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该发生的
作者:小嚣张up      更新:2019-07-25 00:36      字数:2063

其实我清楚我那时候脑袋还是可以思考的,还知道自己是谁,还能分辨一切事物。可是醉酒后是会影响人的一些行为的,我慢慢地捧起眼前这张脸,慢慢地凑过嘴去亲吻他。我的思维已经不足以观察他更细致的反应,只记得他保持着之前的那个姿势不动,没有拒绝我的亲吻,也没给予任何回应。我将其理解成是对我的一种羞辱。于是闭了眼更加专注地吻他,我想要是他一直不回应我我便一直这样吻下去。

终于听见他闷哼一声,像是不打算再克制的样子将我整个人搂进怀里,一只手扶着我的脑袋,舌头钻进我的嘴里紧紧地纠缠撩拨着我的。我双手搂上他的脖子,贴得他更紧了一些。沈东的吻总是很温和的,像春日里的微风,和煦又美好,而他的吻带着浓烈的占有欲,像是随时要将人啃食得骨头都不剩。

我残存的一点意识在判断我自己,说我真是堕落了,可那点意识又告诉我没关系。一方面似是要对沈东对我的背叛找到一个发泄口,另一方面大概是我的身心并不排斥这一切。

他一边忘情地亲吻我,一边解开了我上衣的纽扣,我不愿意落得下风,也将他的上衣解开,一寸一寸,双手滑过他的肌肤。许是觉得这对男人而言算不得什么,抽了手出来摸到了他的皮带。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雷宇安倾身下来将我压在了沙发上,双唇终于离开了我的,望着我眼睛几欲喷出火来,沉声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带我离开了包房,乘电梯径直上了搂上的客房。他搂着我,我想要是他松手的话我肯定会站不稳。我想要挣开他试试自己究竟还能不能站稳,他似乎有些恼怒,气急败坏地将我抱了起来。脑袋晕晕乎乎的,悬空跟着他走路的节奏一颠一颠的,很快又着了陆,他将我扔到了床上。

是在疼痛中清醒,头疼,全身都疼。屋子里一点光线都没有,我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躺在一个男人怀里,清醒了,又像是还没有醒。我试图从男人怀里起身,这大概扰醒了他,他撑起身子在我额头亲了一下。我想他反正也醒了,便摸着床头的开关开了灯。床上地下全是衣物,一片狼藉,凌乱的床单上暗红的血还是让我难过了片刻,我的身下垫了件他的衬衣,估计是他给我垫的。

我尽量让自己起身的姿势正常点儿、无所谓点儿,就好像这只是一件再渺小不过的事情。捡了衣物一件件往身上套,从醒来我一句话都没有对他说,不是有多伤感,而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起身下床赤着脚走近我,然后从身后抱住我。这真是一个过于美好的姿势,可是我想我和他的确没那么熟。

“干嘛去?”刚醒来还是睡梦中迷蒙的语气。

“回学校。”我顺势离开他的怀抱继续穿衣服。

“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吧,你这个状态我不放心你离开我。”他满脸认真的样子。

我故作轻松好笑的样子问他:“哪种状态?你是指出轨失恋的事还是酒后失身的事?”

我坚持离开了,毕竟于我而言,他还是只能算一个陌生的人。

出了酒店才发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俨然是中午了。手机早没电了,确然没有回学校的打算,打了车直奔肖嚣租的住处。

她开了门见到我趾高气扬地骂了我一通,说我电话一直不接,急死她了。看她那样子显然是不知道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我在她那里洗了澡,穿了她找来的干净衣服。和她一起吃饭的时候跟她说了我想找房子,我自知我的心还没大到能和陈佩佩共处一室。肖嚣这里我也是不能常住的,汪志诚住这里。

她应了我,说帮我找找看。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说:“除了那件事还有什么别的事好让我操心的。”

我一瞬间明了,是黑子又要钱了。

黑子是开地下赌场的,汪志诚跟着他做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大概是见别人赢钱了心里痒痒,自己也开始赌,渐渐成瘾,赌得越来越大,输得越来越多,找黑子拿的赌资数额越来越大。黑子的钱当然没有白拿的,高利贷,利息是按天算的。肖嚣在盛世陪酒也是为了还这些钱,刚开始借的少,还能勉强应付,可是前面的还没还清,汪志诚那个不争气的又开始借。到现在肖嚣拼命赚的钱有时候连还利息都不够。

认识肖嚣是年前的事,上学期末,我常半夜在宿舍外的走廊和沈东讲电话。我在走廊见过她两次,隔我七八米远的样子,蹲在那儿吸烟。要是我们都没什么动静的时候,走廊的灯全熄掉了,我只能隐隐约约见到一个人影,还有明明灭灭的香烟。

第三次在走廊碰见她的时候,还是像之前一样,她蹲在那儿,我在离她一段距离的地方和沈东两人互诉衷肠。当我打完电话的时候还是习惯性地观察她一眼准备回宿舍睡觉。我见她一直在按打火机,很急躁地想要点燃一支烟,可是怎么按打火机也没有喷出火苗。我默默走上前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精致的打火机递给她,她满不在乎地拿了,点燃手中的烟后才问了句:“抽烟?”“不抽,给我男朋友买的礼物。”她弯起一边的嘴角笑了笑说了句:“真好。”我们两人沉默了很久她又问我:“你最烦恼的事情是什么?”我没想到她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想了一会儿才如实回答:“大概是有早课的时候要起早床,你知道的,武汉的冬天冷得不像人生活的地方,每次从被窝里爬出来都需要太大的勇气。”她又笑了笑,使劲吸了口烟又重复了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