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蜜月未完不想下地狱
作者:长道怡弓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160

【第三章第一节缝上衬衣挡不住新郎的疯狂】

这时已经是子时五刻就是凌晨零点15分,三姐临时的新郎官正戴着口罩,坐在被窝里欣赏着三姐的美貌。

这么大冷的天,三姐似乎不觉得冷,还正坐在灯下看书,却不是坐在被窝里,是凳子。

临时新郎官因为豁唇,不敢说话劝说三姐上床睡觉,只好眼睁睁看着三姐,用祈求的目光哀求:“北兰蒂,兰蒂妹,睡吧,天太冷啊,你就是嫌我丑,我不碰你总行吧?慢慢看惯了就好了,我总比北冰洋好看吧?”

当然,三姐对临时新郎官的目光语言不会全懂。因为她根本没有在意临时新郎官的感受,只是感觉临时新郎官有点可怜,才悲悲切切的看着临时新郎官说:“苗苗,你先睡吧,别陪我一直坐着了,听我说,俺猫掉牙村,有个规矩,嫁出去的新娘前三天是不能陪新郎官睡觉的,如果谁忘记了,就算犯了掉牙猫的巫术,一辈子再也不会生孩子!”

三姐说罢,虽表面镇定自若,内心却正哭笑不得。

我知道,这是三姐在撒谎骗苗苗,其实,都是左右相邻的村子,哪村里有什么典故和传说,小屁孩都会知道。

那时候,人们的娱乐形式十分单调,除了四大名著外,只有村头巷尾的大鼓书,剩下就是大人小孩经常挂在嘴上的三里五村的典故和传说了。

所以,苗苗根本不相信三姐的一派胡言。他本来不想对三姐动粗,可干等晚等,看三姐一口吃个秤砣铁了心,自己是个豁唇,又不便以口服人,心里窝着天大的火气:“踏马的谁结婚娶老婆不抱着老婆睡觉?我还是拿妹妹换的老婆,凭什么要我洞房花烛夜,独坐冷炕头?”

于是,苗苗忽然跳下床,来到三姐面前,不容分说,抱起三姐转身连衣服带鞋子给按在被窝。

三姐没有挣扎,反而笑说:“苗苗,来,别生气,咱就这样不脱衣裳睡吧,今天大年初一的,玷污了天神的眼,也不是很吉利是吧?等一下就要起来过年了,到晚上吧啊?到晚上、、、”

苗苗一直没说什么话,拉起被子钻进被窝,和三姐结共枕的和衣睡下了。

我的灵魂,一直站在三姐床头。

房间的蜡烛一直亮着。

我看见三姐紧闭的眼角里,涌出泪水。

然而,我却无法劝慰三姐只言片语。

苗苗的手开始在三姐身上摸索着,没想到三姐上下身之间的衬衣,全部用针线缝在一起,苗苗气极了。

虽然说他平时很少和别人语言交流,但耳朵还算是管用,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古往今来,有结婚的新娘子把上下身衣服缝在一起的。

苗苗气急败坏的坐起来,掀开被子,抓着三姐的衣服,在接缝处拼命用力一撕,三姐没来得及阻拦,已经被撕开半圈,双手乘势插进,拖着三姐的腰、、、、、、、

后面的事情我不忍观看,退到门外,只在心中恨我自己没用。这时我现,我的灵魂竟然也流出滚烫的眼泪。

此刻,空间已经弥漫了爆竹的火药味,到处都是震耳欲聋的炮仗爆炸声。

不久,苗苗扔出房门外一挂开门鞭炮,噼噼啪啪的响过,三姐一声不响的来到厨房倒出暖瓶的热水洗手做饭。

在她烧火的时候,她把除夕夜就放在柴火下的几年前赵鹏程寄回来的信件一封一封扔进炉灶,一面流着泪水,一面想:“狗恨和妞妞,这一阵也一定该圆房了吧,我要早早死去,怕的是苗苗报信过去,爹娘家里过不好安生年。

没想到我把衣服缝上,还是挡不住苗苗的疯狂,嗨,上皇,鹏程,如今我脏着身子过去找你,你不会嫌弃我吧?”

