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荆(九)
作者:碧水龙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795

当徐元悠悠醒来的时候,才骇然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身在大营附近的密林之中,身前身后到处都是尸体,而且空气中全然是血腥的味道。令人嗅之极为不爽。

徐元大骇下连忙翻身而起,却看见黄庭一脸焦急地地站地自己的面前,当下警觉的向后退了两步,但是因为刚刚才被解开麻药,所以身体还有有所不大适应的地方,所以不由得打了一个趔趄,同时口中提出疑问道:“我到底这是在哪里?”说完之后,身体不由得一震,终于想起了自己昏倒前发生的事情。当时己方的人正在吃饭,那些饭菜当然是戴员和妫览两人送来的,己方当然是全无戒备,但是在吃下那些饭菜之后,自己便是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便栽倒在地,人事不知。在自己倒下之前,自己的那些手下比之自己还不堪,自然先一步倒在了地面上。至于眼前的这个人徐元倒是没有犯糊涂,他还是认识,毕竟在迎亲的时候,这个不知道姓名的戴员的手下比戴员和妫览两人看上去顺眼多了,不思那二君,观之只着衣冠而没有人形。正是因为想起了一切,又看到眼前一片尸体,而且自己的那些手下也是一个个倒在那里不动弹,自然是凶多吉少了,当下一步上前,紧张地一把抓住了黄庭的双臂,沉声道:“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若是让我死也要让我当一个明白鬼,戴员和妫览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家小姐呢?”

黄庭心中好笑,脸上却肃容道:“徐元先生不要着急,大吵大嚷于事无补。”看着徐元暂时稳定了情绪,黄庭才沉声道:“徐元先生首先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下并非是戴员和妫览那两个狗贼的心腹,实际上我是孙翊将军派在这两个狗贼身边的卧底。为的就是来监视这两个狗贼,好容易才取得了两个狗贼的信任带在身边否则今天徐元先生便糊里糊涂地做了戴员和妫览两人的刀下之鬼了。”徐元闻言心中一沉,他并非是蠢笨之辈.自然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戴员和妫览这两人出了问题,但是却不明所以,现在被黄庭这么一说,自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当下急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戴员和妫览到底要干什么?"

黄庭皱着眉头道:"这事要从头说起,可能要费些时间,先生还请稍安勿躁."徐元闻言点头。但是焦急的神色是溢于言表,毕竟自己要护送的小姐现在还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他自然担心,若是万一有所不测,不但小姐不能苟活,而且自己也是死路一条,家族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到了那个时候,荆州虽大,自己却无半点安身立命。只能等死,凡人没有不珍惜生命的,徐元自然不敢怠慢。黄庭心中偷笑,面上却一片愁容惨淡道:“先生一定知道前一段时间孙权将军那里盛宪的事情吧?”看着对方微微点头,黄庭这才接下去道:“当时孙羽将军虽然把孙权的人赶了回去,但是却觉得很奇怪。因为当时戴员和伪览这两个人为自己编辑的时候是对答如流,而且全无半点惧色,倒有些慷慨激昂的味道,要知道这两个贼子本身就贪生怕死之人,虽然平日里很喜欢拍马屁,但是绝非是什么才智过人之士,所以当天地表现显得很反常,所以孙羽将军觉得这两人是暗中有人指点,生怕对自己不利……现在事太紧急。在下也不在乎什么了,孙羽将军还怀疑过是曹孟德在背后指使呢。所以才令在下这个原本就是我底的人接近这两个狗贼,看看这两个狗贼在玩什么花样。在今天之前,在下也不知道这两个狗贼到底会有什么图谋,只是在暗中监视,这段时间又看他们老老实实的,自然也就疑心尽去,觉得这两人并没有背叛孙诩将军,而且按照时间上来看,曹孟德也不可能先于我家孙诩将军知道盛宪的事情,自然也就安下心来在这两个狗贼手下办事,谁知道这两个狗贼暗中包藏祸心,居然另有一手对付我家孙诩将军,他们得到了这一次迎亲使的差事居然是另有图谋,今天这两个狗贼对先生和贵属下手的时候我恰巧出营办事归来,否则还被蒙在鼓里,这两人在麻翻了先生和贵属之后商量所要用药物来奸淫来控制徐灵儿小姐,以此胁迫小姐就范,为他们办事,还说有小姐在孙翊将军的身边,他们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孙翊会把他们视作心腹的。至于先生等人,自然是被他的手下人抬到这荒郊野外来准备杀掉,并且他们还另外准备了一些人手在半道上加入到队伍中,以此来冒充先生等人,这样到了孙翊将军那里才不至于露馅,可以蒙混过关,这两个狗贼说先生不过是个小人物,孙翊将军自然不会认识。”

