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驯”马(七八)
作者:碧水龙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863

姜囧没有向导王双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被王双低吼一声反而吓了一大跳,连忙低声道:“你叫什么?”

王双这才向导这里不宜声张姜囧的真实身份,连忙压低声音惊疑不定道:“你没有骗我吧?”

姜囧晒道:“对着老哥,我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在不会撒谎的。”王双有点吃惊的看着姜囧,沉声道:“老弟你这么做实在是有点托大,你就那么相信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到韩遂那里邀功?”

姜维苦笑道:“司空大人虽然惊才绝艳,但是却不是神人,难能未卜先知到这许多事情?”于是把自己原本奉命出家成婚,结果却和新娘子被困到半道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然也包括自己机缘巧合混在韩遂的身边,伺机协助太史慈破城的事情说了。王双听了个目瞪口呆,这才知道姜囧居然有这般离奇曲折的经历,半晌无言,然后才叹气道:“老弟果然是个人才,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司空大人手下有老弟这样的人才,何愁大事不成?”

姜囧却摇头道:“小弟在司空大人那里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司空大人身边谋士如云,猛将如雨,哪一个拿出来都有独当一面的本领。兄台实在是过奖了。”王逆听得悠然神往。向往道:“若是日后有机会见到司空大人和他详谈就好了。”

姜听王双如此说心中大喜,微笑道:“司空大人现在就在城外。还怕没有机会吗?”

王双虽然是纵横沙场的猛将,但是也是饶有才智之人,闻弦歌而知雅意。自然听得出来姜话语中的招揽之意,心领神会的含笑点头,表示同意姜的邀请。姜囧一见王双的模样,便知道王双已经准备归降太史慈了,想起一事道:“对了,兄长,小弟有一件事情还要向兄长请罪,前些天马超的军队之所以能够及时地截住韩德。其实是小弟向马超地部将赵昂和赵月在战场上通风报信的结果,没有想到会连累老哥被韩遂那小人百般冷落”话语之中,充满了歉意。

王双却摇头道:“老弟这话说错了,我被韩遂冷落是因为吃了败仗,被马超打得昏了过去,这韩遂乃是卑鄙小人,和老弟没有关系。”姜看王双如此通情达理,这才放下心事。

王双却想起一件事情来,嘿嘿笑道:“如此说来。老弟地名字也是假的了?”

姜忍不住笑道:“小弟真名叫做姜,姜维只不过是司空大人为小弟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儿子起地名字。”言罢,便把姜维的名字的来历说给了王双听,王双听得失效连连,觉得太史慈实在是个很有趣的人物。

好半天才对姜维低声道:“老弟刚才要我接下突围而去、到狄道去通风报信的任务的时候,我还在那里怀疑。为何老弟会指名道姓要我去,原来是别有目的。说罢,既然老弟信得过老哥。不过什么任务,老哥一定能够完成。”姜*心中暗赞,这王双果然是个人才,才一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知道自己目前地冷却别有用心,当下也不隐瞒,便笑道:"待会儿王双大哥出城之后,应该快速行走,然后在陇西城头上瞭望不到的地方停下来等候,用不了多长时间,青州方面就会有人来追赶你.老哥若是见到青州方面的人,不要与他们动手,只要求去见司空大人去,然后把我在这里的情况向司空大人说明,告诉司空大人,我会找机会找开城门,迎接司空大人进城."王双闻言,这才明白了姜的打算,连称妙计,旋即疑问道:“可是老弟为何这般肯定青州军方面会派人来追赶我?”

姜微笑道:“并未是我肯定,而是眼前的局面根本就是司空大人设置出来的陷阱,为的就是骗韩遂拭打开城门。只要韩遂派人到秋道求救,司空大人就会将计就计骗韩遂开门。”

王双心念电转,马上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当下笑道:“老哥我明白了,是司空大人屡试不爽地乔装战术对吗?”

