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其实很可怜，本来就是个孤儿，得了这个病以后全靠好心人捐款接济。
这几年看病，早就花光了所有钱，这也是别的医院不收她的原因之一。
李淳刚苦笑一声，“张院长，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别看陈院长他年轻，但是祖传的医术，简直能通神啊！”
“哈哈哈哈，能通神？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就他这样的，能看个头疼脑热的就不错了。”张云峰好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毫无院长风范。
不过他笑完见大家都一副看傻比的表情看着他，不禁心中郁闷，心道我说错了么，你们这些傻叉知道个锤子。
陈小凡丝毫不恼，待他笑够了才道：“张院长是吧，听说你是个海龟，比别人多两只脚，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那我倒要听听你对病人的病情有什么看法。”
张云峰如何听不出这家伙在恶心自己，什么海龟，你才四只脚来，你全家都是四只脚。
“你……”张云峰气得直瞪眼，这小子年纪不大说话气死人。
他斜了陈小凡一眼没好气道：“她的这个病全球都没几例，根本就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还看啥看啊，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陈小凡没想到这家伙会直接说出这番不负责任的话来，不由的冷哼一声，“原来这就是你的态度，不愧是海龟啊，遇到一点难题脑袋就缩进去了……世界上所有的疾病不都是一步步发现，并研究出来治疗方案的。要都是你这态度，干脆直接退回到原始社会去算了，还开什么医院，当什么医生……”
小凡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对着张云峰就是一顿臭骂。
张云峰铁青着脸，“你……”
“你什么你，像你这种医德败坏，不思进取的海龟，就应该一辈子待在海里，你根本不配当医生，我羞与你为伍。”
“你……”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么，做为一名医生，首先得有一颗父母心，你有么，你没有。做为一名医生，还要有医德，你有么，你没有。做为一名医生，还要有一技之长，你有么，你没有。像你这种没德没心没医术的人，根本不配当一名医生，更不配当院长。”
自己的师妹被人欺负，陈小凡早就憋了一口气，再一个，这家伙对生命居然如此漠视，这让他很心寒，中医院不需要这样的人，于是毫不留情对着张云峰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你你你……”张云峰直接被骂傻了，结结巴巴，只会说个你字。
众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陈小凡，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不过他们心里都觉得特别解气，张云峰这家伙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自认为喝过几天洋墨水，高别人一等，天天鼻孔朝天，马上连自己爹妈都不认识了。
就连王水仙也捂着嘴在一边偷笑。
李淳刚有些哭笑不得，他虽然也对张云峰不满，但他为人处事比较圆滑，不好意思当面说什么，陈小凡的一番大骂，同样让他觉得特别顺气。
“咳咳，两位先别吵了，咱们还是讨论一下病人的病情比较好。”李淳刚在一旁打着圆场。
张云峰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瞪着陈小凡咬牙切齿道：“等等，小子，你行，我说不过你，我认输。不过你要是对病人的病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怎么说？”
陈小凡一撇嘴，“你不是说全世界的专家都没办法么，我看不出来也是理所当然啊！”
“你……”张云峰顿时语塞，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是啊，那些专家都束手无策，凭什么自己要让人家给个说法。
那合着自己让这小子白骂了一顿啊！
“噗嗤。”
王水仙再也憋不住笑了，率先笑了出来，其他人见有人开头，也都轻笑出声，没想到平时那么不可一世的副院长，让陈小凡几句话整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陈小凡轻笑一声，挖苦道：“这智商真让人捉急，还海归？我看海里的乌龟还差不多！”
“你你你……”
张云峰气得跳脚，脸上的青筋直跳，浑身**，指着陈小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行了，一边呆着去，你根本就没有嚣张的资本，学着点吧！”陈小凡瞪了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张云峰一眼，老气横秋的道。
“你……哼，我今天就不走了，看看你小子到底有什么手段。”张云峰气得直接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气喘如牛的直喘粗气，哪还有半分院长的样子。
李淳刚摇摇头，这张云峰根本就没有一点做医生的胸襟，自己这是瞎了狗眼去请他来做院长了。
陈小凡看也不看如小丑一般的张云峰，径直走到床前仔细打量起莫雨来……
众人都大气不敢出的看着，他们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没准就能创造出奇迹也说不定。
“哼，装模作样！”他们不说话，不代表张云峰不说话，坐在凳子上一脸怨毒的瞪着陈小凡。
陈小凡呵呵一笑，“装模作样也比你这个不思进取的人强。”
“你叫莫雨是吧，你的这些长出来的部位疼么？”陈小凡用手按着莫雨那些长出来的树皮一样的角质问道。这些角质非常硬，真的很像是树皮。
离近了看，莫雨长得非常漂亮秀气，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和自己的年纪相仿，可能还会小上一些。
事实上，不光她的手和脚有，身上也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就像是撒落在身上的牛粪。
莫雨仔细盯着陈小凡，有些好奇的打量他，以前给她诊病的大多是一些老气横秋的人，像陈小凡这么年轻帅气的还是头一回。
莫名对他有种亲切感。
“嗯，按起来疼，而且有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疼。”莫雨扑闪着大眼睛，有些怯生生的回答着。
陈小凡语气轻柔的道：“把手伸出来给我瞧瞧。”
莫雨点点头，慢慢把右手从被窝里拿出来。
陈小凡不禁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