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暑假过后,都变了(求票求收藏)
作者:肯德基达叔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88

两个月不见,萧仁觉得徐茂又苍老了很多,不但一脸的皮肤被夏天的烈日烤得包黑,而且头也脱得逼他濒临剃光头的地步。

不止徐茂老了,杨伟帆和a1kman等也成熟了不少。转眼已经初三,他们调好了充当学校老大哥的心态。而且事实上,学校也要求他们必须要有这种意识。教室搬到了三楼,宿舍也搬到了三楼。

螳螂依旧是不长几斤肉,不过他提着背包走进宿舍的时候着实让萧仁等人有种震撼的感觉,除了头留得老长,而且左手臂上刻了一个“情”字。到了初三,他们这些所谓差班的学生便会让学校头疼。

螳螂一放下背包,看到徐茂的苍老,不禁走近,开玩笑问:“徐茂,怎么衰成这副模样?是不是暑假**过度导致肾虚?”

徐茂脸红,真想给螳螂一阵暴打,因为实在无以回答,但谁都知道螳螂一向口无遮拦,有什么屁就放什么屁,而且他只是在开玩笑,所以只得冷笑道:“你才**!你是公认的黄鼻。”

其他人也被螳螂的话触动,没想到时隔两个月重逢他第一句话爆出的就是一个敏感词“**”,所有人对这词知其一不知其二,既感害羞又觉得好奇。

林招妹和牛滔滔走后,宿舍一直空着两个床铺,到了新一年,这两空位便被两个刚升初二的学生顶上。一个叫林志阳,个子小小的,戴着一副深度眼镜。林志阳似乎比较怕生,抑或是不太习惯和学长住一起,他收拾好东西便缩到床上,捧着一本英语书装着很认真地预习,对新舍友的谈话不闻不问,只在螳螂说出“**”的时候顶了下眼镜瞟了他一下。另一个新成员叫刘华生,他看起来就比较滑头。萧仁一听他说话就想象到小痞子胡文伟。

刘华生想要讨好学长,请缨要给舍友讲一个关于**的有趣故事。其他人由于好奇没有反对,螳螂自是拍手赞成,对刘华生另眼相看。

“我们村有个**王,初三刚毕业。”刘华生未讲完先笑,“听说因为**过度,他那双手变成了淫手,他一看到自己的手,就会被勾起**……”

所有人哈哈大笑,实属奇闻。

“靠!这故事我听说过。你那老乡是不是读三班的那个黄毛何?”螳螂惊讶地问。

“是啊!你认识啊?”刘华生也是一阵惊讶。

“和他喝过一次酒,他也算是前一年学校的淫王啊。你说的这故事好像也是他自己爆出来的,听说是在离校前几个星期的一次同学聚会上,他酒喝多了……”

林志阳笑过,自觉罪过地感到失望,怕是跟一群色狼住同一个窝。

杨伟帆等人则是自觉落后,一个学弟说出“**”这词都那么自如,而他们则是连听见都要装出扭扭捏捏的样子,未免太假装正经。

李文新哈哈大笑过后,口渴想喝水,现自己从家里灌来的茶水已经喝完,而他还没来得及到食堂打开水,于是他的脑筋又急地转了两个弯。

“两个小兄弟还不知道学校打水的地方在哪吧?”

刘华生笑着聆听,表示乐意请教。

“就在食堂,待会你们打水的时候也顺便帮我带两瓶。帮学长打两瓶水不会介意吧?”

刘华生一脸假笑,怕第一天就得罪舍友,自是装出无比荣幸。

到了初三,到处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那些所谓没用的历史、地理、生物课等都已消失。语数外充斥着大部分的课堂,每门功课都在计划着第一轮的复习。而唯一能够获得轻松的体育课也由原来的两节课挤成一节。初三的时候多了一门化学课。艰辛了一年,穿梭在各种实验和繁琐的化学公式里,离校之后大多人只记得原来屁是由很多化学成分构成的,一个屁的诞生其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为此,有必要对那些天天能在嘴巴上放出无数个屁话的人做出钦佩。

韩艺原本的短已经齐肩,看起来成熟了不少。自从没有等到韩艺的回信,萧仁对韩艺的那份感情失去了不少信心,即便擦肩而过,他也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时常在走过韩艺的身旁时会在几步之外回头,只见她总是径直自个儿地继续走着,心里总会觉得失落。而韩艺到了新的教室,桌位被调在靠墙的地方。他再也无法透过窗子看到韩艺的笑容,这对萧仁来说是个很难适应的习惯。然而学习紧张了,他也权衡了一下轻重,如果最后一年,他再不拼一把就错失了考上重点高中的机会,永远也走不出萧家村的城门。他深知自己想跳出农民的大门,和韩艺之间莫名多了那些隔阂或许可以让他专心地复习功课。想念韩艺成了他继复习功课后在校园生活中的第二件事,然而,依旧保持着那个习惯:在放学的时候最后一个走出教室,静静地坐在教室的窗口看着韩艺从校园走回家。只是林金花离校之后,韩艺经常会是一个人,有时会想象她是不是也会有觉得孤单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对别人想念。

学校的老师总是强调认真复习功课的同时要注意分配适当的时间锻炼身体,因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每一届的中考总会有几个学生在考场晕倒,或是临近考试前几天才病倒。这些学生有的学习成绩特别优秀,在老师的眼里是靠上重点的主要人选,结果却功亏一篑。其实其中大部分病倒的学生不是因为体力透支,而是因为精神透支,临近考试的那种紧张经常叫人崩溃。

萧仁、杨伟帆、李文新他们几个读重点班级的学生深知其中利害,约好每天早上五点半到篮球场打半个小时的篮球,六点准时早读。因为学校只有两个篮球框,除了早上那个时候,其它时间都是爆满。第一天早上,几个人借了王富贵的篮球,只是追着篮球跑了几圈,将小指的一个很长的指甲拍断了,就觉得筋疲力尽,上课呼呼大睡。第二天早上,萧仁的嘴唇被杨伟帆的一个传球砸得破裂,于是从此放弃。反正运动过后人会觉得精神,这效果一直没有在他们身上体现过,他们运动后只有一件事就是觉得太累想睡。萧仁从小喜欢闭门看书,什么乒乓球、羽毛球、篮球等他都不曾入门。他唯一有天赋的就是扛着锄头到田里修理地球,而这恰是他最厌恶的运动。上天真是有点作弄人。

一次午饭过后,萧仁请杨伟帆吃雪糕。两个人坐在食堂里为那沉闷而紧张的学习生活深深透气。杨伟帆突然说起他在暑假里遇到了李贵兰。李贵兰回家度暑假,进城之后回来打扮就与镇里的人完全不同,以前她就是那么漂亮,现在更觉得高不可攀了。杨伟帆觉得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甚至和她说话也不能自如。

平时不会想起并不代表着就是忘记了。萧仁以为自己早已经不记得李贵兰的样子,没想到一听到她的名字,连她的气质,她最后一天出现在初二五班的每个表情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他陷入了沉默,嘴里的雪糕不停地融化,流淌到自己的胸口,透心的冰凉。原来,曾经有人将你放在心里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