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小丑亮相】

我，先天畸形，一腿长一腿短，而且只有一只手臂，又是娘胎中**两颗老鼠牙。

咧嘴一哭，大嘴一张，嘴角咧到耳门，两棵泥黄色老鼠牙又尖又长，活一个小鬼降生。

接生婆说：“扔掉吧？别说这孩子很难**，就是养大**，大人也只有受连累，陪着丢人受罪！”

“我生六个闺女了，好不容易盼来个男娃，再丑也要了，再怎样，将来我拿三个闺女，给儿子换一个老婆，总能找到那一家吧？”

老娘一开恩，总算没把我喂狗。

虽如此，爹娘为了希望我长大**，将来在社会上又不受人欺负，就为我起小名叫狗恨，引以为谁瞧不起我谁就是狗仔意；上学时候，又给我起名，北冰洋。

我这条贱命留下来了，可是，我自己不争气，吃娘奶的时候，两颗先天的老鼠牙，总是咬得娘亲的**生疼火燎，娘亲忍着眼泪，狠狠地打我的小**：“赖种，都说把你喂狗，我舍不得，你还咬我，真没有良心！”

并且，我的哭声也特怪，就像饿急的狗叫。

因为六个姐姐都知道，将来说不定会拿其中的三个谁，为我换一个老婆，要知道，换亲换来的丈夫，看看我的模样，就知道不会好到哪里去，于是，一致建议娘亲：“娘，看俺小弟长这么难堪，又只会咬你，将来再不会干活赚钱，就是给他换个老婆，养他一个容易，养他一家，养他一辈子？你就是不要他，俺姐妹六个，各个乖巧伶俐的，还怕不能打您跟俺爹养老送终吗？”

娘亲哭着说：“七娃就比你们姐妹几个多那一点，好歹是个儿，你没听外边人家丢了东西骂街，都是怎样骂吧？天爷长着眼呢，安心赖叫你不生儿！――我好歹有个儿，总算没有安心赖吧！”

如此，我坚持为娘亲争气，无灾无病的一股脑长大**，上学如喝书，过目不忘；钢笔毛笔书法第一。

我还有一条全世界人都比不了本事：苍蝇蚊子从我面前一飞而过，我就可以知道哪只是公的母的；

衣服上生的虱子跳蚤，我用手一摸就知道是公的母的；

至于分辨蚂蚁的公母，我站在两米以外，一眼就能看出；

看鸡蛋的外壳，就能知道鸡蛋会孵化出公鸡母鸡；

屡试不爽！

至于人类，不管你怎样乔装打扮，男扮女装也好，女扮男装也好，哪怕是千米开外，我一眼就可以看出谁是真男假女！

怀孕的妇女，千米以内，我就可以知道生男孩女孩！

我精通多中动物的语言，但我谁也不告诉他。从我会说话的时候，大白天的，我可以叫怕人的野兔跟着我走，随便捉来让爹娘杀了野兔剥皮吃肉！鸽子斑鸠野鹅我随便可以叫它落下来，骗到屋里黑暗处，让爹娘抓住做菜！

可是那年头，一、不靠考试升学，二、又没有残疾人保护法，我15岁高中毕业，参加生产队劳动，只能干眼睛和嘴巴上的活：给生产队看场院或庄稼，我只要站在上风头一咕哝嘴，保证一天之内猪不拱庄稼！

