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古盘回到住房，把提包放下。盘算起方芳的事情。他来到一个网吧上网，用百度搜索：绿岛、方、基督教、企业家。搜索出许多新闻资料。
方贤明是绿岛本地人，祖辈在民国时期办过纺织厂。建国后，纺织厂被充公，特殊时期时期方贤明的父亲和爷爷被批斗致死。方贤明被打成反革命分子。改革开放后，方贤明从摆地摊卖烧烤起家。方贤明xìng格倔强，身材高大，在摆地摊时也帮上用场，地皮混混都不敢欺负，因此生意发达。积攒钱之后，方贤明建立小型机械厂，发展成为制造jīng密机械的瑞达大型公司，国内有名，并有出口。
看到这些资料，古盘皱眉了。人家是企业家，大款，自己虽然是个大学生，但是连个正式工作也没有，门不当户不对，方芳又那么漂亮，能看上自己吗？
古盘决定，不追求方芳了。但是，脑海里总是浮现方芳那漂亮高大的形象，怎么也割舍不了。最后决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靠近方芳看看，饱饱眼福。
古盘正胡思乱想，耳边响起牛牛的声音：“主人，离开教堂了吗？”
古盘既好气又好笑，说：“牛牛，亏你还是个陪伴超级战士的jīng灵，连个传教士也害怕？我们早离开了。”
牛牛小心翼翼地从钻戒里飘出来，探头探脑，观察一番，才放心。
古盘笑道：“你那么害怕干什么？”
牛牛骨碌着大眼睛，说：“不是我胆子小，是那种威压大，你是凡人，感觉不到，我可受不了。我估计，那里面肯定有耶稣。”
古盘想起约翰主教出现的情景，也觉得有些怪异。
第二天一早，古盘找出一本书，一个本子和圆珠笔，放到挎包里，背上，来到绿岛大学门口附近。
七点多钟，一辆宝马车来到门口，方芳从里面下来。今天，方芳穿着一个白sè连衣裙，长发飘飘，白裙飘飘，简直如仙女下凡，古盘的眼睛立刻瞪圆了。
方芳对着车内的父亲方贤明说：“爸爸，再见！”
看着女儿美丽的形象，方贤明由衷的高兴，说：“宝贝女儿，你今天真漂亮。”
方芳说：“您的女儿能不漂亮吗？”
方贤明笑道：“嗯，嘴巴学乖了。记住，好好上课，下课后就回家，别在外面乱跑。”
方芳嘟起嘴，说：“爸，我都19岁了，大学生了。”
方贤明脸sè立即沉下来，说：“越是大姑娘，越要老实，记住了吗？”
方芳无奈地说：“好吧，爸爸，再见！”
看着女儿走去的身影，方贤明皱着眉头。随着女儿长大，出落得越发漂亮，他内心越感到不安。女儿xìng格随自己，大胆泼辣，相貌身材出众，容易惹是生非。这几年，自己不少老友上门提亲，对方家庭不是大款就是大官。还有几个公子哥到学校追求女儿。方贤明甚至考虑给女儿找个女保镖。
古盘知道宝马车里是方芳的父亲，所以等他的车开走，才从远处走出来，悄悄跟着方芳。快到教学楼前，方芳觉察到有人跟踪，立即转身，看到古盘，瞪他一眼，进楼。
方芳走进二楼一间教室，坐在靠窗的前排。古盘也跟着进来，坐到后排，拿出书，装模作样翻阅，眼睛偶尔飘着方芳。
方芳和几个女同学在前面叽叽喳喳，笑着闹着。
老师进来，点名，讲课。
这样的rì子过去三天，古盘总是跟着方芳，也没接近说话，方芳的态度也不冷不热，偶尔瞪古盘一眼。
下午放学。方芳走出校门，古盘跟着。
一个中年保安招呼：“方芳，放学了。”
方芳微笑说：“啊，叔叔，刚放学。”
保安指着方芳后面的古盘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方芳回身走到古盘面前，脸sè变得凶起来，质问古盘：“你是不是有病啊？”
古盘看到刚才的方芳笑面如花，转眼变成母老虎的样子，吓一跳，也豁出去了，笑嘻嘻说：“你说对了，我有病。”
