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江斯杰不再接着做一个好奇宝宝了。他抬头看着王耀凡，嘴巴张大得好似能装得下一个鸡蛋。江斯杰的余光瞥见的地方看见林凡也和他一样的表情看着王耀凡。

不说林凡和江斯杰两人的嘴巴张得大的好似能装下一个鸡蛋，就连吴俊隆此刻也是放下了他心心念念的游戏，眼睛瞪得滚圆地盯着王耀凡看，好像王耀凡是一个刚从别的星球过来的另一个物种一般。

王耀凡看着眼前这三人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之余，也觉得有些惊讶。他知道自己的这句话着实有些让人感到有些震惊，但是引得这三兄弟这个状态他也是绝对没有想到的。之前惹得江斯杰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就足够让王耀凡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此刻看见吴俊隆也是这番样子，让王耀凡着实对自己的吸引力产生了遐想。

其实这也不能怪林凡他们三人的反应如此之大。林凡虽然刚到学院不到半年的时间，但是也常常听江斯杰他们说一些有关学院的事情，便对于和神都的关系这一块儿也是有了一些还算是比较深的了解。

江斯杰和吴俊隆自是不用说了，吴俊隆虽然平时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让他动容的，但是他也是和江斯杰一样被校长带回学校，然后又被校长和学院本部的一众老师们带大的，对于神都这方面的事情也是为数不多的能让他动容的了。

学院和神都的关系一直处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之中，江斯杰也曾好奇地问过校长，可是校长却是没有正面回答，用江斯杰的话来说就是：“那老头子就是条修炼成精的老狐狸。”不过江斯杰天生就是那种心思细腻，敏感的人，他还是隐隐地觉得校长乃至整个学院对于神都还是存有一些敌意的。

校长抢人这种事情他见得太多了，手段恶劣或者说是不要脸到令人发指。就像是在街边摊买东西时和摊主讨价还价的时候在地上撒泼打滚，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老无赖。

江斯杰曾经嫌弃对校长说：“你好歹也是个有脸面的人，这个样子至于嘛，就不能好好地说话嘛。”

校长不屑地瞥了一眼在一旁发牢骚的江斯杰，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收起脸上因“讨价还价”成功而得意的表情。他再看向江斯杰的时候，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这种没必要的脸面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用来践踏的。”

校长的这句话好像一下子点醒了梦中人，江斯杰恍然大悟，这个时候他才发觉自己之前的那些好面子的行为是有多蠢。这句话像是一颗种子一样在江斯杰的心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最终推动着江斯杰在“践踏脸面”的路上渐行越远。

校长做出抢人这种事情江斯杰

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可是他竟然从神都那里抢了人，还抢了个这么优秀的学生。江斯杰不知道是校长使了什么奇招，还是神都的人眼神出了点问题。并且江斯杰还从来没有听校长和他说过这件

事情。

以往若是抢到了什么厉害的老师或学生，或是干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校长一定会大肆和江斯杰吹嘘一番自己的英勇事迹。可是，从神都那儿抢到这么一个优秀的学生本该值得校长在他面前吹上一年的事情，江斯杰却从来没有听校长提起过。

“我父母也是异人，不过他们的资质不高。”王耀凡打断了江斯杰带着惊讶的回忆，“你父母的资质不高，那你怎么还这么厉害。”林凡对于这一点有些疑问。

“这个并没有什么关系，就像一个世代耕种的家族也会出天才一样。”江斯杰替王耀凡回答了林凡的这个问题。

“是的，我的父母因为资质不高，所以无法在家族中做什么事情，家族也不愿养着闲人。他们便自行出去谋求额生计。两个人一路漂到了欧洲，最后被神都在当地分部的一个官员收过去，为他家做事情。”

“我爸给他做司机，我妈则在他家做保姆。原本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并且在我异能激发的时候，他发现了我的资质还不错，便向上级报告说我是他收养的孩子，想对我进行培养，以后好帮他帮神都做事情，所以我也算是在神都待过一阵子。”

