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章 修罗
作者:纪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820

一个送信人将一封信送到凌辰手里。凌辰看完很迷惑,只是出门以后莫桃跟莫天悚跟得极紧,不仅白天基本上在一起,晚上投宿也是只开一个房间。监视的意味浓得很,换其他人莫天悚早就恼了,对莫桃却是无可奈何,只好借着说笑时不时刺莫桃一刺。

凌辰一直等到晚上住宿时,才窥准一个机会,把莫天悚单独叫出来,道:“三爷,我们的人去晚了一步,穆稹仇让人抢先一步从大牢里救走了!”

莫天悚愕然道:“穆家不是没亲戚了吗?谁还会重视一个小孩子?他可是杀人重犯,谁这么大胆子去大牢救人?是不是谷大哥做的?”

凌辰摇摇头,迟疑道:“谷正中、红叶和梅姑娘一起进京,有动静梅姑娘肯定会有消息过来。大牢是接到蜀王的命令才放人的,正大光明,合乎手续,而且那个案子已经判了,说是山林野火,穆稹仇一个孩子根本没能力放火。”

莫天悚气道:“狗屁山林野火。山林野火把个会武功苍复和尚烧死,却让一个十岁的小孩逃脱,有这道理吗?而且这案子也不是发生在成都,知府至少也该和眉山县令商量一下再结案。做其他事情他们怎么没有这样快?叫春雷查查此事。”

凌辰道:“春雷得到消息就去查了。三爷,蜀王说是收到你的纸条才下的那道命令,纸条上有你的印章。王府师爷见到春雷还奇怪得不行。春雷想要纸条看看,师爷说已经烧了,又说幸好此事不是在成都发生的,这里的人不知道,否则想这么快结案还不行呢!”

莫天悚皱眉道:“我的纸条?我不就叫你去示意知府办快一点吗?他本身已经有那么重的罪名,我压根也不用再说什么。穆稹仇从大牢里出来去哪里了?总该有个人接他吧?”

凌辰苦笑道:“就是我去说了,知府接到命令以后才问也没问过春雷,如此痛快的就把事情办了呢!穆稹仇是被一个绿衫蒙面的女子接走的。春雷说听狱卒的形容,那女子倒有点像是梅姑娘。”

莫天悚气得笑起来:“离谱了吧?翩然真想救穆稹仇,和我说一声就是了,何必背着我呢?”

凌辰道:“我也觉得这事奇怪得很。不过送信的人说春雷会继续调查,一有消息就会用最快速度通知我们。”

莫天悚点点头,嘱咐道:“这事别让二爷知道。他脾气刚刚好一点,别让他又变得怪怪的。”

凌辰笑道:“三爷放心,我就是怕二爷知道,才等到这时候才告诉你。”

莫天悚很着急进藏,路上赶得很快。春雷的第二封信虽然没隔两天就写了,却一直到十几天以后才到莫天悚手里。春雷在信中说,穆稹仇在成都没有任何熟人,那天也没有人注意到那个蒙面女子,此后穆稹仇像是蒸发一样,怎么找也找不到,调查一点进展也没有。莫天悚此刻鞭长莫及,不满意也只能是回信的语气严厉一些。

左顿住在左贡地区桑披寺。莫天悚离开成都出金牛道,过蒙顶山,翻二郎山,经康区入藏。经过近十多天的跋涉,他们终于抵达左贡地区。在藏人的地方还是穿藏袍方便一些,因此他们一行人全部换上藏袍,肤色也被高原上强烈的紫外线晒得黑乎乎的,看起来和当地人区别不大,可是他们几乎都不懂藏语,鱼目难以混珠,而且左贡地区甚大,费不少力气才打听到桑披寺。

今天很热闹,有很多信徒都在朝寺里走。在两个转着经筒的老妪善良的笑容指引下,顺着缓坡向上走,拐弯处一个硕大张扬,缠绕哈达的男根雕塑显示他们很可能走错了。左顿是黄教(格鲁派)活佛,清规戒律森严,不许活佛、喇嘛娶妻,不大可能在寺庙门口立这样一个雕像。

