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草原涉险
作者:小嚣张up      更新:2019-07-25 00:36      字数:2383

星期五只有两节课,我翘了课早早出发了。我要去若尔盖草原。由于是淡季,机票并不贵,所以选择乘飞机先到cd。星期五加周末,我想着再翘个两三天课,这趟行程时间就足够了。

肖嚣骂我,说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范儿了,要跟着人家学旅行。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心里乱糟糟的。偶然在贴吧看见一篇在四川游玩的帖子,那些照片很美,很震撼。而我在学校实在静不下心来,便有了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行程。

到cd还很早,去草原的车来之前就联系好了。下了飞机又赶紧打车到约好的地方与他们汇合。一路奔走也算风尘仆仆。

带我们去草原是一辆越野车,包括司机一起四个人都到齐了,专门在等我。司机是个看起来很和蔼的大叔,三个游客两男一女,都是学生模样。简单介绍一番我们一车人就出发了。

从cd出发两个小时的样子,到了汶川,虽然很多地方都重建了,但是通过地震遗址还是能感受到当初那场灾难有多可怕。

过了汶川没多久遇到一个寨子,司机介绍说那是桃坪羌寨。我觉得这里的建筑特别有意思,像是碉楼一样,透着浓重的历史感与神秘感。听师傅说这个寨子里的村民过着田园牧歌式的生活,我暗自觉得遗憾,时间不够,不能在这停留。

后面的路途就没什么看点了,沿途能明显感觉到植物越来越低矮。偶尔同行的人会聊上几句,但大多数时间大家都是安静的,有时会睡会儿觉,或者听歌看风景。我塞着耳机听着歌,欣赏着一路的风景,车窗开着,风涌进车内,吹动着我的头发。我享受着这旅途带来的寂寥感。

我在这旅途中,想着雷宇安。

从上次他走后又是半个月的时间,仍然是什么消息都没有,没出现过,也没联系过我,连他的朋友我也没再见到过。我恍惚觉得他也许是我在某个错乱的时空遇见的。可是生活毕竟是生活,没那么神奇。我也清楚那不是梦,一切不过是有钱公子的消遣。

其实我自己心里知道。那天,他搂着我深情地、轻轻地在我耳边唱:“只想在睡前,再听见你的蜜语甜言”的时候,我便心动了。

我一直知道,像他那样的男人太容易让人心动了。

渐渐地,偶尔会看见牦牛或者经幡。等看到草原的时候,夜色渐浓,气温低得不能再开着车窗了,我靠在车上,有些头疼。我想也许是因为最近睡眠不好或者舟车劳顿,估计靠着歇息一下会好些。

谁知,过了很久,头痛有增无减,已无心欣赏窗外的风景。同行的伙伴也察觉出了我的异样,问我怎么了,我苦笑着说头疼。这下子,车内的人都说我肯定是产生高原反应了。师傅说到了查真梁子,海拔四千三百多米。

我走得急,没有研究这些问题,听他们这样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恐慌的。我问师傅到住宿的地方还要多久,师傅说:“今晚住在红原县城,还有个把小时就到了。”

我想着坚持一下,到红原好好休息下也许就好了。同行的一个男生给了我两支葡萄糖叫我喝了。我喝完靠在车上,始终是半睡半醒的状态。

同行的人都挺好的,一直关注我的情况。看他们的样子还有我难受的程度,想来高原反应不是好玩的。

到红原县城的时候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行动也变得不正常,下车都需要同行的伙伴搀着才能完成。他们见我情况这么严重,不敢大意,商量了一下将我送往了县城的医院。

医生说我高原反应还挺严重的,让我先留在医院吸氧,等情况好转再赶紧下到海拔低的地方。我吸着氧气,意识还算清醒,不好耽误大家的行程,说我会给我朋友打电话来叫他们接我,让他们先回旅店休息。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求救,人生地不熟的,近乎有些绝望了。为了不耽误他们的行程,我像模像样地给肖嚣打了个电话。心里想的是吸了氧明天应该会好些,到时候再想办法,看有没有回cd的车。想来是我说得并不清楚,同行的一个男孩儿将电话拿过去给肖嚣说明了情况。我也不知道肖嚣听到了会不会急死。后来其他人都回旅店歇息了,留了那个男孩儿给我作伴。我没想到刚认识的朋友可以这样照顾我,不无感动。

虽说吸着氧,但其实还是难受的,头还在疼,精神状态也十分不好。我很快就睡着了。

我梦见雷宇安了,他抱着我,对我露出一脸宠溺的微笑。我对着他哭了,我说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睡梦中我觉得似乎是有人在摸我的头,像极了雷宇安。

我睁开眼,一眼便看到那张,我思念着的脸。

他稍显疲惫的样子,一脸温柔地对我笑。我瞬间绷不住,眼泪决堤。

我起身去抱他,他张开双臂将我搂在怀里,抚着我的后脑勺轻声问我:“怎么了?小宝贝儿。”

那一刻,我觉得好安心。靠在这个怀里,就觉得一切都过去了,什么糟糕的事情都会解决掉。

病房里只我一位“病人”,但我却忽略了还有一位同行的旅伴。我终于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跟他说谢谢,他摸摸脑袋,一脸憨厚地说:“你朋友来了就好了,我先回去了。”

雷宇安是凌晨五点到的。那一天,我和雷宇安挤在狭小的病床上说了很多话。草原上的凌晨很冷,我挤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

“为什么要瞎跑?”他望着怀里的我问,虽说是责怪,却也问得温柔。

我也不回答他,抬起头和他对视,笑嘻嘻地问他:“你怎么来的?”

“虞沫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急死了,我也急得不行,赶紧订了机票到cd然后又开事先联系好的车,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他的声音略显疲惫,却也十分好听。

“你怎么抱我这么紧?”他问我。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再抱紧了他一点。

“你为什么今天这么乖?是不是真的要脆弱的时候才可爱一点?才知道要依赖我?”他拿我打趣。

我不回答他,咯咯咯笑着去咬他的下巴。胡茬都出来了。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着一条藕色的长裙,好看极了。你蹦蹦跳跳地给男朋友打电话,笑得一脸灿烂,毫不掩饰你的开心和欢喜。”他沉吟片刻又说:“那时候我就想,要是我是你电话那头的人,我该多满足。”

我听他低沉的声音说着这些话,听得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