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一路往北
作者:大咪咪爱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941

后视镜里的世界

越来越远的道别

你转身向背

侧脸还是很美

我用眼光去追

竟听见你的泪

在车窗外面排徊

是我错失的机会

你站的方位

跟我中间隔着泪

街景一直在后退

你的崩溃在窗外零碎

我一路向北

离开有你的季节

你说你好累

已无法再爱上谁

风在山路吹

我一路向北

……

我正悠然自得地哼着歌,骑马走在身旁的林月如却是不满地呼叱道:“李逍遥,你一路上吖吖呀呀的鬼叫什么?给本小姐安静点好不好!”

我耸了耸肩,笑道:“呵呵!这是人家周董的歌,在我们家乡可流行了。是你林大小姐不懂得欣赏罢了。”

“哼!”林月如显然听不懂我唱得现代流行曲,但却不服气地撇了撇嘴,“难听死了!乡下来的土包子!”

我也不和林月如伴嘴,仰着头继续哼着歌,林月如讨了个没趣,扬了扬鞭,打马走到镖队前面去。

林家镖局也不愧是北方赫赫有名的一大镖局,此趟出镖,除了镖局二把手,汪敬忠之外,还有两名镖头,三十名镖师,十二名趟子手,押着三只镖车。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地走在宽敞的官道上,林家镖局的旗号,迎着微风徐徐飘扬。

我骑马跟着镖队,自然也觉得威风。当然这比不上上次跟着刘瑾回宫的场面大。前呼后拥上百人,又是坐车又是乘船,可惜半途出了状况。我只希望这一次能顺利去北京,安安稳稳地当回正德皇帝。

这时候,汪敬忠打马来到我身边,开口说道:“李兄弟,一直没问你,你要去京城,是做什么?”

“这个嘛……”我笑了笑,当然不能对汪敬忠说我是赶着回去当皇帝,只是随口答道,“忠叔,是这样的,我有个远房亲戚在京城,我想去投奔他,也好谋份差事做。”

汪敬忠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又说道:“李兄弟既懂医道,又会武功,我看你绝不平庸之辈。我们总镖头承蒙你治好了病,都还一直没有机会亲自向你道谢。其实像李兄弟这样的人材,何须要去寄人篱下,那还不如加入我们镖局。”

还没说两句话,忠叔又向我招揽我了。我虽曾当过两个月的山贼,那也是被迫的。如果一定要在这古代谋个职业发展,现在我唯一想当的就只有皇帝了,于是笑道:“呵呵!忠叔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那点小本事实在是不值一提,你们大小姐就根本看我不上眼。”

汪敬忠微笑道:“呵呵!我是从小看着大小姐长大的,她的性子我还不知道了。其实大小姐她表面上倔强,却是个口硬心软的人。大小姐言语有什么得罪,还请李兄弟不须太过介怀。”

“呵呵!没那回事。”我笑了笑,岔开话题问道:“对了,忠叔,我们这需要多久才能到京城啊?”

汪敬忠答道:“沿着官道一直往北走,大约两百里,就到直陵县,再向北走,照我们行镖的速度,五天之内可以到达保定府,在保定府有我们通威镖局的分号,在那里休整一两天,继续北上就是天津府,接着不用两三天的行程就能到直隶地境了,离京师也就近了。这一趟镖事关重大,若不是总镖头他无法分身,定会亲自押送的。”他说到最后,又自言自语地说道,“希望此次行镖,能一路顺利。”

“两天加五天加三天再加……”

我掰着指头计算着,看来至少还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到的了北京。向忠叔问时了路程后,我有点想自行离开镖队,一个人快马加鞭跑去北京,但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个人飘泊的日子也过了不少,觉得还是跟着大队人走来得安稳。

“忠叔,你们这趟镖到底押运的是什么东西?很重要的吗?”

“哼!李逍遥,你瞎打听什么?”