莫天悚泄气地坐下来,朝凌辰挥挥手。不想凌辰也懒得很,又朝两个十八卫挥挥手,自己也坐下来。其他人一看,也纷纷坐下来。那两人推无可推,只好去前面查看。莫桃好笑,也不觉得很累,追上去和他们一起走远了。

等半天不见莫桃回来,凌辰没话找话地指着雕塑道:“看看,还是人家放得开。听说他们的开派祖师莲花生都有两个老婆……不对,是两个明妃,比我们那里的和尚快活多了!”

莫天悚的心也热了,低声问:“你说我回去找荷露,她肯不肯跟我回榴园?”

凌辰失笑道:“这问题你问我怎么知道,你回去问荷露啊!今晚要不要我去给你找两个藏女来?”

莫天悚紧张地道:“你可千万别乱来啊。昨天桃子才和我分开睡,我怕他又跟我挤。”

凌辰大笑,好奇地问:“你以前总和二爷打,现在不打了,可又被他盯得这么紧,烦不烦?”

莫天悚摇头道:“你不懂,他越盯我盯得紧,越表示他紧张我。”

凌辰放肆地哈哈大笑:“那你干嘛还想方设法地赶他离开你的房间?我总觉得二爷到成都以后就怪怪的,现在还没变回去,倒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你知道,在故意表白一样。”

莫天悚一震,拉凌辰一把,低声道:“你找个借口安排杨靖和汤雄立刻回成都,叫春雷查查尉雅芝。”

凌辰盯着莫天悚半天没明白,过了好一阵子才困惑地道:“你难道怀疑穆稹仇的事情和二爷有关联?他和尉雅芝一顿饭都没吃完就被我叫走了!”

莫天悚没好气地道:“别多问,去安排。我什么也没有怀疑,查查尉雅芝也没什么。”

凌辰摇摇头,起身去安排去了。片刻后,杨靖和汤雄一起离开。莫桃领着一个藏女走过来,看着他们的背影,困惑地问:“天悚,你叫杨靖和汤雄去干嘛?”

莫天悚站起来,轻描淡写地道:“也没什么,我到藏人的地方没央宗陪着不习惯,叫他们回去请央宗。”

莫桃愕然。那藏女忽然指着莫天悚惊叫道:“你是三少爷?”说完很心虚地低下头,双手紧紧抓着胸前的一条玛瑙项链。

莫天悚打量一下她,圆圆的脸盘,一边脸颊上一块张扬的红色,长得很一般,没什么印象,迟疑道:“你是?桃子,你也不介绍一下。”

却见莫桃也很吃惊,迟疑道:“你认识天悚?”见那藏女还是低头不说话,只好自己介绍道,“过去是罗布寺,是一个和苯教结合得很紧密的红教(注1)寺庙,不是我们要找的桑披寺。我问路的时候遇见她懂汉语,又认识左顿大师,自告奋勇要给我们带路。”

莫天悚笑道:“那很好啊!你叫什么名字?桑披寺在哪里?”

藏女低声道:“我叫卓玛。桑披寺离这里还很远,要走两个时辰才能到。”

莫天悚愕然道:“你也叫卓玛?”突然间万般滋味涌上心头。不过他向来不喜欢被人看透,再仔细打量卓玛,目光定焦在卓玛胸前的项链上,终于想起这是他在建塘大闹集市时从一个藏民家里背走的那个生病藏女,她身上带的玛瑙项链还是他从首饰铺子中抢的,叫她还给首饰铺子老板的。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见熟人,甚觉亲切,莞尔道:“原来你不乖不听话,自己偷偷藏了一条项链起来。这次来这里是不是赎罪的?”

卓玛涨红脸,双手用力摇晃,很着急地道:“不是,不是!这条项链是我买的。不过银子是三少爷给我的。边巴家的损失央宗小姐赔了,我就用三少爷的银子买了这条项链。我是来转神山的。央宗小姐走后一直没有消息。多吉旺丹老爷让我找左顿活佛问问。”

莫天悚喜道:“那你转完神山没有?我们正好也要去转山,一起啊!”

