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祸及江州(4)
作者:猿鸣三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25

当日下午,刘贵来报,说是武松发配孟州已定后天启程。

当天晚上,高原正要休息,周巧巧走进房来。就见她笑盈盈道:“我已经找吴先生谈过,小妹不计较大哥的一切,这下你没辙了吧?哈哈。”

说着周巧巧竟然移身靠上前来,边娇嗔道:“说!你还欺负小妹不?”

周巧巧看似兴师动众逼问高原,甚至不时用娇嫩的手指点在高原的脸上,其实是借机粘在高原的怀中。一股少女独有的馨香又让高原迷离起来,而周巧巧在故意怨怼中,全身在高原怀中不经意地扭动,丰腴肥嫩的胸部给高原所带来的感触异常刺激。

高原岂能犯昏,所以轻轻推开周巧巧,口中喃喃道:“抛家不顾,罪过啊。”

周巧巧稍皱眉头,凄苦言道:“大哥,你是否真的不喜欢小妹。”

一个女孩家,走到这步天地,可见用情之深,自已能让她产生孤独感么?何况自已早就被她性感身材所迷住,早先只是碍于她的身份而已。

一念及此,高原跨前一步,将周巧巧身躯拥入怀中。低头瞧她翡翠般羞涩的脸庞,“忍无可忍”地亲吻了一下,少女的脸庞更加绯红,全身也触电似的蜷缩且蠕动起来,高原下身又悄然昂起,但高原还是羞愧地退开身来。

周巧巧明显感觉到来自下方这神奇而邪恶的一击,似乎猜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武器,一时间,整个人躁得不敢抬头。思想却顽固地停留于此:为什么大哥身上这种血肉武器,如此铁硬,如此强劲,又如此伤人呢?这种粗鲁的武器与大哥谦卑的个性相比,反差为何这般大呢?

稍许冷静后,高原道:“小妹,你现在该了解大哥对你的感情了。但是,目前我们还应该保持一定距离。大哥就这样先带着你,适应一段时间,也好给你留下一些选择的余地。你看行么?”

周巧巧点点头:“大哥,我现在放心了。今后,一切听大哥的就是。”说完,转身走向她自已的房间。

第二天,高原和吴用在张飞等人的跟随下,前往梁山的两个招兵点视察工作。整整忙活一天,来回步行近三十里。尽管高原曾练过内外气功和林家枪,但从未步行这么远路的他,还是感到辛苦异常。

这一天沿途所见,饥民有增无减,而且在寒风中抖抖索索,凄惨无比。高原几次都产生赈济灾民的冲动,但一想到自身处境,都强忍着放弃。于是,高原吩咐那些招兵的将士们,壮丁携带家属的限制再放宽一些。

总的来说,招兵工作进展算是比较快的,现在每天可以招到三十名以上的壮丁。只是吴用担心年关前后,完不成高原的指标任务,所以,他对将士们反复强调,并出了一些新点子。

第三日,一大早,高原和吴用等便早早起来洗漱,用过早点后,便带上张飞往狮子桥而来。

走过宽宽的石桥,高原一行沿着驿道向南边走了四五里,见驿道旁有家酒店,高原等便一头钻了进去。

点了一些酒菜,大家便坐于店中,等侯武松。

等了约摸半个时辰,远远就见武松带着木枷气昂昂地走来。身后两个公人也各自拿了根水火棍,一左一右尾随于其后。

高原、吴用二人,早早立于驿道之中,静静地等侯。

武松眼力过人,二三十米之外,就意气风发地高叫:“高兄弟,武二就知道,你不会嫌弃武二的!武二现在是戴罪之人,但高兄弟等岂能不送武二一程?!哈哈。”

笑声爽朗,神气活现。这与宋江那种自怨自艾,显然是风格迥异。高原一拱手,叫道:“武二弟兄,血剑恩仇,且豪气干云,高某好生神往!这位是吴先生,兄弟莫非不识?”

武松道:“吴先生,武二失礼,先生不可见怪。等会武二就给吴先生行礼!”

吴用忙齐摆双手,叫道:“使不得,使不得。”

说话间,武松已然走近跟前,只见他言而有信地单腿一跪,道:“武二落魄之至,承蒙先生不弃。”慌的吴用忙抢前扶起,口中责怪不停。

几人先后走进酒店,高原让武松坐上首,自已与吴用坐于左右,并让两个公人一一落坐。高原目示二位公人,两个公人早就对武松敬佩有加,所以,毫不犹豫地打开枷锁。

高原叫道:“掌柜,将热着的酒菜端上来。张飞,你也过来坐下。”

酒菜摆好后,高原一端酒杯道:“武二大哥,阳谷一别,至今三个多月。唉,没想到人生无常,竟如此变故、如此凶险。仁兄武大,不幸遭遇暗算。亡故之后,高某也曾带人前去拜祭过。那日,也是我们三人与武大仁兄一处饮酒,仁兄憨厚地道,其音容笑貌,仿佛就在昨日一般,令人记忆犹新。”

三人闻言,戚然泪下。高原道:“生死自有天命,好在武二亲手锄奸,为大哥报得此仇,仁兄武大也算是可以冥目了。来,兄弟敬大哥一杯酒,祝大哥纵横江湖,能快意人生!”

武松一仰脖子,当即一饮而尽。武松拿起酒碗来道:“吴先生,我与高兄弟是意气相投,当日也是受他指点,才与我大哥有过难得短暂相聚,等会,我再敬高兄弟。这里,我首先敬你一碗,也愿我们能成为朋友,用得着武二之处,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干!”

“干!”

“潘金莲这个贱人!晓是她机警,跑的快,武二就让她多活二天!也罢,来,高兄弟,我先干为敬了!”

“武二大哥,你大嫂还略知愧疚,竟然因后悔和害怕,而离奸夫而去。一个女人家,能跑到哪里?也算与你大哥有过一段夫妻之实,也曾同船过渡过。大哥若是抓到她,问问清楚,能放她生路就放生。若她当时过分毒辣,干脆结果便是,免得再害他人。”

武松闻听高原这一席话,深有感触,一时沉默无语。

稍过一会儿,武松抬起头来,道:“我这一去,不知生死吉凶。大家兄弟难得相聚,不提这些不开心之事,来,喝酒!”

半个时辰之后,众人酒已喝足,武松起身道:“武二此去孟州,路途遥远,更多有险山恶水。武二承蒙高兄弟、吴先生的不弃,武二就此别过!”

“慢!”高原道。说罢,示意张飞,张飞早就把准备好的银袋递给高原。高原拿着装有一百两碎银的沉沉的银袋,往桌上一放,然后自身上摸出二十两银锭,也放于两个公人的面前。

“高兄弟,你这是干吗?!”

“大哥,兄弟也曾想,你我交情不要被这些俗物给弄糟贱了。但是,兄弟此去,路途遥遥,且福祸难测,再加之兄弟嗜酒贪杯,身上自然也是少不得它的。武二兄弟你看?”

武松仰面一笑:“好!武二收下便是。但愿他日能回报一、二。”

武松重新披上木枷,毅然上路。十步之外,头也不回地唱颂道:“高兄弟、吴先生,武二记住今日之恩德,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俺们后会有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