此刻,我的耳内几声轰响,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接近已将信件烧完的三姐,横下心伸出勾魂手,使出勾魂**,将食指和中指伸进三姐命门,勾出三姐的灵魂,用提前准备好的头拴定,再也不敢多看恍恍惚惚的三姐一眼,迅疾飞前往阴曹地府交差。

【第三章第二节城隍爷的隆重婚礼】

一路上,三姐很感激的看着我,我羞愧的低着头只顾在黄泉路上飞驰,不敢多说一句话,连对不起的话都不敢说。

黄泉路上,照样听得见阳世间迎春接福的鞭炮声。而且没有阳世路上的冰雪和泥泞,我走起来感觉平坦又光明。只差路边没有绿化,色彩有些单调,多少影响到我的心情。

又加上有很多阴曹地府高级的鬼官,开着漂亮的鬼车,趁新春旧年的交替环节,百无禁忌,纷纷开车到阳世与天神争抢人间的贡品,一时显得黄泉路大有需要加宽重修的必要。

然而,因为我心中还担心着家里,亲人会早早起床过年,会比平时早些叫我起床,又怕磨盘老婆妞妞,那个丑八婆不会按照我的临行吩咐,如果她将我的身体翻个身,我回去便不能灵魂附体,惹出家人新年的慌乱;还有三姐阳世间的临时丈夫苗苗,说不定很快就去报丧,倚门跪户的哀天呛地,或者又强行拉着我的丑八婆妞妞,非要再回去给他重新兑换新一轮的老婆,等等,都迫使我顾不得向三姐的灵魂道歉。

可是,三姐看出勾她灵魂的鬼差竟然是她最疼爱的七弟狗恨,一阵由衷的喜悦,欢天喜地的说:“狗恨,是你?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也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你认错人了,我不叫狗恨!”我不抬头的拿着三姐的灵魂,只顾飞奔,并且总想搭个顺道的鬼车,更快的到达阎罗殿。可是不巧得很,鬼车全都是从阴曹地府出来抢贡品的,没有一辆与我同行的。

三姐看我不认自己是她的七弟狗恨,便也不再多言,只轻轻却仍是欢快的要求说:“对不起啊,我看你象我的弟弟,因为我弟弟早就有一个‘缉脚子’的外号,而且,昨天,赵鹏程已经告诉我,说我的弟弟也是勾魂手,所以我就、、、”

三姐说着说着停顿一下,拐个弯又说:“不管如何,你和我七弟是同行,对我照顾一下吧,别这样捏着我的脖子捏的太紧,很难受的,你松开我吧,我会心甘情愿的跟你走,其实,你不来勾我的魂,我也不打算活到天明过完初一!”

看三姐没有怪罪我的意思,我的心不禁轻松一些,才把三姐的灵魂放下让她自由自在的与我同行。

就在这个时候,黄泉路上又有大批的还没有转世投胎的老鬼新魂们,跟在最后一辆鬼车的后面,开始流水涨潮般的涌进阳世准备抢些残羹剩菜。

因为百无禁忌的特别开放日,又因很多的人在临死前都没有穿衣服,所以,这些鬼们真是五花八门,形形色色,各具风采:

袒胸露背的,光腿赤脚的,一丝不挂的,摔死鬼、撞死鬼、淹死鬼、烧死鬼、病死鬼、害死鬼、悬梁吊颈鬼、胎中鬼、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黑压压黄巴巴的迎面扑来,我怕三姐被鬼群挤散,猛一把抓起三姐,轻飘飘扛在肩上。

毕竟我是阳魂,而且又是勾魂手,那些鬼们,远远的看见我凶神恶煞般的冲他们张牙舞爪,逆流而上,知道我是正在执差办案,而且有斩鬼的特权,便不敢阻挡我的去路,纷纷避开我的锋芒,对我形成了列对相迎的架势,我心里顿感做勾魂手的无比优越和神圣,更加行走如飞。

不一刻到达阎罗殿门外,却见这里真正的是在张灯结彩,列队相应。

原来,唐山新任城隍赵鹏程是在这里迎娶城隍奶奶。

【第三章第三节小夜曲和床底语】

我急忙将三姐放下。

因为我只有一只手臂,沿途怕三姐从肩上掉下来,所以,一只手拼命的抓着三姐的脖子抓的太紧,这一刻三姐几乎窒息,闷憋得的满脸紫。却只见身穿城隍官袍的赵鹏程心疼的看三姐一眼,扭身来到我面前,不由分说,闪电快手般啪啪啪啪连打我几个耳光:“混蛋王八蛋,谁要你这样对待城隍***?快滚开,这么不通鬼情世故,你八世轮回也不会托生成个人模狗样!”

