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她的头发，哽咽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另一个她的靓影。

“光对不起有什么用，解药呢？！”她的这声吼，把老头喊醒了。

老头坐了下来，叹口气：“我也搞不明白。”

“那药不是你研究的吗？你不明白？！”林龙喊了起来，想掐死他。

“不会是哪里错了吧，不会啊，做了很多动物实验了啊。”

林龙听了脸都白了：“你不会想说是，在人身上还没有做过实验的药？！”

“啊，对，没做过。”

她瘫坐下来：“怎么办？”亏她现在才开始想这个问题。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等等，我好好想想。”他手指敲着地板。良久，恍然大悟般开怀大笑：“你是女人吧？”

“你TM才女人！”林龙气得脸都白了。

“我是说你原来是女人。”老头纠正道。

“老子是男人。”她后面那句没说，还是个小处男。

“哈哈哈哈，小鬼，你知道我的药的效果是什么吗？”

“变性，还用问！？”

老头背起手，躺在地板上：“是重生。激发人的潜力，救濒死的人一命。是救人命的仙丹式的药。也是我最自豪的发明了，哈哈。”

“……，白痴。”她受不了这个科学怪物。

“它能把人的体内物质重新组装，修复坏死器官，调节内分泌。可是，没有任何一个功能效果，和DNA有关。我的药是不会改变遗产物质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女的。”

“你TM才……考，自己无能就说我原来就是女的，你还是男人吗？”林龙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是看不得人妖。看不得敢做不敢当的男人。

“那我问你，平时生活的时候，有没有过胸痛？”

“老子天天打架，没痛就怪了。”

“有没有过腹痛？没打架的时候？”

“这……”林龙没回答，这老头，怎么知道自己有腹痛的毛病。虽然一个月就疼几天。“每个月有几天……老毛病而已，这关女人不女人的P事啊。”

老头点点头：“很有可能，你是很罕见的……”

“死老头，要说快说。”

“双性人。”

林龙哑口无言，因为在会里，背地里有些流氓，叫他人妖。虽然以前不怎么在意，可是现在……他蜷起嫩手，食指第二关节顶在上唇。若有所思。老头看得呆掉，她真的很让人怜爱。

“我书读得不多，双性人是什么回事？”

“双性人？医学上把具有男女两性特征的人，叫做‘两性畸形’，也就是双性人。而双性人还能分为真两性畸形和假两性畸形。这个我们不讨论，就遗传基因而言，很有可能，双性人的染色体是XX/XY的嵌合体等。如果你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我的药的效果，就是你很有可能还是长成原来的一样。可是你现在呢？”

“女人。”他虽然听不懂，但是似乎明白一点。

“那么还有另一种情况，你不过只是在外生殖器上保有双性人的特点，而遗产基因是——XX。也就是说，遗产学上，你是个完全的女人。别惊讶，美国做这种手术的人也不少。不过通常都是在出生后不久就做了的。呃……你嘛……如果身边有实验室就好了。”

“实验室？”他想干什么？林龙这样想。

“是啊，我想好好研究一下啊……”

林龙和他的距离马上远了好几米。小白鼠？她冷汗都出来。

“还有，你最好还是好好活下去，别浪费了活着的机会，毕竟你死了，你的亲人要担心的。”老头闭上了眼睛，似乎刚才一番演讲累了。

过了一会，林龙才问：“老头，如果你不给我药，我会怎么样？”

他抬了手：“死。”我鬼迷心窍了，早知道就不救你。

“谢谢……”她憋出这句说，“我答应了妈妈，会平安回去的。”

“似乎你不对变成女人感到害怕？”他很有兴趣研究她。

“怕。”她低下头，“老头，你有什么希望吗？或者说，你有什么要求吗？”

“小鬼，我的要求？很简单，逃出这里！”他又睡下去。

林龙这才开始好好打量这里。几人高的大屋，似乎原来是什么仓库，顶上还有合页窗。阳光就是从那里down进来的。脚下，有些碎纸，层层叠在一起，就是他们的床了。除此之外，倒是有床被子，原来是专门老头盖的，现在，在她起床时的地方散开，里面还有些特殊的气味。似香无香，似味无味。

在不远的地方就是高大的铁栏杆，很明显，是个牢笼。昨天的痛苦，又一次袭上心头。

“哼，大虎，老子会找你报仇的，如果能出得去的话……”

“快走，快走！”

女人被推着踢进来，林龙早听到声音，躲进被子去了，老头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自己也装睡。

咔嚓……门又关上了，几个男人居然都不看那女人一眼，似乎很开心能离开这个垃圾女人，“哈哈，兄弟们，老大说这次行动很成功，我今天可是给大家带了好酒来的。”寅虎除了好色外，也好酒，喜欢和兄弟们一起喝，所以他在兄弟们的眼里，是个好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