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相看
作者:无名果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234

光yīn似箭,一转眼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初中一年级一班的班主任受伤回来了,我向他交接了班主任工作,他一听我把班级管理的很好,就非常高兴地说:“要不你就继续干吧,我的腿脚不好。 首发--无弹出广告”我说:“还是给你吧,学校也没有任命我干这项工作。再说了,学生也想你呀。”“是真的吗?我怎么不相信呢。”我们闲谈了几句以后,我还是把代理班主任的工作还给了人家。

自从送陆雅青回家以后,我对她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原来这个镇的外语课是她一手开起来的,她是这个镇学校外语课的创始人,很了不起,同时,我也为她有一个好哥哥而感到荣幸,他的父母又在县城里居住,一定是没有吃过苦的人,可惜她抽旱烟,年纪又比我大,我是最反对吸烟之人,又怕年纪比我大之人,看来这两样都避免不了,都让我摊上了,我感叹我的命运,为了一个有工作,哪管你抽不抽烟,抽的还是旱烟卷,说是比我大两岁,看面目,说不上比我大几岁,咱也不能为此事查她的户口啊。嗨,算了吧,认命了,凭命由天吧。

我又想起她会拉二胡,也算是个才女,又会外语,哥哥又是翻译,将来真的能和她成亲的话,我再继续向她哥哥学习一下外语,她哥哥可是一个会英语的内行啊,到那时,我要是学好了英语以后,我就能自己翻译资料了,我的梦想也算实现了。

这几天里,她也不听我课了,我有时去听他的课,听她课时,我抱着一种虚心学习的态度,我注意听她讲课时所用的语言,看她的教态,学习她的教法,我一边听课,一边心里想着她,她要是不会吸烟那该有多好啊,她要是再小几岁也不错,我就便宜几岁,我想着想着,jīng神就溜号了,都下课了,我还傻呼呼地坐在那里不动,“李老师,你难道还要继续听课啊?”陆雅青的话把我从遐想中惊醒。我这才意识到我走神了,我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同她一起走出教室。

在去往办公室的路上,她问我:“你在想啥呀?那么专心。”“没,没想啥,就是走神,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别见怪呀。”她好像又在猜我的心事,就说:“你最近家里没有什么消息来吗?有没有介绍人啊?”“没有,就是有,我也不去看了。”我回答她说。“那又为啥呀?”他紧接着问我。“不为啥,就是没有合适的。”

我们的谈话无意之中被后勤主任孙老师听见了,孙老师是一个憨厚之人,说话时有一点像女人,声音也像,慢声慢语的,他家暂时住在陆雅青的二姐家,陆雅青二姐家有三个小孩子,两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都在读书,她二姐家的西屋没有人住,孙老师就住在西屋,所以他们是邻居,可是,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是邻居。当孙老师听到我的谈话以后,他就暗下决心,要给我们俩个人当老红媒,这都是后来孙老师当我说的。

一天下午,要下班的时候,孙老师找到我说:“李老师,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一听孙老师来我跟前问我,我就急忙回答说:“有啊,啥事儿呀?”“今天我想请你去我家做客,下班而以后我来找你。”说完他就走了。到了下班的时间,孙老师果然来找我了,“走吧,去我家喝两口,我家就你嫂子一个人。”我不好意思推脱,就稀里糊涂地跟着孙老师去了他家,等我们快要到他家时,我这才有一点发现,这不是我曾经来过的地方吗?马马虎虎记得,因为那是在晚上,有些地方不好辨别,我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我确信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就是这一家,我正在纳闷儿的时候,孙老师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维:“想啥呢?进院吧。”

“孙老师你家在······”“就是陆雅青二姐家呀,我在西屋住,陆雅青在东屋的北炕上住,我们是邻居,都二年了。”我这才知道,原来如此呀。我走进屋里时发现陆雅青站在她二姐家的里屋和什么人在说着什么,她是刚洗过头发的。刚洗过的头发散披在双肩后,当她看见我走进屋里时,慌忙出屋迎接我:|“来啦?挺准时呀。”我听着这话有一点儿糊涂,就好像他们有准备一样,事先都已经约好了,让我来他家一定有什么意图,否则,还什么准时呀?

我想问个究竟,一想还是算了,静观其变吧。我惊讶地说:“你们原来是邻居呀?这我怎么不知道啊?”“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走吧快进屋吧。”孙老师对我开玩笑地说道。孙老师的妻子是一个稍微发胖的女人,结婚三年还没有怀孕,此时她忙忙虎虎地炒着菜,大烟小气地厨房里,弥漫着一股香味儿。我随孙老师走进了西里屋,八仙桌早已放在了炕上,四个小菜不一会儿也端了上来,还冒着热气儿,有青椒炒肉,土豆炖豆角,一个家拌凉菜,一个鸡蛋炒西红柿,当地都叫这个菜为木须柿子。

孙老师客气地对我说道:“你来这个学校都快一年了吧?”“差不多了,还有两个月就到一年了。”我回答说。“你在学校食堂吃饭咋样啊?我这个后勤主任够不够格呀?”孙老师慢声细语地问我说道。“够格,太够格了。”我虚头八脑地说。

“我看你总也不去镇中心,一天到晚就是在学校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真有正事儿,我可真佩服你,陆雅青对你也是佩服得。

“这是我二姐夫,这是我二姐。”······一炕上的人,都一一介绍给我,我一时也记不住谁是谁,当时就知道点头哈腰地握手,嘴里说着客套话。等陆雅青介绍完以后,她把二胡早就准备好了:“拉一段儿吧,让大家听一听。”我喝了一点儿酒,有一点儿忘乎所以了,酒壮熊人胆,我毫不谦虚地接过来二胡,坐下就是一通拉,我晃着身子,摇头摆脑地拉,大有入无人之境的感觉,这酒装在瓶子里很老实,可是,装在肚子里就不老实了,弄的我活像一个耍活宝的一样,当时毫无感觉,过后我非常后悔。

“李老师唱一个吧。”孙老师在一边大声说。孙嫂子也说:“都说你唱的和蒋大为一样好,唱一个给我们听听。”我双手抱拳:“谢谢大家的鼓励,谢谢大家的夸奖,我给大家唱一段儿《běi jīng颂歌》吧。”说完,一阵掌声响起。

灿烂的朝霞,升起在金sè的běi jīng,庄严地乐曲,报道着祖国的黎明······一首歌曲过后,满屋子的人都开始夸奖起来。

“这首歌曲我爱听,这可是老歌。”陆雅青的大表哥说。“嗓音好啊,挺响亮的。”这是她二姐夫说的。

“李老师在部队就是文工团的。”孙老师在一旁瞎说道。我听了以后辩解说:“什么文工团哪,就是一个文艺班儿。”“那也行呗,是部队的就了不起。”孙老师就是捧着我说。几首歌曲过后,我的酒劲儿早就没有了,看看天sè不早,我就站起身告别满屋子的人,在回学校的路上,我自言自语地说:这哪是请我喝酒啊,这就是暗地里相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