徐元闻言目瞪口呆,这么庞杂的信息他自然需要慢慢消化,但是他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人说的所以的话并非是谎话,因为这个说地所以的事情都是严丝合缝,没有不合适宜的地方。徐元哪里知道黄庭的这一番话九成九是事实,但是却在戴员和妫览两人做事的目的上作了改编,更不可能知道黄庭地真实身份,当下便对眼前的黄庭完全的信任起来了.

一想到这里,徐元便对自己的小姐的命运担心来了,若是妫览和戴元这两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用药奸淫了,定然会痛不欲生,自己是徐氏家族的管家,自然对这位大小姐知之甚深,戴员和妫览这两人的主意也许不错,但是对于自家小姐是不起作用的,到时候小姐定然会羞愧难当而死.而且看看天色,距离自己昏迷已经可有相当长地一段时间了,长到了足够妫览和戴员两人可以做任何事的地步.正是因为如此,徐元急得全身热汗直冒,眼睛都红了,一下子拔出了腰中的佩剑,低吼一声道:“让我去杀了那两个狗贼,然后以死谢罪。”

黄庭一把把他拉住,焦急道:“你急什么?事情还有转机。”徐元闻言一怔。连忙看向黄庭,眼中充满希望,他倒不在乎生死,因为自己的性命就是徐氏家族给的,反倒是自家大小姐的命运。若是除了事情,那才叫他痛心疾首,原本已经绝望了。可是现在却听说另有转机,自然是惊喜交加到了不敢相信地地步。黄庭看着徐元的样子,心中暗喜,肃容道:“首先徐元先生要相信,现在戴员和妫览两人并没有对小姐下毒手,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拖延,须知这两个狗贼做事情十分谨慎,平日里给人一种十分平庸的感觉,但是却是心机深重之辈。否则也不会定下如此天衣无缝的计策。所以这两人一定会等到了万无一失的时候才会动手,正是因为这样,在下才跑到了大营之外,召集自己暗中潜藏着的手,先把先生救出来,再把这些要对先生下手的人全都杀掉。不但可以把先生救出来,而且这些人不回去,没有回报先生和贵属地最后结果,戴员和妫览两人就不会动手,更何况在两人的大营中也产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两个狗贼的心腹,他们要行事之前不是要做出一些布置的,在这段时间内小姐是安全的,更可以让我们做很多事情。”徐元听了连连点头,神色更缓和下来了,最后忍不住问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黄庭换上了一脸正气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道:“刚才因为召集人手的原因,所以在下来玩了。贵属尽遭屠戮,只有先生幸免于难,不过也幸好如此,待一会儿,先生就骑马一直北上到长江防线的军营之中,到那里去找邓当将军,吧这些事情和邓当将军说明,自然会领来援军,到时候就可救小姐脱险了。”徐元闻言眼前一亮,旋即皱眉道:“可是邓当将军是孙权将军的人,只怕会袖手旁观吧。”

