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曾今和姐妹们闲聊的时候说过：“如果有一个男人和你上了床之后还和你聊天（是聊天而不是），那么无疑，他是爱你的。”
当时的林龙也无可避免的听到，因为那是在饭桌上的闲聊。
而此时，玲珑看着他坚持的身体，闻到的都是他的味道。
下身的不自在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现在还说你不是女人？女人所有的生理反应你可一个不少！所有女人梦想的脸蛋在你脸上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最重要的是，你妈妈欺骗了你这么多年，死前的话你是没有办法不相信的！
她心理一遍一遍地想着：因为我是女人，所以妈妈去了；因为我是女人，啸天带着战神堂离开了；因为我是女人，白老三都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让钰姐都看不起我；因为我是女人，现在……
我到底都在做什么！
我为了找我妈，建立九龙会有错吗？！为什么现在当九龙会慢慢变得强大的时候，我妈死了，啸天走了，百晓生和陆杨伤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已经忍了够久了。
此时心灵的缺口再也无法堵上。
她好不容易支起身体，屁股挪到墙脚，右腿屈膝，左脚伸直，她还能看到大脚趾趾甲上的血色。自然，她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一切都是真的……
豆大的泪水很快滴落下来，她哭得如此彻底，大花猫的哭法可不是漂亮女人用的。
她的手根本来不及擦去掉下的眼泪：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没人要……
不知不觉她用双手盖住了脸，任凭泪水源源不绝。
头渐低，额头贴着膝盖。
她是第一次哭得这样深沉。“呜嗯——呜嗯——”
“妈妈，我最后这样哭一次，以后一定高兴地活下去。一定！”她暗自下定决心。“我会脸上充满笑容！妈妈。”
头上传来的轻柔的抚mo，这样的安抚让玲珑空荡荡的心暖暖的。
“珑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看得这么重的。”陆杨当然认为玲珑哭成这样是为了少女的第一次。他把玲珑的头抬高一些，给她抹眼泪。
“陆大哥你没事吧？”玲珑实在没有把自己的第一次当一回事。这就要出乎陆杨的意料了。在她看来，现在的陆杨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可以用命来换他的安然无恙的。
“还好，若不是你，我恐怕……”
玲珑按住了他的唇，什么话也没说，呆呆地看着他。
他整理着她凌乱的发丝，“还疼吗？”
他和她并肩而坐，她靠着他。看她自己脚趾上的血色，她才转脸看着他。
摇摇头，她想起来之前的疯狂。
看过是一回事，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陆杨，”这次她没有叫陆大哥而是陆杨的全名，她低着头，“你看过我妈的遗书吗？”
“没有。”
“我和我妈是月族，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种族吗？”
“知道得不多，至于你说什么样的种族嘛……看你不就知道了吗？”他依然抚mo她的脸，她的头发细密，带着她的味道。他抬起手，一把搂住她的肩。
玲珑转头一瞧，那手臂上还有自己的牙印。已经咬出血窟窿来了。
她脸上一红，双手把手臂拉在眼前，伸出舌头来把口水涂在那。
“我妈说有消毒作用的。以前小时候，我很顽皮，每次受伤回去，我们家又穷，买不起药，就这样对付着了。好些了吗？”她抬起头来，却看到了陆杨那柔情蜜意的神眼。
“喂……”她被抱了起来，然后在陆杨的怀中坐稳。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关于月亮的故事。”
玲珑可是很喜欢故事的人。不然也不会被漫画之类的书籍里的离奇故事弄得通宵达旦不睡觉。
“好啊。”现在这个样子，还真像小时候妈妈给自己讲故事呢……玲珑靠在他胸口，倾听那有力的心声。
“很远很远的时候，人们十分不喜欢黑夜，因为只要到了那时候，大批的野兽就会出没，他们的安全受到威胁。可是当时只有太阳啊，月亮可是没有的。于是他们祈求在晚上会有光明。哪怕一点点也好。于是，他们的族长就祈求上天在晚上给予部族的人以光明。神灵说：黑夜就是黑夜，要光明干什么！那还和白天有什么区别。再说了，天上就太阳能发光，其他的东西可是不能发光的。于是，那个族长想了一个办法：那么，神啊，可以找一个物体反射太阳的光，那么，我们晚上不就有光明了吗？我们不过是需要一点点的光亮，能稍微看清野兽就好了。神灵想，这也对。可是他又有难处：可是，这个物体上哪里去找呢？族长就说：我愿意成为那个反射阳光的物体！于是，那个美丽的族长就成了月亮。照耀人类的前程。”
“那个部族就是我们月族吗？族长为了大家，很伟大！是个英雄。”
“可是，为了这微末的光明，族长要付出的并不是常人能想象的，她的背后一直在受着煎熬。直面火热的太阳，只能反射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光明。你不会认为不值得吗？”
“为什么不值得？她为了部族才成了那样子的，大家一定会好好记住她的啊。”玲珑可是那种憧憬英雄志气的人。
“呵呵，是啊。”陆杨很高兴她能懂，因为这个故事和他很像。
“啊，陆大哥，我知道了。这是一个背负的故事！”
“背负的故事？”
“嗯，它告诉我们，人就是要有所背负的！”玲珑现在很像一个积极思考问题的小学生。“就像陆大哥啊，这么厉害，是为了我们整个华夏而生的啊！我妈……”她低下头来，“不对，还有我，是为了……”
这下她更是说不出来了。
“你是为了我而生的。”陆杨的唇温热，玲珑正想着陆杨其实是个自恋狂，可是她却自己也回答不了那个问题。自己是为了什么而生的，这样沉重的问题显然她不想去思考。
“为了……”她看着陆杨，他开始把她抱着站起来，玲珑整个背后贴紧了墙壁。
“你不是为了我而生的，怎么会把我体内的冰晶灵能侵蚀得干干净净。似乎那该死的诅咒也消失了呢，一点也不痛苦了。所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以后都是，一直一直。无论是你生日，还是任何时候，我都会陪着你过的。我会很温柔的。”
玲珑吃惊地瞪大眼睛，“你骗人！”
要死了，好疼！她心里呼喊着，此时双脚早已离了地，缠在陆杨腰上。
不过很快，她连说话的权利都被陆杨夺去了。
无疑，清醒的陆杨是极尽温柔的。
“那你知道为什么陆杨身体内会有冰晶灵能吗？！那是阻止龙族诅咒迅速蚕食他身体的屏障！可是你自己的蓝月之力正在侵蚀冰晶的灵能化为己用！这样，只会让他的龙族诅咒提前发作！你自己……”骗人的！陆大哥现在好好的，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玲珑开始把这句话抛到九霄云外。
其实，当女人没有什么不好……
看着陆杨的脸，玲珑觉得这片刻的欢乐如梦如醉。
此刻，她抛开杂念，留恋这一晌贪欢。当真是梦里不知身是客。
“妈妈，我如果开心地活下去的话，你也会开心吧……”玲珑皱着眉想着，“我和陆大哥在一起，很开心……”
如果不是银虎的死打开玲珑的心扉，陆杨此时也许不会如此容易得逞的。
她透过他的发间，窗外的天空渐渐转明。
玲珑只觉得小腹温度骤然升高。身体已经达到了最高峰……
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