姜囧嘿然道:“老哥忘了吗?田丰先生的大军可是从陇西城的北面过来地,那意味着秋道等地不是被攻破,便是被包围,否则田丰先生的大局怎能够这般全无顾忌?”

王双被说得连连点头,然后嘲讽道:“韩遂这蠢蛋,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姜维眯起眼睛,轻声道:“韩遂是当局者迷,现在又六神无主,当然想不起这一点,司空大人用兵一向谋定而后动,而且大局观极强,一旦动手便要置敌人于死地,老哥看不出来吗?司空大人攻击马超根本没有用尽全力,否则马超根本无法立足,司空大人这么做根本就是在等着韩遂派人到狄道求援,只是司空大人没有想到这其中多出一个我来。”

王双却笑道:“多虽然多,但是却多得恰到好处。”姜囧微微一笑,从自己地怀里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和自己地一封书信,交给王双。低声说道:“老哥见到司空大人之后,就把这玉佩交给司空大人。司空大人自然明白,这封书信是我昨晚上连夜写的,因为见到司空大人突然现身。便只有匆匆几笔,但话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

王双接过书信和玉佩,肯定道:“难得兄弟这般信任老哥,老哥一定办到!”姜维一拍王双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患难与共的诚恳神色,看的王双心中一颤。

一世情,两兄弟,此时此刻。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商量好了一切,王双和姜维便出去去见韩遂,韩遂正等得心急,一见两人有说有笑,显然自信满满,登时自己也生出了自信,便摆酒为两人见行。随即,姜迥和王双精神抖擞地分别从东门和北门出城。

先是姜迥,领着一支人数三千人的兵马。出城讨敌骂阵。

庞德一见有人出城邀战,立时明白韩遂这是声东击西之计,北城一定有人突围出城了,连忙派人要另一支军队绕道而行,去追击王双去也,不让城头的陇西军队看穿自己地意图。

另外一方面。庞德带领剩余的部队迎战姜迥。两人见面二话不说,各举刀枪。战在一处。

才一交手,庞德便地吃一惊。庞德没有想到在韩遂手下除了阎行还有如此高手。

庞德接到的命令是威慑韩遂大军,所以才一上来编队姜施加杀手,以图一举击杀敌人,要韩遂再不取出城中。

谁知道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武技强横,而且不是鲁莽之人,打仗很懂得用脑子,令庞德感到十分地头痛。姜*也自心惊,这才知道盛名之下必无虚士,这个庞德果然有惊人的业艺,绝对不比马超逊色,而且在耐力方面还犹有过之.不一会便把姜*杀得浑身是汗,令姜*在心中大呼过瘾.

本来姜*想要在两军阵前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庞德不认识衢若是自己表明身份,反而容易引志庞德的疑虑,若是弄到庞德反而不去追赶王双,那便得不偿失了.两人在城外大战了三十余回合,双方士兵也冲杀在一起,各有伤亡。

已经把姜维当成珍宝的韩遂生怕姜维有失,又见王双已经出城跑得看不见了,连忙鸣金收兵。

姜维虚晃一枪,便领兵徐徐后退,回到城中,庞德也不追赶,便领军撤退。不多时,庞德派去追赶王双的军队回来了,庞德一见士兵没有任何伤亡,颇感奇怪,一问情况才知道,原来这个韩遂派来的全都早就在半路上等着他们这支追赶部队的到来,见到这些人之后也不多说,便下马放弃抵抗,只说要见主将。

庞德大感奇怪。连忙命人把王双叫进来询问一切。五双来了之后便向庞德表明身份,听得庞德目瞪口呆,显然想不到还有这般七合地事情,生怕这件事情有诈,连忙命人去通知太史慈.毕竟他对青州军中的任务不是特别的熟悉,只是知道那些有名的人物,向姜*这样的人物则连听都未听说过.

而且太史慈也已经告诉他,只要抓住韩遂派出城外去通风报信的人,便鸣金收兵,如唤他回来.

