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作者:邓又鸣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823

牛年过去了,牛劲儿别过去,留在身体上,使劲儿用牛劲挣钱!上班了,上学了,开张了……祝您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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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给阿成讲了自己在城里打工的一些情况,阿成听得很入迷。随着三丫的讲述,三丫挣钱的来龙去脉也就渐渐清晰了。

三丫说:“直到王方的病情恶化的时候,新的肾源还没有找到。这个时候,半年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一天,我被王东的一句话感动了,她说:三丫姐姐,如果我治不好了,我要谢谢你这样无微不至地护理我。我给我妈说,用我的压岁钱资助你回家再继续复读考大学!当时,我就感动地失声痛哭。我就暗自决定,我要为王方捐肾!也算是上天有眼啊!一配型,正好配上了!呵呵呵……”三丫说道。

“该着你捐肾!你就那捐肾的命了,呵呵呵……我不理解的是,那个王方的肾怎么就不舍得用呢?”阿成打着哈哈地说道。

“是啊!当我决定捐肾给王东的时候,黄阿姨搂着我喜极而泣。并说道,姑娘!阿姨不会亏待你的!就这样,我把肾捐给了王东。等我恢复了身体,我拿着黄阿姨给我的五万块钱的营养费回了家,给爸妈说谎是自己赚来的,给家里盖房子了。”三丫长话短说地说道。

“是这样啊!那你怎么不实话实说呢?何苦被家里人误解,还给你造谣生事,何苦啊?”阿成说道。

“我能说吗?说了,那还不比这更严重啊?那人家还不会说,你看他们家穷得都让自己的闺女卖肾盖房子了。这不是更叫人抬不起头?这年月,好像笑贫不笑娼了。叫他们说去吧,反正谣言已经造出来了,慢慢地也就没人在意了,见怪不怪了,就好了。”三丫说道。

“你倒想得开了呀?”阿成说道。

“想不开又怎样?等我从家里回来,黄阿姨就征求我的意见,她想给我一笔钱,说,算是对我的补偿。我没要,我说我是自愿的。只要王东好了,我就高兴了。”三丫说道。

“哈哈哈……你怪大方的,给钱不要?”阿成说道。

“是啊!怎么?你不信啊?”三丫问道。

“我信!哪能不信呢?”阿成调侃道。

“黄阿姨见我坚持不要,也就没有再坚持给我。后来,黄阿姨见王东的身体恢复得能自理了,就把我安排在她的翡翠店里打工。/**/再后来,花钱送我去学习翡翠鉴定,直到现在我还在这个店里打工。”三丫说道。

“那这套房子是怎么回事?”阿成追问道。

“这是四年前,这里棚户区改造,黄阿姨给我买的,也是王总的公司开发的。开始要给我一套你当保安的那个小区里的房子,我没要,太贵了,怎好意思。”三丫说道。

“他们给你这套房子算是对你的补偿吗?”阿成问道。

“黄阿姨没这样说。后来,黄阿姨认我干闺女了。她说,就算是给干闺女的陪嫁吧。”三丫说道。

“呵呵呵……挺能混呀!混成王总的干闺女了,不错呀!”阿成笑着说道。

“那怎么的?现在,我和黄阿姨的三个女儿处的跟亲姐妹似的。王东后来晚王方一年也考上了本市的一所大学,跟她妈妈经营着翡翠店铺呢。我俩整天在一起,用她的话说,她撒的尿要经过我的肾给她排毒呢,哈哈哈……我俩经常开玩笑。”三丫说道。

“我可听说换的肾只能使用十多年,十多年以后,她还找谁换去呀?她妹妹?还是别人?”阿成说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人家早都想好了,届时,提前寻找肾源。”三丫胡乱地说道。

至此,三丫的钱来路已经明了了,三丫住的这套房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剩下的就是阿成能不能真正相信三丫了。

“三丫,你这几年的经历,你三言两语就说完了,可是,真正熬过来一定很艰辛。”阿成很理解地说道。

“是啊!尤其是和你的姻缘没有成为现实的那个时刻,我真的心灰意冷了。现在我也想好了,我不怪那些造谣生事的人。不论他们怎么居心叵测,也改变不了愚昧和贫穷的现状。我也不怪你妈妈听到谣言以后,断然拒绝媒人的善举。想想,这或许是件好事情,坏事变成了好事,你我都会心安理得的。”三丫说道。

“你这话是咋说的?什么意思?”阿成不解地问道。

“你看我动这样大的手术,对身体的创伤这样大,谁见了谁不害怕呀?后来,我一想,也好,别给你增添日后的负担。我一个人的决定,就叫我一个人承担历史的责任吧。”三丫说道。

