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府出世
作者:游手好闲啊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101

回到不夜城,王林二人回了坤泰宫,关心却仍自不肯散去,死缠烂打地打着龙虎金丹的主意。在独孤离考虑良久,终究还是沉下脸面将她赶了出去。原因自然不会是吝惜灵丹。龙虎金丹夺天地造化,号称千古第一灵丹,说逆天亦不为过,此种灵丹妙用无穷,已是遭天之妒。

道家自诩天地正派,讲求一个顺其自然,所谓道法自然。这种逆天灵丹于其修行道理便有不合之处,是故有当初道清子对林冲的“阻”“捷”之说,过度依赖外物,省却了诸多磨炼辛苦,难免根基不稳,终究不是正途。事实上,龙虎宗自张道陵以下,每任天师也是在元神成就之后才服食此丹的,讲究的是个相辅相成,而非拔苗助长。当初独孤离一心担忧王毅修为不够难进云中界,助他服食一颗,事后道清子细细说明,才知自己所为不当。是故有之后林冲成就灵身后三番五次旁敲侧击欲得金丹时他只当听不明白。而关心本为灵脉体质,修行已远非常人可比,按道家的说法本就遭天之妒,若再服食金丹,以之为灵气源**,怕是不用几十年就能练成元神,法武双双晋升五阶了——这岂非是妒上加妒。心境不够而修为强提,这本就是修行大忌,不论仙佛、妖魔皆是一样,是以独孤离紧握金丹就是不肯松手。

唯一出乎独孤离意料的是道清子对林冲评价甚高,还在王毅之上,特意嘱咐他“其言行不忌”,否则有王毅前车之鉴,他又怎肯让林冲步前者的后尘。

而另一方面,考虑到关心**子,独孤离却又有些犹豫,这世上没有谁敢说自己无敌,纵使有自己一众高手保护,让她自己修为高些总是好的。

这一番左思右量,犹豫许久,终究还是未让关心遂愿。

关心再次碰壁,心中郁闷可想而知,可独孤离坚持她也无计可施,一腔郁结之气在**腔里左冲又撞,越积越多……

于是乎,关心变本加厉了……

于是乎,不夜四人帮——不,确切说来,又多了一个成员,避水金睛兽,关心在招揽帮手方面确实是有些天赋的,先有王毅、林冲,后有神龙龙灵,现在又多了个小上古异兽,虽然手段不一,而且都不怎的光明——这段时间的名气越发响亮了……

于是乎,终于引起公愤了……

于是乎,我们的独孤城主焦头烂额了。法宝、器材、灵丹赔了无数,好不容易打发走上门来投诉的一众南极散修,独孤离心中怒火上涌,我就知道,这丫头就不是省油的灯。

独孤离心急火燎地遁出不夜仙府,将正在大发wap.16kxs.\С\om1|6|k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传

雌威的关心拎回琼霄殿,留下一句不练出元婴不得出殿后,气急败坏地回到乾清宫,王、林等人噤若寒蝉,生怕独孤离怒火殃及己身,天可怜见,从元灵境界练到元婴境界,不靠灵药外力,一般人没有四五十年时间根本别想,即使关心有着灵脉体质,又有先天一气相辅,可至少也要十年苦修。关心少女委屈的扁着嘴,浑不顾手上被她搓圆揉扁的毓兔发出痛苦的惨叫……

关心被关禁闭,四人帮失去主心骨,王、林二人不敢造次,很老实地闭门修行,或许同时兽体的缘故,龙灵与碧水金睛兽最近打得火热。吕布一直在坤泰宫主殿闭关未出,不夜城一时平静下来。独孤离修行不顺,便转而研究起道清子所留炼器与炼丹法门。道清子走时曾留书三卷,一卷记载其生平所学诸般战技神通及诸多神通克制之法,一卷记载其于丹、器二道心得乃至见闻杂记,此二卷皆是其亲笔手书,另有一卷乃是仙府上古仙人遗留仙书,自有神妙,不过与诸人属**不合,一直为其束之高阁。