我面颊一阵火辣辣的疼,不由自主的委屈得眼泪汪汪,扭身飞奔而回,才到家们,就听得四五六姐一阵弟呀弟的哭得天昏地暗,院子里已经围满了早起过年或来给我爹娘拜年的左亲右邻!

我急忙从人缝中挤回去,屋里点着蜡烛,爹娘也在哭。

幸好我看见我的丑皮囊还没有怎么大移位,但我的脸上已经被爹娘给蒙上了一层鬼脸纸。

于是,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暂且魂不附体,借机会要我几个姐姐杀杀我丑八婆的威风,好让他以后不敢欺负我!”

我的磨盘新娘丑八婆傻乎乎的坐在床边呆,六姐正在骂她:“你真是命毒的扫把星,从小就克死了你爹妈!你不喜欢我弟怎么不提前说?再怎样有仇有恨,也不能赶在过大年的害死我弟呀?看他的手青,不是你害死的怎么会这样?”

“反正我没有害死他,别血口喷人啊,是他自己说不要动他的,你们动他,他死了不关我的事!呜呜、、、我就是有点看他不顺眼,不叫他摸我,谁知道他那么好的气性,不声不响的就死了,怪我吗?怪他自己命短!”

“还不怪你,就是你,就是你,嫌弃我弟生得丑,反正我姐嫁到你家里去了,你害死我弟想再嫁漂亮的,还想抵赖?你陪我弟弟去死!”六姐哭着说着,差不多就要疯狂的去撕扯丑八婆的头,丑八婆惊慌得跪到地下,双手抓住我没穿衣服的一只独臂,摇晃着也大哭起来:“你说呀,不是我害死你的快说呀!、、、呜呜呜、、、、、、碰见你我算倒八辈子黑霉了、、、呜、、、、”

这时,我听见趴在窗户外的几个人议论道:“肯定是一把手原来没有碰过女人,洞房花烛太激动了,一下子脱精断魂、、、、、、”

“不啊,说不定新娘子是白虎精哩,只有碰见白虎精,男人才有腹上死的、或者下马亡的!――反正新娘子绝对命毒了!、、、、、、、”

“看她那么肥胖,一把手趴上去肯定舒坦的不得了,肯定是得法死的、、、、、、”

一时间众说纷纭,奇谈怪论,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人唱响小夜曲,百人附和床底语!把个新娘子丑八婆说得一无是处,实际没有尿床也落个一身骚气!

把我也说成了个浪里白条,淫棍精怪,定型为累脱精致死!

我看火候已到,轻飘飘床上一跳,灵魂入窍,张口打个哈欠,吹飞蒙在脸上鬼脸纸,露出生来仅有的两颗老鼠牙,睁眼一看,故意生气的从磨盘腰丑八婆手中抽回我冻得冰冷的独臂,急忙放进被窝,不满的瞪着丑八婆说:“你想冻死我啊?”

然后翻身向开始哭泣转而惊恐不安的四五六姐说:“我这不好好的吗?哭什么?”

我奇迹般地死而复生,引来很多亲邻问长问短。

过了一时,大多的人都散去了。

我就赶快趁这机会,劝爹娘高高兴兴的多吃年饭。

只有我知道,过不了多久,又会大乱起来了。

【第三章第四节缉拿第二鬼】

这是1979年的大年初一,天大明的时候,也放晴了。

太阳慢慢的往上飘,光芒四射,扎眼炫目。

很多人趁天光晴明赶着走亲访友,祭祖拜庙。

因为78年开始责任田承包,第一年吃饱饭的人,感觉看到了无限希望,脸上都洋溢着过年的喜悦。

当然,这时刻,最高兴最喜欢的数我四五六姐了。

虽说院子里还有很多泥泞,几个姐姐便哄着我那刚刚哭干眼泪的丑八婆,在堂屋当门踢毽子,而且故意往丑八婆脸上踢。

我笑不出口,只有委婉的替她说句帮腔话:“四五六姐呀,你们可不要得罪我的宝贝妞妞,惹烦了她,将来你们出了闺,走亲戚她不管你们饭吃。”

四五六姐一阵哈哈大笑,开始给以妞妞很多照顾。

妞妞渐渐感激的对我笑笑。

毕竟,在家庭成员中,我是最小的,虽说在外面没人拿我当回事,在家里我依然是个宝。

我可以在任何一个人面前撒娇,故意的哭上一把。

妞妞对我一笑,我就忍不住对四五六姐使个眼色,四姐便哄着妞妞说:“妞妞,你吃这么胖,命中是享福之人,赶快给我弟弟生个像你一样胖的小子,什么活都不让你做,当神一样敬着你!”

