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四章噩耗
姜永健的羞涩，让杜历一下子管不住小杜历了，居然举旗致敬了。而姜永健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黄花大闺女，当然知道是什么了，脸上的羞涩更浓了。当然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坚定。
要知道，她的经历虽然算得上传奇，但是事实上就是，她曾经嫁过人，虽然没有拜堂就被抢到山上去了。但是，真要细心追究起来，这被抢到山上去了，才是最大的污点。而这个污点，才是她入杜家门的最大障碍。所以，她这些日子一来，事事小心，把她以前的一些个习性都几乎给改了一个变。
但是，这种改变，并不能让她心里的安稳。所以，她要做的，就是守住身子，没有结婚之前不能让杜历得逞。不然的话，还真把她当成了浪*女了。所以，当她感受到了杜历那属于男人的雄风之后，当然就准备离开了。
姜永健的这些心思，杜历当然不明白了。虽然，他自我觉得对这个年代的女性还是有那么一丝了解。但是，在他看来，姜永健毕竟是绺子里的大当家的，应该不会和普通人一样，非得要等到婚后。更何况，即便是普通人，也未尝没有婚前就偷腥的。
所以，当他有所冲动了之后，原本还放在姜永健腰间的双手，也就逐步向山峰展，嘴唇也就在姜永健那洁白的，如同天鹅般骄傲的脖子吻去。这老天还真是有趣呢，有些生于富贵之家的，她们衣食无忧，甚至还有这样那样的保养品，但是她们长得不见得有多好，而且皮肤也更是不怎么好。
但是，姜永健先不说没有各类保养品。但是她作为一个大当家的，总不能成天窝在山里游乐吧。但是，她的皮肤还真就是不赖。若是，让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皮肤不怎么好的小姐太太们知道了，一个个的岂不是得嫉妒死。
当杜历的嘴唇吻上姜永健的脖子的时候，原本准备起身离去的姜永健，就如同触电搬的颤抖了一下，身子骨就如同面条一样软了下来。
虽然，她的那次婚姻还没有拜堂就被人搅黄了。但是，她实实在在的跟着当初的老大当家生活了一段日子。当然了，那个大当家的把她抢回去可不是当做的摆设来着的。
但是，每到晚上，只是把她抱到炕上，然后趴在她的身上一阵耸动，她还没有任何的感觉呢，事儿就结束了。亲吻？那是什么东西？所以，在这个时候，她似乎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不过，杜历对这个时代的衣物本来就不熟悉，也就更别提姜永健她们专门准备的‘夜行衣’了。和衣服较劲的时候，其他的动作也就不免有了疏忽，而这种疏忽也让姜永健从瘫软当做回过神来，一个挺身就站起来了。
“夜了，我先歇息了啊。”
看着落荒而逃的姜永健，再看看自己那若隐若现的小杜历，杜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管是前世今生，他都不喜欢去勾栏之地解决生理困扰。在姜永健没有出现之前，虽然也偶露峥嵘，但是还能够忍得住。但是，当姜永健这个大美人儿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之后，他才觉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那就是柳下惠还真不是人，他应该就是阳痿，或者坐在他怀里的是凤姐之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不乱？
看样子，和姜永健的婚礼问题得加快步伐了。看她的样子，没结婚之前是没可能了。虽然，杜历应该相信自己若是用心寻找，肯定能够找到机会。但是，他总不能把所有时间都拿来应付姜永健上不是。
演习结束的第二天，虽然大家昨天晚上都睡得比较晚。但是，杜历这会儿可以在家里睡回笼觉。但是，张家父子外加一个张松这会儿已经在大帅府聚会了。如果，没有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个聚会应该是放在昨天晚上的。可惜，昨天这父子两人需要安抚的人都不少，所以也就拖到现在了。
“父帅，这次的事情是我的疏忽，导致了现在被动的局面……”
“现在局面哪里被动了？不就是让人嘲笑了我们花大钱组建的部队不堪一击吗？但是，事实究竟是什么，我们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所以，这不是你犯的错误，也不是你应该检讨的地方。”
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张作霖其实是相当满意的。虽然，他对他的要求比其他子女严格了一点儿。但是，张作霖明白，整个东北上上下下都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他的要求严格。但是，这次的事情，在杜历没有泄出那点儿邪火儿，所以也就泄到自家儿子上面了。毕竟，这事儿其实就是张学良倒腾出来的。
