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一切由贫雇农说了算
作者:碧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650

1946年6月,内战全面爆,国共关系彻底破裂。《五四指示》显然已经落后于形势。

1947年2月28日,蒋介石亲自飞到西安,部署突袭陕甘宁边区。3月11日,国民党飞机开始大规模轰炸**中央所在地——延安。3月19日,**中央撤出延安。3月26日,**中央在陕北枣林沟村开会决定:、周恩来、任弼时三人,率领中央机关和解放军总部留在陕北;**、朱德、康生、彭真、董必武五人组成中央工作委员会,**任书记。中央工委的任务是经五台往太行,进行中央委托的工作,其中之一就是召开全国土地会议,部署土改运动。

3月11日晚,**和朱德等渡过黄河,4月2日到达山西省临县的三交镇。4月4日晚,**和朱德等到达设在山西兴县的晋绥军区司令部。在这里,**和军区领导人贺龙、晋绥分局书记李井全、中央特派员康生谈了三天话,主要了解这里的土改工作情况。4月19日,**和朱德到达五台县的善义村。

一路上,**等详细调研土改情况和群众的生活情况。他们现土改运动开展的非常零碎,没有系统,没有把群众动起来;他们现群众的生活非常困难,有的农民一家人共穿一套烂衣服。他们感到了问题的严重。在善义村,**抱病给晋绥领导人写信,谈了一路上所见所想的问题。信中要求必须放手动群众搞土改,信中写道:“没有一个有系统的普遍的彻底的群众运动,是不能彻底解决土地问题的。目前你们的任务,就是要有计划的去组织这样一个群众运动,并正确地把这个群众运动领导到底。”还写道:“我们的任何干部,包括各级负责人在内,均必须受群众的、切实的、毫不敷衍的考察和鉴定。群众有完全的权利和自由批评与撤换我们任何干部,群众的这种权利,我们必须切实保障,使其不受侵犯。”4月24日,**中央把这封信转给晋绥分局,要求他们坚决执行。

充分肯定了**的这封信。7月25日,他亲自写了批语,以中央名义,转各解放区。

4月26日夜,**和朱德到达晋察冀中央局所在地——河北阜平县城南庄。4月3o日,**在晋察冀中央局干部会议上讲话,分析全国大势和土改问题。5月1日,他批转晋冀鲁豫根据地土改情况的报告。5月6日,他和朱德又对冀东土改工作作了批示。

在这些讲话和批示中,**坚决支持各解放区继续深入土改运动,使无地少地的农民从地主手里取得部分土地财产。他说晋察冀解放区有些地方搞土改复查“很好”,“以复查为中心,动员党政军民的力量搞个彻底,搞彻底了,负担重些,农民也甘心,扩军也容易。”

**也讲了在土改中防止“左”倾冒险主义应注意的几项原则,但是他更急于解决部分无地和少地农民的土地要求,特别强调了群众路线和群众观点。他对干部们说:“我劝同志们不要怕群众犯错误,群众犯了错误并不可怕。只要是百分之九十的人主张这样办,那就这样办。”“要动百分之九十的人行动起来,一切由他们去办,由他们解决问题。我们拥护百分之九十的群众的意见。领导他们,帮助他们,支持他们,他们看不到的问题,引导他们,说服他们,但必须由他们自己去办。我想你们在土地问题上的缺点,这一点是最基本的,即群众路线不够,群众观点不够。”

晋冀鲁豫根据地土改情况报告中,总结了他们在土改中把地主土地财产搞干净后再留生活出路的经验。对此,**错误地在批示中给予了肯定。

**的这些讲话和批示传达到基层后,在晋绥、晋察冀等解放区掀起了土改复查运动。一些“左派”对这些讲话和批示断章取义,随意挥。例如,当时的中央候补委员、党的著名“理论家”陈伯达表了题为《有事和群众商量》的文章,否定党对土改的领导,鼓吹一切由贫雇农说了算,贫雇农的意见就是政策,贫雇农要怎样斗就怎样斗,不要怕乱,等等。

于是,在这次土改复查运动中,“一切由贫雇农说了算”成了主旋律。谁代表贫雇农?就是农会的几个头头和几个“土改积极分子”。这些人大多是农村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滚刀肉”(泼皮无赖),他们野蛮残暴、心黑手狠、贪财好色,他们希望把地主成分划的越多越好,没收地主财产越多越好,只有这样,他们自己分得的土地财产才能越多。称这样的人为“勇敢分子”。你见识过文化大革命时期那些搞“打、砸、抢、抄、抓、烧、杀”的“坏头头”么?这些“勇敢分子”就是“坏头头”的前辈。你想想,土改运动由这样的人“说了算”,将会成个什么样子?

晋绥地区的土改,原来没有把群众动起来,受到**和中央的批评,他们检讨了“右倾思想”。**的讲话和批示传达后,由**中央工委常委康生坐镇指导,分局书记李井泉亲自指挥,在全区雷厉风行地开展了土改复查运动。他们由过去的“右倾”摇摆到了极“左”。主要表现是:一切由贫雇农说了算,大整基层干部,乱划阶级成分,侵犯中农利益,侵犯工商业,乱打乱杀等。详情下面另设章节专述。

晋察冀解放区在贯彻“五四指示”时,主要关注了指示中的各种照顾,对满足贫雇农的土地要求没有足够的注意,因此大部分地区群众没有很好的动起来,清算斗争搞的冷冷清清,走了过场。听了**的讲话和批示后,他们检讨了右倾,在全区搞起了轰轰烈烈的土改复查运动。这个地区土改复查的特色是对地主“扫地出门”,即:把地主全家老小全部赶出家门,不许携带任何衣物,让他们住在破庙或破房里,讨饭吃。他们的生活出路何在?没人管。**曾肯定过晋冀鲁豫根据地这样的土改经验:在土改中先把地主土地财产搞干净,然后再留生活出路。这“扫地出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由于严酷的战争环境,这种极左现象没有受到党中央和**的足够重视,因此严重影响了后来召开的全国土地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