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午夜的幽会
作者:乱飞沙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628

汉瑞回到了小旅馆,沿着幽黑的过道走到尽头,用残缺不全的钥匙吃力的扭开生了锈的破锁,门吱吱呀呀的推开了,好不容易摸索到电灯开关,开关间隙冒出的电火花还是吓了他一跳,昏暗的灯泡有气无力的散着仅余的光亮,仿佛随时就会熄灭似的。

低声咒骂一声,汉瑞一**坐在硬板床上,破烂的被子出阵阵霉味,突然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床底窜出,一溜烟的向屋角的墙洞跑去。汉瑞惊的再次跳了起来,又种种落回到床板上,硌得**一阵剧痛。

“***,什么鬼地方。”汉瑞终于破口大骂,刚才受的屈辱一股脑浮上心头,汉瑞更加懊恼起来,脚一甩,一只皮鞋飞向木门,另一只却飞向窗口,险些出去。

汉瑞向后一仰,双手背在脑后,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呆。

已经没有钱了,口袋里只剩三十卢布,刚才唯一的一张整钞已经变成那一大捧没起到什么效果的玫瑰了,一想起艾伦夫人那张脸,汉瑞更加愤怒了,“都是那个臭婊子,要不她阻拦,维利亚今晚说不定就是我的了。”回想起那光滑如丝缎的肌肤,充满弹性的两团柔软,衣服里透出的淡淡的处女幽香,特别是象水蛇一样充满动感的腰肢,汉瑞不禁兴奋起来,一边想象着,一只手不知不觉的移向下体,用力摩挲着。

脑海中正幻想着维利亚**的身体,幻想自己的坚挺即将突破那层柔软的瞬间,一张凶神恶煞般的络腮胡子脸突然狞笑着代替了艳若桃花的维利亚,汉瑞一个激灵,刚刚准备射的坚挺如同放了气的气球,顿时软成了小泥鳅。

一身冷汗投体而出,耳边仿佛又传来大胡子的声音,“汉瑞先生,你上次赌钱欠我们的2o万美元,加上利息一共是78万美金这个月底可就到期了,我是特意来提醒先生早作准备,那时我并不希望听到从你的嘴里说出没钱两个字,你看这把匕可是古波斯的国宝,是我重金收购的,不过我一直没舍得试试它的锋利程度,我不希望汉瑞先生你成为有幸成为它的试验品,要不你看是割腿好还是割鼻子好呢。噢,对了,我听说你是花丛高手,舌头的功夫和那里是你的两大利器,很多上流女性非常迷恋,我看就把他们从你身上分离出来,送给她们,解决她们的相思之苦,我想她们会感激我的吧,先生你觉得怎么样啊,哈哈!哈哈哈。”随着阴森的笑声,一道寒光闪过,匕飞出二十多米,钉在墙上还出嗡嗡的轻颤,随之,匕经过的一个花瓶颈部慢慢滑落,摔得粉碎,瓶口切面光亮如镜,闪着妖异的光芒。记得当时自己两腿软,大胡子走了很久自己都没能爬起来,最后才现裤子已在不自觉中湿透。

每次回想起来,汉瑞都觉得是一场噩梦,背脊凉。汉瑞冲到卫生间,用浑浊的臭的水淋了淋头,稍稍定了定神,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奔回房间,从床底拖出一个行李箱,打开箱盖,里面是几套礼服,汉瑞在其中一套黑西装里紧张的摸索着,终于,一张皱皱巴巴的小纸条出现在汉瑞手中。

汉瑞取出皮夹,拿出仅剩的3o卢布,想了想,又把它放回皮夹,把小纸条摊开弄平整,也小心地放入皮夹里,长长舒了口气,将那套黑西装换上,顿了一下,又找出一副墨镜别在口袋,分别从窗台下面和门背后找到鞋子,穿好,紧了紧领带,走出门去。

来到街上,正好遇到一个小贩,买了一包香烟,换了几个硬币,找到一个电话亭,汉瑞从皮夹里取出小纸条,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

远处圣埃萨大教堂传来12点的钟声,圣彼得堡的街道即使在半夜依旧人丁兴旺,自从前苏联一夜解体后,西方的意识形态彻底摧毁了这座英雄城市人民曾经无比坚定地意志。街道两边不时的出现打扮花枝招展的妖冶女郎,薄黑纱手套上夹着一支香烟,或倚在商店橱窗玻璃旁,或靠在广告杆的阴影里,不时将挑逗的眼神飞向来往的行人和车辆。

看着窗外那些放浪女人高挑的身段,迷人的脸蛋,汉瑞不禁有些走神,旁边一个带礼帽的男人看在眼里,嘴角略显嘲讽的翘了一下,打了一个响指,司机保镖会意的将车减并打开后车窗。男人注视着汉瑞的眼神,当看见汉瑞盯住一个金的白种混血女人,眼睛里猛然掀起**的巨浪时,男人微笑着又打了个响指,车停住了。

男人侧过身,向那个女孩勾了勾手指,女孩甩掉烟头,扭着性感的腰肢走上前来,一只手搭在车顶,弯下腰,露出非常职业的笑容对向汉瑞,“hi,先生,晚上好,这车真不错,可以搭我兜兜风吗?”看着女孩半露在外并挤在一起的雪白胸脯,汉瑞双目直,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当然,不,这个……我是说……”

看见这家伙如此失态,男人心中冷笑,一招手,让女孩上了车,同时向司机吩咐道:“格雷洛夫,把车开到纳夫斯基大街附近的那家法国餐厅,对,就是上次我和鲍罗丁见面的地方,我要和这位先生用餐,顺便谈点事情,而你把这位漂亮的小姐送到附近的酒店,安排住下,两个小时候再来接我们,明白吗?”“是的,先生,两个小时后。”

一个小时后,汉瑞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吞下了口中最后一口食物。好久没有品尝过这些高档的法国料理了,自从上次正在与某个伯爵夫人偷欢被当场捉奸在床,被迫支付了一大笔遮羞费,而后仅剩的钱又彻彻底底输在牌桌上,并且还欠了高利贷,从此生活窘迫,风光不再,每天只是为能吃上面包愁,一想起马上到期的债务,还有那把寒光逼人的黝蓝匕,一个寒战终于把他拉回现实,并且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嗯,这个,先生,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汉瑞小心地问道。

“哈哈哈,汉瑞先生,不要紧张,你可以叫我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