所以，我虽然不劳动，却拿生产队的头等公分！

牲口棚里养的多不听话的踢套骡子横槽马，我只要对它们说几句人听不懂的话，便即刻规规矩矩！

我家里从来不生老鼠的。

我不会叫鱼，不懂鱼的语言，但我却可以让别人家里的猫，把人家里的干鱼衔到我家！

而且直到这个时候，我嘴里依然是娘胎中**的两颗老鼠牙，再没有生出第三颗牙来。

又加上我从小就有2o多个很不雅的外号：1、老歪；2、三掉弯；3、一只胳膊；4、七拐子；5、老婆嘴；6、缉脚子；7、鸟怪；8、鬼兔；9、猪精；1o、猫祖等。

所以，还没到我该结婚的年龄，娘亲便开始到处拜亲访友，托人安排要姐姐给我换亲的事。

因为姐姐们可是等不及了。

大姐二姐已经出嫁，三姐25岁、四姐23岁、五姐21岁、六姐19岁都受着为我换亲的使命，待字闺中。

当然，这个时候的我，知道自己的命运是多么的不幸和有幸！

不幸是大的：比如，从小，一群男女小伙伴们钻青纱帐，他们可以像模像样玩新娘新郎入洞房的游戏，堂而皇之的在光天化日之下，你恩我爱的猫狗交配，我只能给她们当?望手。现在想来，那差不多就是种族歧视啊！

有幸的，就是小时候娘亲没把我喂狗，而现在想起来，还不如小时候就被狗吃掉，但这只在心中想，却不敢说出口，因为，爹娘不拿我当废人，对我却寄有很大的希望：――给他们生的孙子，兴许不会残废吧？

而且，家里吃不完的野兔肉，在那吃不饱饭的年代，因为我可以随随便便的站在村头上风口处，唧唧几声怪叫，就会有野兔跟我回家，任爹娘宰杀，有时候，大队支书还要来我家蹭一碗兔肉过过瘾。

我虽说丑陋不堪，却还是爹娘眼里的活宝。

然而，我再是世界奇人，身怀先天绝技；我再是懂事装乖，知书达理，除了爹娘拿我当人，除了吃过我叫来的兔肉的亲戚拿我当人，在世俗的眼里，永远是不把我当人看的！谁家都会有被猫衔鱼的时候，就难免不会捎带着咒骂我一句：准又是七拐子指使猫干的，七拐子也不死，活着简直给全世界丢人！要是我的孩子从小生七拐子那样，生下来就按在尿罐子淹死他！

人们说别的某某很丑，大不了会说：那叼毛，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而说我丑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没有恰如其分的描写我丑陋不堪的词来。

只有一次，我隔墙听见对门的堂二大爷说我：七娃子啊，可能夜叉还比他好看，可惜那些邪门本事了，怪才啊！

【第一章第二节受命勾魂手】

我17岁那年腊月，漫天大雪，仍挡不住娘亲到处磕头烧香拜菩萨，托人连番为我介绍了四家换亲对象：

第一家，由四姐为我换。

四姐对象：拄着拐棍三条腿、不拄拐棍六条腿（扶着凳子）才能走路的27岁俊男。

我的对象，生产队轧棉花时轧掉了一只左手的独胳膊女，27岁俊男靓妹。

见过面后，我当然满心欢喜；六条腿俊男也喜欢的合不拢嘴；然而，我的对象意志坚定：头可断，血可流，不与丑男共枕头！她向别人说明给我见面，只是听说我是个怪人，想亲眼见识见识我表演叫野鸟落下。

我当然给她表演过一招野雁落顶，就是叫正在高空排队飞行的大雁，指定第几个下来，准是第几个闻令而下，落在我的头顶，让我的对象看了足足三分钟，才又放飞长空。

她说：怎么不吃大雁的肉？

我说：不能随便吃的，吃的多了就不灵了！

她说：我以为，你随便就能吃天鹅的肉呢，要是那样，你相貌再丑，我都无所谓了，可是，原来，你并没有本事随便就能吃到天鹅肉啊!

娘亲无奈，再说第二家，由五姐为我换。

五姐对象：双目失明，赤面獠牙，能靠说大鼓书自养。

我的对象，邻居家传出有顺口溜：从小长到19岁，夜夜床上大水（尿床精）；指着公猪叫相公，掉了裤子脸不红；火勾当成炒菜铲，撅着**叫狗舔（解了大手以后）！

当然，五姐和我都不乐意。

娘亲无奈，再说第三家，由六姐为我换。

六姐对象，28岁，比六姐大9岁，地主成份，人高马大，英武风，六姐心欢！

我的对象，比我大两岁，漂亮可人，一说三笑，我喜在心。

我的对象也乐意。她说：听说你能的可使鬼旋风拾柴火，随便可以让飞禽走兽来杀了当菜，我就不管你是鬼是人，只图两条：1、跟着你不愁没柴烧；2、跟着你不愁没肉吃！

可是对方哥哥说：宁打八辈子光棍，不能让妹妹跟着三掉弯神魔鬼道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丢人现眼！