方芳奇怪了，问：“什么病？”
古盘捂着心窝说：“这里患上相思病。一看到你病就好，看不到你就心口疼。”
方芳脸一红，说：“追我的人有的是。你是什么人？”
古盘说：“我叫古盘，就是盘古大神的那个古盘，是江北省农村的人，东山大学中文系刚毕业。”
方芳不屑一顾，说：“现在的大学生满地都是，现在六月份，你得毕业快一年了吧，找到工作了吗？”
古盘脸sè尴尬起来，硬着头皮说：“快找到了。”
方芳咯咯笑起来，掩住嘴，说：“快找到的意思就是还没找到，毕业即失业。”
一句话戳到古盘的伤心处，沉默起来。
方芳看着那个很小的钻戒，说：“哎呀，这么大的钻戒啊？得价值好几千快钱吧。”
古盘更加不好意思起来，说：“别人送的，不值钱。”
方芳忍住笑，说：“你还算诚实。现在大学生有的是。就凭你这个样子，还想追我？”
古盘沉默。
方芳往前一步，盯着古盘问：“我问你话呢，刚才保安叔叔说的什么？你给我说一遍。”
古盘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故意说：“保安叔叔刚才说，方芳，放学了。”
方芳绷着脸，眼睛几乎shè出寒光，说：“少给我耍贫嘴，油嘴滑舌。我问你，保安最后一句说什么？”
古盘只好断断续续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完，古盘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方芳咯咯笑起来，说：“既然知道自己是什么动物，你走吧，不，你爬走吧。”
古盘心灰意冷，低头就走，走几步，忍不住回头，却发现方芳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方芳第一眼看到古盘时，内心升起特别好感。古盘摸样端正，尤其是眼神特别有神，神采奕奕。今天这么对话，发现古盘脑子很聪明，对他的好感就加大了。
古盘心一横，又回来。方芳立马沉下脸问：“你怎么又爬回来了？你的脸皮真够厚的。”
古盘挤出一点笑容，说：“这次你说错了。”
方芳好奇的问：“怎么？难道你的脸皮很薄吗？”
古盘说：“这次你说对了。我的脸皮是世界上最薄的。”
方芳说：“你怎么胡说八道？”
古盘笑嘻嘻说：“我的脸皮的确是世界上最薄的，薄的都快没有了。”
方芳咯咯大笑，指着古盘的脸皮说：“没皮没脸！”
古盘说：“还有点脸皮挂着，要不就流血了。”
方芳又大笑起来，花枝乱颤。
古盘看有点意思，就说：“方芳，我给你造成麻烦，为表达歉意，请你吃饭，好不好？”
古盘见她犹豫，继续说：“我知道你们基督徒，心底最善良。会宽容别人的打扰。如果你不肯接受我的邀请，我内心就会一辈子感到愧疚。”
方芳又板起脸，说：“你是地上的蛤蟆，我是天上的天鹅，你觉得般配吗？你以为你是青蛙王子啊。”
这句话真够损的，古盘有点恼怒，转过身要走。
方芳忽然说：“你等等。”
古盘心花怒放，又转过身，却发现方芳看着旁边。四个年轻人走过来。为首的一个是瘦高个，脸sè白净，手指上带着大钻戒，穿着黑sè西服。瘦高个笑眯眯地说：“方芳，等车呢，要不我送你回家。”
方芳冷冷地说：“周斌，请你不要打扰我。再来，我就告诉周伯父。我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接着靠近古盘，伸手挽住古盘的胳膊，古盘只觉得胳膊上冒出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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