“我的错误，就是低估了对手，高估了自己。这点儿，父帅从小就是这么教育我们的，但是我这次给忘记了。”
虽然，这次的演习让东北丢尽了脸面，但是说到底其实就是杜历惹出来的祸事儿。而杜历能够惹事的缘由，也确实如同张学良说的那样，他低估了对手。
如果说，刚开始张奇虎他们回来，他张学良并不是特别在意，毕竟张奇虎他们是‘失败者’不是，甚至还想着削减他们的饷银以及每天的待遇的话。但是，当他看到了张奇虎他们每天的训练方式之后，他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一个大转变。
他也曾经想过，既然张奇虎他们能够进行如此大强度的训练，那么和张奇虎他们的实力差不到多少的新一军应该可以吧？当然了，在其他人的劝阻下，他并没有马上就在全军推行，而是在军部的警卫部队里先行推行。
不过，在他看来，既然张奇虎他们能够做到的，他的人也应该能够轻松做到才对。可是，也就坚持了一个上午，然后那些个精英的精英，就如同死狗一样摊在地上了。无论是张学良怎么威逼利诱都用上了，甚至还用违抗军令作为威胁，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当然了，包括已经经历过一次训练的张奇虎他们，也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循序渐进。他们能够做到这一步，在阿城呆的那两个月是功不可没的。但是，杜历做得十分的巧妙，让他们觉得每天的训练量其实差不多而已。
既然弄不出个所以然，而那些精英硬是休息了好几天才恢复之后，张学良也就没有打把这种训练方式推广的意思了。但是，从那以后对张奇虎他们这个特务连也就更加重视了。
等到这次演习的时候，他曾经特意找到张奇虎他们，询问和那剩下的人差距究竟有多大的时候，张奇虎当然会告诉他差距微乎其微。虽然，张学良也想过，会不会是张奇虎他们吹牛。但是，那几个月的淘汰比试，他也有所耳闻。毕竟，这些人的差距如果真的很大的话，也用不着倒腾几个月吧。
所以，他和张奇虎一致认为，特务连加上二十八师的警卫连，再加上在二十八师指挥部四周修筑一道简易的战壕，然后把二十八师的指挥所设立在一个一马平川，不容易遭受偷袭的地方，就足以应付杜历的特战支队了。
正是有着这种信心，他才向张作霖提出要求，才有了类似于作弊似的，先行在师部挖好壕沟，但是，又没有在师部留守太多的兵力。更何况，按照他们的部署，下属的一个营，只需要三十分钟就足以赶到师部，而这个营就是以防万一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落了个一场空。最让张学良不能接受的是，杜历其实并没有出全力，他们最精锐的那二十多个人居然去把七旅的指挥所给端掉了。他不敢想象，若是那些人没有去打七旅的注意，让二十八师输掉了演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看到张学良的样子，张作霖原本准备说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由于自己的关系，自己的这个儿子，可谓是春风得意，从未经受过什么挫折。即便是，自己刻意的一些个小刁难，小考验，也都是无伤大雅的。毕竟，他是自己的儿子不是。
就算是这次，他明知道当初作出决定的时候，除了相信张学良的判断之外，心底深处也未尝没有万一事情不妙，也可以借杜历的手让张学良知道什么是挫折。没想到，事情最后搞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一塌糊涂。而且，这对张学良的自信心可谓是一个严重的打击。所以，老张都已经准备替小张出气了，没想到杜历几说几不说的，让他有火无处。
他明白，杜历和其他人不一样，对他根本谈不上什么忠贞。如果，做到他今天这个位置的是胡作霖，牛作霖，马作霖，他肯定还是如同对待自己这样对待其他人。所以，他更多的时候需要对他采取优容手段。
毕竟，他不得不承认，杜历的眼光不错。最关键的是，东北已经走上了他所指出的道路。这个时候，如果和他翻脸了，那么东北马上就会变成一个四不像。而这个后果，不是他张作霖愿意看到了，也可以说是承担不起了。要知道，他为此付出了打败直系的机会，如果最后血本无归，他肯定不会原谅自己。
“昨晚，我想给他一个惩罚措施的时候，才突然现，我们似乎除了把他抓起来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处罚措施了。其他人犯错了，政府这边的人可以丢官，军队那边的可以掉衔，甚至还可以学一下明朝的皇帝，罚他的薪水。但是，他现在没有任何军衔，没有任何正式官职，甚至我们东北政府没有给他一分钱的俸禄，你们觉得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昨晚准备处理杜历一下的时候，张作霖才现这个问题，似乎从头到尾，双方都没有谈过‘待遇’问题。当然了，双方都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但是没有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张某人在面对杜历的时候，就不能如同面对张松他们那样的轻松自如，因为除了来蛮的，你根本管不了人家。最关键的是，就算是来蛮的，还不一定能够抓到人家，说不定反倒成为了自己的心腹之患。