黄庭却坚定的摇头道:“这却不然,要知道孙权将军和孙翊将军仅仅是继承人的权位之争,并非是兄弟间的你死我活,又都是心胸开阔之人,虽然彼此看不顺眼,但那都是暂时的,要知道现在两人表面上都在争夺孙氏家族地家主之位,但是此时并非是太平盛世,而是危急存亡之秋,两人争夺这最高的权威未见其利,先见其害,至少青州军会把最后的胜利者看成是自己夺取荆州的首当其冲的目标,所以说兄弟两人不知在争先享福,却是在抢着受苦,这些话我家将军是经常说的,所以他们地兄弟之争虽然伤感情,但是却会随着最后的结果的到来而消失,而这也是为何邓当将军驻守在赤壁,孙翊将军会放心得很的原因,现在孙翊将军未过门的妻子有难,邓当将军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现在在赤壁一共有两支驻守军队,都是在荆州北部争夺战之后南渡过来的,一个是邓当将军,一个是沙摩柯,这个沙摩柯不过是个蛮夷之辈,表面上对孙翊将军十分的恭敬,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因为在荆州北部的战败而实力受损,所以对孙翊将军也有所不满,若是去找他,反而掣肘,反倒是邓当将军,会因为孙权将军和孙翊将军之间地微妙关系而全力以赴的。”徐元闻言双手一击掌道:“阁下果然高明,我现在就去。”

黄庭点了点头道:“我已经为你准备了快马。”

徐元点了点头,然后忍不住道:“可是阁下不随我一同前去吗?”黄庭一脸地大义凛然,冷然道:“在下自然要留在这里,前两种拖延只可缓解一时,戴员和伪览两人若是发现自己派出的人手久久未回,自然会派人来侦察,到时候我们的事情就败露了,而先生到邓当那里还要有一段时间,还是取而复返,只怕时间上会赶不上,那个时候戴员和伪览只怕会狗急跳墙,若是伤那就不好了,特别是到了困兽犹斗的地步,更是不知道那个狗贼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到了那个时候就需要硬碰硬。你和我的属下会在这里埋伏,一旦发现戴员和伪览派人来侦察。立刻做掉他们的斥候,然后先下手为强,杀这两个狗贼一个措手不及,自可在拖延上一段时间。”徐元闻言心中一震,立时热泪盈眶道:“先生……”旋即呜咽得说不出话来,他当然知道这一去凶多吉少。

黄庭心中冷笑,表面上却做出大义凛然状,焦急地催促道:“先生快快上路。否则时间就来不及了,先生越快,我们这里的希望反而越大。”

需要闻言用力地点头,才要说话,人又呜咽,唯有转身快步走开,结果黄庭手下人交到他手中的战马的缰绳,然后翻身上马,和黄庭洒泪告别。看着徐元骑马离开,人影渐渐消失。黄庭脸上冷冷一笑,转身对身后道:“你们再把徐元的手下救醒,我们还需要他们来散播谣言。”

身后人闻声点头,旋即开始救人,没有用多长时间,那些徐元手下地人便一一醒过来。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黄庭冷冷地看着众人,森寒道:“我们及是孙权将军手下地人,为的就是阻止这门亲事,现在你们大小姐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了,原本要杀掉你们灭口,不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孙翊已经在我家主上的控制之内,你们家地大小姐与其嫁给孙翊。倒不如嫁给孙权将军,你们的领头人徐元很识时务。

所以已经先一步和我们合作,把你家小姐带了出来,可笑戴员和妫览两人懵然不知,全都被麻翻在地,已经被我军控制起来……”黄庭的一番话令众人一阵天旋地转,这消息宛若晴天霹雳,吓的众人说不出话来.

黄庭看着众人地样子,心中好笑,表面却肃容道:“按道理说你们已经是死路一条了,因为你们原本是要被我们灭口的,即便是能够回去也会被你们的徐氏家族处死,不过现在我可以放你们一马,就看你们能不能把握了.”众人闻言立刻眼中闪过神采,显影尚且贪生,更何况人乎?看着众人满怀期待的样子,黄庭淡然道:“我会把你们留上一段时间,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看到邓当将军和沙柯摩将军将会先后派兵经过这里,可以告诉你们,这两支军队都是孙权将军神机妙算安插在这里的人手,沙摩柯将军早就暗中投降给了孙权将军。所以我们才可以把这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縫,不过这都不重要,现在我想要说的是一旦两位将军开始行动,那就证明孙权将军统一荆州的开始,到时候孙权将军将会派出他的秘密大军攻城拔寨,先取荆州南部的腹地,至于长江防线就交给曹孟德那个多事之人处理了。你们也应该知道战火一起,生灵涂炭,所以我主孙权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就需要一支军队在前面散布消息,为我军壮大声势,因此才用上你们,若是你们愿意散播消息,你们就可活命,若是不同意,唯有死路一条。