卓玛迟疑片刻,低头小声道:“还没有。”然后急忙道:“桑披寺还很远,我们走吧!”急急忙忙朝坡下走去。凌辰忙招呼十八卫跟上。莫天悚和莫桃走在最后,莫桃嘀咕道:“看她的样子,肯定是已经转完山。天悚……”莫天悚举手打断莫桃的罗嗦,表白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绝对只把她当向导和翻译。”

下坡以后卓玛没有马骑,凌辰起哄说挟翼最强壮,可以骑两个人。莫天悚心里是很愿意的,可惜不敢苟同,临时去一家藏民家里买一匹黑马给卓玛。黑马是匹十几年的老马,又倔强又恋家,走得慢吞吞的还总想掉头回去。卓玛制服不住它,一大队人都只能用蜗牛的速度前进。

莫天悚见莫桃无动于衷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凌辰笑得古怪,也不说去帮帮卓玛,还不让向山去帮忙,甚觉气恼。下马和卓玛对调坐骑,手掌还没敢用太大力拍一下马股,双腿一夹,老黑马便只得乖乖听话,加快速度冲到队伍的最前面。挟翼恋主,也紧紧跟上去。莫桃于是也冲到最前面。莫天悚不觉心烦,嘀咕道:“你比央宗还讨厌。”

莫桃莞尔,道:“我刚才听到一个消息,卡瓦格博的脾气似乎不太好,也不知道是谁惹着他了,他放了不少‘琼崖’,即守护卡瓦格博的神犬,也就是野狼下山,专门咬藏人的家畜。而且不少人指责让卡瓦格博发脾气的就是左顿活佛。这一两年红教香火大盛,黄教比往日冷清很多。”

莫天悚有意想气莫桃,扭头笑嘻嘻地问卓玛:“你也是为此才来红教寺庙转经的?左顿活佛做了什么,让大家都说他?”

卓玛道:“有人在斯拉桶的河谷中发现一朵修罗青莲,请左顿活佛去铲除。左顿活佛不仅没有铲除,还阻止丹增强桑去铲除。卡瓦格博才放‘双厄’(藏语,狼)下山。”

莫天悚听得稀里糊涂的,只好又转向莫桃。莫桃失笑道:“丹增强桑是红教的活佛,就在我们刚才去的罗布寺的堪布。‘斯拉桶’翻译成汉语是‘地狱之火’,是梅里雪山转山途中必经的一个干热河谷。修罗青莲我也不太明白,好像是一朵青色的花。‘修罗’是魔鬼的意思,‘青莲’是指‘裂如青莲地狱’,说这种花是魔鬼从‘裂如青莲地狱’中带出来的。‘裂如青莲地狱’是八大寒冷地狱之一,意思是坠落此地狱的众生身体冻至僵硬如死尸般,身体瘀青而裂开如莲花纹。”

莫天悚迟疑道:“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裂如青莲地狱’?”

莫桃解释道:“你知道六道轮回,做坏事的人就会下地狱道。地狱道可细分为八大热地狱、八大寒地狱、近边地狱及孤独地狱四大部份。八大寒冷地狱是疱地狱、疱裂地狱、额哳咤地狱、赫赫婆地狱、虎虎婆地狱、裂如青莲地狱、裂如红莲地狱及裂如大红莲地狱。裂如青莲地狱还不是最凄惨的,裂如红莲地狱及裂如大红莲地狱裂身体更裂至皮开见肉,能见体内红色的肉。四分五裂的伤口,如红莲盛开一般。还更是凄惨。”

莫天悚摇摇头道:“呃,修佛讲慈悲,吓起人来可一点也不慈悲!想象力还满丰富的。这个听起来似乎比十八层地狱还恐怖呢!”