娘亲无奈，再说第四家，由三姐为我换。

三姐对象：唇豁腿拐，木匠掉线一只眼；

我的对象，肥壮如牛，腰如磨盘，脱衣是女，穿衣如男；身高1米55，体重99公斤，喝口冷水也上膘的猪婆。

尽管如此，我心花怒放。

我问我的对象，你不怕我丑吗？

对象回答：只要有肉吃，嫁给你不是图你人模狗样的，是图能吃稀罕物！

我三姐的对象当然更是乐在其中。

三姐，闷闷不乐，眼看挨过年，好歹不言。

爹娘知道三姐心里的苦，吃穿也都由着三姐，就连出了闺的大姐二姐，也来为三姐送衣送布。四五六姐，更是凡事对三姐礼让三先，件件顺从。

选定好日，年底：腊月29，同时一天，姐嫁，我娶；就因为是换亲，男人都是不合格的次品，我干脆就是残废，用别人的话说，就是早该回炉的废渣！怕是一家女嫁，另一家女逃，过去为换亲逃跑的女人多的数不清！

那年小月，我和三姐嫁娶的第二天，就是新年的大年初一！

就在我和三姐的双喜好日前夜，我正想着：我娶了磨盘老婆，她腰如磨盘，腿如石磙，**之处，不用看，可能只如老豆腐裂一条缝儿！再联想她生有茸茸细毛的厚嘴唇，相士们说阴阳相对，老婆的那夹角也肯定荒草一片，如庄稼人防护雨打墙头的草苫子，很容易让小儿哥迷失目标。

如果我在上，肯定进入肤浅；如果她在上，肯定把我压扁，心中兀自困惑之际，忽然阴曹地府传召：“北冰洋听旨：因你曾是三世捕快，今经十殿阎罗共同推荐，选中你为，黄淮四省阳世勾魂手，命你在阳世期间，每月勾来五鬼下界，现交你勾命花名册一本，四刻之内，熟记于心，以后照章办事，依册缉拿人魂，不得出错，不得有误！

勾魂花名册尾，有自身离魂法、勾魂索命法和自按鬼眼法，命你四刻时间学会，烂记于心！

以后在执差期间，有彷徨不明之处，自可离魂与阴曹地府找十殿阎罗王查问明白！

十殿阎罗连印钦此！”