众人闻言立刻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做这件事情。

黄庭冷然道:“你们不要妄想回去通报徐氏家族,因为不但时间上赶不上,而且还无济于事,只会白白丢掉自己地性命,所以不要对抗大势所趋的事情。”众人闻言心中一凛,知道黄庭所言不差,要知道自己这些人并不能马上脱身,等着脱身的时候,人家的军队只怕早就已经进入到很多的地方了.

这些人又哪里知道黄庭等人的真实身份被人家利用了还不知道.

黄庭看着这些人,微微一小,回首命人把他们带下去看管.

在一旁地林甫此时打破了沉没,赞叹道:“大人吩咐条理清晰,属下佩服.”

黄庭微笑道:“这只能说明我们要对付的人是在太过愚蠢,这些下人不说,只说那徐元,居然不去看看自己的属下是否真的死了,而且这满地的弩箭都是十分特殊的,这些都是疑问,可笑这个徐元在心慌意乱下居然如此大意,实在是可笑得很。”

林甫嘿然道:“不要说他,便是一般的才智之士在这种疑神疑鬼的情况下都难免会上当,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徐元了。”黄庭哈哈一笑道:“这只能说明咱们地吕蒙将军实在是神机妙算,现在的一切都在我们地掌握之中。”

说到这里,黄庭双手一拍冷喝道:“邓当那里自然有吕蒙将军应付,我们现在就回到军营中,看看戴员和伪览这两个卑鄙小人去。”

众人轰然应命。对于这片密林中的一片腥风血雨和尔虞我诈,戴员和妫览则显得诡异的多,黑色的夜空一片淫邪的污浊,叫人在心中产生一种有气无力的堕落.黄庭和他的手下却无视这种阴沉的压抑,好似完全没有重任在身,闲庭信步一般渡进了大营,直奔戴员和伪览的大军大帐而来,还没有进入大营,就听见一阵放肆的淫笑传荡进来,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戴员那卑鄙小人的,黄庭心中一震,虽然他内心如钢似铁,在杀人放火的时候全然漫不经心,但是这一次却不相同,徐灵儿毕竟是个无辜的少女,而且青州的特种精英虽然铁血,但是却并不冷血,身为青州军的战士,学习的第一课就是要明白自己出生入死是为了万民的幸福,并且被告知除非是与自己的敌手交手,否则没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可以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为了青州被迫牺牲自己的幸福,当然太史慈没有说这是什么民主观念,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民主观念,只是说这是孔夫子教导大家的名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现在一想到徐灵儿有可能已经遭受到的凌辱,就令黄庭心中十分不舒服,虽然说徐灵儿是世家大族的女子,但是黄庭更知道越是这样家族中的女子反而越可悲,因为她们的婚姻根本就是世家大族谋取家族利益的工具。从这层含义上来说,徐灵儿并非是青州军的敌人,反而应该是青州军的救助对象。想到这里,黄庭再也按捺不住,抬手掀起中军大帐的门帘,眼前的景象令黄庭立刻松了一口气,虽然有点触目惊心,但是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只见一名绝色女子正毫无知觉地被摆放在一张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大床上,身的的衣物还十分齐整,戴员的一双的大手却正落在那少女的小腿之上摸索,鞋子是早就脱掉了,一双宛若粉雕玉琢的玉足裸露在空气中,十支晶莹剔透的纤细脚趾更是白里透红,说不出的诱人,此情此景,即便是古井不波的圣人只把也要兴起三分火气.更何况是戴员和妫览这两个色中恶魔了,戴员在那里上下其手,形容的淫邪自不必说,那妫览更是跪在床上,一只手正扶着那女孩儿的头颅,另外一只手正端着一只酒樽做出要向女孩嘴中灌食的样子,不问可知,那酒樽中盛放的自然是这两个色中恶魔自行配制的强力春药,若是着徐玲儿喝下去,那后果定不堪设想。

