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夺川(一,二)
作者:碧水龙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101

看看桀骜不驯的沙摩柯一脸欣然受教的乖宝宝样子,庞德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道:“第一种情况不过是要将军和你的部族人今后袖手旁观、坐观成败,但是在名义上支持我们,进一步孤立荆州而已。但是我要说的第二种情况却是要将军冒一些风险的,当然,若是将军可如此做,我们便不仅仅是盟友,而是好朋友了。”

沙摩柯当然听得出来“盟友”和“朋友”这两个词汇的区别,当下有点迫不及待道:“将军不要卖关子了。我当然愿意做青州的朋友们了,不过我相信若是为朋友们考虑,这第二种情况想必不会令我太为难吧?否则庞德将军便不够朋友了。”庞德闻言微微一楞,旋即啼笑皆非起来,看来这个沙摩柯跟汉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有那么点学“坏”了,别看他对所谓的阴谋诡计不屑一顾,居然会冠冕堂皇地讨价还价了,这种招数分明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惯用伎俩,现在这个看上去鲁莽的沙摩柯居然学的有模有样,倒也有趣,于是微笑道:“这第二种情况便是请沙摩柯将军直接参战,不过请放心,我们青州军不会想荆州那样无耻的利用将军去当冲锋陷阵的前锋,只要帮完这个忙,将军便可以随时推出战斗。”看着越发迫不及待地沙摩柯,庞德便不再逗他,肃容道:“其实事情很简单,我可以告诉将军,在荆州南部有我们的人,而且对荆州南部长江防线十分了解。更有一整套瓦解荆州内部的方案,因此我军要南渡长江并非难事,有此人接应的话。只要在长江防线打开一个缺口,守上一段时间,为我军创造渡江机会便可,按照那只潜在力量地实力来看,完成任务没有问题,不过若是有将军帮忙的话,那效果将会更好。将军所要做的就是装作没有背叛荆州依然渡江返回荆州,然后在这支军队行动地时候,掩护这支军队。如此而已,只是不知道将军意下如何。”沙摩柯闻言有点疑惑道:“要我做得事情就这么简单?不行,将军说的语焉不详。而且没有告诉我这个计划的重点和诸多环节,要我如何能够帮得上忙呢?”庞德微微一笑道:"沙摩柯将军稍安勿躁,这个计划还只是我的一个初步想法.但是具体的计划实施还要有我们的军师来定夺,毕竟将军地出现而现在的情况是突发的,也许因为将军地原因,这个计划会有所变化,这也是说不定的.因此将军还要耐心等待,而将军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假意与我军大杀一场.然后作出转战各方地姿态,我则回去和桓范军师去商量此事,然后在和将军联系,定下渡江之后行动的具体细节,当然,若是计划不得当的话,我们是不会让将军冒险地,到那时,我们可以再一次返回到第一次计划上,要将军作出投向青州军的声明,不过即便是那种情况出现,我们青州从今以后也会把沙摩柯将军当成是好朋友."庞德的这一番话说的沙摩柯心花怒放,连连点头道:“和你们妻子办事情真***爽快,不像荆州军那帮龟孙子,妈的有话不能直说,弄的那么多的弯弯绕,看上去特高深,其实一个个都是***废材,呵呵,还是和将军说话过瘾啊。若是日常,我们现在别开始行动吧,我现在就带领着人马撤退,找个地方敬候佳音。”庞德看着沙摩柯那副跃跃欲试的心急模样,不由得为之莞尔,淡然一笑道:“将军可以走,不过却不可以这么明目张胆,这段时间内,我军还会和将军做做戏,比如出现一支军队和将军纠缠一番之类的,将军也不妨躲进深山老林,这样看起来才比较像将军这支军队的风格,荆州的探子也不少,不说别的。至少我们现在就应该做作一番,咱们身边没有敌人的探子,并不代表远处没有,反正若是有也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你我打一仗在就此分手在外人眼里可是正常的多,即便是我们刚才的谈话在那些躲在远处不知道内容的探子看来也只会以为我是在劝降将军,当然劝降的结果是不欢而散,所以才大打一场,当然,呵呵,我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也许现在荆州的探子都随着孙静的逃跑有多远滚多远了吧?"

