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五五
作者:樱樱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691

这场打斗是樊隐岳所遇最名副其实的一场恶战。

虽与楚远漠那等高手交过手但单打独斗且事先设好退身之路的打完全不同于这种白刃相接的厮杀。

近百名顶尖高手的轮番攻击似一只永不歇息的车轮将梁上君、乔三娘、樊隐岳三人围困其间。纵是梁上君、乔三娘拳脚无拘地大开杀戒也有力殆气疲之时。

而那端苏子祯对于久攻不下的战况亦气急败坏。事情展非他掌控之内。原打算着将真正的何慕然甩到这西贝货之前严刑拷问。谁能料何此何慕然与此何默然方打个

照面还未及有话出已遭对方当胸一掌。要不是身旁护卫出手拦阻及时恐怖不只让自己气血翻涌这么便宜。

“战决把这几个人生擒活捉!”他厉喊。

被诸高手围困的梁上君突将夺的长剑脱手向其掷护卫出刀格挡剑仍削下了苏子祯一缯鬓越气得苏大人面目扭曲咆道:“只留下何慕然这个活口其他两个

给我乱刀砍了!”

这两个不知从哪里蹦出的人身法诡异出手狠辣转眼工夫给这院子里添了几十具尸体杀!杀!杀!

“丫头还不快走!”梁上君闪至樊隐岳身后道。奇怪这个徒弟是忘了忍术中有遁术这一项技能了不成眼下情形虽不妙但并非不及施展。

“我已经了信号若不等人无异白忙一场。”她低道。

她这个假书生业已暴露若在太子或兆郡王的人马到之前消失做不成现场人证以苏氏一族稳中求胜的本性极有可能湮没所有罪证按兵不动而后对所有指控全盘否认。那么她这些时日的操忙不啻徒劳。此下有她在此拖延对方一心欲活捉拷问心思暂时不会涉及他处。

“你出了事关峙会扒了我们的皮!有我们在此拖着你给老娘先走!”乔三娘两片柳叶刀上下翻飞一声河东狮吼。

“大师父屏住呼吸!”樊隐岳顺风扬袖甩出一抷***粉沫。

这些是自己用几味草药调配的一些药粉药性中等仅令人嗅之头晕母线而已。这般时候拖一刻算一刻延一时算一时。

“一队退下二队上网三队放箭!”苏子祯见得这三人顽强难取下令改弦易撤。

“二位师父小新我去把这个聒噪者解决!”樊隐岳踩着前头头顶飘动灵逸中取向苏子祯所在。

十几护卫持刀迎上。

杀人。樊隐岳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再坚守在地宫内下给自己的暗示如此情形之下她不杀人只等被杀。

影幻影灭之间两护卫身躯栽地随之短剑又抹过了后面两人劲喉身形如片叶般从几把长刀的夹击中擦地划过到了苏子祯面前。

“你——”苏子祯张口欲言哑门穴被封。

樊隐岳探手入其衣内上下摸索未见所寻之物。她不以为自己揣度失误苏子祯这个人爱以温和貌示人实则暗藏机锋这类人最宜多疑多忌最相信的永远只有自己。但

凡如此者最重要的东西多会选择贴身收藏……嗯?

抽手之时察其胸前衣襟厚度在初夏时节未免不宜心念一动顺其衣领撕下果有夹层夹层内的物件当是她所欲之物。

在她将手指探入取物之际全部心念尽集于此对于四遭危险的感应自然消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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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谦怎么会受伤?他是兆郡王侍卫哪里去了竟然要堂堂王爷去冲锋陷阵!”

十数盏宫灯映得兆郡王寝楼寝室每一处皆如白日而元熙帝怒叱之声令室内一干人噤若寒蝉除了昏躺在床上的柳持谦。

太子柳持昱道:“父皇持谦的伤不算严重没有伤到要紧之处御医说估计明日便能醒了。”

“不算严重?若不是他伤了你准备何时将你们正在做的事让朕知道?”

龙颜高深莫测太子微呈惶恐“父皇太医说您近龙体欠安在抓不到实证之前儿臣不想让父皇操心。”

“这么说现在呢已经抓到实证了?”

“是人证物证俱在。”

元熙帝扬眉打量着信心满满的儿子又瞥了眼床上昏睡的柳持谦“好这件事朕全权交给你与持谦在开审当日朕只做旁听。”

“是父皇。”

皇帝与太子父子两个又略作停留向太医殷殷叮嘱了几语移驾回宫。

一刻钟后一道人影走进寝楼停在郡王床前。

“替我挨刀这种事很好玩么?”

“不好玩。”她方进床上人已启目相待。“如果得及我绝不愿又挨上这一刀。”

“如果你的武功再好一点这一刀就挨不上。”

“有道理。”

樊隐岳切了切他的脉相确定没有大碍问:“适才为何不想见皇帝?”

“我需要和你把说辞达成一致。”柳持谦按着右胸的伤处坐起身。“明日你将以何默然的面目做证届时苏子祯必会指认你并非真正的何慕然。你必须使鹿成马让他哑口无

言。至于那个已经被吓死的何慕然也必须成为他为混淆视听弄的假货。”

“皇帝父子对你并不尽信。”没有顺他话端答话她道。

柳持谦淡笑“韩非子曰人主之患在于信人。不信人是人主本能。”

“显然你已经在这个‘以妻之近及之子亲犹不可信’的世界走得如鱼得水。”

“这也是本能求生的本能。”

“韩非子还说过杀戮之谓刑庆赏之谓德。以你的本能判断此时落幕之后你这个兆郡王获人主的刑还是德?”

“无论刑德都不会达到极致不达极致便还有机会。”

两个人一个刚刚为救另一人致伤一个为另一人的仕途前程薄施关怀。他们很明白他们永远也不会成为最亲近的姐弟但一管血脉相通为彼此能做的一目了然。

“王爷老王爷到了。”外面传进垂禀。

“老王爷?”室内两人皆一怔即明白所何人樊隐岳不及退出起身退到了郡王床尾垂侍立。

良亲王掀开垂幕大踏步迈入“怎么才一回就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