黄庭的突然出现令戴员和伪览两人为之一愕,又看到身后陆续进入了很多陌生人,那面孔居然一个也未见识过,显然不是自己军队中的人,戴员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对黄庭却没有丝毫的怀疑,淫笑道:“盛兄弟来得正好,来来来,见者有份,这第一轮就由盛兄弟操刀好了。”说罢,戴员的大手下流地伸向了徐灵儿那年龄虽小、却发育良好、平躺在床上却依然是插入云峰的“伟大”**。黄庭却没有兴趣和两人多费唇舌,而且他也怕迟则生变,一摆手,深厚抢出六名特种精英,敏捷如豹地扑了过去,当然六人各有分工,戴员和沩览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呢,便已经被抓了起来,身上的要害穴道自然被这些特种精英所掌握,提不起半点反抗的力量,至于人事不知的戌灵儿则被抬下床来,伏在一边。戴员眼中流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显然是没有用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妫览当然也不可能明白,但是此人头脑有点发愣,反而叫喊出来道:“盛篷,你小子疯了不成,到底要干什么?快点把我们放开!”说着还想要光着身子极力挣扎。黄庭看着这两人光着身子受到如此惊吓,可是胯下的“小弟弟”居然还那般士气高昂,一付雄赳赳气昂昂的立马横枪模样,就知道这两个色中恶魔是服用了床上助战的春药,一看就知道两人想要用几天时间在床第之上彻底征服徐灵儿,不由得心中大怒,冷喝道:“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告诉你们这两个杀千刀的,老爷我并不是什么盛?,盛宪的死活更与我无关,老爷我是青州军特种精英的成员,今次渡过长江就是为了突破长江防线而来,万不得已才与你们虚与委蛇,现在目的已经达到,自然要告诉你们我的真实身份,不管怎么说我军日后能突破长江防线也有你们的功劳,所以才会说这么多,好叫你们死个明白。”戴员和伪览闻言立刻傻了眼,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眼前之人居然是青州特种精英,直好似在梦中,可惜这却是个噩梦。

黄庭看这两人挺着巨大丑陋的下体的痴呆模样,更是一阵厌烦,不由得嘿然道:“天作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你们两人也算是罪有应得,这满营的人都被你们用迷倒,到是也省了老爷我不少事情。”戴员这时候仿佛才明白过来,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一张脸雪白毫无人色,看着黄庭连声道:“盛箎兄弟,不不不,盛箎老爷,盛箎爷爷,我们兄弟二人从一始就想要投奔青州军,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我们对青州军那是由衷的佩服,可很却是没有机会,没有想到您便是青州军派来的贵人,还请体察我兄弟两人的心意,让我们加入到青州军中,为司空大人太史将军效犬马之劳吧。”黄庭冷然道:“都告诉你们了,我可不是什么盛筹,在下的名字叫做黄庭,你们可要记好了。还有,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我家主上不久之前已经登上大宝,成为这天下之主,位摄九五之尊,正要横扫天下,囊括四海!哼,你们荆州方面为了稳定军心民心,知道这个消息后蓄意隐瞒,自然不知道了……”戴员闻言又是一阵便色,该朝换代?这消息足以令任何人吃惊了,但是此时没有时间个他消化这许多的晴天霹雳,于是连忙陪笑道:“大汗气数已尽,太史将军,不是。当今圣上取而代之,换下了昏迷不醒无才无德的汉帝,的确是民心所向…”

黄庭不耐烦是摇了摇头道:“和你说你也不懂,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五德终始说’?什么叫做气数已尽?天下至理乃是生生不息,和万民离心离德自然五德断绝,丢了天下,此乃人之过,并非上天要绝大汉天下,哼!我家主上虽然成为皇帝,而且并非刘姓,但是这天下大汉,因为万民并没有变!孟子早就说过‘民为贵,君为轻’算了,你这等利欲熏心之人自然不会明白,不过你只需要知道我军并不缺乏人才,更不需要像阁下两人这种酒色之徒也就够了。现在距离我们的计划只有一步之遥,自然留你们没用。”