沙摩柯嘿嘿笑道:"还是将军考虑周到,既然如此,我们门就大杀一场,不过这般真刀真枪难免有所误伤,将军可要手下留情啊."庞德知道这沙摩柯是被自己打怕了,漫不经心道:“我们在这里杀声震天、各举刀枪并不为了相互砍杀,哪怕是做戏也不行,我们应该把刀枪砍向现在躺在地面上的尸体,免得有装死者日后坏了我们的好事,当然,将军族人的尸体是要放过的,但是荆州人的尸体却要多加注意。”

庞德的一番话说的沙摩柯一双眼睛血红起来,看看满地的尸体,给身后的博士兵小声传递命令,然后才大吼一声:“杀!"于是青州军和沙摩柯的军队一拥而上,杀声震天,搅得天空中全是尘土,完全不清楚双方交战的情况,看上去无比惨死。

不过若是你走到近处就会发现,他们一个个正对着地上的尸体使劲儿呢。

没有多长时间,沙摩柯便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在庞德的大模大样的“追杀”下安然离开,躲进了一片树林,等候庞统的好消息。庞德则施施然带领军队离开,回到了襄阳城,不久之后便传来消息,孙静大军已经乘着青州军故意放水留下来的大小般只渡过了长江,逃命去也。

这标志着青州军已经完全控制了荆州北部,也为青州军日后攻击荆州南部的准备工作作了最好的收尾。庞德心中惦记着沙摩柯的事情,故此在返回襄阳之后便心焦如焚的跑到了樊城。向桓范汇报了这件事情,桓范得知之后大为高兴,他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来解决。对庞德的主意更是大加赞赏,当然在具体实施还需要多加斟酌,探讨细节,不过这些已经是后话了。

桓范现在唯一苦于下的命令就是命令经州北部各军作出攻击沙摩柯的姿态,以便为日后的行动作出伪装。

可以说,有了沙摩柯这支奇兵,整个形势变得更加有利起来了。庞德在荆州北部和沙摩柯谈,诸葛亮也试着在西川和孟获谈。

对于孟获而言,随着自己领军到这西川以来之后,便开始噩梦不断。先是传来了青州军攻下了江阳等地的消息,这就意味着青州军可以随时南下对付南蛮人,若是开战的话。无论青州军能否得逞,但是南蛮人必将死伤无数,若是青州军采取怀柔政策的话,那情况更糟,没有人再比他更加了解南蛮人对汉人奢侈生活的向往,只要青州对这些南蛮人诱之以利,肯定会有很多人会投向青州军地,关于这一点.就连对留守在南蛮地区的自己的朋友木鹿大王等人,孟获都没有信心保证他们对自己地忠心。毕竟没脸可以挡住汉人的诱惑。否则,他们就不会被利用了,既然可以为益州军效力,自然也可以为青州军效力。

尤其是青州,听说那里是汉人最富裕的地方,简直就是人间仙境,若是青州那处那些珍奇来收买南蛮人地话,他敢保证没有一个人南蛮人会不动心。当然,孟获并不知道现在南蛮的情况更加糟糕,青州军派出的五斗米教地妖人简直太过锐利,令人防不胜防,虽然郭嘉和贾诩不可能是费洛伊德,无法说出人类的行为是靠性本能的冲动这种话来,但是告子的“食色性也”他们倒是懂得。西川方面的战况也令孟获十分地踌躇,随着益州战斗力的减员,庞统已经开始插手自己地军队了,原本以为可以利用陈到为自己训练一支"无当飞军",增强自己的战斗力,谁知道现在倒好,"无当飞军"的大部分指挥权落在了陈到的手中,自己反倒变成了押运粮草的运粮官,目的是为了对付青州军中最难对付的特种精英,虽然陈到指挥的那一部分"无当飞军"也是为了对付这些特种精英,但是却没有自己这般危险,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着青州特种精英的威胁.那些青得特种精英也真是可怕,不但战斗力惊人,而且来去如风行动诡秘,要人无从揣度,陈到数次救援都没有及时赶到,搜捕更是不得其法,完全被这支军队得团团转,半个有下来。:、“无当飞军”的损失变得越来越大’