莫桃莞尔,轻斥道:“又胡说八道,十八层地狱只是一种概括的说法,和这个一样。真不明白左顿大师怎么会当你是朋友。地狱都是由受生地狱的众生之集体共同业力所创造的。你怎么就能肯定没有?”

莫天悚嘟囔道:“这些活佛喇嘛也没有亲眼见过,怎么就那么肯定有地狱?卓玛,你说有没有地狱?”

卓玛低头小声道:“我不知道。多半是有吧!不然那些做了坏事的人如何受到惩罚?”

莫天悚失笑道:“你也是一个向着桃子的家伙。有地狱也没有关系,你反正是救度母,肯定不会下地狱的;我叫天悚,意思是老天爷都怕我,地狱的恶鬼更怕我,因此我也不用下地狱;只要桃子,假模假样地拜菩萨,又不修佛,最后逃不开,一定下地狱。”(卓玛,藏语救度母)。

莫桃啐道:“天悚,你日后不去地狱也是去修罗道。(注2)”卓玛瞄一眼莫桃,轻声道:“二爷心好,绝对不会下地狱!我也不是向着二爷,只是说实话。”

莫天悚嚷道:“心好会咒我去修罗道?你不向着他会帮他?”卓玛不再出声,又低下头去。莫天悚好笑,见莫桃又气哼哼的,忙岔开话题去和莫桃闲扯。

不觉天色将暮,有红有黄的树叶间经幡飞扬。一座金壁辉煌的雄伟寺庙坐落在开满黄色和紫色花朵的山坡上。一幢幢屋宇错落有致,层次分明。进去以后柱头、梁坊、廊顶、隔板上到处都描绘着八吉祥徽、七政宝、六长寿、五妙欲、和气四瑞以及飞禽走兽、花草树木等装饰画,看得人目不暇接。可惜喇嘛在听了他们的来意以后说,左顿正在一座白塔中修行,不能见客,还不肯让他们在桑披寺借宿,如果他们想参观的话,也要等到明天才行。

其他人都没话说,只有莫天悚又很不乐意地嘀咕道:“什么桑披寺嘛,根本是阻挠寺!难怪会被罗布寺比下去!”带人悻悻地下山去了。(桑披,藏语遂心如意,兴旺发达的意思。)

好在卓玛很熟悉这里,带他们来到左顿活佛的家里。左顿活佛家就在桑披寺的山坡下一个美丽的山谷里村子里。村子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齐绒村,一共有三十多户人家,都过着半农半牧的生活。

左顿家座落在村子里最好的地段上,房子也是村子中最大的。是一座有六十二根柱子的三层楼房。左顿的阿嘉(藏语父亲)还健在,大家都称呼他阿尼(藏语爷爷)。此外还有左顿的兄弟侄儿侄女等等,一共有十二人。

让莫天悚惊奇万分的是,左顿有四个兄弟,居然只娶了一个老婆。且左顿的三个侄儿也只娶一个老婆,而且这三个侄儿都不清楚谁是自己的亲生阿爸。这三兄弟有一子一女,同样不知道谁是他们的亲生阿爸。聪明的莫天悚胡涂老半天,费了老鼻子的力气才大略弄清楚左顿的家庭结构,对于阿尼是不是左顿的亲生父亲立在心中存疑。这时候他才明白左顿何以会用一种异常宽容的目光去看待映梅禅师。

同样还让莫天悚万分惊奇地是,这幢房屋中居然有两个经堂,二楼供的是红教祖师莲花生,三楼供的是黄教祖师宗喀巴。莫天悚给莲花生和宗喀巴都献了哈达。

阿尼显然很高兴莫天悚这样做,知道他的名字以后变得非常热情,不顾天色已晚,一定要在家的儿子泽仁去杀一头牦牛。为不让“血光冲天”玷污神山而带来不祥,泽仁专门把牦牛赶到一座帐篷里去杀。

莫天悚大乐。莫桃甚是奇怪,问:“你笑什么?”莫天悚怕被人听见,耳语道:“我发现他们可够能自欺欺人的。怕血光冲天,干嘛不吃素?”