自有士兵飞奔而去,到大营外鸣金收兵.太史慈正和精神抖擞的马超酣战在一处,闻听鸣金收兵的声音之后,便知道庞德已经得手了,于是便带领一直在敷衍了事的大军缓缓撤退,回营去也。

才一回到大帐,便看见王双这魁梧地大汉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大帐之中,心中暗赞,没有想到在韩遂的手下还有这般人物。

等到庞德向他说明一切,才大吃一惊,连忙命王双坐下。王双显然也被太史慈过人的风采所震撼,唯唯诺诺坐下之后心情才缓和过来,想起一事,便把怀中的姜囧写的书信给姜囧和玉佩交给了太史慈,太史慈一见之下,知道再无错误,心中大喜。不但为了姜囧地平安,也为了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有姜囧这支奇兵在陇西城内感到高兴。

看着王双恭恭敬敬坐在那里。太史慈便询问起了王双的姓名,太史慈还以为王双是姜囧地族人呢,等得知面前此人竟然是王双的时候。太史慈大为高兴。王双有多厉害太史慈自然知道,此人只比魏延差上少许,绝对是悍将级地人物,姜囧能够派他来通风报信,自然是已经把这小子收服了。

如此,太史慈便又添一员虎将。

庞德此时也对太史慈说起了姜囧的武功,表示赞叹,太史慈没有想到姜维地这个爸爸居然这般厉害。不由得暗中庆幸。王双则说了起姜□这段世界在陇西城大展神威的战绩,听的太史慈十分满意,觉得这个姜□绝对是个人才,当姜□为自己起的将名字乃是姜维地时候,太史慈不由为之莞尔。

这个姜□还真会搞笑。

这时,闻讯而来的田丰也进大帐来,得知事情的发展后,大喜过望,连忙修改计策。重新布置一切。没有多长时间,王双便再一次出现在了走进往狄道的路途之上。

太史慈这里至此对韩遂的事情已经不再顾忌,反正大计已定,故此把全副心神放在了了马超决战的事情上。

第二天,太史慈便带领大军出营,在马腾的军营前讨故骂阵。

马超闻听太史慈又领军杀来。心中大喜,这些天他和太史慈交手受益匪浅。庚自认为有了些对付太史慈的手段,现在问题太史慈又来讨敌骂阵。自然欢喜不尽。连忙带领大军出营,在两军阵前耀武扬威。

太史慈手提银枪,看得哑然失笑,对在自己身旁含笑不语地田丰道:“元皓,你看马超小儿已经飘飘然了,看来我很有必要警告他一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田丰哈哈大笑,连连点头不,一挥手,身后的四面青州骑兵立时齐夹马腹,弄得万马一阵长嘶。这些青州骑士都明白,田丰现在是要让他们拿出真本事来,不必再给马超留手。

在这万马嘶鸣声中,太史慈手持银枪,大吼一声,一马当先,向马超大军冲杀而去。

身后的青州骑兵同时大发一声“风——!”便紧随其后,开始全力冲击。马超见状吃了一惊,前两天与青州军作战,并没有见到青州骑兵对上自己的西凉骑兵有多么强劲的优势,不期然间起了轻视之心,以为青州军不过尔尔,只是凭借阴谋诡计取得很多的胜利,若是正面去交锋便不足为惧。

今天一见,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错误。

不过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问题了,马超一摆长枪,身后地西凉士兵也有样学样地高举武器,在马超的带领之下迅速的冲了上去。在三国明朗的天空中俯视,此时的青州军和西凉骑兵宛若两块儿浓密巨大的乌云迅速地向一起靠拢,任何人都知道,当两者交击在一起的时候便是电闪雷鸣。

很快,这两支三国时代最精鋭的骑兵大军撞击在了一起,登时,闪起一片闪电般的雪亮,那自然是双方士兵地武器在阳光下闪烁出来的光亮。整个大地因为双方加在一起接近十万的骑兵的战马的践踏声而不堪重荷地发出了宛如雷鸣般的发出轰鸣声,震耳欲聋。