而孟获指挥的押运粮草的这部分“无当飞军”更是怨声载道,面对这样一支军队,令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南蛮人心生惧意。山地作战原本是他们的长项,现在却被青特种精英打得完全抬不起头来。孟获现在更是完全没有了脾气,上一回交战,孟获遇见了一名白衣如雪的男子,手持长剑,在山地上如履平地,每一出手,必有人中剑身亡,而且叫人无从阻挡,大部分人连反应都来不及便已经被这么男子刺倒在地了,即便是有所反应也来不及了。最令人惊骇的是,在这杀人如麻的战场上,这名白衣男子身上居然没有半点鲜血,好似周围的杀戮都与他没有关系似的。孟获只看了一眼,便可判断出来自己十分佩服的益州大将陈到绝对不会是这个人的对手.就连他自己这个很喜欢和高手切磋的人都兴不起半点和此人交手的**.

不过他不去找人家,人家却来找他,这名男子一见到他便立时连人带剑扑了过来,当日连他自己都已经觉得自己死定了,自己的老婆祝融夫人却在后面大叫着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那名白衣男子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居然扯开宝剑,飘然离去.并没有杀死自己.但是孟获却被这人的气势吓得心惊胆战,最后率先夺路而逃,丢了粮草。

因为自己身份特殊,更因为青州特种精英还未来得及杀散自己地部众,烧掉粮草,陈到了军队已经赶到,所以庞统事后也没有说自己什么。只是孟荻却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扑面而来的恐怖气息,回到大帐中便开始疯狂的和自己的妻子祝融夫人欢好。其生猛的程度令祝融夫人这深谙男女之道,并且乐此不疲、体力出众的健美夫人也消受不起,被孟荻弄得魂飞魄散。不知身在何方。

以开始祝融夫人还以为孟荻是在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襄阳精尽报妻呢,后来才发觉事情不对头。知道自己的丈夫现在如此异常是因为被死亡的威胁激发出了所以的战栗而有兴奋的潜能,因为无处发泄,所以便施加到了她的身上,就好像尽头不大搞特搞她一番,明天便没有机会了一般。虽然祝融夫人也知道孟获这样很不对头,但是却无力阻止,而且说实话。对于性的追求使得他也非常喜欢孟获现在的这种欢好的疯狂势头。

就比如像现在。

隔着孟获地大帐,人们就可以听见祝融夫人的呻吟声,虽然南蛮生性开放,对别人欢好并不好奇,但是那守卫听得有点魂不守舍。咱们的祝融夫人叫地也太**了吧。

不过祝融夫人也不得不如此。此时大帐之内战乱正十分激烈,孟获未见得如何。祝融夫人却到了紧要关头。只是祝融夫人一双粉嫩白皙又充满爆炸力的长腿跪在席上,上面布满了因为兴奋而泛起的鸡皮疙瘩,小腿的肌肉随着十个极力向脚心里面扣的珠圆玉润地脚趾头泵的越来越紧,一对丝毫看不出来是习武之人地胳膊更是微微颤抖,显然已经支撑不住,而实际上,祝融夫人已经夫力动弹了。祝融夫人的纤长细腰此时正被孟获的一双大手握住,光滑柔嫩的后背和腹部上面已经布满了香津津的汗水,在那细腰下面陡然丰隆起来,好似用白玉做的葫芦一般丰满柔嫩的臀部随着血红着眼睛的孟获的有力冲击激荡起一阵阵臀波,一对高耸丰满的酥乳更因为姿势的关系显得更加的饱满,那一阵阵乳浪此起彼伏,摇曳得叫人欲火丛生.

