢密,安知这祸事要波及了泾原路折二经略相公……”

安敬摆了摆手大笑,“……良臣兄此言差矣,童枢密素有大将之风,更位列当朝使相之阶,其雄才雅量却非是我等小人物能度测的,无非是小儿女闹意气,打着玩的小事,如何当得真,便是真踹碎了那童方卵子,也只是误伤,却非有心为之,小可以为童枢密绝不会与折家计较这些小节,你等几个倒不须忧虑,片刻后开封府公人若至,便推在小可头上好了,若不弃,可请折家小姐与我同坐,小可出言挑衅,只为周全折家遵正公之颜节,那童衙内狗屁不是,安敢辱蔑当世良臣,若非小可不谙武事拳脚,也便过去踹他三五脚泄忿!”

众皆愕然,哭笑不得,折种两家子弟都翻白眼,那折月茹也便气的莞尔了,又觉做不得颜色,忙敛笑靥。

这边给向氏兄弟拱围的赵小公子却与此时哧的笑了,他大马金刀的朝安敬道“……你这人却也有趣,我隔三五日却要来国子监太学游逛,如何不曾见过你?观你言行却是个有胆量的,闻口音却是河东那边的……”

“呃……小公子有目如电,竟能窥破小可祖籍所在,佩服……不过小可也观小公子非是池中之物,龙行虎步,隐现尊相,只怕异日却要一飞冲达九天,不期与此处相遇,到是小可之幸,权把这水酒一碗来敬公子。”

“哈……你到是爽快人,来,本公子便陪你一碗……”赵小公子心情大爽,心下却暗赞这人眼力高明。

其实安敬已揣测出他的身份,这赵小公子,被童方等人尊敬,必是来自皇宫无疑了,而宫中姓赵的只怕就赵佶一家了,他的长子赵桓11oo才出生,至今也不过十三四岁,应与这公子年龄相若,再说这公子两个跟班,哪一个把那童方放在眼里了?由此可见这二人非是等闲,但他二人又这般拱护这公子,其身份呼之欲出。

这边两个人饮了一碗,秦桧等五几人却是露出嫉妒之色,他们分明也猜测到了这公子的身份,老是向氏兄弟拱护着他,私下里又有童方等人对其恭敬,最恶心的是赵小公子、向氏兄弟后面跟着的那个锦服胖小子,这一位在京中亦是大大的出名,他老子是太慰高俅,他名高小俅,高衙内的便是,如今则在充当这公子的狗。

赵小公子放了碗在桌子上,道:“……本公子还不曾识得你,你这人端的无礼,怎不通报自家姓名?”

“喂……我家公子问你话,你这小白脸子赶紧答对,若惹恼了我家公子,高小俅便第一个不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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