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替罪羔羊
作者:美食美客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810

许文娜身着一件紫色皮衣,修长的大腿上紧紧绑着条凯撒皮裤子,蹬着高筒长靴,从本田里走出来。

今天的天气不再那么刺冷,可一身皮具的她小心翼翼把那白皙的手也牢牢保护在皮手套里。关上车门的一刹那,她已经出现在武汉广场的地下停车场里。

武汉广场,武汉人都不陌生。在汉口中山公园对面,其商业辐射力就连与它几站之隔的顶级购物商场——新世界百货都自叹不如。在汉口,不,应该说在整个武汉,哪怕就是在整个华中地区,武广都是所向披靡的。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评价呢(不要说我在闷着意淫,我要说的都是实话)?北京,上海以及广东深圳那边的,只要喜欢玩百货的,都非常清楚,武汉有个什么样的‘怪物’(对人力所不及的东东只有用常规词汇来修饰它)。有的商团还经常排出优秀人马,来汉学习武广的营销模式。

为什么这么牛?我只告诉你,在今后的几年时间里,武广的销售额在全国百货业(记住了是全国),连续排第一。

偶尔当第一那可能是运气,可连续排第一那就是实力了。

武广门前有两座巨大的铜像(我估计里面全是铅),一个是手持大刀的巨人,另一个是举弓欲射的半人马。它们的作用在我看来就是两门神,用武广自己的人说是什么企业文化。

许文娜身着一套皮装,穿梭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今天不是周末,可在武广的地盘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涌现出来。

在那半人马前,许文娜停下靓丽的身影,挑染的栗色长,有规律盘扎在脑后,白皙的脸庞水润光滑,弹性十足。柳眉凤眼,精致的鼻梁,小巧的樱桃嘴。整个感觉从油画里飘逸出来的一大美人。

半人马周围开始有人在徘徊,他们是有规律的用眼睛死瞅着一套皮衣的许文娜散步。这帮人中以那些春节过后,跑到武汉市打工的民工居多。

但其中也掺杂着一些逃学的学生;等女朋友的单男;街头传单的兽男。

传单也是混生活的一种,我们不排斥也不反对他们,都是靠双手吃饭的,劳动光荣。可有的时候,事情做的过火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我曾见到过一洗水传单的,逮谁‘咬’谁,每个人都要纠缠到你要对他动粗才行。那种洗水绝对不是宝洁公司或者联合利华优质产品,可却往往与它的产品只差一个字,而且连同包装颜色设计在内,都非常相像,让一般的人猛一看真假难分。买回家,润护焗油什么的不敢保证,我只保证让你掉成一秃子,这我敢保证(我不是宝洁的托,也不是丝宝集团的,本人喜欢用香皂洗)。

还有一种人,他(全都是指男的,为什么?这和他后面的劳动量有关)手里拿着一套包装精美的护肤品和几张广告宣传单,站在人流量非常多的地方找人。不要误会,不是找熟人,也不是接人。

他们专门在人群中瞅,瞅那些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岁上下,最好背着一些行李,提着大包小包的外地女性。从外貌上,他们一般是看穿着打扮,以及跟你谈话的口音,就判断你是否是外地人。

只要确定你是外地人,他们就好办了。先,他们会给你递上一张制作精美的宣传单,大言不惭的叙说他手上的产品是如何如何牛逼。你多半会摇摇头继续走人,然后,他又会以非常温馨的笑容递给你一套制作更精美的护肤品,让你闻闻味道,试一试效果。

那个味道是什么我没闻过,他们也不会找象我这样的熟男去推销那种护肤品。我只知道,有很多外地女性在闻过之后,又在他们的怂恿下,摸了一点在自己的手背,胳膊或脸上。

大错铸成,天下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越繁华的地方,隐藏的邪恶越肮脏。

你摸过的有指纹啊,我怎么卖给别人;你用过的啊,怎么可以不买就走什么,你要叫警察,那你就叫把,用了东西不给钱的事我倒要看看天理何在?

外地女性最后都选择拿起行李准备逃跑,这个时候推销人为什么都是男性的作用开始挥了。我坚信手里拿着几张纸以及一两件伪劣商品的男人,是无论如何跑的赢有大包小包行李的女性的。

后来,后来多半是给了钱完事。没有谁去为了十几块钱的事情浪费自己的时间,再说那不是抢,他还是会把三无‘商品’给你。看到那华丽的精包装,一般人就都算了。

说了这么多,我只想告诉你,一般你在街上遇到我刚才说的情况,多半是一开始笑容可掬的用普通话给你打招呼:“你好,打扰你一点时间,我们公司的xx产品”

等你不买他的商品,坚持走人时,你就再也听不到他那彬彬有礼的普通话,他会面目狰狞的用武汉话低吼道:“用鸟老子的东西还敢跑,你七(吃)多了撑不过,搞邪鸟?”

千万别误会,你们这时候听到的也不是他的母语(武汉人虽坏,一般行骗也都用方言,坏就坏的地道)。

我只所以称他们为“兽男”就是很痛恨这一点:明明也是外地来汉打工的,不学无术(不过还是学了两种方言:北京话,武汉话)也就算了,还穷凶极恶的四处行骗。

他们每天干活中,也会遇见老乡,也会遇到熟人。但是,为了利益,他们可以磨灭良心,磨灭最起码的道德底线,去换取那不算太多的利益。

关键是,最后用武汉话去威胁别人时,让我感觉很难受。我们生活在江汉平原上,我们说着地方特色很浓的语言,曾几何时,武汉人变成了脏乱差的代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