孟获此时的眼神机为疯狂,仿佛身下的女人乃是心中的恐惧,他要用尽全部精神击败这恐惧一般,男性的坚挺充斥着杀伐的气息,完全不给任凭自己鞭挞蹂躏的祝融夫人喘息之机.祝融夫人蓦地娇吟一声,下身春潮泛滥,涌上花径,自是一片泥泞,双臂更是挺不住原本并不沉重却极为丰盈的上身,任其倒了下去,只是高高翘起那如同汉白玉般丰满硕大的臀部唯有不自觉的微微颤抖,任凭身上的男人肆意驰骋,口中的呻吟更是低沉下去,那悦耳的性感浪吟宛若随风潜入夜的春风,直可令千年玄冰为之消融。

孟获却不管身下春情已深,只是狂风暴雨的袭击着祝融夫人身上的敏感。正在这时,却听见外面传来一把低沉声音来:”大哥,小弟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孟获虽然正是“性”致勃勃之时,却可听得出那是自己弟弟孟优的声音,虽然心中有千般不悦,但是却知道若是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自己这个弟弟是绝对不会来找自己的,故此当机立断从祝融夫人体内抽出自己的分身,站起身来,跳到创下,随手拿起祝融夫人那雪白的内衣擦试了一下自己湿漉漉的下体,开始穿戴起自己的衣服。祝融夫人此时已经全是没有了力气,**连连下,浑身泛起了惊心动魄的桃红色,一双媚眼如丝,似可流淌出汁液来,看着孟获,腻声道:“大王……”

孟获心中火气正壮,闻声便转过身来,伸出一双大手在祝融夫人身上贪婪游走,意犹未尽道:“夫人,我这里有要紧事,去去就回,你我还需大战三百回合。”祝融夫人虽然已经无限满足,但是闻言脸上却还是流露出了惊喜,娇柔无力地驯服点头,衣服千肯万肯的样子。

孟获嘿嘿淫笑两声,便穿戴整齐出去了。

才一出去,就看见自己的弟弟孟优站在大帐旁边,一见到孟获出来了,便神情暧昧地看了大帐一眼道:“兄长越发的雄健,这些天嫂子可是越来越漂亮了。嘿嘿,有了大哥的滋润,果然不同凡响。真是叫弟弟羡慕呢。”南蛮人民风剽悍纯朴,对于**更是毫不排饰,若是换成汉人被孟优这般评价,虽然可能会心花怒放,但是难免会笑骂几句,可是孟获听了此言却觉得这是对自己的最高夸奖,当下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才皱眉问道:"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孟优看看左右无人,这才低声道:"兄长,青州方面来人了."孟获闻听此言,大吃一惊,不能置信道:“什么?”

看看自己的兄长惊疑不定的样子,孟优连忙低声道:“兄长切莫声张,小心隔墙有耳。”说罢还转过头来小心谨慎地看看周围。孟获这才清醒过来,看看自己兄弟的模样,冷笑道:“你怕什么?这里都是咱们南蛮的族人,难道还会有其他的耳目吗?而且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我们就把青州的这个使者杀掉,然后把这件事告诉庞统先生去。汉人有一句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现在青州派使者来,打的什么注意我还不知道吗,无外乎就是挑拨离间,要我们脱离益州军队,向青州投降。哼,青州的主事之人未免太小看我孟获了,小小鬼伎俩又岂能瞒过我的双眼?!”孟优看着孟获的样子,也不争辩,只是微微一笑道:"兄长明鉴,不过小弟有一言相问,既然兄长知道青州军这次派使者来所为何事,现在我军形是凶险,面对青州的这番打算,兄长的心中难道就一点都不心动吗?"孟获那张满是横丝儿肉的那脸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木无表情道:”那又如何?我孟获行事一向有自己的原则,汉人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道理为兄还是懂的,青州,并不是你我兄弟可以投奔的地方,依我看来,青州是拿我们没有办法了,所以才出此计,为的挑拨南蛮与益州的关系,若是我们投靠给青州,将来青州一旦目的达到,还不一定怎么对待我们呢。南匈奴就是最好地例子,原本已经向汉室称臣。现在又如何呢?于伏罗兄弟命丧黄泉!贤弟你不可被青州蒙骗。”孟优看着孟获言不由衷的样子,啧啧道:”兄长对我还不说实话吗?咱们虽然是南蛮人,可是却也不傻,否则谁都做不到这位置上,你说青州使者此来没有丝毫的诚意,对我们居心叵测,这是兄长昧着良心说话,兄长,你可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前几天青州军方面那个在战场上放了兄长一马的白衣人是什么人。“

