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刚走出课室，莫问就感到自己右侧身体凉凉的。转头一望，他就现林清已将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好像以前伯爵夫人靠着自己的样子。

不知林清为什么跟出来，不知伯爵夫人为什么允许林清这样接近自己。莫问还没开口，卜林强的警察二哥就已怒冲冲地冲过来对林清吼道：“你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不准你接近卜林强吗？”

“接近他？谁接近他了，你看看这家伙是卜林强吗？你别以为自己什么都能管、什么都想管，做警察要讲证据知不知道。”

林清的样子本来就有些傲气，张狂起来时，更是没对卜林强的死鬼警察二哥有一丝客气。

不知林清态度为什么突然转变，卜林强的警察二哥怨怒一声道：“哼，你喊什么喊，我不管你跟着这个人想干什么，但你敢接近卜林强试试看，我一定会让你好看。”

说音落下，卜林强的警察二哥就又跟上了前面的卜林强。怔了怔，莫问禁不住骂道：“md，有这么自私的警察吗？不是你弟弟你就不管了，这种自扫门前雪的态度，凭什么做警察。”

听到莫问不满，林清也跟着说道：“就是，这家伙最浑蛋了，早几天就跟着卜林强一起来学校熟悉环境，好像Ｔ大成了他们家一样。”

“不管他想干什么，但你跟着我又想干什么？”没觉得自己与林清有多要好，莫问反问了一句。

“还能干什么，找你说话咯，不然只能跟那些愚蠢鬼怪打交道，简直闹心死了。对了，你能不能帮我烧点书，我想充充电。”

“充电？……你想我帮你烧什么书？给你烧东西，我会不会有问题。”虽然开始时是不怎么明白，但在想到自己曾给黎雅静烧合同时，莫问就大致明白林清要自己烧书也是有东西想看了。她也不可能像伯爵夫人一样好运，可以任由自己翻书给她看。

当然，莫问也稍稍试探了一下林清。

即便自己能看见她的事情已经无法继续隐瞒，可只要想起宋天德的事，莫问就不想陷入太深，也不想让林清知道自己有这方面经验。

横了横眼，林清似有些不屑道：“你能有什么问题，我只是现在记忆力越来越不好，所以想你帮我烧几本现行的法律书籍，好让我继续了解当前法律状况罢了。”

“了解法律状况？你了解法律状况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做鬼律师了。好像那个死鬼警察一样，虽然活在世间的鬼不像人一样多，但也是有很多纷争的，这种时候就需要我们鬼律师来为它们争取各种权利了。如果你有什么亲人没能投胎转世，你也可以帮她们介绍让我来打官司，很多鬼说话都不清楚，非得我们这种律师上阵才行。”

“打官司？你们向谁打官司？难道你们不但有鬼律师，还有鬼法官？”

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莫问有些愕然。

林清却一脸兴致勃勃解释道：“鬼法官虽然没有，但还是有一些城隍、土地什么的。毕竟不管别人烧了什么东西给我们，总有一小部分会被城隍收去享用。等你将法律书烧给我后，他们自然就知道我又学会了什么，就会派很多相应工作给我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做的，我可以保证你门门功课拿满分，你不用学习就可以毕业。”

双脸抽了抽，没想到林清竟想帮自己在学校考试中做弊，莫问说道：“考试的事情以后再说，虽然我没有需要你帮忙的没投胎转世亲人，但为什么你不去投胎转世呢！”

“投胎转世？我也想啊！但因为我还没从学校毕业，还没成为律师就死了，所以就要做上足够数量的鬼律师工作才能投胎转世！鬼律师的适用法律也和人类一样，他们最多也就是一些民事纠纷，不会要你烧太多书给我的。”

“放心，我也不会将你能看到鬼魂的事情说出去，不然你就麻烦了。”林清一副体贴样子道。

“我知道，你就是一个麻烦。”横了一眼林清，莫问觉得她非常没有自觉。

林清却也不介意，一笑置之道：“你说什么我也麻烦啊！虽然我的确是个鬼魂，但也能在很多地方帮你忙啊！如果你没有女朋友，我也可以勉强做做你的女朋友呢！”

“别开玩笑了！我老婆都有，怎么可能没女朋友。你先说说你想要我帮你烧什么书吧！我回去找找看再说。但你和那个警察为什么都能在阳光下出现，还是和你们身份有关。”

“那当然，警察、律师都是官身，死后也是半个官身，自然能在阳光下行走。虽然我是死后才成为鬼律师的，效果还是一样的。”

莫问只是随便敷衍一下，林清脸色却微微有些干怔。似乎因为什么事情有些不高兴，似乎又有什么地方略感不满。但在莫问现前，她又很快恢复了常态，解释两句，开始将自己想要莫问准备的书籍一一说了出来。

大概因为鬼律师的工作本来就不多，那些鬼魂所能起的纷争也只在少数，所以林清要的法律书籍也没过莫问可以承担的限度。

但即便如此，为预防万一，莫问也没急着答应林清什么。

这次他是绝对不会像遇到黎雅静一样，说都没说就给林清烧书了，至少他都得找人问问，看看有没有危险、有没有麻烦再说。

说完自己想要的东西，林清也没再缠在莫问身边，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但卜林强的警察二哥却依旧跟在卜林强身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过于溺爱的关系，人死了都还要守护在卜林强身边。

尽量不让卜林强的死鬼警察二哥觉自己能看到鬼魂的事，莫问在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就找个借口开溜了。

★每日一问：林清为什么突然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