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仙游记》第三卷33、毛泽东不满刘少奇
作者:碧薇萍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006

七千人大会开完,主席把调整经济的重担甩给了**,自己去了武汉畅游长江,流连山水,作起了“徐霞客”。但是,他并没有真的当起了“甩手掌柜”,而是时刻注视着国内外的形势。

主席分析观察事物、为人做事是遵循着一定的“模式”的,这就是他在长期的革命实践中总结出来的四条“规律”:第一规律:社会主义的主要特征是公有制、集体化和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建设社会主义就要消灭私有制、个体经济和市场经济。

第二条规律:党的一元化领导、阶级斗争、群众运动、开展“四大”和政治挂帅是建设社会主义的法宝。(“四大”是: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

第三条规律:实现世界大同,必须走“十月革命”的道路,坚持武装斗争、暴力革命。

第四条规律:社会主义社会存在着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随着社会主义革命的深入,阶级斗争将越来越尖锐复杂;阶级分析是研究社会问题的根本方法,阶级斗争是普适永恒的规律。

主席心目中的马列主义,就是他的“四条规律”,凡违背“四条规律”者,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就是“修正主义”。他在畅游长江之余,就是运用“四条规律”来分析观察国内外形势的。

看苏联的赫鲁晓夫,和美国搞缓和,违背了“第三条规律”,变成了“修正主义”。

对于苏修和印度的**,主席并不担忧,他认为这只是几个“碰壁的苍蝇”在嗡嗡叫而已;对于蒋介石的“反攻大6”,他更没有放在眼里。他所担忧的,是大6的形势。在他看来,大6正在复辟资本主义。

主席看到,**和周恩来、陈云、邓小*平等一线中央领导人,带头喊“形势不是大好,而是大不好”,把形势说成“漆黑一团”;邓子恢闹腾“包产到户”,不少地方在搞“包产到户”、“分田到户”、搞单干,**等不仅不制止,反而纵容支持;彭德怀也乘机闹将起来,写了“八万言书”,要求翻案;王稼祥要搞“三和一少”;周恩来和陈毅又给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脱帽加冕”……。更令他气恼的是,**不仅不抓阶级斗争,任凭他们闹腾,反而明里暗里支持他们闹。所有这些,都严重违背了“四条规律。这还了得,中国要出修正主义!资本主义正在复辟!

“他是不是中国的赫鲁晓夫?”“中央是否有个资产阶级司令部?”这两个问题时刻萦绕在主席的心头。

主席开始回忆**的所作所为,越来越觉得**正在和他分道扬镳,而且越走越远了。

**原是大跃进和人民公社的积极支持者。在庐山会议和八届八中全会上,**全力支持毛。虽然刘对在全国开展反右倾运动有所保留,但从庐山会议后的至196o年上半年,刘在公开和私下场合都和主席保持一致。进入196o年下半年,**态度开始生变化,在继续肯定大跃进和人民公社时,原先与毛完全一致的调门,渐渐也夹杂了某种“不谐和音”。

196o年6月1o日,**次针对毛的著名的"指头公式"(成绩是9个指头,缺点、错误仅为1个指头)表了看法,他说"现在是一个指头,将来可以慢慢扩大到两个指头,三个指头"。主席不悦:这是在奚落他的“指头公式”呀。

1961年3月,刘在广州召开的中央工作会议上,一方面讲“有些错误是不可避免的”,但在另一方面,又情不自禁地检讨起中央决策的失误。刘说:“中央有些政策,决定前缺乏很好的调查研究,根据不够,决定以后,又没有检查执行情况,现问题,及时纠正”。**这番话,带有自我批评的含义,却引起了主席的疑心:“这个中央不就是指的我么!”因为多年来,“中央”即是主席。

形势日趋困难,对刘的态度变化有决定性的影响。1961年4月,刘亲赴家乡蹲点,对形势的严重性有了完全彻底的了解。八届九中全会后,毛又去了南方,由**在京主持日常工作。**加大了政策调整的力度。1、同意陈云建议,从国外紧急进口粮食,以舒缓空前严重的粮食危机。2、支持陈云有关减少2ooo万城镇人口的建议,以减轻国家对城市的沉重负担。3、主持罢免了一些"非正常死亡"现象严重省份的党委第一书记的职务。1961年,河南的吴芝圃、山东的舒同、甘肃的张仲良、青海的高峰等皆被免职,调作较次要的工作。这也给毛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

