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矫情
作者:泷钥流金      更新:2019-10-19 00:07      字数:2166

傻逼武伊娜。

做节目访谈,面对大众,主持人问她和唐屹潮的事。她当然不会说她是唐老太太弄出来、开始想笼络唐屹潮、后来又用来恶心他和海家人的一个幌子。她话里话外暗示,甚至挑明她把唐屹潮甩了,原因是唐屹潮不行,让她守活寡。

事实上,唐屹潮跟她确实是不行,临门一脚掉链子,谁受得了?

不只是跟她,唐屹潮跟郭敏行也不行,跟行也不行。

六年前,唐屹潮那啥骨折好了。郭敏行来找他说分手,提出赠送分手炮,多么有情有意的前女友。可就不是关键时刻掉链子了,而是从头到尾疲软。

任你千呼万唤改成千锤百炼,我自巍然不动一直软。

气死两个小丫挺的。

这些年,就连唐屹潮也一直认为自己不行,却不知道那是他骨子里的洁癖,太脏的女人,不碰。他有这点执念,与他血肉相连的亲老弟一丝不苟地执行,才给别人、也给他自已造成了不行的假相。

殊不知这正是他潜意识里的执着与任性。

现在好了,狗屁的病都没有,精神着呢,能干着呢。

看到唐屹潮躺在她身边,双目微闭,呼吸匀称,脸上透出满足后的舒畅与愉悦,睡着了,江小月轻轻趴到他怀里,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手向下伸去。

“别动,疼。”

“你还疼呀?”江小月的身体重重压在他怀里。

“就行你喊疼呀?比第一次还邪乎,哼!”感觉到她要变脸,唐屹潮赶紧把她搂到身上,紧紧吻上去,不让她出声。

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在私密的空间,江小月都怕他提第一次。因为她的第一次是明码标价的卖,即使买的那个人让她一见钟情,喜欢伴随希望。可那也是让她充满无奈、耻辱与恐惧的第一次,每每想起都会心颤。

这些唐屹潮都清楚,也理解,但他必须要提。

既然认定了她,想着厮守一世、相伴此生,就不能遮遮掩掩,必须让她去正视过往。帮她从心底克服恐惧,认为那不是无奈下的耻辱,而是美好的开端。

他买下了那座宾馆、重新装修。从今以后,那个房间不再是一夜荒唐放纵的交易之所,而是一个让两个素昧平生的男女相识、相知、相爱的源头。

江小月被他吻得都喘不过气来了,她推了几次,都没推开他,只好认命地放弃,静静调整呼吸。感觉到他啃得力度稍稍放松,才掀开他,长长出了一口气。

她经常回忆,回忆深深留在她记忆里的无奈、心酸、痛楚和紧张。在看清是他时,她的喜悦与激动,也交织着耻辱与自卑。

她在写小说时,写到男欢女爱,总会去回忆她和他之间那几次。因为是他,她感觉不一样,以至于代入感极强。

可她不愿意让唐屹潮提起。

她也知道唐屹潮不顾忌她的感受去提那一夜是让她更好的克服当时留下的阴影、痛楚与束缚。他们走到一起,那一夜即使是卖,也是一切美好的开始。

可她却忘不了、做不到。

唐屹潮放开她,又道“你真的比第一次叫的声音都大,有那么疼吗?”

江小月很小心地蜷了蜷腿,感觉好了一点,又推了他一把,“躲开。”

“干什么?这么凶。”想提上小内内就不认人吗?

“我尿急,想去卫生间。”

“哦!用我抱你去吗?”唐屹潮很自然地勾出一道媚眼。

“不用。”她回答得很生硬,想到之前看过一个写文糟点大集合,又笑出声。

有一个作者写男女主那啥之后就不想分开了,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好做吗?相爱的人连便便的臭气都闻不到吗?

真难得。

江小月表示对此接受无能。

两个人再好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彼此懂得适可而止才能更好相处。

相爱的人也一样,适当保持距离恰是更懂你的珍惜。

她掀开毯子下床,滴在雪白的缎面床单上的点点红梅呈现在两人眼前。

“怎么还有呀?”唐屹潮指着点点红梅,隐藏了眼底的笑意。

江小月长吸一口气,暗暗咬牙,问“忘记我受伤了?”

他能忘吗?差点把他吓死。

“大夫技术不错。”

“那当然,换成别人,感受更佳。”江小月憋着一口气看向他,“我知道你怀疑什么,就是,你能怎么样?”

“江小月,你是不是有病?”唐屹潮把毯子蹬到地上,拣起衣服穿上。

“你才有病呢。”江小月把下唇都咬出了血痕,还是忍不住流出眼泪。

她不想让他看到,胡乱擦了一把,穿好衣服,也没去卫生间,就捂着脸往卧室外走。唐屹潮追上来拉她,被她甩开了,到门口才被他一把拉到怀里。

“你这么出去象什么样子?让别人怎么看你?”

“谁爱怎么看就怎么看,我都卖过了,还怕……”

唐屹潮高高抡起手臂,落下来没打她,却捂住了她的嘴,“江小月,你给我永远记住,再让我听见你说这句话,我会抽你耳光,疼不疼你自己知道。”

江小月在他手上咬了一口,才推开,“我说错了吗?”

“你再说一句你没说错,你敢再说你没错吗?”唐屹潮沉下脸,想斥责她一通,看到她满脸是泪,又心疼不已,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又紧紧抱住她。

“你问就是怀疑我,你肯定在想她一定修补过,再碰上出大价钱的买家还是处儿,还可以迷惑人家。你就这么想的,要不你也不会问,是你先问我的。”江小月一边哭一边说,眼泪糊了满脸,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哭得越厉害。

唐屹潮拥着她走了几步,把她甩到沙发上,叹气说“你就作吧!你就矫情吧!这也不怨你,天下母乌鸦当然一般黑,要出了白的就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了。”

“我怎么作了?我怎么矫情了?”江小月忽然想到这两个问题不是重点,又问道“你有过多少母乌鸦?我知道的不许再提,交待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