汪敬忠还迟疑没有回答,林月如的呼斥声又忽然在我耳边响起,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策从前队走了回来。

我本来也只是随口问问,但当见到林月如那轻蔑加怀疑的眼神,不由得对她翻了个白眼,别过头不再说话。

林月如见我不理她,又扬声道:“李逍遥,本小姐是看你可怜,才让你跟着我们镖队。我警告你,别想打什么歪主意,不然本小姐定会要你好看!”

要把我当贼看就别让我跟着好了。我心里想着,不由瞥了林月如一眼,调侃道:“呵,我哪敢啊?有你林大小姐亲自押镖,还有什么毛贼敢打主意,林大小姐你的武功高着哩。这个大家都知道。嘿!就拿上一次在迎风峡来说吧,林大小姐你宝剑在手,嗯,一个人打八个……”

“你说什么?”林月如见我提起她上次失镖被俘的事,摆明是要揭她的伤疤,不由竖起柳眉,怒瞪着我。

“呵,没什么,没什么。我不说喽!”我连连摆手,只是微笑,不再说话了,毕竟现在是跟着她家的镖队在混,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

我虽不说话了,但林月如仍不解气,娇哼了两声,还想着说两句损我的话。却听汪敬忠突然问道:“前面怎么停下来了?”

前面领队的镖头沈冲,勒马回头,高声回答道:“汪二哥,这面这辆镖车轮子被卡住了!”

“你们怎么搞的?”林月如闻言,一脸郁闷,策马上前去查看,我和汪敬忠也打马跟了上去。

我探头瞧了瞧,不由笑了,看来古代的公路保养的也不好,这种大官道上居然也会出现若大的斜坑。

沈镖头指挥了几个年轻的镖师,一起合力试图将镖车推起来,但不幸那轮子陷的太深,正好卡住了,一时间根本推不起来。

林月如见状,很是不悦,又见我在一旁发笑,当下瞪了我一眼,叫道:“你看什么看?还不快下去帮着推车。”

我摊了摊手,说道:“干嘛叫我去推?我又不是镖师,也不是趟子手。”

我不合作的态度让林月如更是恼怒,对我扬了扬马鞭,叫道:“李逍遥,你既然想跟着我们镖队混饭吃,就给本小姐老老实实做点事。哼!别以为你自己有什么臭本事。你想加入我们镖局,本小姐还不愿收你呢!”

我心道,是你们镖局的人想拉我加入,我都没答应呢,只不过想搭个“顺风车”去北京罢了。现在你是老大,就让你摆摆威风吧。等我回了京城,摇身一边成了当今的皇帝。看老子不下道圣旨,让你这个高傲大小姐到皇宫里去给我洗马桶才怪。

“本小姐说话你听见没有?”

林月如见我发愣,又呼喝了一句。我笑了笑,也不说话,跳下马来,先从路边上捡了一块石头,掂在被卡住的车轮前,又从镖车上找来一根木棍,以石块为支撑,撬在车轮上,然后对众人说道:“好了,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

“好!”几名推车的趟子手已明白了我的用意,于是点了点头,准备一起用力。

“一……二……三……起……”

我将木棍往下一压,利用这种简单的杠杆原理,原本被卡得死死的车轮,一下子就被我橇了起来。

“搞定!”

我丢到木棍,拍了拍手往回走,还冲着林月如做了个“V”字的胜利手势,接着便翻身跳回到马背上。

“哼!”

林月如白了我一眼,鼓起了粉腮,看她本来是想叫我去推车,好折辱我一番,却不料被我轻松地把事情解决了。心里很不服气,偏又一时拿我没办法,只得拼命地扯着手里的马鞭来发泄。

一旁马背上的汪敬忠却是对于我的机智,微笑着点头表示赞许,然后挥了挥手说道:“好了,没事了,大家继续赶路吧!”