“哦,你的意思是怕给婚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困难啊?”阿成问道。

“我这样想不对吗?谁看到这个刀疤谁不忌讳呀?”三丫说道。

“可是,你又不是有病开的刀,你是正常捐献肾而动的手术,愈合,恢复了,也就没事了。不就是身体少件东西吗?再说了,人身体不是有一个肾正常工作就可以的啦。”阿成说道。

“这我也懂!可是,人们的观念还没有懂到这个程度!谁娶个老婆不想是个光滑完好的女人呀?我这样,一脱衣服,一道醒目的疤痕,还不吓人一跳呀?哪还有其他兴趣呀?”三丫露骨地说道。

“这样说,你是后悔捐献了?”阿成反问一句。

“那倒没有!但是,现实归现实。”三丫说道。

“那你现在的身体感到怎么样啊?有异常吗?”阿成问道。

“没有啊!挺好的。身体基本没啥问题了。”三丫说道。

“你没问问大夫,影不影响你生宝宝做妈妈呀?”阿成笑呵呵地问道。

“阿成!你说啥呢?我捐献的是肾,又没有拿掉卵巢、啥的!怎么不能当妈妈呢?就你瞎说。”三丫忸怩地责怪道。

“哈哈……和你开句玩笑话,别当真呀!”阿成说道。

“我没当真,就是往心里去了。”三丫低头说道。

“哎呀妈呀!我说三丫,你可别往心里去呀!你要是想不开,心死上吊的,我可就摊大麻烦了!”阿成拿腔拿调地学着乡下女人那种邪乎劲地说道。

“你还别说,你这样一提醒我倒叫我想起什么了。阿成你和雪凤过的怎么样啊?她给你生个大胖儿子,挺招人稀罕的吧?”三丫突然问到这个问题。

“还能怎样?乡下人居家过日子,不都是那个老样子吗?儿子倒是蛮稀罕人的,就是雪凤一天弄的埋埋汰汰的,真叫人舍不得多愁一眼,嗨!”阿成把话反过来说道。

“呵呵呵……当兵当的有些瞧不起原配夫人了?乡下干农活还能不埋汰?农忙的时候,整天累个臭死,想干净都没那份力气了。时间长了,可不就是习以为常了,可不就是埋埋汰汰的样子。”三丫非常理解地说道。

“那也没见过这样埋汰的女人的!倒是能干活。”阿成说道。

“在乡下生活,不能干活那能行吗?懒人在乡下里只能是连吃喝都强供嘴,就别说盖新房了。”三丫说道。

“行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吧,你就想这样过一辈子呀?三丫?”阿成问三丫道。

“顺其自然吧!”三丫说着站起身了,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窗外,远处的霓虹灯闪烁,像幸福生活的眼睛,眨着迷离的色彩。生活的颜色,就这样被交替着呈现在人们的眼前:有时红得像火;有时蓝得像精灵;有时黄得像玉米……

三丫每天晚上都在这种迷离色彩的照耀下,进入梦乡。有时三丫拉上窗帘,可是,透过的斑斓色彩,还不如索性让它透过窗玻璃进来的好。就像乡下人说的那样通俗:今天晚上睡着了,第二天早晨再醒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新的生活又开始了。如果今天晚上睡着了,第二天醒不来,那么这就是永远的一天了。

想到这,三丫回过身来对阿成说道:

“阿成!今晚在这睡吧,别回去了。”

“这——不方便吧?我还是回去吧,孤男寡女的。”阿成说道。

“那怕啥的?你睡沙发,我睡床。只要你不感觉委屈就好,哈哈哈……”三丫故意逗阿成说道。

“到你家里来,我是客人,让我睡沙发?你真忍心!”阿成说道。

“好好,你睡床,我睡沙发,这回满意了吧?”三丫说道。

“不满意!”阿成故意说道。

“那怎么你才满意?我们俩都睡床上?”三丫挑逗阿成说道。

“哎——”阿成拉长调儿地哎一声。

“哎呀!臭阿成,你真坏!你咋有这个想法呀?羞死人了。”三丫往那方面理解了。

“我说啥了?我说‘哎——那不行!’可是,后边的三个字还没说出来,你就打断我的话,你别怪我,是你想法多。”阿成说道。

“是我想法多吗?还是你就有那种想法呀?”三丫步步紧逼地问阿成道。

“都不是!是话的意思太丰富了。三丫!我该走了,改日我们在聊吧?”阿成起身想走。

三丫见阿成起身要走,有些慌张了。深更半夜,两个孤家寡女,总会有那样一种心情萌动,不萌动就不正常了。

阿成向门口走去,三丫默默地跟在身后,想说什么,又害怕说什么,心情很矛盾。

阿成就穿鞋,系鞋带,就要开防盗门往外走。就在阿成回头和三丫告别的空当,三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下抱住阿成,嘴中喃喃地叨咕着:“阿成!不让你走。”

两人就僵持在门口,谁也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从两人的面前跑过去……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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