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周扒皮”是瞎编出来的
作者:碧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901

过去的小学语文课本上有一篇课文,叫做《半夜鸡叫》,内容是:农村一个地主叫周扒皮,对待长工很苛刻。每到半夜他就起床,跑到鸡窝跟前学鸡叫,引起窝里的公鸡都“喔喔”地叫起来。于是,周扒皮让长工起床下地干活去。长工们气不过,就在半夜把周扒皮作为偷鸡贼,痛打一顿,出了一口恶气。

显然,这个故事是瞎编出来的。试想:深更半夜、地里也没有灯火,能下地干活么?周扒皮能舍得点上汽灯或者煤油灯让长工们打夜战么?

那时塑造的地主形象,除了周扒皮外,还有电影《白毛女》中的地主黄世仁,《红色娘子军》中的恶霸南霸天和泥塑“收租院”的刘文彩。

财主们对待穷人真的像黄世仁、南霸天、刘文彩那样凶残么?地主真的都是“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么?财主和农民的关系真的是水火不容、你死我活么?

请你读读著名作家陈忠实写的小说《白鹿原》。这本书真实的再现了旧中国北方农村的景象,书里就有对上述问题的答案。

像任何群体中都有坏人一样,地主中也有坏人,但地主不全是坏人。相反,其中大多数的地主,都是心地善良、乐善好施的好人。、周扒皮、黄世仁、南霸天、刘文彩只是根据阶级斗争的需要,集所有坏地主之大成塑造出来的艺术典型。在现实生活中那样的恶霸地主是极其少见的。

那时候,农村中的地主大多是“土财主”,他们家没有做官的,也没有在城镇开“大买卖”的,没有什么“靠山”。他们就是土地财产多一些,生活过的好一些。这些“土财主”——小地主、富农们胆子特小,一生小心谨慎,生怕惹祸。他们**尾巴做人,“树叶子掉下来都怕砸破了脑袋”,哪里还敢欺压农民?他们大多以慈悲为怀,乐善好施。叫花子来讨米,总是一碗碗米打,绝对不让他们空手而去。不要小觑了叫花子,其中就可能有某股土匪的眼线,如果轻慢了,说不定哪天晚上来一帮手执刀枪的蒙面大盗,把家里抢得精光……地主们连叫花子都不敢轻慢,哪里敢得罪长工?

地主们青少年时期大都受过严格的教育,是农村中文化素质较高的群体。儒家思想,深入骨髓。大多数的地主怜贫恤老、济困扶危、助教兴学、修桥补路、兴修水利;他们维护乡里、热心公益、调解纠纷、倡导文化活动(舞龙灯、赛龙舟、唱大戏等);举凡农村中一切需要钱、物的公益事业、慈善事业,都是由他们带头起,热情赞助并充当捐资、献物、出力的主角。遇到灾年,他们救灾赈灾,办粥场,免费供穷人吃;抗击日本,他们变卖土地财产支援抗战,送儿女投笔从戎,走向抗日前线……。

村长、族长的推举都是顺乎民意的,一般都是德高望重、学问丰富、主持正义、办事公平、热心公益的读书人。旧中国的政府对农村只管收苛捐杂税,很少拨出款项展农村事业。因此,大量地方事务便责无旁贷地落在本乡本土有声望的财主的肩头上。兴办公益事业和慈善事业需要大量资金,关键时刻都是他们带头捐献巨资,拿出白花花的银子来。于是,人人跟进,形成“众人拾柴火焰高”的局面。这样,才能募集到大量资金,才能办好地方事业。

财主与佃户,财主与雇工,大都和谐相处。遇到灾年,许多财主都能主动减租减息,让农民过得去,很少有逼租逼债的。佃户们也都遵守合同,如无特殊情况,都能主动按时交租;财主,特别是农村的土财主(富农和小地主),对长工大都是亲如朋友。主人和雇工同吃同劳动,每顿饭都有东家的妇女侍侯着,盛饭添菜,她们只能吃雇工的剩饭剩菜。春种开犁、三夏、三秋、冬季起粪,四时八节,都要给长工吃犒劳。还给长工买胶鞋、帽子,送围裙、衣服。麦收或秋收时,先用好粮食付给长工工资。年终还要“奖金”(粮食或现金)。对短工的工钱,一日一清,决不拖欠。长工和短工们也都尽职尽责,很少有藏奸耍滑的现象。小说《白鹿原》中的财主白嘉轩和长工鹿三之间的关系,就真实地再现了这种和谐融洽的东伙关系。

我生在旧社会农村,我们村的财主没有像周扒皮、黄世仁、南霸天、刘文彩那样的,他们都像《白鹿原》里的白稼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