我仓促朦胧间，只见来者黑塔一片，仰望无，俯视无足，声音粗狂。

我急忙叩头下拜，来者已渺无踪迹，眼前却真的有一本勾魂花名册。

【第一章第三节缉拿第一鬼】

我急忙打开勾魂花名册，四刻熟记勾魂花名，四刻研会自身离魂法、勾魂索命法和自按鬼眼法。

八刻时间刚到，手捧的勾魂花名册不翼而飞。

我枉自感叹。

所谓阳世勾魂手，其实就是民间俗话所说的“缉脚子”，我的外号中，就有这个名字。

从小我就听说过，某人在睡着后，灵魂能离身而过阴，按照阴曹地府的令，缉拿其他该死之人的灵魂，也有说法就是执阴差！

在执阴差前，就要先告诉家人，不管什么要紧事，不要叫醒执阴差者，也不要移动他的身体，否则，灵魂执完差回来，找不到自己的躯壳，便不能复生。

没想到，从小、人家给我起有‘缉脚子’外号，如今这个差事当真临到我头上了。

我急忙搜索记忆，第一个被我勾魂之人：

姓名：北兰蒂：女：25岁：黄淮省淮黄县秦岭公社猫掉牙大队狗不啃生产队！定于己未年正月初一，由阳世差官北冰洋执差，押解灵魂到案、、、

凭我人的记忆，从来没有记错过东西，我的确不敢相信，阎罗王要我勾去魂灵的第一人，竟然就是为我换老婆的三姐！

而且时间是在大年初一！

晕！其实，现在人们最流行的单个字的口语，‘晕’，就是那时候我的明，因为，很多被我缉拿的灵魂，开始都令我晕，因为不得不晕！

我明白确定了第一个被我勾魂的人是为我换老婆的三姐后，在门外是冰天雪地的寒冬之夜，我披衣坐在准备结婚的大床上，不但感觉不到一丝寒冷，而且浑身冒汗，双腿抖！

我想去告诉爹娘，别叫三姐为我换亲了。

但又怕话说不明白！

于是，我急忙为自己按上鬼眼，躺下睡好，运用自身离魂法，准备灵魂飘移去阴曹地府，问个明白。

我灵魂出窍，才从门缝挤出去，就见我家大门外的雪地里，已经门庭若市，热闹非常。

他们是都不觉得寒冷一群鬼！

我竟也不觉得冷的，就想过去看个热闹，才来到鬼群中间，就看见我那已过世8年的奶奶，和已过世12年的爷爷，正坐在坐在雪地里愁眉不展。

一个年轻的女吊死鬼在好言相劝：“回去吧老鬼家，这不是你们俩老鬼所能阻挡得了的，我不还是这样啊，被我阳间的丈夫骂作狼心狗肺，小孩才三个月，就忍心不管他们了！

到了这边不是才明白？人死人活不是人自己能当家的，是天意安排！

我问爷爷奶奶怎么回事？

爷爷奶奶一惊抬起头来，慌忙哭着反问我：“小狗恨，你怎么也无病无灾的说下世就下世了？马上过大年的，叫你爹娘可咋过呀？如今，你们这些做儿女的，怎么都这么不孝顺哪？”

我给爷爷奶奶解释一番后，爷爷奶奶惊喜道：“好，这下可好了，你去给阎王爷商量商量，抓个别的鬼魂，来替代你三姐，鬼不是可以找替身的吗？”

我说：“先回去吧，爷爷奶奶！我去问明白后再说！”

原来，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就喜欢过年，如今早早回来等着过年时享用为他们供奉的祭品，在大门前就看见一群鬼在忙碌着准备迎娶谁的样子，一问，竟然是替唐山大地震中，一位为救别人、舍弃自己的抗震抢险英雄，前来迎娶三姐的一群迎亲鬼！

【第一章第四节鬼路感言】

爷爷奶奶知道三姐要没命了，所以就十分悲哀。

须知，在阴间，年长之辈，看见晚辈下世，悲哀：因为他们知道那是自己的后代，阳世的饭吃完了，又要来吃阴间的饭了，又要养他们了！

提前过世的晚辈，看见长辈下世，高兴，欢天喜地：因为他们认为身边又多个亲人来照顾自己！

这世界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去阎罗殿的门路，就包括各大庙宇寺院或道观的方丈住持，可能也未必知道通往阎罗殿的地狱之门。

平常，很多人见过这样一句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好像指的是地狱无门，当然，谁要知道地狱的门在哪里？除非此人已经死了，要么，经历过一场死而复生的劫难。

世界上，可以自由来去地狱之门和天堂之路的人为数不多，我是其中之一，所有被阎罗王任命的阳世勾魂手都可以，还有被上天任命执天差的半仙之体的人，更可以自由来去的天地人三界之间。

我来到村头的土地庙前，默默念动咒语，只见地门洞开，真所谓人神都一样，鬼学人的样。

原来在书中所看到的，鬼只有骑马、或坐轿、或乘旋风的，事实上，我说见到的鬼官，如今也是开着各式各样的轿车。

原来只听说鬼路多么坎坷曲折，事实上我所见到、走过的鬼路，也有的是平坦大道，车来车往，只是鬼车很是古怪，没有马达声，没有汽油味道的。甚至看不见车轮转动，那车已经飞驰而过。

我虽没有鬼车，而且在阳世走路一瘸一拐的，连鸭子走路都追不上，可是到了阴间鬼路，却身轻如燕，行走如风，意念到处，身形一晃，鬼影已飘然而至！

我想，不再回阳世还好些，在这里，我根本没有被鬼瞧不起的痕迹。

我想到人们所传说的奈何桥去看看，新鬼过奈何桥是到底是什么表情，可是耳边忽然响起一个阴阴森森的声音：“北冰洋！这里不是观光旅游的风景区，来听我解答你的疑问！”

