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海誓山盟
作者:无名果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578

在她父母家里,我一共喝了两杯酒,她三姐夫不善酒力,一杯就有一点儿多了:“我是你们老刘家的老姑爷子,我不怕,我说话就这样,如果看不上我,下次我就不来了,今天来,主要是看我五妹妹的面子,还有小李子的面上我才来的,是亲三分向,是火就热起炕嘛。 レ♠思♥路♣客レ我五小姨子有男朋友了,我能不高兴吗?我能不帮忙吗?”我对这个三姐夫还真是感恩戴德,我连忙向他表示感谢:“谢谢三姐夫的支持,咱们后会有期,我得回去了。”说着我就向外走去。此时太阳快要落山了,她妹妹和她都送我到大门外。我借着酒劲儿,骑着我的“凤凰”牌儿自行车,一路顺风。

我心里虽说是有一点儿受挫的不快活,就是因为我的一句话‘你看呢?’受到了老爷子的批评后,我当时心里确实有些不快乐,我也看出老爷子对我有些成见,一是嫌我家庭太贫困,二是嫌我的个头不够标准,三是嫌我的说话不太注意细节。我怀着一种凭命由天的心里,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两个人的婚事,如果成了,是命运的安排,如果不成也是命运的安排,看命吧。

自从拜访了她的父母以后,我们的关系基本明朗化了,回到学校后,有几个周末我没有回家,都是她陪我度过的。她怕我在学校的食堂吃不好,就劝说我去买一套做饭的工具,我同意了她的说法,用我的工资,她陪我去了镇里,买了一个大铝锅,一个小铝锅,还有一个柴油炉,大铝锅用来做饭,小吕锅用来做菜,柴油是她帮我向一个学生家长要的。她每天放学后都晚走一会儿,帮我做完饭菜才回家,中午我自己就是煮一点儿挂面条,早晨也是自己做疙瘩汤,一天到晚地忙活不停,一天到晚就是在学校里,哪也不去,她在闲暇时间里也来和我唠一会儿天南地北的事儿,天黑了以后,我送她回家,周末的一天,她约我去她二姐家里,孙老师家在镇里买了房子,搬走了,她二姐家的西屋空了起来,我去了以后,正赶上她父亲也来她二姐家串门儿,她父亲不苟言笑,我过去和他老人家打了一声招呼,就过西屋和她拉起二胡,唱起歌儿来。

当时还有第二中学教音乐的那位老师也在场,我们正唱的起劲儿,突然就听她父亲在东屋大发雷霆:“他妈的,我家也不是歌舞厅呢,说拉就拉,说唱就唱,这是他妈正经过rì子人家吗?”我们当时不知所措,那位音乐老师一看事情不妙,就悄悄地开门走了。我也要走,她没有让我走,就过去和他父亲理论:“我们唱歌咋啦?你怎么什么都管哪?我们只是唱一唱歌,又没有干别的什么,你老人家就爱多管闲事。”

“你说谁多管闲事?我是你爹,看你找一个穷光蛋,还一天到晚的穷欢乐,不知道愁的玩意儿。”老爷子越骂越来劲儿,我走了过去站在门旁:“大爷,您老人家请消消火,不怨您女儿,都怪我,您老人家如果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就明说,我不会赖眼求食的。”我越说就越来劲儿,这时我看见她一直朝我使眼sè,我也就停了下来,我发现老人的手在发抖,嘴唇子也在哆嗦“你······你们给我出去!”老爷子大声地喊道,此时,她二姐和她二姐夫也回来了,进门就问:“咋的啦?发这么大火?”

“没咋的,就是不让我们唱歌,也不让我们拉二胡。”她回答她二姐夫说。“不让唱歌就不唱呗,还犯得上发这么大的火干啥,行了行了,消消气吧,老爷子。”她二姐也劝说道。

可是老爷子不听劝说,一扬手,就把打火机“啪”第一声,摔在了地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挑来挑去,挑这么一个蹦子,X他个妈的。”我一看实在呆不下去了,就转身走出门外,回了学校。

晚上,她来学校找我,要我陪她出去走走,我同意了。我们俩走出校园,沿着护城壕漫步,夜幕降临,有几户人家在出来找猪:“来来,来来······“叫个不停,他们看见我们两个人在夜sè中一男一女,肩并肩地走着,知道是一对恋人,故意大声地叫唤着“来来······来来······”

