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提示

中平一觉醒来，床头灯仍亮着，兰叶不在他身边，床头柜上却留了一张纸，上写着：

我惦记着儿子回南京路了。儿子的生日，我求你一件事。我们结婚没有留个合影，结婚十年儿子也长大，明天三人照一张团圆照，也算圆了我的心事。记住，你一定要穿那套军服，尽管我讨厌它，为让儿子真正骄傲一次，你就依我一次吧！晚十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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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挪过凳子挨了她，佯装瞪眼吹胡的，指着鼻尖：“我——还迟钝？”

兰反过来倚着他，几分羞态，讷讷说：“其实对女人来说，男人迟钝一点，很……可以满足女人的。”

中平似懂非懂，问：“女人情感上来的慢，而男人猴急急的，不合拍？”

她娇憨憨说：“嗯！有些女人不允许男人喝酒，我的体会则不一样。”

中平说：“你也劝我不喝酒。”

兰叶说：“那是要你不喝醉，怕话多失言走形象。”

中平说：“人们流传的，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喝坏了党风喝坏了胃，喝的性功能大减退……怎么理解？”

兰叶说：“书上说，喝酒的人，对性功能起迟缓作用，并不是降低了性功能。而对女人来讲，不正合拍了？！用做诗的话来说，讲究平仄对仗！才有诗意，才有**。”

中平的手开始不老实，说：“我懂，要求男的持久，有耐力。”

兰叶打了他的手，说：“看看，你又猴是不是？先喝酒，我还有话问你。”

中平仍不罢手，说：“你选择良辰来审我，我会从实招供的。”

兰叶任他搓揉，说：“你一定要说实话的。阂结婚前，你恋爱过几次？”中平手里一抖，不再动弹了：“……”

兰叶说：“我不会怪你，结婚前我与你不相识，且你那时三十岁，你与谁好，我不能管你，也管不着你。我要的是你的实话。”

中平说：“……恋爱过二次。一次在乡下，一次在读研究生。”

兰叶问：“发生过……那种事没有？”

中平说：“只同一个人有过。”

兰叶说：“不对，在深圳宿舍里，有女人用的纸，上面血渍斑斑。”

中平说：“我把房子借给一个同事用过，是他们留下的。”

兰叶问：“同你困个觉的人，是同你一起在乡下合影的那个？”

中平说：“你都看过了？”

兰叶说：“要不要我背诵五绝无题……”

中平说：“得得，你在深圳就知道？”

兰叶说：“要不我怎会铭记在心呢？”

中平说：“你为啥当时不说？”

兰叶说：“我一口气憋在心里，没想通。”

中平说：“这意味着你大彻大悟，想通了。”

兰叶说：“无所谓通不通，佛在一柱香，人在一口气，憋久了反而成了上气不接下气，吐了反而一轻身。如今电视、小说里的伤痕和暴露文学，男女不在一起困，好像不正常，男女之间没有血肉，好像落了伍。你今天承认同人困过，说不准明天真领个孩子，说是你的后代……”

中平说：“兰兰，这几年难得有今天坦诚和谐的气氛，以后发生什么事，靠将来的造化，今天是夫妻酒，千言万语迸作一句话：家有贤妻，可得半壁江山。我刘中平若算得上汉子，都是你在背后硬撑着我站起来的。来，我敬你！”

兰叶说：“看你说的酸酸的，把我美化的成了巾帼英雄。我也不是没错的，钢锯嘴棉条心，你也不用放进心里头，用这杯酒求你谅解。来，干！”

中平也跟着点喝了，说：“你今天出来，肯定为儿子买生日礼物的，能否先睹为快？”

兰叶说：“说出来你要笑我没出息的。下了蛮大的决心，咬牙花了六十元，买了一个生日硬币纪念封，心里虽是疼钱，一想到儿子是我们的花朵，我还抠啥门子？”说罢，进卧室拿出一红色纪念封，一打开，一曲清晰脆耳的歌声：祝你生日快乐……满屋迸溢。

中平默默搂过她，轻轻说：“天下父母心，尽心巨愧了，关键是儿子开心。”说罢，从包里拿出一个红纸包，由衷地说：“虽然它不是商品，可它花的代价是你的一万倍。同你伟大的母爱比较，渺小的不值一文钱。”

她摊开那份单程证书，如研究天书般的瞅了半晌，抬起已是满脸泪水的脸，抽泣道：“难为……你还有这份心！你哪来这多钱？不要为我娘俩，误你走正道。”

中平坦然然说：“你放心吧！我不会用昧了良心的钱，向你们母子俩表示心意的。这是我完成承包上交任务后，我应该留成的钱，是清清白白的。”

兰叶放下心，又生死离别的哭起来。

中平一觉醒来，床头灯仍亮着，兰叶不在他身边，床头柜上却留了一张纸，上写着：

我惦记着儿子回南京路了。儿子的生日，我求你一件事。我们结婚没有留个合影，结婚十年儿子也长大，明天三人照一张团圆照，也算圆了我的心事。记住，你一定要穿那套军服，尽管我讨厌它，为让儿子真正骄傲一次，你就依我一次吧！晚十时留。</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