无数的青州骑兵紧夹胯下战马的马腹,弓着腰把银枪向前递出,在和西凉骑兵撞击的一瞬间,手中的钢制长枪便恶狠狠的刺入了西凉骑兵的身体,扎了个透心凉。那些西凉骑兵连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点从战马上摔了下来,不论死伤,在下一刻便被从自己身后蜂拥而至的同伴的战马的马蹄践踏而过,胸膛和头颅被粗大健壮的马蹄兼谈所发出的清脆的爆碎声不绝于耳。

刚刚刺杀过后的青州军骑兵并没有枉费心机的想要把尸体上的长枪拔下来,因为在这一瞬间就足以丧命,而是马上松手,一任钢制的长枪掉的到处都是。随即顺手便抽出了背后挂着的斩马刀,大吼着把刚才那刚被杀死的西凉骑兵身后的后继部队想要趁着他们长枪脱手、想要伺机格杀他们的西凉兵的手中的武器磕飞。

随后,在这些刚刚拔出斩马刀的青州骑兵的身后,下一轮青州骑兵便已经呼啸而过,同样是用钢枪穿刺,然后换面斩马刀攻击。

青州军如此攻击宛若无休止的浪潮,凌厉无匹,西凉骑兵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便被一排一排的刺杀和斩杀在马下,不多时,西凉骑兵前面的先头部队便伤亡惨重,大地上尸体狼籍,血流成河。

而对于青州骑兵来说,攻击才刚刚开始。

青州骑兵好似怒海狂涛一般的攻势在转眼间便把西凉骑兵完全的震撼住了。

那已经不再是什么个人攻击力高低的问题了,而是青州军的这套战术下面所体现的维护者精神面貌,可以彻底的将任何敌人又或者旁观者彻底击垮和征服。统一制式的铠甲和兵器以及战马所包裹的绝对不是一个个

独立的好勇士的匹夫之勇,你可以清晰的感觉带这只青州骑兵

早已经凝结成了一个整体。

这个整体一旦形成便可以休想用任何办法把他打败,面

对这只天然形成的顽石从天而降落在一只小蚂蚁身上,那根本

就是一种匪夷所思的灭顶之灾。西凉骑兵现在就有这种感觉,每一个士兵现在都笼罩着一片驱之不散的阴影,虽然有同伴在身边和自己并肩向前,浴血奋战,可是去丝毫不能给他们安全感,他们只感觉到自己是独自一人面对一支青州骑兵的整个军队,根本就是无可抵御。

这份沉重的心理压力使得西凉骑兵在还未与青州骑兵接战的时候便心胆皆寒,浑身大汗,甚至喘不上气来,耳边眼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他们的头脑在变慢,他们的反应在麻木,他们的手脚在无

力,他们的准头在偏离,总之,面对这只青州军,西凉军队完

全丧失可站头的意志。

西凉骑兵历来悍不畏死,但是却崇尚强者,面对超过他

们太多的强者会死心塌地的崇拜,甚至放弃抵抗,忘记敌我,

现在的西凉骑兵的心中就正在慢慢兴起这种感觉。这些青州骑兵实在是太厉害了。

他们的身上,疯狂与冷静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那种如影随形时时刻刻压在你心头的阴影永远挥之不去。

西凉骑兵面对这种无坚不摧的攻击,完全得热血沸腾起来,但这种热血沸腾不是因为豪情壮志。而是因为青州军的杀戮彻底的引爆了潜藏在他们心中最低层的那种狂热情绪明明知道前面就是死地。却还是悍不畏死的冲上前去以卵击石,仿佛只要这般才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大光荣一般。

青州骑兵却不管那么多,这支原本是天底下最邋遢**地中央军改编而成的青州军早已经在几年间的血与火的训练和实战中成长起来。他们在战场上忠实履行着自己身为战士的职业道德。