莫桃失笑,啐道:“我也发现你进藏后就没有一句好听的出口。你是不是不乐意来?人家那不叫自欺欺人,叫虔诚。罗布寺有一个积水的浅坑,可是那些藏民二话不说五体投地地拜下去,起来就是一身泥。换你,能行吗?”莫天悚笑道:“我不和你说。得留着精神一会儿好有力气‘虔诚’地多吃几块牦牛肉。”

煮牦牛肉费时,阿尼点起篝火。大家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就像是久别的老朋友,一点没有生分的感觉。不知道左顿在家里是怎么形容莫天悚的,他家的所有人都跑来和莫天悚说“扎西得勒”,甚至拥抱一番,搞得莫天悚应接不暇。

一头壮大的牦牛变成拳头大小的手抓肉块端出来。莫天悚显得比莫桃“虔诚”,仅仅只吃了一块。然而他娇气的肠胃还是受不了这样纯粹的肉食品,刚刚上床躺下便觉得内急,只好又穿衣服起来。拉开房门就看见莫桃站在走廊中。莫天悚忍无可忍,大怒道:“桃子,你究竟要盯我盯到什么时候?”

莫桃莞尔道:“我可没有盯着你,只是想约你出去走走,刚到这里,你的门就开了!”

莫天悚怒道:“你这么多天还没有走够,半夜三更地又要出去?”还想多说,奈何肚子疼得很,恨恨地道,“你想盯着就跟来。”朝走廊尽头的茅房走去。莫桃果真紧跟不舍,但看莫天悚走进茅房,只好在外面停下来。

片刻,莫天悚出来,冷笑道:“你怎么不跟进来?”莫桃莞尔,笑道:“我真的是想去桑披寺的白塔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莫天悚诧异地问:“有什么不对吗?”莫桃耸耸肩头,淡淡道:“丹增强桑今天正在举行明妃加持仪式,也就是说他在取妻。罗布寺人山人海。是左顿叫卓玛去罗布寺的,他应该要等卓玛回来,不大可能无法见客。”

活佛的地位尊崇,桑披寺就只有左顿一位活佛,左顿乃是赤巴,(赤巴,即“法台”或“总法台”,是掌管全寺一切宗教活动或事务的负责人。)不大可能被人关着。莫天悚更是诧异,笑笑道:“活佛也娶妻,丹增强桑一定比左顿幸福。左顿是嫉妒了,一个人闷在白塔里伤心。好歹我们是他的朋友,是该去安慰安慰他。”

注1:藏传佛教属于密宗一支,是北印度龙智菩萨的门下莲华生上师传去的。当时西藏文化落后,信仰多神的本土苯教(黑教),神秘而确有灵验的密宗深受藏人的欢迎。莲华生在西藏的教团徒众称为宁玛派,宁玛的意思是“古老”。因其教众穿红色衣,称为红教。

元代给予僧侣许多特权,各教派积极参与世俗的政治、军事斗争,喇嘛飞扬跋扈,为所欲为。他们占有大量财富,过着荒淫糜烂的生活,甚至借修持“密法”为名,霸占民女,残害农奴。

元末明初,宗喀巴大师起来提倡律制的清净生活,注重显教的义理研究,大振宗风,德化全藏,创立格鲁派。“格鲁”,意为“善律”,故又称善律派或善规派。又因该派僧人戴黄色僧帽,亦名“黄教”。

早期藏传佛宁玛派(红教)寺院里的喇嘛、活佛都允许有妻室。莲花生大师和两个妻子的塑像至今仍供奉在拉萨大昭寺内。明末,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与宁玛派(红教)斗争激烈。黄教在西藏受到排斥和压抑。

注2:修罗道中修罗的福报很大,几近天界之乐。生于此道中的众生虽有极大的善业力,也因瞋恨及妒忌心强,不能生于天界。阿修罗十分妒忌天界。常与天界发生战争,但又打不赢,总在战争中断手、断脚等等,非常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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