这些日子来,独孤离对道清子手书体悟越深,就越感其学究天人,其上所载诸般战技倒在其次,关键乃是旁边小注点评优劣、克制之法微言大义,往往寥寥数笔却使他有茅舍顿开之感,对其仰之弥深。待至他翻阅丹器手书之时,心中便只有叹服,冥冥中有所感悟,大道三千,丹、器定然也在其列,只是要有所得所耗心力较之平常修行之道更为繁多。然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大道殊途同归,炼器炼丹之中往往蕴藏玄机,与修行道理相通。于是乎他如饥似渴,从此也不练气锻体,也不修习战技,只日日揣摩宝书,纵有迷惑亦不求甚解。

仿佛间时光倒流,似回到了在家族藏经阁中的日子,当然其中心态不可同日而语。日子平静地流淌,自得了不夜仙府,就如有了家与根般,众人渐渐安定下来。

这边独孤离几人安定下来,却不知万里之外的陆上此刻正一片沸腾。

云中界原有一江,唤作信长江,此江东起云中界终年积雪不化之莫高峰,西至大洋,延绵万里,流经道门、佛门、妖族三大地界,宽若半海,深千丈,为云中界第一大江。四月前,此江妖盟地段突生异变,无数鱼虾水族明明未有先天修为,却纷纷化形而出。妖盟水坛坛主下令探查,游水堂主水居易亲身领队前往,却于水底百丈处为一神秘力量所阻,下降不得。水居易已是五阶巅峰、临近渡劫的高手了,心惊之下祭起总舵所赐神器水滴子,将信江百里之内癸水元气凝聚,以玄**雷引爆,却未想非但未将那神秘力量破去,反而遭受重创,生死难料,被其手下送回。

妖盟从未吃过如此大亏,水坛坛主震怒,亲自前往,一日后,水坛主还未**,又见空、陆二坛坛主携四位堂主前往,三日后众人同归,不与人说一言半语,有心人却发现,三位坛主皆是脸色不虞,四位堂主更是同时负伤。妖盟除了传说中的舵主,坛主堂主尽皆出动,此番实力几乎可以将十大门派中实力靠后的门派灭掉了。

妖盟此等大动作自然瞒不了其它势力,只令人侧目,一时间,云中界众说纷纭,各大门派散修不顾妖盟禁令纷纷派人前往信长江一探究竟。历时数月之久而一无所获,直至一月之千,历来平静的信长江突然卷起滔天大浪,就在各派势力全神戒备之时,水中突然升起一道通天金光,甚至连世俗界也隐约可见。那道金光初起不过百丈,却连拔七次,每次皆高出先前十倍,最终没入无尽苍穹,历时三刻才渐渐暗淡下去。自此后,隔三差五便会来上一回。

终有人说出自己心中猜测:宝光上映,神府出世。其实,早有无数人作此想,却无人敢于宣之于口或予以承认,要说神府出世,古往今来虽不多,却也不少,只是这般声势浩大,自云中界生成以来从未有过,遍历古典书籍也找不出一个先例。时至今日,随便一个先天境界修士只需略微推算也能测出将有异宝神物现世。是以,一时间,整个云中界近乎沸腾,各大势力,上七下十海中三,几乎都已尽遣门中精锐,此外,八方散人野修也闻讯而动,更有无数传说中的前辈高人、巨凶恶擘纷纷现身。神府现迹妖族地界,妖盟又为之损失惨重,早已将之视为禁脔,如何能够任凭他人染指,云中信长江,这个原本无人留意之地,顿时风起云涌,纷争不断,乃至西极边境之地也被卷入其中。

这日,独孤离还在感悟道清子留书中境界,突有童子匆匆上门急报:“城主,小西极遣使求见……”