前面是敌人,面对自己的敌人,要么征服对方,要么血战到最后一刻,这时每个青州战士毫无欵问的选择,就是这么简单,宛若黑白一般泾渭分明,

故此,他们冲击、冲击、再冲击。他们手中的长枪在刺穿了对面地敌人之后。便拔出斩马刀,高高扬起,横削竖劈,全不留手,漠不关心自己和敌人的死亡。

每一名青州骑兵的内心都无比冷静,虽然他们的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但是他把握兵器的手心却是干燥的,他们合理的运用技巧和分配体力,绝对不逞强好胜。但也绝对不未必退缩。他们就像是一部完整巨大的杀人机器,眼前的宛若草芥一般地人命是这台机器加工出来的产品。这台机器的每一个零部件都各司其职,不疾不徐的按照自

己固有的频率和速度杂前进,没有人可以让他改变分毫。

一排骑兵在杀伤对面的敌人之后便停了下来,迅速的略

做休息,而在他们的身后。第二排骑兵马上超前,继续杀敌。

在他们停止之后。第三排的骑兵跟上。如此周而复始,没有开

端,也不见其终结,仿佛自太古之处,青州军的攻击便以这种

姿态在进行着,永远不会停止。

西凉骑兵就这样被青州骑兵无可抵挡的杀戮着。马超此时已经和太史慈交手大半天了,可是却无心注意到自己军队这种不妙地形势。因为他现在也已经自顾不暇了。

今天的太史慈跟前几天完全的不同。

才一上来,太史慈便使出了游龙遍地,那种忽而钢忽而柔的劲道飘忽不定,而且每一招都带着细小和强劲儿的螺旋力量,使得马超的长枪根本无从从太史慈的银枪上借招和借力。太史慈有心刁难马超,一招游龙遍地后,紧接着又使了一招游龙遍地,同样的招数太史慈在马超面前一连用了七次。

可是即便如此,马超还是没有找到破戒的方法,太史慈每次重新用出一次,马超的战马便会被震退几步,马超只能勉强站住战马,舞动手中的长枪,把家传枪法发挥到及致,原本如同穿梭银线一般的枪法再马超的舞动之下渐渐变成了一张用光华编制而成的鱼网,根本密不透风。太史慈心中却是畅快之极,因为自己全不用动手,而且把西凉军(原文是锦)马超逼迫到这种程度,实在是莫大的成就

马超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和太史慈一较雄长的心思,他已经完全处于守势,唯一足以自豪的事情是,即便是太史慈也拿他无可奈何。

太史慈看马超

奋力抵挡,手中长枪画成一条银线在半空中宛若幻影一般飞来飞去,的确惊人,心中不由得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想起自己有一招飞花轻梦,心头便炽热起来,心随意转,手随心动,银枪枪尖微颤,漫天游龙蓦地消失不见。

当漫天银光消失过后,太史慈白马银枪傲然立在风中,好似重未动过。

马超的神色却变得凝重起来,并没有丝毫的欢喜鼓舞,更没有自大到认为太史慈拿他无可奈何的地步,他凛然知道,太史慈要换招数了。他的长枪也在这一刻被自己拉了回来,手在自己的胸前,堪堪抵挡住好似惊涛骇浪一般向自己不断拍击而来的惊天杀气。

太史慈的嘴角抹过一丝微笑,口中长啸,登时,战马、人、枪化成一体。向马超撞去。

马超的瞳孔收缩了起来,心中闪过了四个字:飞花轻梦!他并没有见过这招数。不过却听说过这一招数的特点乃是太史慈抢招中化繁为简的至强一招。和其他地招数完全不同。

面对此招,强如天下无敌的高手吕布也要负伤。

不过此时马超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么多地问题了。他只看见在自己的眼前太史慈已经朦胧得好似梦幻一般不可捉摸,命名太史慈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马超却完全没有办法不作太史慈地踪迹。自己与太史慈之间的距离好似无边的漫长,可是却又好像短到了极致。

在马超还未捉摸清楚太史慈的踪迹的时候,太史慈已经好似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中的银枪早已经化作了一条细不可见的太史慈是在羞辱自己!