孟获冷哼一声道:“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我又岂会装糊涂?当时我就知道那人十有**是大汉第一剑师史阿。别人哪里有那么高的剑术?连天下无双的战神吕布都不是他的对手,兄长还会不服气吗?那未免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孟优微微一笑道:“兄长既然知道这人的身份,那就是应该知道当时青州方面就可以要了你的性命。可是史阿却把已经刺出的剑收了回来,要想杀你,当时就已经把你杀了,还用到现在大费周章的把兄长骗过去再杀掉?”孟获闻言为之语塞,他指导自己地兄弟是个表面粗鲁。但是内心极为细致地人,只不过他极好面子。一旦话说出了口便不愿意纠正话里面的错误,他原本只是不想轻易表明自己的心意,只是想表现出一付对庞统推心置腹的样子,生怕被手底下人包括自己地这个弟弟看出自己心中的犹疑不定,若是被自己的手下人看穿了自己内心的焦虑而导致军心士气的跌落,那便不好了,毕竟庞统是个精明人,被他看出端倪,定会以雷霆万钧地手段来对付自己。现在还是被自己的这个精明地弟弟发现,却唯有坚持下去,强辩道:"那是因为青州军想要利用我反过头来攻击益州军,等到我失去利用价值之后再杀掉你我兄弟,我又岂会上当?"

孟优"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不屑一顾道:"兄长,依我看来真正利用我们的人乃是庞统——"

孟获的脸阴沉下来道:"这事情你莫要胡说,庞统军师对我们不薄,我们现在把青州的使者杀掉,正好可以表明我们的立场."孟优闻言摇头道:“兄长这般说话小弟才担心呢,在兄长的心中明明也对庞统军师的所作所为心存芥蒂呢,否则何出此言?若是兄长真的对庞统军师满意,只怕这一会儿已经跑到庞统那里去问怎么办了,比如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个使者将计就计一番,引诱青州军上当,要咱们狠狠地打击一下青州军。”孟优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索性说到底了,侃侃而谈道:“兄长不要否认,其实人家庞统对咱们爷们儿本就没有打好主意,他本来就是利用咱们兄弟,可是话又说回来,咱们也是在利用他们,我们到这里来和青州军作战无外乎是因为利益驱使,庞统说青州军会对所有的世家大族不利,对周边民族进行屠杀,我们南蛮也不能例处。还说只要我们帮助益州军队击退青州军,我们便可以在益州政府的朝廷中为官,正是因为这两个原因我们才到这里来的,说到底,我们和庞统并非是上下部属关系,而是盟友关系,用汉人的话说,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原来益州还有一拚之力,庞统倒还不会防备我们,可是现在呢?大厦将倾,树倒猢狲散,各找出路乃是人之常情,庞统不可能不对**起戒心."

孟获闻言脸色立时一变.孟优丝毫不给孟获喘息之机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庞统真的和兄长一条心,以他的头脑难道还想不到青州军会此一手?只怕早就跑到兄长结果这里来嘱咐兄长一番了了,现在却悄无声息,根本就是暗中另有一手预防兄长,若是如此,小弟要兄长莫声张又有何不对?可笑兄长还自以为自己表面上不动声色就会看不穿兄长的心意,实在廖矣,兄长越是这样,庞统才会越发地警惕,说穿了了,我们已经受到了怀疑,只是不能留下把柄给庞统而已。”不理孟获脸色再变,孟优声音转寒道:“小弟可不是无的放矢。我劝兄长就不要对庞统再有半点幻想了。自从青州军夺取了江阳,完成了对成都的包围。人家庞统就已经对咱们防上一手了,庞统定然认为兄长必定会最后投降给青州军,成为益州军地大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益州败亡在即,青州军屡屡袭击益州粮道,庞统明知道青州军地企图却全无半点办法,青州军的神出鬼没已经危及到了益州地补给线,今年还好。可是到了明年呢?现在益州占领的地方大多是山地。可供耕种的地方又基本上都在青州军骑兵的骚扰范围内,益州军队的数量又这般多,由此可以想见益州军队将会因为粮草的事情而军心涣散,庞统本事再大。他也不可能让天上掉粮食吧?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拖一天是一天,能够挽救一点粮食就挽救一点粮食,说穿了,现在就是拿着我们的命去换粮食,这么做可是一举两得。在那些益州世家大族的眼里,咱们南蛮人那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到了粮食短缺的时候,又哪里会舍得吧粮食给咱们?但是到那个时候咱们没有吃地还不闹事?所以庞统现在让咱们和青州军最精锐的部队交手那是在保护粮食的同时要咱们的人数变得少一点,以便日后把世家大族和咱们的矛盾降到最低。可笑那庞统还说什么击退青州军日后就可让我们到益州政府中去当官,狗屁!这种虚无缥缈的说法根本就没有实现的可能,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庞统却在调动我们的人为他卖命,把兄长的军权一分为二,兄长心中若是能够咽得下这口气,那才怪了,庞统是聪明人,在他这么做之前他一定会想到兄长地心思,又哪会不在暗中防着一手。兄长,我有说错吗?当然,庞统心思深沉,他是心里到底在转什么对付兄长地主意我们也猜不出来,总而言之有就是了。”

