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搂草打鬼子1
作者:鸬鹚机关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584

这个东西非常的常见,但是用这个杀鬼子的估计我是第一人,我们乡下把这个东西叫“迷驴橛子”,就是把铁扦子钉到地里,用缰绳一端捆住铁扦子,一端拴住驴,找个水草茂盛的地方让驴自己在这个地方,免得走失。

我把这玩意拿进屋里去,等着二当家的回来,现成的东西埋伏的时候再设计设计就得,不过想到鬼子的死法我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刺?你吃错药了?乐什么呢?”老李头的脸肿依旧,一张嘴说话就跟个活动的菜包子似的。

“没什么,等打鬼子的时候我给你见识见识我明的机关,绝对厉害。”我一看老李头的脸笑得更欢,先卖个关子。

“有人在吗?”屋外有人来了,“老李头大叔,您去接客人去啊,我还小干不了这个的,快点!”

“您是那位?我们是来这里串门的,主人不在这,先在这里坐坐吧。”

来人单枪匹马,一身粗布衣服,脚穿草鞋,背后背了个包袱,鼓鼓的,看样子藏有武器。

“是吗?你是二当家的吧?久仰久仰!”来人一抱拳行了个江湖礼,看来是自己的人,不然不会认识二当家的。

老李头连连摆手,“我可不是二当家的,你是找天海兄弟的吧?他和二当家的很快就回来,快进屋。”

见是自己人,老李头赶紧带人进屋,“同志你好,我是乡里的联络员,是来传达上级的命令的,等你们二当家的回来再详谈,你的脸怎么了?”

“这个事得我跟你说,那个联络员同志,这老李头以前是个炒菜的,后来跟着我们二当家的打鬼子,炸炮楼,杀的鬼子闻风丧胆,到后来身子不行了,又做回了炒菜的,他做的那个菜别的不说就说这个回锅肉,那真是龙游过停,凤飞过惊,简直是香的不得了,就是那个块大了点,跟砍鬼子似的,一块能有这么大。”我用两只手比了个大圆,还想继续说,老李头脱下鞋追我就打,我哈哈一笑赶紧逃的远远的。

“同志,你好!我是天海!”两人正在闹,二当家的和天海回来了。

天海虽然看着不大,但算是行伍出身,身上有股子让人贴服的煞气,见到这位联络员赶紧上前跟人家握手。

“天海同志你好,我叫**,你可以叫我老张,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吧。”

“好,二当家的咱们走,一会你跟张联络员介绍下具体情况,我在边上给你补充,赶紧把这个计划实施了,都急死我了快!”

三人不理我和老李头,快步进屋,顺便还把门给扣上了。

我和老李头闹了一阵见他们三个把我们俩排挤在外,心里闷,地位还是不一样,领导和小兵的差距一眼就看的出来。

一会的功夫二当家的在屋里一声“好”,三人的会议算是圆满结束,接下来就等下令了,我心下苦涩,不愿意跟二当家的见面,转到屋后面想自己待会,没想到这屋子后也有一只和祠堂门口差不多的猴子,不过这只就要比祠堂门口的小的多的多,我一只手就能举起来。

这只猴子说是猴子,不过我个人特别像是我见过的一种怪猴子,我们把这个叫它叫做——柴猴。

柴猴,不是生活在高山密林里,而是活跃在枝柴繁茂的山谷里,他们的食物比较单一,一是柴堆里的蘑菇,二是山柴上结的果实,像什么榛子,桑葚之类的,因为长期的在柴间穿插来往,它们的周身都有坚实的柴枝什么的,柴猴之名由此而来。

我能认定这只是柴猴就是这个上面雕刻的柴枝印痕,是为了特意突出这个特征才加上去的,九龙祠那的两只侵蚀的太过严重,没有现这上面的刻痕,我见这东西小巧可爱,托在手里左右的来回颠着玩,蹲在地上看四周。

可巧一个村里的小娃娃从屋子后路过,见我拿着只石猴子在那玩,好奇的问我:“大哥哥,你拿着猴猪做什么?”

小娃娃大概才三四岁,才会说话没多久,居然识得此物,我赶紧问他:“猴猪?猴子里的猪?小弟弟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可以吗?”

“猴猪就是猴猪呗,妈妈这么告诉我的,我是小妹妹不是小弟弟,大哥哥我走了。”(晕了,男女不分)小女娃说完转身就跑,半路还回头给我做个鬼脸。

“刺?干什么呢?出来,赶紧的,咱们有大行动,现在就走,去北山!快出来!”二当家的在院子里叫上了,唉,还是别小心眼了,提起精神,放下那个猴猪,转回到院子里。

三人早就准备齐整了,个个身上都鼓得很,能装的东西估计是都装上了,我也没打理二当家的,进屋拿了‘迷驴橛子’,站到他们身边。

“怎么了刺?谁欺负你了?二当家的给你报仇去!”

“没,走吧,二当家的,可能是那个药干的,身上没劲,不愿意说话。”

“我回来那会可就数你说的凶,吃了‘观音莲’要还没劲,我只能给你找传说中的‘大力丸’试试了,打起精神来,今天晚上是场硬仗,到时候可得多杀几个鬼子,别丢咱们的脸。”

“恩,杀鬼子就是了,快走吧,这么多人还给我上课玩。”我仔细一琢磨,我能有现在都是托了二当家的福,跟他生气耍小心眼实在是不该,赶紧开了个玩笑。

“走吧,你拿这玩意干什么?”

“杀鬼子!”甩开大步,我抢先出门向着北山走去。

北山和我们走过的东山是连在一起的,可是两座山却长着完全不同的东西,东山上松柏之类的树木比较多,这里却是杂草丛生,树特别少见,最矮的草都能盖过我的膝盖。

这里的草最多的是锯齿草,刮在腿上有零星的拖拉感,五个人都不是在温室里长大的,一人一把砍刀,看见太高的草就砍倒了继续向前。

“天海大哥,你们天天打草打草,这草怎么还这么多?”我记得这里的人晚上总是来打草,怎么还这么多草?

“那是阳坡,这面我们没来过,我们要在这头埋伏,只有开条路过去,部队会在今天傍晚开到预定地点,等到枪一响,咱们就能跟着一起上。”

“那咱们算是奇兵了?”老李头问了一句,这家伙自从见了张联络员就消停不少,土匪的臭毛病没敢**来,说话老实不少。

“当然是奇兵,等到时候打起来,让你看看咱天海的能耐,打鬼子咱向来是杀的最多的。”

“拉到吧,一会我跟你比,我不能白拿这东西来。”开玩笑,打鬼子你白给,说啥咱也不能辱没咱“血屠”的江湖美名。

“哈哈,那咱们就一会战场上见真章。”天海手里砍刀微仰,折射着天边快要落山太阳的余晖,嗜血的微风刺人心魄,小鬼子,我们等你们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