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磨 蹭
作者:放浪儿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819

但是两忘也不敢催促,终归不能令赛伯斯的毒解一半就行动啊。茫然无措之际,两忘在尸体的缝隙中游目四顾,唯一令他欣慰的是,此时血色天堂角斗场上出现了新的变化。

在这关头,两忘一伙的斗鱼角斗士不知为何,竟然壮起胆子来,与斗神角斗士斗在了一处。

赛伯斯顺着两忘的目光看去,深谙世事的他,立时猜出了大概。

这群斗鱼角斗士虽说在面对斗神角斗士这等角斗界的顶级强者之时怕死得厉害,但由于斗神角斗士的几次翻盘,终究令其这群弱者看到了取胜的希望。而且斗神角斗士zhan有压倒性优势的战车已被两忘和赛伯斯他们废掉,人数上也不再占据优势,现在他们唯一的顶级武器就是那位一直不曾出手的斗神,这个机会若是斗鱼角斗士不把握,那只能一劳永逸的下地狱了。

而且,不论斗鱼角斗士与他们的同伙两忘和赛伯斯的关系如何,但至少当这二位在时好歹还能帮他们招架一气对方的猛攻,此时这二人忽然人间蒸发,这群斗鱼角斗士就像趴在铁轨在,失去搀扶的截瘫者,要么靠自己,要么完蛋。

反抗,这是斗鱼角斗士他们唯一的选择。

还有一点,赛伯斯也未必能想到,两忘之前那狂猛的一刀,半途而废,虽说失去了取胜的机会,但终究并非一无所获。

这一刀,没有切断对手,却略微的切开了两忘的这些同伴心中的枷锁。那位少年为了与他寡恩少德甚至暗地勾心斗角的一伙人,放掉了求生的希望,纵使他们不必为此感恩,至少也要做些什么。

赛伯斯看着两忘充满兴奋的关注着斗鱼角斗士与对手的交战,双目炯炯,似乎闪烁着胜利的希翼,一句话终究没有开口——斗神角斗士最强的实力还不算真正显露出来,不是战车,不是精良的兵刃,而是那位被称为斗神的男子。

斗神若是不死,厄难未已,这场血祭*始终难以逆料。

赛伯斯心中虽说悬而不落,但眼前有件事儿却更需要优先处理。他打量着蜮,这可爱怡人的鹅黄色毛球,总感觉这魔物在享受着工作的同时,似乎在“泡”。

但赛伯斯不敢开口催促,那可是他的主治大夫,此剧毒魔物大名鼎鼎,若是不小心把它得罪了,一个不爽再给自己来点儿什么奇毒贱药的,术后又反弹,又复发,又有后遗症,又或是把这圣手毛球给逼急了,来个至反而缩,矫枉过正,一鼓作气连脑细胞带荷尔蒙都吸出来,那这辈子可就毁了。

这时,赛伯斯想到了若是被人医治,想要好得快点儿,最好的方法就是“意思意思”,便小心翼翼的向两忘问道:“色,蜮平时好哪口啊?”

这个男子准备给这魔物送点儿红包。

两忘似乎略约感受到了赛伯斯的担心,安慰道:“赛伯斯,你不必想太多,蜮和饭粒儿一样好,既然它愿意救治你,就一定会做到最好。”

赛伯斯纵使不知道蜮的“魔品”,但若是和饭粒儿一样好,那就相当于为祸世间。不异于褒扬一个男子如西门庆一般坐怀不乱,或是称赞一个女子若潘金莲般恪守妇道。

赛伯斯不敢再言语,看来,这毛球子惹不起也躲不起呀。唯一期待的就是两忘这话不要学孔圣人著春秋,对蜮的评价有所避忌——蜮若是和饭粒儿一样好,赛伯斯生死未卜,若是比饭粒儿还要好,赛伯斯必死无疑。

蜮听到了两忘的话,更是得意非凡,咬着赛伯斯的大腿,呼啦啦的转了个圈,表面上看似乎在更为卖力的为赛伯斯拔毒,实则完全是装腔作势,那纯粹是毫无意义的作秀,这厮准备来场拔毒马拉松。

这毛球确实有大发行商的才华,硬生生要将这“影院版”拔毒事件升华为“白金加长粉丝收藏附带片花(含露点走光NG及大量未在影院公开的镜头)的导演剪辑版”。

过去,每次饭粒儿“疼爱”蜮的时候,两忘总是含笑看着,满脸的欣慰,就好像一个老爷子看到自己的家人在享受天伦一般。蜮虽然不敢指责两忘,但终究还是有点儿腹诽,他的小主人虽然不是暴君,但确实是个小昏君。

但此一时,彼一时,这回两忘不叫昏君了,也不叫护短了,这叫伟大的无为而治。

过去蜮吸食剧毒之时那是风卷残云,吞食天地一般。如今就这么点儿毒,可得克勤克俭了。

昔日粗放型的论斤爽毒,这回可得集约型的细水长流了,一厘一厘细嚼慢咽,囫囵般行事岂是智者所为。

蜮盯着赛伯斯,圆溜溜的大眼睛光芒闪闪,两忘替赛伯斯“传译”道:“赛伯斯,你看这小家伙的眼神,它是在向你保证一定治好你呢!”

两忘说得没错,只是忽略了时间定语,蜮是说有生之年一定会让赛伯斯康复,保守估计也要大约在八十年后的冬季,还得是二十四小时工作制且不算周末与法定节假日。

若不是蜮也了解赛伯斯是自己主人的好朋友,也算是能和饭粒儿说上话的人物,蜮恐怕在治好赛伯斯的同时,在再他身上种点儿其他的毒,使之成为药人,零零碎碎的不时的爆发下,为蜮没事提供点儿小吃,成为造福千秋万代的可持续发展。

饭粒儿作恶多端,所余下的淫威救了赛伯斯一命,作恶就是行善,看来并非完全的相对主义。

但两忘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蜮梦醒时分。

两忘看着此刻依旧身在血色天堂角斗场中,与斗神角斗士游斗的饭粒儿,建议道:“赛伯斯,我们不要令蜮为难,不如我拉着你去找饭粒儿,多少帮帮它,我看它有点儿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