马超无比清楚地确定。因为太史慈的这一招很像他的招数,都是把银枪的速度提升到极点的一招。

但是不同的事情是马超知道自己的枪法纯粹是一种速度和力量的结合,以此来无坚不摧。可是太史慈地飞花轻梦完全不同,因为太史慈爱的这招枪招中包含了一种理解万事万物的角度问题。

这角度就宛若庖丁解牛一般,那并不是简单依靠力量和速度就可以达到的,只有对面对的事物充分的了解,才会使出这一招。

从这一分招中,马超懔然知道:自己地武功已经被太史慈看透了。

那是一种好像衣服被扒光的孤立无援不寒而栗之感。太史慈的银枪已经飞到马超眼前,已化成一丝细线的银枪光华璀璨。飞扬流转,那里有太多的美丽的凶险,让人兴不起半点抵抗之心。

马超终非一般的武将所能比拟,在此危急时刻,大吼一声,手中长枪击出。

两人战马擦肩而过。鲜血,在两人的身后仰起。太史慈一拉战马。手提银枪,惊异地看向自己那悍勇盖世的对手。这马超果然有点门道,在自己的全力施为之下,居然能够在千钧一发之时让开了要害,还用长枪想要和自己同归于尽。

不过还是自己技高一筹,银枪虽然没有真正刺中马超,但是银枪上所带起的强风,却宛如利刃一般割伤了马超的胳膊。此时,受伤的马超正神采飞扬的看着太史慈,刚才因为太史慈的飞花轻梦对他的死亡的威胁和轻蔑的羞辱使得他受到了空前的刺激,才会有此神乎其技的表现,居然能够再太史慈的飞花轻梦下才受到如此轻微的伤害。

而他的武功也似乎迎来了一个提升的机会,当然,那还要靠他在作战之后吸收消化的怎样。而且即便是取得了进步,在短时间内,也还不是太史慈的对手。丝毫不看自己胳膊上的伤害,马超一摆手中的长枪,哈哈大笑道:“太史慈!你的枪法的确厉害,我马超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又能耐我何?”

太史慈看着马超,心中暗叹可惜,不过杀死马超之心却更加强烈心念电转下太史慈已经想到了办法,准备先乱其心,微笑道:“马超将军又一件事情你错了,可惜你还是三军统帅,从这一点上来说,你根本就是我太史慈的手下败将,哼!你可以做到像我一样一边作战一边观察战场上的局势吗?”

马超闻言一楞,旋即想四周极目望去,登时色变,他他没有想到今天和青州军交战居然变得这般凶恶.

太史慈悠然道:"打仗凭的是阴谋诡计,一步算计不到便是败亡的局面,就像你妹妹被左慈杀死一样,其实其实完全是你们咎由自取."

马超现在当然知道自己的妹妹被左慈杀死的事实,心中本就悲痛,幸好自小与这妹妹在一起的时间就不长,所以情感淡薄,还没有悲痛欲绝的感觉.但是现在被太史慈这么一说,一种羞辱感立时涌上了心头.大喝道:"闭嘴!"太史慈摇头道:“所以说你不是主帅之才,面对事实,只知道盲目的回避。根本不知道想办法解决,这怎会让人信服?所以你的那个部将庞德才会在被俘之后投靠了我青州,若是跟你这等混愦之人在一起,那岂非是明珠投暗?”

马超闻言心中一惊,不由想到可以和自己斗个旗鼓相当的庞德居然投降给了太史慈,心中更是又气又急,眼前战局不利就令他沉重,妹妹之死又让他感到灰心丧气。诸般滋味一起涌上心头,令马超一时之间心乱如麻。有内而行之于外,马超心乱,手上一直在隐隐颤动、封死所有太史慈进攻角度地长枪便在一刹那间慢了下来。

太史慈何等敏锐之人?见状暗中喜欢,知道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地,就在马超走神的一刹那,太史慈手中银枪再次划出,同时口中长笑道:”你不是可以破解飞花轻梦吗?再试试这一招!”