我不禁陡然心惊！

怪不得说暗室亏心，神目如电，原来，人也好，鬼也罢，心想之事，即便隐瞒得再是丝风不透，冥冥之中的主宰，已是洞察分明！

于是，我急忙守正心神，应声前往，霎时来到阎王殿前！

定目一看，只见阎王殿下，跪着几个刚到的鬼族，正在听后落。

阎王见我已到，果断命令鬼差，把正待听候落的鬼族暂押后堂待审！

但是，阎王并不让凳子给我坐，就让我站在他的文案前面，让他的文书给我解释，为什么我所勾去的第一个鬼魂是我三姐？

【第一章第五节三姐的前世与后世】

阎王的文书翻开典籍，有章可查的对我说，我前世的前世，曾是历史名将――元朝末年的义军领袖张士诚，而我的三姐曾是受朱元璋之命，杀死张士诚并又让其‘焚’身碎骨的刽子手。

三姐的后世，是嫁给唐山地界的新任城隍，因为原来的城隍没有保护好唐山的平安，被在唐山大地震中惨遭横祸的苦鬼门告上冥府法庭，虽然阎王亲口讲说，唐山大地震是天意所为，不是当地城隍所能保得住的，这种解释不能压服众鬼，不得已，阎王只好说了实话：原来，早在那年春季，上天就用“扫把星”出信号，讲明要在唐山一带为福德正神**招收护驾精兵！

在地震中归阴的鬼们，一听自己成了福德正神的护驾精兵，各个方无怨言。

阎王又向鬼们讲了秦始皇临驾崩前，因为早知道上天要为他这位统一乱世的天皇，安排护驾精兵，提前就招集大批工匠，日夜铸造兵马俑，如果不是大批的兵马俑提前铸就，又请法师给兵马俑开光安魂，秦始皇驾崩后，会有更大的天灾**，导致数万人平白无故的死亡。所以，秦始皇的目的，不在为装点自己死后的排场，而是，以兵马俑为“破法”，减少在阳世之人的死亡灾难。

如今，上天为了给福德正神安排护驾精兵，已提前布扫把星信号，并且托梦给福德正神，可惜福德正神转世的**，因为宣扬无神论在先，不好意思提前为自己大批铸造护驾精兵的替身，以减少世人的毁灭性灾难，再加上总结历史教训和经验，封建帝王的秦始皇，因铸造兵马俑做护驾精兵的替身，反遭后世责骂为劳民伤财，所以，只好装作糊涂不知，在完成了他领导中国人民得翻身的光荣使命后，领着几十万唐山鬼众组成的护驾精兵，浩浩荡荡奔赴天国，继任福德正神职位。

唐山地震死难的鬼众们信服下来，唐山地界的新任城隍，却坚决要求阎王，只有要他生前喜欢的女人来陪他，才能安下心来就职，因为，活下来的唐山人有很多心生闷气，经常在撒尿时候暗骂：“不知护城，算个么城隍？给你沏壶热茶吧！”