“大帅，您的意思我明白，可是这事儿不怎么好处理。杜教官那边，从未因为官衔之类的问题抱怨过什么。而且，看他去七旅，让人通报的时候，用的是您说的杜教官那个名号。这说明，他其实对现状还是比较满意的。
这个人，我们接触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有才华，这个毋庸置疑。不然的话，他也就不会像现状这样混得风生水起了。他不懂得做人，就是面对大帅您的意思，他很少说好听的，或者说是拍马屁。
但是，他比较聪明，知道他这样的人，若是在奉天待久了，不但会得罪不少人不说，说不定还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惹您烦。所以，他干脆就用各种理由，把自己配到了哈尔滨去。
这样的话，十天半个月才和我们联系那么一次，而且多半还是被动的。那么，就算是他说的话直了点，由于这个度也不是那么频繁，大家也就相安无事。所以，大帅，我觉得还是暂时不动的为好。”
虽然，张松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如果双方长久相处下去，张作霖多半不会忍受杜历的直爽。这对于张作霖来说，应该算不什么好话。但是，张松在整个东北系统里的地位，应该有些特殊就是了，所以张作霖并没有任何怒的意思，反而一脸的深思模样，似乎觉得张松说的挺有道理。
“是啊，还是维持原样吧，父帅。新一军的影响还没有过去呢，但是他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刁难，这除了您的鼎力支持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他并没有任何正式的官职。而没有正式的官职，也就不能够真正的太过损害他人的利益。
如果，您给他升了官职，再加上给他一点儿实惠，那么就会遭人嫉恨了。那样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虽然，从张学良的本心来说，倒是希望张作霖给杜历来一次重重的封赏。但是，按照杜历的意思，他参与军演的事情，并不能透露出去。所以，其他人应该是并不能清楚他得到这个封赏的具体缘由，肯定会嫉恨杜历，这样的话他只要在一边轻微的点拨两句，甚至都不需要什么煽风点火，最后的接近都是他张学良希望看到的。
不过，他更明白，原本由于演习的事儿，就已经够让张作霖窝火的了，这个时候，在张作霖已经心动了的情况下，他若是坚持，最后的结局也许并不是自己所期望的。毕竟，他是未来的东北王，他不能纯粹的从个人喜好来做事。而显然，现在屋里的三人，都认为杜历是那种有才之人，而对于有才之人，只要这人并不是那种傲气冲天，鼻孔朝上，看不到别人存在的人，都会颇多忧容。
看到张作霖服软，张松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开玩笑，他说那么多，无非就是一个缘由，杜历并不是那种安安分分的人。如果，真要如同张作霖所设想的那样，要给杜历按上一个笼头的话，其结局也未必就是张作霖所期望的那样。
“大帅，北平方面的电报。”
突然，一个声音打扰了屋内三人的思绪。谁都明白，若是他们三人，当然了现在还多了一个杜历，在谈话的时候，没什么重要事件，肯定是没人来打扰的。但是，若是有人来了，肯定就是大事件。而这个时候，北平能有什么大事件？更何况，在张作霖看来，真要是有大事件，那也得是等他张某人去北平了，如果一切成功的话，才能够和人联合‘炮制’出一个大事件出来。
但是，现在他还没有去北平呢，怎么可能有大事？难道，还会有人无视他张某人，撇开他达成了某些协议？应该没有这个可能吧，少了他张某人，很多事情可就玩不转了。当然了，想归想，还是让人把电报给送进来了。
若是往常，张作霖当然会让其他人给他念电报。但是，这会儿心里正疑惑着呢，当然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一把就把电报给抢了过来。
“孙先生病逝。”
就这么几个字，就这么薄薄的一张纸，张作霖拿在手里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邀请孙山到北平来议政事，虽然冯玉祥跳得最欢实。但是，他们这些人并没有反对就是了，他们也希望能够重新组建一个枢政府，把华夏联合起来，至少是名义上得联合起来。但是，数遍国内的人物，也就孙山无论是威望还是资历，才有这个资格。
前些天，杜历曾经告诉他去北平完全是白费工夫，因为孙山会在近段时间逝世。当时，他虽然面带笑容，但是他其实根本就不信。毕竟，孙山也就五十九岁而已。但是，这样的电报可没有出错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