马超闻言这才清醒过来,雄躯一震。却见太史慈的银枪已经飚射到了自己地眼前,知道眼前的形势被刚才还要凶险万倍。口中咬牙,闷哼一声,手中长枪向上一托,同时一夹胯下战马,整个身子抬起。想要把太史慈的银枪整个推上去。

太史慈心中冷笑,手中长枪此时已经递到了马超的近身。

在下一刻。太史慈的银枪已经点中了马超的右胸膛,才一刺中,那银枪上所产生的强力的螺旋力量一下子便找到了破坏的地方,在那枪尖和劲风的高速旋转,马超右胸上的铠甲在一瞬间被搅了个粉碎,土崩瓦解的掉落下去。马超的长枪就在这个时候才姗姗来迟的赶到,那长枪的枪杆猛地向上一抬,把太史慈地银枪抬了上去。

饶是如此,马超却阻挡不足那把上抬的银枪继续向里刺入的走势,那银枪的枪尖在一瞬间便把马超的右肩膀画出了一个自下而上的纵向地口子。而那银枪上的旋转力道更是强横无比地把这道口子搅得血肉横飞。当银枪被马超彻底的抬上去之后,那枪尖贴着马超的耳侧向上飞了出去,顿时,马超的耳朵外侧也被那枪尖而的力道带得血肉模糊。

马超痛的大吼一声,全身大汉直流。太史慈和马超差肩而过,手中银枪因为马超的格挡儿飘飞在半空中,马超因为痛苦而无比清醒,才和太史慈错过身去,连忙把左手松开,用右手把长枪当成铁棍,横向抡出,直击太史慈的背后,那狂猛的力量比没有受伤时还要刚猛。

太史慈心中冷笑,冷然道:“米粒之珠,也敢放光!”右手一松,手中银枪想斜下滑落,横亘在马超长枪枪杆之前。铿锵声起,马超的肩膀本来就受了伤,被太史慈这么大力的一震登时全身发麻,伤口鲜血迸溅,有力的大手再也拿捏不住,手中的长枪被太史慈硬生生震飞出去,落到远处。

太史慈心中大喜,知道马超的性命近在眼前,不过因为马超长枪上的力量,使得太史慈手臂发麻,在一瞬间内还无法调转马头。等到太史慈调转马头的时候,马超还背对着自己,用左手牵着战马的缰绳,大声吆喝,想要正过身来,而他的右臂上鲜血长流,显然是在太史慈刚才的重击之下吃了大亏.

太史慈的眼中闪过冷酷的光辉,口中轻叱,催动战马向马超飙去.

就在这时,侧面劲风飞起,还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太史慈知道那是弓箭的声音,看来有人要阻止自己对马超的必杀一击.战马在疾驰中,要躲避是不可能的,太兄弟纯收益冷哼一声,银枪交到左手,探出右手在空中一抓,原本是向自己狂猛飞来的雕翎箭居然神乎其技的出现在了太史慈的右手中!

太史慈手持雕翎箭向自己的背后一挑,身后的神臂弓便魔幻般跳出,旋即向下落去,还未掉到地面上时,就被太史慈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右脚勾住。右腿扬起,在下一刻,太史慈右手拉弦上箭,右脚开弓,看也不看,对着雕翎箭飞来的方向吧手中的雕翎箭射了回去,那力道和速度比雕翎箭来时更要狂猛好多。

惨叫声起,太史慈用眼角一瞥,只看见远处一名偏将打扮的人翻身落马。

心中冷笑,这人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玩弓箭!右脚一松,右手向上一抛,身子在高速奔跑的马背上微微一侧,那神臂弓便落入到了箭壶之中,一丝不差,妙到毫巅。

坐正身子的太史慈,向前看去,却见赤手空拳的马超正一拳将一名向他攻击的青州骑兵打得横飞出去。太史慈嘴角抹过一丝冷笑,心中叫道:马超,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