看着孟获已经面无人色的一张脸,孟优知道自己的兄长已经对眼前的形势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才安慰道:“其实,眼下的局面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还有机会,尤其是青州军派使者来了,咱们的把握更大了。”孟获长长出了一口气道:"愚兄也是这个想法,所以这些天才在一直筹划,却又不敢和别人说,生怕走漏了风声,那便不好了."

孟优哈哈一笑道:"兄长这可把实话说出来了,小弟也是这个意思."看着因为原本极力掩盖却终于被自己兄弟测试出心意而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的孟获肃容道:"可是小弟却不知道兄长为何事如此踌躇?青州是个很好的归宿."孟获看着孟优,一脸的阴阳不定,咬了咬牙沉声道:“兄弟你说得对,青州的确是个很好的归宿,庞统分我兵权的事情的确令我十分不快而且十分突然,庞统根本视我如无物,但我又能如何?最要命的事情我现在还没有办法要回兵权,毕竟庞统做事情名正言顺,我也挑不出毛病来,最重要的是我看不出来庞统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即便是他分握兵权,但是那些在陈到手下士兵毕竟是咱们南蛮的子弟,血浓于水,要他们举起刀枪来对付我们,这实在不太可能……令愚兄真正不安的是眼下实在内外交困,庞统固然是潜在的大敌,但是这投靠青州军的道路也实在令我难以下决断,他们对待少数民族的态度实在令人胆寒,愚兄我也是望而却步啊。”孟优看看懑脸忧虑、愁眉不展的孟获,略微沉吟道:“兄长,小弟有一句话憋在心中,不吐不快,兄长若是觉得不对也不要笑我。‘”

孟获一拍他的肩膀道:“你我兄弟两人,现在又是关乎咱们兄弟的生死存亡,还有什么话不可以直说?而且说到才智,你可在我之上。”

孟优嘿然一笑道貌岸然:“兄长总是说对青军不大放心,这一点小弟可是不敢同,尤其是最近,在小弟看来,投降青实在是最稳妥地道路。”

看着精神一振的孟获,孟优嘿嘿一笑道:“庞统总是说青州军残忍,可是在小弟看来却不尽然,我们原来在南蛮,消息闭塞,对于青州军的很多事情都是从益州哪里传过来的,未免不尽详实。再加上双方乃是敌对关系,更是以讹传讹者居多,自从我们到了这里,见得多了。恕小弟直言,小弟以为,青州军并非是蛮不讲理残忍好杀之人,他们针对汉人的世家大族并非是一种庞统所谓的仇富心态……”孟获把大手一挥道:"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那些青州特种精英不是动不动便漫山遍野的散传单吗?那上面有很多的话说的都很有道理.我倒是长了不少的见识.嘿嘿,刘备是怎么得到的益州?那不是世家大族的操纵?我们当初又为何会和益州作对,不也是世家大族的操纵,益州为何会和青州作对?说穿了还是益州地世家大族不愿意接受青州地那个什么改革什么的.这件事情说穿了,我倒是站在青州的一方,既然人家已经控制了大汉天子,那就要把天下大权抓在手中,凭什么益州政府还在这里负隅顽抗?哼.刘备算什么,不过是个作皇帝梦的卖鞋小商贩而已.又不是太史慈那种全凭自己实力打出一片天地地人物,不过因人成事,如不是益州的世家大族顽抗到底,这场仗根本打不起来。嘿,

