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上的美国星条旗随风飘着,太阳直射下的投影映在甲板上,忽明忽暗地把人脸照得一闪一闪的,美国情报战略服务局的特工韦特抬起火枪,对着身前的赵渊亭扣动了扳机。
“叮——”
这一枪没有打响,火枪被一件硬物碰撞后,跌落在地上,韦特低头去看自己刚才握着火枪的手,先是惊呆,然后恍然大叫:“(英)上帝!我的手指!”
赵渊亭向后退了一步,右手正抓着一个带着绳子的铁钩。
原来,韦特猛地跳出来,正要开枪的时候,赵渊亭便忙将铁钩抛出,钩子正扎到火枪扳机的位置,由于钩子尖端被磨得锋利之极,所以一下子便把韦特扣动扳机的食指给划断了。韦特惊骇之下,痛得弯腰大叫。
戴蒙见同伴被袭,忙伸手到腰间去抽佩刀,赵渊亭哪会容他拔刀,顺势一招“鹰爪锁喉”,左手一翻,直抓他的颈部动脉。
戴蒙见对方来袭,忙侧身躲闪,身子一斜,佩刀就来不及抽出,他索性放弃兵器,挥拳向赵渊亭的脸上打去。
赵渊亭微微一笑,看出了这个大个头招势的大破绽,于是,身子向后一仰,双足使力抓在地上,身体如草叶一样后仰旋转,瞬间便避开了戴蒙的招势,并回身荡到了对方的侧身。戴蒙挥拳出力的时候,并没有对侧身进行掩护,于是大半个身子便都成了破绽,赵渊亭挥出左掌在他肋上一击,戴蒙吃痛,身体向侧边一晃,赵渊亭趁机夺下了他的火枪。
戴蒙身体失去平衡,一下踉跄,险些摔倒,但他也受过特殊训练,就势抽出佩刀,在地上借力一支,把身体又挺了回来。
赵渊亭左手持着火枪,颇为不便,此时见戴蒙已经拔出佩刀,便来不及将火枪换手,纵身一跃,趁戴蒙的佩刀还没有持稳之机,一脚踢在他的脸上。
戴蒙身体高大,那佩刀的刀尖正好冲下,身体被赵渊亭一击之后,便向地上倒去,锋利的佩刀抵在甲板上,“噗”地一声,没入甲板中。
赵渊亭身子刚刚落下,便又迅速腾起,屈起膝盖直击倒在地上的戴蒙,戴蒙不及躲闪,被他的右膝重重地砸在了腹部。赵渊亭身手非常利落,左手倒拿火枪顶住了对方的右肘,右手抓着铁钩抵在了戴蒙的咽喉。
那个美国船长见这个清瘦的年轻人闪念之间便将两个高大的特工制伏,不禁大惊失色,向后退了几步,连连说道:“赵,(英)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
赵渊亭回头看了那船长一眼,没有理睬他,转头问身下的戴蒙:“是谁派你们来的?”
戴蒙装着听不懂中文,茫然说道:“(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渊亭转头对那船长道:“翻译给他听!”
那美国船长颤栗着对戴蒙道:“(英)他问,是谁派你来的!”
戴蒙撇了撇嘴,叽里咕噜地说着英文,想糊弄赵渊亭,赵渊亭听出来他在敷衍自己,于是勃然大怒,握紧铁钩一下切入戴蒙的胸前,勾在了他的左边锁骨上。
戴蒙痛得大叫惨叫。
赵渊亭喝道:“说不说?”
戴蒙吼叫着,痛得说不出话来。
赵渊亭以为他还在装蒜,当下手上运力,用铁钩拉他拉了起来,左手使力一托,将戴蒙举过头顶,然后旋身一转,把他抛到船边的栏杆外。
戴蒙惨叫连连,硕大的身躯在半空中转了一圈,整个人一头向海里扎去,临近海面的时候,只觉胸前的锁骨一紧,赵渊亭一足踏在栏杆上,双手紧拉着绳子,把戴蒙吊在船外。
戴蒙只听得颈下一声“咯咯”地闷响,锁骨断裂,那只铁钩便勾在颈下的肉中,随着铁钩的拉近,戴蒙几乎可以听到皮肉被缓缓撕开的声音,这种痛苦的感觉难以用疼痛的表达。
“(英)上帝!救命!”戴蒙大声吼叫。
躺在地板上打滚的韦特见到戴蒙被扬空抛起,也是惊得失去了叫声。
“他们是美利坚派来的探子,从上海来的!”那个船长实在不愿看到自己的船上发生这样的命案,于是把戴蒙和韦特的身份告诉了他。
赵渊亭并未收手,继续对船长道:“问问他们,找我做什么?”
韦特伏在地上,忍着断指之痛说道:“我们奉命来获取你北上的目的!”
赵渊亭做了那么久的卧底,他略想了想,继续追问:“既然你们要来获取情报,为什么要取我的性命?”
韦特把脸侧过来,痛得满头大汗地说道:“他们怀疑你是小刀会派去和北京方面或山东林凤祥方面修好的使节,所以想阻止你!”
“他们?”赵渊亭问道,“‘他们’是谁?”
戴蒙在外面被吊得受不了了,嚎叫道:“是美利坚情报战略衙门!”
情急之下,他不仅能够听懂了赵渊亭的中文,并且还能因地制宜地把“服务局”这种行政类的单词翻译成“衙门”,以便于赵渊亭能够听懂。
赵渊亭心中暗忖:“看来,上海的这些夷人铁定是要孤立小刀会了,刘大哥他们若是还得不到太平天国的支援,恐怕很难在上海立足了!”
那个船长见他还不把戴蒙拉起,于是上前说道:“快把他拉上来吧!”
赵渊亭回过神来,对船长说道:“快拿一根粗点的绳子!”
那船长招呼几名船员,抱着一盘粗大的绳子向船外抛出,赵渊亭对戴蒙喊道:“抓着绳子!”
几乎痛得快要昏厥的戴蒙紧紧地抓住了那根粗的绳子,慢慢地被众人提了上来。
赵渊亭回头问那船长:“船什么时候靠岸补给?”
船长算了算时间,说道:“至少得两天之后了,并且还得看情况是否能够靠岸!北方正发生战争,靠岸是非常冒险的!“
赵渊亭看了看船舱,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你们的货最快什么时候交易?”
“这个,……”船长有些犹豫,显然他是不愿把鸦片贸易的秘密告诉他的。
赵渊亭紧盯着船长,说道:“我需要尽快北上,所以你们如果走得太慢的话,我需要换条船!”
那船长也不愿这样一个狠角色待在自己的船上,于是仔细想了想,说道:“今天晚上会有一批鸦片出货,到时你可以换他们的船,不过要出些银子。”
赵渊亭问道:“对方是什么人?”
那船长道:“是东浙地区的祥记药行!”
“祥记药行?”赵渊亭听罢大喜。
那船长见他神色平和下来,便指着在地上呻吟的戴蒙和韦特道:“你准备把他们怎么处置。
赵渊亭看了看他们,见一名水手刚刚把戴蒙颈下的铁钩取了出来,铁钩上鲜血淋漓,不断地滴落在甲板上,于是微微一笑,默然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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