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烦恼愧疚和命债的压力，交集成无法摆脱无法承受的负重，使章召立一天天消沉下来。

他害怕不知什么时候，章华玉亚也会清清楚楚在牡丹面前说出‘爷爷坏蛋’的鬼话，甚至，时刻都在怀疑，说不定章华玉亚一出世，这句话已经给牡丹说过了。要真是那样，难保不会有那么一天令他颜面扫地！

那个阴沉而闷热的初秋之夜，深圳繁华的都市夜景和喧闹的车流，与章召立和玉琼寓所里清冷的气氛形成鲜明的反差：一面是高科技时代昂然崛起，年轻达，人气中兴，国际一流，朝气蓬勃的现代化大都市的沸腾；一面是空气调得凉如深秋，关机熄灯，人近暮年，却还在为争面子苦苦算计，而被搅耗得心力交瘁，食寝难安，未老先衰的哀叹！

章玉相拥而眠其实并未睡着。

在以往，夜间1o点，还不到他们休息的时间。最近章召立感觉十分疲惫，精力不支，提前躺到了床上。

玉琼关怀且担心地说：“召立，你近日饮食大减，几天没有过去一天吃的多，你千万保重身体呀！等一下服安眠药加到4片算啦，我看前几晚服3片好象没效果。”

“玉呀！我实在忍不住了，再忍下去，不死也要疯狂！”

“召立，在这里，你对我说明白吧，检查身体又没病，心情总是这样，到底为了什么？原来牡丹对你自然了，我看慢慢的又是你对牡丹别扭起来，你不能总这样啊！我就无意间跟你说，牡丹怀疑你和孙子相克，牡丹是无心的，也是很正常的！”

“玉啊，我早想对你说，怕吓到你，现在不说不行了，怕你恐惧也不行了，不管你信不信，我自己也知道，我和这俩孩子确实是有点相克，就是牡丹不说出口，我也明白她会在心里这样想，因为，我总感觉章华玉亚是温部仁和莉莉转世投胎！”

“别瞎说，我怎么没有半点感觉？”

“满月那天，我第一次抱俩孩子的时候，就忽然看见温莉二人的脸重叠在章华玉亚的脸上，所以，我要你抱孩子来看看他们的胎记，真就那么巧？温莉二人身体的重创部位也都是右肩，俩孩子的红胎记也是右肩，姑且说这是巧合，可第二次我要单独抱俩孩子的时候，才两个月大的孩子，竟然会清清楚楚说出‘爷爷坏蛋’，你说我还能不信吗？”

“眼有看花的时候，有产生幻觉的时候；同样，耳朵有听岔音的时候，有耳鸣的时候。有很多人证实过这样一个事实――身边什么人也没有，莫名其妙的会听到有人说话，科学家也解释不清楚，但是的确有这种现象。你也看过弗洛伊德的梦的释源，世界上有很多奇异现象存在。”

“你不用多解释什么，我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