说到这儿的时候，王耀凡突然停了下来，但是他的故事依然激发起那兄弟三人的好奇心，三兄弟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写满了渴望。王耀凡的故事是让人感兴趣，但是他说的话却还是让林凡忍不住想吐槽。“您甲中的资质叫‘还算不错’？您这话说得就好像是在国内说‘北大还行’一样。”不过林凡并没有将这段话说出口，他害怕会遭受到江斯杰无情的毒打。

看着面前三人充满着渴求的眼神，王耀凡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继续讲述着他的过往。

“原本就这样过下去应该还蛮好的，可能我现在就在和一帮神都的人一起在这里闲逛着，然后又可能还会遇见你们三个。”王耀凡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江斯杰和吴俊隆不为所动，他们对于王耀凡所假设的偶遇并不感兴趣，相比于这个，他们对于王耀凡的故事更感兴趣一些。

不过林凡的思绪却被王耀凡这引申开的话题给扯到了不知名的某个角落，他又想起了前一天晚上在二中门口遇见程雨书的一幕幕，明明才过去了还不到一天，林凡却感觉这事儿像是一年半载之前发生的一样。程雨书，如果我去了二中，你还会只是说一声“嗨，拜拜”吗？

林凡不知道结局，这样

的事情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的，也许只会在林凡偶然的梦里会发生这样的场景吧。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遇见那个老头子的。”江斯杰没让林凡继续放飞他的思绪，出口让王耀凡接着讲下去。

“有一天收留我们一家的那个神都官员喝酒之后撞死了一个普通人，他和我爸说他酒驾出了一点事，让我爸去帮他顶一下，然后我爸就被当地警方带走了。我爸他到死都以为那个神都官员只是出了点事，那个官员一定会有办法将他弄出去的。”

“凭神都的能量把一个人弄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凭什么？他凭什么要帮你？那里是欧洲，而你只是个给一个官衔不算大的官员开车的司机罢了，还是一个资质不高的华夏司机。”

江斯杰没有说话，他在国外待了多年，他知道这种事情并不是说笑。

“后来我妈不服，去跟他们闹，他们想息事宁人，赔了我家一笔数目还不的钱。说实话，赔多少钱都没用，我妈还想接着去找他们讨说法，但是我妈因为常年操劳的缘故，身子骨本来就不好，有因为伤心过度，最后也跟着我爸一块走了。”

“我想去他们报仇，但是我知道我去只是去送死。我只能忍气吞声，继续在人前喊着那个官员叫‘爸爸’，我被别人指指点点，各种难听至极的辱骂我都听过。”

“直到有一天我一个人在外面喝酒的时候，遇见了出去闲逛的校长。是的，我很的时候就学会喝酒了，并且还挺能喝的，可能遗传我爸的吧，这老头子也是个酒鬼。“说着，王耀凡嘴角露出一抹笑，这是王耀凡说到现在第一次露出表情，林凡觉得这笑应该是苦笑。

”校长这人你们也知道，喜欢闲扯。聊着聊着他也就向我展示了他的真实身份，问我想不想跟他走。我当时还很好奇，为什么聊了这一会儿他就跟我展示身份，不过因为两个人喝得都不少，我也就没多想。后来我才知道，这老头子其实早就盯上我了。“王耀凡也学着江斯杰喊校长为”老头子“，同时对着江斯杰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江斯杰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校长的德性江斯杰比谁都清楚。

“校长说他帮我把哪个官员一家都杀了，让我跟他回学院。”“学院是什么地方，我还是很清楚的，但是我并没有同意校长的‘交易’。”

“为什么？”这回轮到江斯杰感到不解了。

“我让校长带我走，教我，让我变强，我和校长说，”之前语气一直没有变化的王耀凡，此刻却是攥紧了拳头，声音不自觉地变得阴冷还带着一股恨意，“我要自己去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