“真烦人。”她对那个叫猪的人小声对我说道。“他是眼馋咱们俩,他看咱们谈恋爱嫉妒咱们俩。”我笑着说“还谈恋爱呢,今天你不生我父亲的气吗?”她问我说。“咋不生气,我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看我的,如果他老人家要是不同意的话,咱们两个人就到此为止吧。”我眼里含着泪花对她说道。

“我爹就是那么一种人,刀子嘴豆腐心,你怎么能和他老人家一般见识呢?亏得你还是一个走南闯北的人呢,就这么小肚鸡肠啊。”说话时她也落下泪来,这使我有生以来第一次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青姐,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青姐,要不就叫五姐也行,不管咱们两个人成不成,我都叫你姐姐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大脑出现了一阵空白,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嘴,说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就好像一个机器人一样。

天上的月牙笑弯了腰,她好像在笑话我们两个人似的,挺大两个人在黑夜中抹眼泪。她看我动了真情,她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说:“你今后对我能真心吗?”“天地可鉴,为了你,我愿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我要是不履行我的诺言,就天打五雷轰。”我挺起胸膛,拍着我的胸脯说道。

“算了吧,谁叫你发毒誓,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那你不怨恨我爹了?”她在黑暗中低声问我。“怨恨啥,你没听说有那么一句话吗:‘爱屋及乌’,只要我爱你了,你的一切我都要爱,哪怕他是一个老人,骂我几句又有何妨,他毕竟是老人嘛,老年人的思想观念也和我们不同,什么事都要谅解才对,你要是和他一样的话,你不也是老年人了吗?你要和小孩一样的话,你不也是是小孩了吗?你要是和jīng神病一样的话,你不也是jīng神病了吗?······”“你说一些啥呀?我听着怎么象说我爹呀。”我还要往下说,她急忙打断了我的话。

夜sè越来越暗,月牙由白变黄,远天的繁星眨着眼睛,万里无云的夜空,显得是那么的宁静;护城壕的边上,栽有一排排的白杨树,白杨树叶在晚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不时有一俩个田鼠在枯黄的蒿草下面来回的跑动,她有时吓得直往我怀里钻。我对她说:“那有什么可怕的,一只小田鼠正在觅食,咱们惊动了人家,是咱们把他们吓坏了,人可是万物之灵吆,什么都怕人哪。”她听我一说,也就大起胆子来。

我们二人沿着壕沟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镇东南方向,她说她感到有一些凉意,我就建议说:“咱们下到壕沟里吧,在壕沟里能避一点风,也能歇一会儿。”她同意了我的建议,我们两个人下到壕沟里,肩并肩地坐在一起,共同欣赏着弯弯的月亮,她手里一边摆弄着稗草叶,一边对我说:“咱们俩结婚后,你都能干什么呀?”

“我什么都能干,洗衣做饭,收拾屋子,哄孩子,不是有句俗话说吗:‘孩子哭我来哄,你的尿盆儿我来捧,饭不熟你来等,家里没钱我来整。’”她听了我的顺口溜后,就张嘴“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你还一套一套的,跟谁学的呀?你也快赶上我三姐夫了,也是一个能叭叭的人烦人jīng。”

“我可和你三姐夫有别呀,他是他,我是我,他小脸儿一掉,就生气了,你看那一天。在你父母家里,他喝了几口酒就说出那样的话,‘还不去你家了’,和老人说那话干啥,老人批评几句,骂你几句,都是正常的,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用脚踹。那不是男人的风范,没有男人的气度,我不赞成像他那样的男人。”

“将来咱们俩在一起时,我有时骂你,打你,不打你不骂你时,我就用脚来踹你行吗?”她把头躺在我的肩膀上问我说。“行啊,只要是不把你累坏了就行,我保证能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脚踹不走。只要你需要,只要你高兴。”

“这就是你的婚前誓言喽?”她拉着我的手说。我握着她那有些发烫的手,浑身发热,我的心跳加快,呼气急促,我要······

她温情地制止了我:“咱们婚后有的是时间,把这一次留在新婚的那一天吧,你说好吗?”我说“好吧,实在是对不起,我一时热血沸腾了,这可能是男人的一种本能吧,可能男人都是这个样子吧。”我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咱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