被贤弟这么一提醒,我倒觉得我们这些在南蛮做首领的人倒也不算是

世家大族呢,即使是日后青州军平定了西川,征服了益州,只要我们不

与之为敌,依旧我行我素,在南蛮过自己的生活,青州也没有理由针对

我们才对,咱们大不了就是个地方官,有不会藐视汉室,青州军没有必

要针对我们。”孟优双手一击,表示赞同,微笑点头道:“再说咱们虽然不是汉

人,但是青州也不是一见蛮夷举枪便杀的人,若是咱们听了庞统地一面之词

我们便信以为真,那咱们岂非真的成了傻子?”顿了一顿,孟优又道:“地确,南匈奴的于伏罗和呼厨泉两人被诛杀了,几个鲜卑部落被驱赶了,但是那是他们冒犯青州在前,青州可没有半点对不起他们的地方,再说青州军中不是也有西凉人吗?他们不也是青州军的中坚力量吗?贾诩乃是西凉武威人,照样是青州军中的重要人物,尤其是于伏罗,当初青州不也是表示总重他们的民族习惯吗?只不过是于伏罗自取灭亡罢了,所以我说,我们跑到这里来和青州军作战其实很没有道理,只可说是被人家利用了。现在倒好,青州军这般厉害,我们地是首当其冲,要是让我说,既然青州军讲理,又可以包容我们,还不如找机会投向青州军呢,至少可以力保你问兄弟的性命,本来没有机会,可是现在青州军来找兄长,而且咱们也说了当初在战场上那大汉第一剑师有没有杀死兄长,那就是有诚意要招揽我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万不可放过。”

孟获提供的连连点头,心中深有同感,最后忍不住道:“现在看来,我们最应该担心的事情是庞统对付我们的计策和我们怎么要回兵权,这可的确令人头痛。”

孟优微微一笑道:“我倒觉得这件事情很好解决,眼下青州军的使者就在这里,青州军中有那么多的出色军师,可是不比庞统那小子差,嘿嘿,咱们想不出来,那可以交给青州的那些军师去想嘛。”

孟获听的眼前一亮道:“还是贤弟高明,愚兄怎么都没有想到。走走走,我们这便去会会青州使者去。”言罢便兴冲冲地拉着孟优要见青州使者去,孟优却反手一把拉住了孟获,微笑道:“有一件事情兄长要记住了,我们此去和青州军谈判没有必要故弄悬殊,因为青州军的势头已经势不可挡,即便没有我们的投降,益州军也是必败无疑,而且人家青州军既然在战场上放过了兄长一马,那就是先向咱们低下了头,我们不可不识抬举,拿出最大的诚意反倒容易赢得青州方面的好感,当然,若是对方的人趾高气昂不讲道理,我们倒也不能一味地迁就,说到底,咱们这也是在和青州合作,没有必要低三下四,南蛮人虽然不喜欢无谓的牺牲,但是却也不怕死,南蛮人的尊严绝不能丢。”孟获闻言哈哈一笑道:“贤弟说得有道理,咱们这便去吧,莫要叫人家等急了。”

孟优却神秘一笑道:“兄长到了那里可能会大吃一惊吧,那里可是有一位兄长的故人在呢。”

孟获有点费解地看了一眼卖关子的孟优,摇摇头,和孟优东拐西拐跑到了青州军使者待候的营帐,在士兵的高声通报声中,兄弟两人对望一眼,稳住了心神,迈着四方步踱了进去。大帐中的青州使者马上站起身来迎接两人。

来者是两人,一名文士,一名武士。

孟获还未看清楚文士的模样,却一眼看见了那名武士,惊讶地大叫一声,用手指点来人,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