言罢,黄庭一挥手,两名之中精英从背后抽出斩马刀,一刀砍在了戴员和伪览的脖相处,两人还未来得及叫出声音来,便被人松开身体仰面倒地,倒在一片血泊中,只是身下那雄伟的小弟还没有消退下去,直直冲着中军大帐的帐篷顶,一副恰不知耻的模样。

黄庭懒得再看他们,对身后的林甫淡然道:"我们还有一些时间布置现场,戴员两人的人头和尸体我们就地掩埋,不要留下痕迹,徐灵儿小姐昏迷也是好事,日后于交给吕蒙将军处置,至于咱们在密林中杀死的人全都抬到大营来,至要紧记住把他们身上的弩箭拔下来,免得被人看出不妥当的地方,最好是作出被火焚烧的样子,等徐元那蠢蛋带人来到后或误认为这是咱们偷袭的结果——"

林甫不住的点头,最后插嘴道:"现在这满营的士兵到底如何处理?"黄庭的眼中露出冷酷的神色,口中冷冷道:“这些人都留不得,他们既然能够在这趟任务中被戴员和妫览两人带出来,那么就一定是戴员和妫览心腹之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人,至于剩下的人,则很有可能是孙翊派来监视两人的,自然也留不得,所以要把他们全部杀掉,我们不妨一路向南,在沿途不断地留下这些人的尸体,作出厮杀的模样,可以拖延很多的时间。”

林甫点了点头,转身下去布置了。黄庭转身出了大帐,看向夜空,心中却想道:“徐元,你应该距离预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邓当的大营了吧?”

徐元一路狂奔,很快便来到了邓当的大营处。

虽然戴员的大营美其名曰距离邓当的大营有百里之远,但是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因此黄庭释放徐元的地方本身就已经缩短了两地的距离,再加上徐元的战马不旬,所以时间不长就到了邓当的大营处。才一到地方,便翻身下马,没死命地向大营奔来。差一点让巡夜的弓箭手射。幸好吕蒙早就预防到了这一点,在他的巧妙安排下自己成了当晚的巡夜将军,故此徐元才保住了性命。

吕蒙站在大营内装模做样的询部了一番,这才放徐元进来,看着徐元的狼狈模样,吕蒙自己是一付大吃一惊的惊疑不定的表情,连忙向他询问事情的经过,徐元当然向吕蒙简章地陈述了事情的“真相”,当然这“真相”乃是黄庭口中的“真相”。吕蒙当然知道这一切,表面上却还是做了大吃一惊的模样。连忙带着徐元跑到了中军大帐,然后派所有的人都叫了起来。

不多时邓当等人齐齐来到了中军大帐,原本有些睡意蒙胧,可是等到徐元涕泪交流地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之后众人全都做不蛛了,自然是睡意全消吕蒙当下抱拳道:“姐夫,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孙翊将军的家事就是我们主上的家事,现在戴员和伪览这两个贼子胆大包天,居然想要用这种卑鄙的方法保住性命甚至想要谋害孙翊将军,实在是人人得而诛之,还请姐夫速下命令,马上派人提出援助,若是去晚了,只怕会追悔莫及,日后主上若是知道了,也会内心不安。”

邓当点头,却在脸上徐元还以为邓当怀疑自己的身份,当下急道:“将军,小人真的是徐氏家族的家丁,这一点是千真万确,而且口中绝无半点虚言。”