大队又开动了,我笑着对林月如耸耸肩膀,林月如哼了一声,打马走在了前头。我也乐得自在,与身边几个年轻的镖师闲聊着,慢慢跟着镖队往北走。最后又不自觉地哼起了周杰伦那首《一路向北》的歌,心里只希望能快点到京城。

也不知走了八十里还是一百里,总之没有能走到城镇,天就已经要黑了,忠叔就吩咐大家停下来休息,吃了些干粮,决定今晚在路旁的小林中扎营过夜。

众镖师们都是久跑江湖路的人,吃过干粮后,都开始做起了各自的工作。我回到古代这么久,风餐露宿的经验倒也不少,也没有什么不习惯。

林月如虽然大小姐脾气很重,但却一却也不娇气,她同汪敬忠一起能干去指挥着众人搭起帐逢,又安排好镖师入夜后轮流值班,看守镖车。当然她也免不了要呼喝我几句。

“李逍遥,你愣着干什么?快去多捡些干柴回来,今晚好生火!”

“小的遵命!”我也不和林月如顶嘴,笑了笑,自行拾柴去了。

我在树林里随便捡了些干树枝,还幸运地抓到了两只野兔。等回来时,几个年轻的镖师见到我有如此收获,都高兴地围了上来。

“哈哈!李兄弟,你真行啊!哪儿抓到的?”

“哈哈!瞧这野够肉好肥,今晚大家可有口福享了!”

“呵呵!我的烧烤手艺可不是一般的。”我为了那些镖师们打成一片,笑着说道,“谁的刀快,借给我用一下。”

我这么一说,众人都大流口水,忽又有人提议道:“不行,两只兔子怎么够吃。我们再去抓两只野鸡来!”

忙活了一阵,镖队的人马已安顿了下来,天色已暗,篝火已点了起来。没过多久,阵阵烤肉的香味都弥漫在了小树林里。

我与几名年轻的镖师围坐在一起,一边同他们讲着二十一世纪的一些经典黄色笑话,一边烧烤着野味,大家有说有笑,很快就称兄道弟了。

“小魏,先把这只野子拿去孝敬林大小姐和忠叔吧。”我将最先烤熟的一只野兔递给了身边的魏通。

魏通那小子倒也机灵,点了点头,连忙用刀将野兔切成两半,一半递给了汪敬忠,另一半给林月如送了过去。

“嘻,这是李大哥的手艺,大小姐请品尝。”

林月如也不客气,接了香喷喷的烤兔野,也吃了起来。我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直啜手指,知道一定很受用。

林月如见我在看她,便又故意停住嘴,说道:“嗯,这种烤肉,味道一般,只是勉强能入口罢了。”但话未说完,又忍不住撕下一块肉,往嘴里送。

林月如见我发笑,便又不服气地瞪了我一眼。我一下了忍住不笑了,可是身边那些个年轻的镖师们却又忍不住哄笑了起来,直把林月如气得扭过头去。

我对众人说道:“可惜现在没酒喝,真点有欠了味道。”

同坐的几人都点头表示同意,魏通亦说道:“李大哥,等镖队到了保定府的分局。咱们兄弟一起去好好喝上一钟怎么样?”

这时,林月如丢下手里已啃得精光的骨头,走过来说道:“行镖期间,一律不准喝酒。你们忘了我爹定下的规矩了吗?”

魏通等被大小姐教训了一句,不敢再多话,只是对我吐了吐舌头。接着林月如又厉声说道:“你们几个都别再瞎扯了,都给我早点去睡,养足精神,明天还要赶路!”她说着又瞪着我,以命令手下的口吻说道:“李逍遥,今天晚上你也一起去守夜!”

魏通等人对我投来了一个同情的目光,便纷纷散去了。我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淡淡地答道:“林大小姐,小的遵命!”

“哼!”林月如得意地扬了扬眉,那眼神似乎在告诉我,这一路上她要想法子好好整治我。接着才转身往自己的单人帐逢走去。

我走到镖车旁坐下,捡了个布篷踮着,舒服地靠在车轮上。镖队的人都纷纷进帐睡觉了。

我静静地思考着回到北京后的事,很快地夜静了下,已能听到虫鸣声了。身边几个一起守夜的镖师都披着篷布,开始偷懒睡觉了。

冷凤吹过来,我感觉到一阵寒意,索性闭起双目,修行起了内功心法。正当吐纳了两个周天后,突然听到一丝动静,不由睁开双眼。见到前面黑暗处好像有人影在晃动。我心头一凛,想来不会是有贼人要趁夜劫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