1961年5月31日,**在中央工作会议上说:“这几年生的问题,到底主要是由于天灾呢,还是由于我们工作中间的缺点错误呢?湖南农民有一句话,他们说是‘三分天灾,七分**’。”“我们在执行总路线、组织人民公社、组织跃进的工作中间,有很多的缺点错误,甚至有严重的缺点错误。最近不仅农业减产,工业生产也落下来了。如果不是严重问题,为什么会这样减产?为什么要后退?难道都是天老爷的关系?”

**警告说:“我们现在是来总结经验,好在我们现在能够回头,能够总结经验,能够改过来,还不是路线错误。但是,如果现在我们还不回头,还要坚持,那就不是路线错误也要走到路线错误上去。”

这些话使主席感到:**在“逼宫”。

在七千人大会上,**起草的报告不再提主席的“宠物”——“15年赶英国”的口号和“农业展纲要”,突破了主席的“指头公式”,对缺点错误说得过重,对‘三面红旗‘评价过低;特别是**的口头报告,竟提出“三分天灾、七分**”的论断,……。总之,主席的感觉是,**“大讲”缺点错误,讲“**”,把过去几年的工作讲得“漆黑一团”,不积极维护“三面红旗”,不和他保持一致。**不但没有积极维护他的权威,还在对他“施压”,大有“逼宫”的味道。

七千人大会闭幕后,**在整理他的口头报告时,情绪很激动地说:“‘大跃进’错误严重,这次总结经验是第一次。以后每年要回过头来总结一次。总结一次,修改一次,一直搞它1o年,最后做到这个总结符合实际,真正接受经验教训,不再犯‘大跃进’的错误为止。”“他还说:“历史上人相食,是要上书的,是要下‘罪己诏’的。我当主席时,竟出了这种事情!”**这些感受很深脱口而出的话,难免传到主席的耳中。主席此刻正在恼怒地品味这些话的滋味。

不久,**在“西楼会议”上自喻是“非常时期大总统”,说:“国民经济到了这种状况,在国外总统就要宣布废除宪法所赋予的权利。”**在这里追究的是他自己的责任,但主席觉得,**是在追究他。他自己知道:党内外都知道最大的责任者是他主席。

1962年3月,**在要求公安部总结几年来打死人命,伤害无辜群众的教训时,对公安部长谢富治等说:“活人不揭,死后下一代揭。”事后,他觉得不妥,坚决不同意公安部党组印他的这番讲话,因为他觉得“将来会出毛病的”。这些话都触及了主席的敏感之处。主席听了会是怎样的感受?至少,憋气是肯定的。

还有,**在“西楼会议”上,批评七千人大会“对困难情况透底不够,有问题不愿揭,怕说漆黑一团!”他针对七千人大会对形势的判断提出,最困难的时期还没有过去,现在是“非常时期”,此后,**在中央工作会议上强调:“现在的主要危险还是对困难估计不够”,“分明有困难,却说没有困难,这样的人,不能算勇敢的人。”“对困难估计不够,自己安慰自己,那不是马克思主义者。”这年5月**主持下的中央文件也说:“不愿意承认困难,或者困难本来有十分只愿意承认几分,总怕把困难讲够了会使干部和群众丧失信心,以为回避困难,问题就容易解决,对于困难不是认真对待,而是掉以轻心,很明显,这决不是真正的勇敢,决不是革命家的气概,决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应该有的态度。”照此说下去,主席是不是连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也不够资格了呢?主席感觉**在煽他的耳光。

主席又想到了中央的几名常委,除**外,都跟着**跑。**的威信越来越高,许多中央和地方的大员们都围着**转。在全国人民的眼中,**正在成为“刘青天”……

最终使主席产生一种党内存在“两个司令部”、“赫鲁晓夫就在身旁”的错觉。

196o年以来,主席憋了一肚子气,但又只能容忍。但因为“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造成了全国大饥荒,饿死了成千万人,他有着不可推卸的重要责任。他知道,全党全国许多干部群众都在埋怨他,他已经成了罪魁祸,只能“俯潜隐爪牙忍受”,等待时机,东山再起,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