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灏拖着疲惫的身体，找到了一家小旅馆，他要了一个单间。****然后，他去外面卖了一个大锅回来，把鱼放进了去，他在鱼的肚子上戳了几个小洞，把盐洒进去，接着在鱼身上也放了许多盐，就把鱼腌了起来。

他含着泪说：“安息吧，我亲爱的。你永远会在我身边的。”

他盖紧了锅盖就把鱼锅放到床底下，他休息了会，就出去了。

他出门叫了出租车。他根据藏在自己体内的味道信息，去寻找那个地点。他先让驾驶员先去鱼塘，确定一下方向，然后，他指点着驾驶员慢慢的开，车拐了几个弯，不一会，车就停在了一个废旧的仓库门前，他下了去，进了仓库，里面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的。

然而，庄燕恐怖的惨叫声，四个男人的狂叫声、董田的握着日本刀的狞笑声，却似乎还在回荡，他赶紧退了出来。

一个小老头过来了问：“喂，你要干什么？”

苏灏问：“这不是饲料加工场吗？”

“什么饲料加工场？早就废弃了，这里马上要盖5o层的高楼了。”

“是吗？谁盖啊，老大爷。”

“我怎么知道？我是看门的。”

苏灏上了车，心情极其的悲愤，他指点着驾驶员继续开，车子竟然开到了他以前来过的饲料公司，他看看牌子，上面写着，**名草饲料公司，原来这就是窝点呐！！苏灝怒目圆睁，头倒竖，他真想冲下去把里面的人全杀了，董田啊董田，**你***祖宗十八代……

“喂，朋友，你把我的把手要要捏坏了，你到底怎么样啊。”驾驶员看他的气色不好，说话了。

苏灝说：“回去吧。”他暗暗的流泪了。

第二天，苏灏来到菜场，想买老鼠药，他找了几个卖老鼠药的小贩子，小贩子听了都摇摇头，说没有，没有一个小贩子愿意卖给他。他出了菜场门口，有人拍拍他的肩，苏灝回头一看，是一个象二流子的2o来岁的青年，瘦的好像就是皮包着骨头似得，嘴巴尖尖，活像一只老鼠，嘴里叼着香烟。

他问：“朋友，要那么多老鼠药做什么，想药死那么多人吗？”

“你是谁？要干什么？”

“我是半个毒药专家，要买这么多老鼠药的一定不是好人，你的目标太大了，不怕公安局吗？”

“公安管这个？”

“当然啦，如果哪个地方出事了，又关系到老鼠药的，你卖那么多，人家不要控告你吗？我看你人不错，我帮你，但除了不做下毒药毒死人外，其他都可以，你给个2千元吧。”

苏灏说：“好吧，我要把5亩鱼塘里的鱼全部……明白吗？”

“哈哈，这个啊，小事一件，也不用老鼠药，来，先给1千，明天你看到的鱼全部翻白肚子了，成了后，再给1千。”

苏灏说：“还有一个要求。”

“说，只要是不杀人。”

“所有的责任是**名草饲料公司的。这是地址。”

“哈哈，你这个家伙有一套，不过，钱……我保证让鱼塘主去找他们算帐，不过，钱……嘿嘿。”

“你说。”

“1万5千元，这个价不高吧，你打官司的话，起码可以赢个4、5万吧。”

“可以，但要等官司赢了，不赢的话还是两千。”

“没问题，成交。”

“我明天早上4点去看。怎么称呼你？”

“好勒。叫我毒痞就可以了。”

苏灏回到了旅馆，小睡了一会，下午3点就起来了，他每隔半个小时就给毒痞打个电话，一直打到晚上9点钟，对方说：“哥们，放心啦，你睡一觉吧，我不接你的电话啦。不过我们说在前面的啊，之前你不许去鱼塘的啊，再见。”

苏灏收了手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急、痛苦、悲愤又在侵袭他的心头，他妈妈的脑袋开花，庄燕在搅拌机里的惨叫，都像刀一样在捅他的心脏。

他在上中学的时候，历史书上有描写古人所用的刑罚，他是不相信的，他说那是夸张。什么把活人扔进油锅里，什么活剥人皮用汞(水银），什么杀了自己的孩子给皇帝吃。在现实中，他还听说，有把女朋友杀了，放在冰箱里，自己慢慢的煮了吃的；还听说，把人的喉管切了不给讲话的……他觉得那是一种想象。

现在，他一千个相信了，历史上对人类的所有的丑恶的描述都是真实的，秦始皇杀人是真实的，希特勒放毒气是真实的，，日本人拿中国人当靶子是真实的，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啊！钱！权！色！

苏灝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在愤怒的思绪中想了很多，……他还看了几次草鱼，每看一次他就掉一次泪，并说：“安息吧，我的爱。”

一到了凌晨3.3o分，他就冲了出去，他跑得飞快，两脚就象轮子，到了鱼塘，一看，白呼呼的一片，鱼全死了，成功了，他说：“鱼儿啊，你们也是无辜的，你们的身体里有庄燕的……”他说不下去了。