西极海域,空中无边极光之上有不夜仙府,万里冰陆上有小西极,千丈寒水下有光明境,是为南极三境。相传,此三境上古初任主人,俱是天仙人物,关系极为融洽。只是,自云山异变,仙府隔世传承后,各境主人少有来往,尤其是道清子,一来眼界、辈分皆是极高;二来,他修行的仍《合行奇书》,并非此处仙府遗经,对三境之间的香火关系看的自然极淡;再者,道清子不是早年在游历整个云中界,难得回来也是经常闭关,是故外人少有知道不夜仙府主人为谁,而这次上门投诉的散修们自然也不知道独孤离仍是新官上任,还只道不夜仙府主人原本就是他呢。

独孤离一边忖度小西极此举来意,一边吩咐道:“将人带至云霄殿,我随后就到。”

“云中神府出世……”独孤离轻轻合上帖子,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说道:“嗯,有劳仙子了,三月后我定然赴约。”

那女子眉清目秀,一身合体水绿长衣将主人身材衬托的玲珑有致,闻言连忙说道:“晚辈不敢,如此霓霞宫恭候城主大驾,届时定然倒履相迎,晚辈回去复命了。”

独孤离点了点头。女子微微一福,在童子的援引下,退了出去。

神府出世,定然热闹非凡,而且,似乎也该回去看下舅舅了。

“五加啤、二锅头,过来。”

唤来王林二人,独孤离这般这般吩咐一番后,打发了二人。然后取出道清子所留那件辅助灵器四方禹神鼎。要外出了,一些防身丹药是必不可少的,想到这,独孤离不禁将关心恨的牙痒痒,赔了好多炼丹灵药啊……

一个月后,雄宝宫极光偏殿中,传来一声怒吼,“你这畜生,快给我吐出来,吐……”只见独孤离掐着避水金睛兽脖子,倒提着不断晃动,脸红脖粗,“我第一次炼的丹,给我吐……”

吐是自然吐不出来了,避水金睛兽死猪不怕开水烫,异兽体质又岂是摇两下就有用的,不过兀自纳闷,不过吞了几颗果子而已,何必如此认真/,这家伙也忒小气了,嗯,那个,那果子味道确实不错,吃下去暖暖的,不断在体内游走,挺舒服的……小兽一脸陶醉的神情,关心那丫头说的果然没错,以后有待发扬……

独孤离将小兽**的神情看在眼里,怒极攻心,然后玄关大开,经脉中元力在体内按着新学战技《极光排云掌》搬运而行,呼啸着从手中涌出化作一只冰寒光掌,推着小兽嗖地一声飞出,啪的一声停住。小兽四蹄大张,腹部贴着墙壁,缓缓滑下,然后往后一倒,寂然无声,独有一对金色的眼珠兀自还在不断转动,看的原本有仿效之心的毓兔大呼侥幸,幸好自己存了个心眼,让这笨家伙打了头阵,不禁暗乐,在小兽头上探了探……

小兽体质顽强,不多久便从旋转的天地手里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正好瞧见毓兔假慈悲模样,顿时大怒:“我现在斗不过他,难道还斗不过你这连化形都未的小妖,当我们天地神兽是吃干饭的不成……”当下蹄子一直,对着毓兔下颔就是狠狠一击,只见毓兔在空中连转三圈,弹起十尺高贴到屋顶,仍后砰的一声,被禁制反弹落在地板上,没了声息。小兽将蹄子送到嘴边,轻轻哈了口气,翻了个身,翘着尾巴,蹦蹦跳跳出门去了。躺在地上的毓兔良久才回过气来,身子兀自抽搐,眼角划过两行泪水……

一日后,独孤离虽然没有成功炼出灵丹,却还是带着一行人出了门。考虑到神府出世,有些人一辈子都未必能碰上一次,再者多个人便多分机缘,还是将关心带上了。而恰在此时,吕布似有神算正好出关。人去府空。

一行五人三兽,除了给关心抱着的毓兔,清一色的五阶高手和天生异兽、神龙,那遁光连成一片沛浩然博大,只是四人帮事迹广为流传,被下方散修认出,只当四人帮又出了祸害了,免不了又是一阵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