邓当却摇头道:“徐元先生你不要误会,本将军绝对没有怀疑你身份的意思,要知道孙翔将军迎娶徐氏家族的女儿的事情乃是荆州境内众人皆知的事情,而且你们在安营扎寨之后已经派人前来通知过了,本将军淡然不会怀疑你说话的真假。只是先生有所不知,我军现在驻守长江防线,战事吃紧,不可轻易调动兵马离开。若是长江防线失守,那便万事皆休,所以还请先生见谅。:徐元闻言焦急道:“邓胆将军此言差矣,若是说起军队编制,将军若是想要请求出兵的命令,那只好派人到孙权将军那里去请防磁了。可是若是如此,只怕一切都晚了。虽然孙翊将军暗中派出的队伍会拼死攻击戴员和妫览的大营,而且这两个恶贼的事情说到现在已经属于暴露了。若是没有人及时地去营救,孙翊将军的那只小股部队不过就是飞蛾扑火,那是一定会自取灭亡的。到那时,戴员和妫览定会狗急跳墙,不知道会对我家小姐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出现这恶果,别说我家小姐没有办法活下去,就是你们孙氏家族也会无地自容!”邓当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当然知道许愿说的句句是实,但是他的困难也是客观存在的,要他擅离职守第却是强人所难.

吕蒙看着自己的姐夫的样子,心中好笑,表面上却沉声道:"姐夫,有一句话小弟不得不说,我们虽然是主上的直系部队,但是现在长江前线的指挥却不是主上,我们应该权益从事,而且姐夫应该知道,即便人们却向长江防线的主事之人请示,只怕得到的结果也是要我们出兵援救,因为在这里,孙翊少将军的事情是被孙氏家族放在一切事情之上的^"邓当闻言不住的点头,他当然明白吕蒙口中所谓的孙氏家族其实是只看好孙翊的一派,正如吕蒙所说,这一派的确实把孙翊的事情看得很重,自己去请示多半就是自己出兵这个结果。不过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一切也都完了,徐家的小姐也不知道要遭遇到什么境况。

吕蒙看这等当的脸色,心中微微一喜,知道邓当已经心动,当下加了一把火把:“而且这件事情对主上也是大有裨益"

说到这里,吕蒙便住口不说了。

邓当看了一眼徐元,知道吕蒙有一些话不方便说,他当然知道吕蒙的意思,的确,若是这件事情做好了,孙权的确会声望大震,因为这并不仅仅体现了孙权对自己弟弟的维护,更体现了孙权的胸襟,最要紧的是孙权的眼光,要知道孙权曾经因为盛宪的事情向孙翊讨要过戴员和妫览两人。可是却被孙翊严词拒绝了,并且还说这两人绝对不会犯错误,这件事情邓当当然知道,但是这件事情还没过多久,戴员和妫览两人就弄出了这么一出,自然是孙翊自己在打自己的嘴巴,虽然按照眼前徐元的说法孙翊也已经派人在暗中监视戴员和妫览两人,但是反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若是这个时候自己能够解决这个麻烦,对于孙权的声望的确是大有好处。想到这里,邓当不由得大为心动.

吕蒙看着邓当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心中冷笑,口中却沉声道:"至于长江防线的问题我看不大,这段时间青州军还是和以往一样,和我军不断的制造不型摩擦,公公是骚扰罢了,为的就是消耗我军的钱粮辎重,不足为虑,所以现在我们出兵应该问题不大,而且这件事情应该是可以速战速决的,青州军基本上没有可乘之机."邓当闻言连连点头,却听吕蒙又分析道:"而且今天晚上一直到后天黎明时分,真正防守咱们这一段长江防线的并非是咱们这支军队,乃是沙摩柯的军队,有他们在前面抵挡,咱们何惧之有?"

邓当闻言一拍自己的脑门,失笑道:"我怎么把这件事情忘记了,是了,今天下午我们刚刚和沙摩柯换防,我们后撤,他们前进."顿了一顿,邓当看向吕蒙,沉声道:“不过若是如此,你就必须率领本部人马留在这里,因为沙摩柯这人为人鲁莽,又在青州军手下吃过亏,我生怕他一时冲动中了青州军的挑拔之计,那便糟糕了,这段时间我们两军之所以能够和睦相处就是因为有你小子在中间调和,这沙摩柯和你的关系不错,你的话他也能听进去,所以为防万一,你要留下来。”

虽然早在意料之中,可是吕蒙还是大喜过望,当下拜倒在地。同时心中知道,当邓当下此命令的时候,长江防线的大门已经为青州军打开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