苏灏拿出新买的手机给老庄家打了电话。

他变了声说：“你听好了，你家的鱼全死了，是**名草饲料公司干的。问他们赔尝5o万。”苏灏说完，就把手机扔进鱼塘里了。他就去毒痞那边了。

老庄夫妇俩赶来一看，鱼都翻白肚子了，全死了，他们当即哇哇大哭起来，那个伤心啊，自然无法形容，老庄边哭边看脚底下，他看到了一个袋子，是名草公司的蛇皮袋，他哇哇大叫，拉着老婆就开了摩托就赶去了，他说：“老婆子，到了那里就拨11o。”

老庄的摩托以最快的度开到了那里，饲料公司的门都没有开呢，老庄哪里管这些，他叫老婆下来，他开着摩托就把门撞开了，值班人员冲了出来，老庄很有力气，三拳两拳就把他们几个打爬下了。

他老婆报了11o，1o分钟后，警察、站长都赶来了，站长一听，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当场去了现场，老庄给他们看饲料。他说：“你在报复啊。啊啊……”他说不上话来。

站长说：“这是诬陷。”

警察悄悄地对站长说：“你赶快处理吧。打官司也没有意思。”

名草公司在当地是有名的公司，站长与他们之间都认识，也一起喝过酒的，所以警察在给他机会，也暗示他尽快解决，不就是几个钱吗？

站长当即打电话请示了总经理，他与总经理说了1o多分钟的话，然后他走过来对警察挤挤眼说：“我们就私了吧”

警察说：“你们试试，反正都是为了钱，我们到一边去。”

站长对老庄说：“你肯定搞错了，但为了我们公司的声誉，我们也没有必要争了，你开个价听听。。”

“5o万。”老庄愤愤地说。

“那里有那么多呢，你一年的收入也到不了5万啊。”

“我不管，反正赔这个。”

“那么3o万吧。”

“就是5o万。”

站长说：“好吧，好吧。跟我去公司取钱吧。”

老庄其实心理也是没有把握的，如果对方硬咬着给他1o万他也会同意的，可是，他听了电话里人说的5o万，他坚持住了，尽然对方同意了5o万。他转悲为喜，心想，下次要是再来一次多好，他都不要养鱼了。

苏灏和毒痞就在不远处，他们在远处拿望远镜看这里的究竟。苏灝的心情很沉重，老庄还不知道女儿的情况，如果知道了呢，结果会怎么样？

苏灏把钱交给了毒痞，毒痞接了钱说：“我们交个朋友，以后用我的话，说一声。”

毒痞上了摩托就开走了。苏灏却接到了董田的电话：“小子，5o万钱算我是送给亡灵的，你也会玩这个了？就此停了吧，要不然下一个就是你被喂鱼了。”

**名草饲料公司果然就是董田的。

苏灏现在才真正的感觉到了沙子的味儿，他现在不要说告不了董田，就是一有风声，他就会知道。而且他会被他轻易的杀掉，他和瘪三还有个决斗，可是，董田你连个影子都找不到，杀他的机会都没有。他非常痛苦，真是无奈的痛苦，痛苦的茫然。

他准备今天先把房子租好了，然后要把鱼作成标本，让庄燕的体香永远地环绕着他，让他永远想着人生的残忍和可怕。他在书报停买了份报纸，寻找出租房子的广告，就在出租房子的边上，有这样一条小广告。

【招聘27岁以内摩托好手加入我虎豹讨债公司，钱不是以千算的，是以万结的，有胆量的来吧。男女各一名。地址：市区和闵行的交接处。】

苏灏想，又是吹牛不打草稿的牛x公司，连地址都没有；他刚要翻过去，又一想，何不去试试呢？讨债又不难，开摩托更不用说了。他看看地址，是在闵行和市区的交接处，这种写法给他的感觉是：和骨灰妖精差不多，去一下吧，他还需要许多钱，要还债。

他市区和闵行的交接处，他问了人，没想到，这个公司很好找，一问都知道，还有专门的一部16座的小面包停在天桥下，免费送人去公司，苏灏找到了车，上了去。

驾驶员是个中年人，他问：“你是面试的？”

“是的。”

“哈哈，你连个摩托车也没有，你看看那些摩托，都开到我们公司去了吧。你很难被应聘上，不过去玩玩也好。。”

苏灏说：“公司没有车吗？”

驾驶员摇摇头说：“不是这样说的。”

一会，上了1o个人，他们说：“老伙计，走吧，我急着要去与你们签合同呢。”

驾驶员说：“好勒。”汽车就启动走了。

车子一会就开出了市区，进入了去往农村的公路，路面很宽，8车道，马路两边没有庄稼，都是些水塘，木桥，碉堡之类的东西，苏灏看到了在田野里开的摩托，驾驶员说：“他们在训练。”

苏灏问：“这都是你们的范围？”

“是呀。”驾驶员说：“我们有4公里的方圆呢。你看看前面的2o层大楼，这只是一幢，我们有五幢呢。”

“这么大的公司啊。”

“哈哈，你小子真是瞎子啊，虎豹讨债公司全国有名的，你问问他们。”

客户说：“是呀，是呀，信誉非常好，所以我是从东北来的呢。”

苏灏一下子热血沸腾了，说：“我进定了这个公司了。”

驾驶员哈哈笑了说：“你呆会看看，起码有上万个人在那里排队呢？只要2个哦，不过你人长得不错，这一关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也给你通过了。哈哈，你有信心就好。”

苏灏激动地说：“我进了公司就请你喝酒。我一定成。”

“哈哈，哈哈。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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