我再一打听，原来唐山地界的新任城隍，竟是赵鹏程，生前与我同村同队，曾是我三姐中学的同学，后来应征入伍，分为唐山护城兵，连连立功受奖，升为排长。

我三姐与赵鹏程从小相好，赵鹏程的老爸是大队支书。

记得我刚几个月大的时候，正是不冷不热的中秋，那是6o年代初期，农村是吃大锅饭的，因为我家姐妹多，劳力少，大锅饭的口粮根本吃不饱肚子。

那天，学校放秋忙假，比我大8岁的三姐，在吃过大锅饭后，像麻雀衔石碓一样抱着我到赵鹏程家玩。

赵鹏程家里，有他支书老爸在大队小伙房里拿回去的窝窝头，经常有吃不了霉的。

赵鹏程家里也是女多男少，四个姐妹就赵鹏程一个小弟。

赵鹏程就拿着些霉的窝窝头，寻得女生的欢心，多的时候，他爹妈结婚的大床底下，会有五六个七八岁的小女生，做赵鹏程一个男生的老婆，当然是玩游戏。

在众多女生当中，赵鹏程选有三宫六院。赵鹏程给自己加封的是“窝头上皇”！

我的三姐被光荣加封为正宫娘娘，顺着我三姐北兰蒂之名，赐号为“兰蒂皇后”。

【第一章第六节最爱，排在最后】

三姐抱我到赵鹏程家的时候，赵鹏程爹妈的大床下已聚集了4个女生，其中，一个是赵鹏程的西宫，另外三个是妃子，东宫还没有来。

三姐把我往光地上一放，弯腰就往床底下爬。

床底下的地面上铺着一张草席，西宫和三个贵妃，急忙跪着给三姐磕头：“娘娘千岁，给娘娘千岁请安！”

我不知道她们对我三姐为何这么尊重，只知道这些把戏都是给说大鼓书的学会的。

三姐不客气的说了句平身，那四个女生便乖乖的低头靠到里面墙根歪头而坐。

我咧着嘴看着床底下的众女生傻笑，只听西宫问三姐：“娘娘千岁，七国舅还是那两颗老鼠牙吗？”三姐正要回应，这时，我的脸边，站着一双穿着新布鞋的脚。我还没有感觉到该是害怕或高兴，床底下女生齐刷刷跪着，传出一片欢呼：“上皇万岁万万岁，臣妾在此恭候上皇圣驾！”

上皇提着一个手巾兜弯腰爬进床底。

虽说床底的光线不是很亮，可是，上皇的妃子们，贪馋的看着手巾兜的蓝眼光，在床底下还是闪闪亮的。

上皇打了个手势，他的妃子们又齐刷刷坐好，他把一个妃子的双腿叉开，歪着身子一**蹲下去，然后，在自己叉开的双腿间，打开手巾兜，里面露出几块窝窝头来。

妃子们的嘴角开始滴水了。

上皇先拿一块鸡蛋般大的，递到我三姐手里说：“爱妃，因为你还要喂七国舅，给你这个大点的，又是今天才做的！”

然后，就没看清上皇是怎样为那些妃子们分配的，三姐爬到草席边上，把头从床底下伸出来，举着窝窝头在手中转了几圈，才送到唇边咬了一小口，咕哝着腮帮子嚼了嚼，然后吐到手指上一点，小心翼翼的抹近我的口里。

三姐喂我一半，自己吃了一半，吃完窝头，三姐再缩回床底下的时候，那几个妃子已脱光了衣服，白花花的展览在上皇的面前。

三姐开始脱衣服。

上皇就把提前准备好的纸弹，放在手心，让那几个妃子抓阄。却唯独不让三姐抓阄。

开始的时候，三姐还提意见，我听上皇给三姐解释说：“我最爱的是你，所以我把你排到最后！”

三姐光着身子躺在最边上，侧过身看着上皇光着**，在那几个妃子身上轮流鼓捣一番后，挨到三姐了，三姐把身子往里面挪了挪，上皇却只用手摸摸三姐，便躺在三姐身边不均匀的喘着粗气。

三姐说：“上皇，你歇过劲来再上啊？”

上皇说：“你排到最后！”

“已是最后了啊！”三姐还是不明白，当然我更不明白。

“你是要等到我正式登基当皇帝，在全国各地都摆上酒席，娶你到家的时候，才轮到你呢！”上皇悠然自得的说着，下边手摸着西宫的BB。

三姐又问：“那要等到什时候哇？”

“还不明白吗？就是什么时候，我接了班，当了咱村的支书。”上皇闭目说着，手更深的进入西宫一点。

三姐高兴了，扭身捏捏我的脸说：“听见没狗狗，上皇登基了要正式娶我当皇后呢！你娶不到老婆的时候，就要你四五六姐给你换啊？”

上皇说：“到那时，谁也不用给他换，四五六妹，说不定都要封成妃子了，我给七国舅全国招亲，还怕七国舅娶不到老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