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强敌
作者:行客无根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463

第二十四章强敌

索性将衣扣解开,露出虬健的胸肌。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花重对申威说道:“申兄弟,路途遥远,艰辛异常,你坐在骡车内看守箱子就可以了。”

申威却说道:“那怎么成?主人吩咐过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侯才行。”

花重道:“你坐在车里不是也一样的寸步不离吗?”

申威摇摇头,兀自推起独轮车来,众人心里好笑:“从未见过天下还有如此执拗之人!”花重无奈只好由他去了。

大家把兵器捆绑在独轮车下,连箱子再兵器足有七八百斤,申威推起来却是行走如飞,大家不得不佩服他的臂力着实过人。

一行人走出花家庄,向西南方而去,花重,齐剑峰,还有徐,霍两名镖师等四人缓辔而行,申威推着车跟在后面,十名趟子手将他围在当中。

其时正为仲夏季节,骄阳似火,林木森森,蝉鸣声此起彼伏。刚走了十几里路,申威已是汗流浃背,花重见他着实辛苦,与众人跳下马来,牵着马专挑阴凉处行走。

申威用衣襟檫了檫脸上的汗水,说道:“什么鬼天气,晒的人冒油!”

花重说道:“申兄弟休息一下,让他们替你推一会吧。”

申威的头摇得象波浪鼓一样,说道:“多谢庄主的一翻好意,只是我已答应了主人,就一定要办到。”

花重点点头,心想:“此人苛守信义,确是一个好汉子,只是迂腐了些。”

四周忽然静了下来,两座山峰雄峙,其间只有一条几米宽的小路。花重挥挥手说道:“前面的这段路十分凶险,大家小心了。”徐镖师说道:“总镖头放心,这里是连云寨的地盘,寨主史克朗与我们关系密切,决不会打我们的主意的。”

花重道:“到老史的地盘了吗?好久没有出来行走,险些忘了。看来以后无事真要多走走了。”

霍镖师却说道:“这个史克朗也不是个好东西,上次行镖走到这里,忽然跳出来几个蒙面小贼,动起手来才发现手底下确实不弱,幸亏当时兄弟们拼死命才把他们击退。后来寻思多半是史克朗这老小子找人假扮的。”

花重惊道:“什么?还有这种事,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霍镖师说道:“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也是无用。”

花重摇头说道:“如果真是他干的那可真是太不讲江湖道义了,我的那些好处费还不如拿去喂狗了。”

徐镖师说道:“人心叵测,还是提防些好。”

众人将包裹兵器的包裹拿在手中,这条狭路长得一眼望不到头,刚走了几里路,齐剑峰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呼喝声,他体内真气充沛,耳力也比别人强了许多。

他低声对花重说道:“叔叔,前面好象有人在打仗。”

花重一招手,让众人停下来,侧耳倾听,除了隐隐有鸟鸣声传来,却听不到一丝异响。他也不敢大意,让霍镖师和趟子手留下加强戒备,他带着徐镖师和齐剑峰骑马向前奔去,直奔出十几里路,将近谷口。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扑面而来,只见谷外的一大片空地上,上千人正团团围在一起厮杀。一边身穿青衣,一边身穿黑衣,黑衣人式危,几百人被围在当中。一名大汉轮动大锤在人群中穿梭,黑衣人碰上者死,挨上者亡,纷纷倒下,几个冲突后,黑衣人也只剩下百十人,但他们虽知必死无疑却没人退缩。

当当声震耳欲聋,一名黑衣老者正和一名大汉战在一起,大汉力大刀沉,大刀劈下来,金风飒飒,老者的长枪左支右拙,勉力抵挡,不断后退,已无还手之力。

花重惊道:“咦,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徐镖师道:“兴霸寨野心勃勃,吞并连云寨也是迟早的问题,不想今天却被我们赶上了。”

花重道:“既碰上了,就不能不管。”

徐镖师道:“总镖头要考虑清楚,这趟混水不蹚也罢,这是他们山寨之间的恩怨,本应由他们自己解决,我们无故的插一脚,定会与兴霸寨结怨更深。再说兴霸寨一直对我们花家庄图谋不轨,今天他们人多势重,我们冒然上前,更是自讨苦吃。”

他的一翻话令花重犹豫不绝。

大汉一刀快似一刀,刀刀要置对方于死地,史克朗长枪稍微慢了一点,后背已被狠狠的拍了一刀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扑倒在地。大汉一声冷笑,又向一名使剑的年轻人扑去。

黑衣人死伤殆尽,只剩那名年轻的剑手仍在苦苦支撑,他的剑术似乎受过高人指点,众人围攻之下,一时并未落败,身上血迹斑斑,显然也是受伤不轻。

花重说道:“那名年轻人是史克朗之子,也曾随他父亲到花家庄来过几次,我们不能眼看着他命丧于此。徐兄弟可有什么良策?”

徐镖师想了想,说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唬得住他们。”

花重问道:“什么办法?”

徐镖师说道:“总镖头还记得说书的说过的《三国演义》中长坂坡张飞吓走曹操那段吗?”

花重一拍脑们说道:“人家都说徐兄弟主意多,果不其然。快去准备吧。”

徐镖师道:“总镖头要先把这几匹马借我一用。”

徐镖师骑着马双手各牵一匹马,向回奔去。片刻便跑了回来,但见谷内烟气滚滚,似有无数人马正向这里而来。

花重笑道:“徐兄弟此招果然极妙。”

徐镖师笑道:“我让四名兄弟骑在马上,马尾巴上栓上树枝在谷中来回奔跑,四匹马少了些,如果多几匹那就更加天衣无缝了。”

花重道:“事不宜迟,也只能如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