妞妞笑了一半,忽然,大门口跌倒一人,跪着爬着往里吐字不清的哭着说:“围(豁唇‘北’音)兰蒂死了!我也呜(‘不’音)能活了!妞妞哇,哥担心你呀!、、、、、、”

至此,哭声再一次淹没了我家的笑声,而且永久的淹没。

我只有眼泪,却没有哭声,因为我哭不出声音,因为我知道,三姐在那边很开心很高兴。如果她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和不幸。

但我也无从劝慰爹娘。

初三,妞妞在回去办理完三姐的丧事后,没有跟我一起回来。

一家人在哭声的背后,都同时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妞妞,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这是大年初三的夜晚,爹娘和我的四五六姐都在抱怨我不该自己一人回来,应该领着妞妞一起回来的。

我说:“三姐走了,妞妞她哥难过,又没有人做饭了,就让妞妞多陪她哥一天吧!这过大年的,才结婚就、、、、、、”

爹娘无语,四五六姐怪我没本事,连个媳妇子也管不住。

夜晚,我正准备使用离魂**,打算飘魂去监督妞妞的时候,忽然耳内一阵轰鸣,我知道,这是阴曹地府又给我分派了差事。

我急忙搜索记忆:

第二名,瞿妞妞,女,23岁,黄淮省淮黄县秦岭公社母猪营村猪不拱生产队!定于己未年正月初三夜间亥时,由阳世差官北冰洋执差,押解灵魂到案、、、

我不禁懵,顷刻间头脑一片空白、、、

【第三章第五节勾魂手大骂阎罗殿】

我实在接受不了这个悲惨的事件,我的三姐用生命给我换来的、唯一一个愿意跟我做老婆的女人――瞿妞妞,阎王竟然无情的要我自己勾索老婆的灵魂,混蛋阎王,王八蛋阎王,狗几把阎王!

我不干了,要我去死吧!

尽管洞房花烛夜妞妞没有让我抽到彩头,没让我快意**、一展雄风、显示大丈夫的风采,毕竟我的爹娘,从妞妞身上看到了北氏家族在猫掉牙村扬名立万的希望,我的四五六姐,才消除了为我换亲所产生的心理恐慌。

狗几把阎王,我给你没完!

于是,我即刻离魂分身,按上鬼眼,不再去监督妞妞是否想不想回家,而是直飞阎罗殿。

一路上,我抱定必死的决心,惹得一身祸,敢把阎王骂下马!

一路上,我不再关心大鬼小鬼们如何急急忙忙的往阳间争吃抢喝,只一意孤行,心急火燎的飞飘而去,转眼来到阎王大殿,我不顾阎王文书和鬼卫士的阻拦,心想,这次一定要学学孙悟空装酷。

于是,我挥动着一只独臂,怒视着阎王,大声吆喝着:“阎王、、、、、、”

无奈,我还没有喊完‘阎王老儿,这狗屁勾魂差事我不干了,你爱叫谁干叫谁干?’我的嘴就被力大无穷的鬼卫士给捂住了。

阎王的文书哈哈大笑着,开玩笑一样命令鬼卫士把我抱到他面前,和阎王对视一笑,却不命令鬼卫士松开捂着我最的手,乐呵呵向我说道:“北冰洋,有点思想不通是吧?你的胆子好大啊,竟然想跟大闹天宫的孙大圣学装酷,大骂阎王殿?我告诉你,瞿妞妞就是阎王殿的扫把鬼转世,她的前身是清朝雍正后宫那个心狠手辣的西宫娘娘,死后惩罚她在阎王大殿当值扫把鬼,再经历三世人间轮回,全部都是石女之身,现在才是第二世轮回,需要她再回来做6o年扫把鬼后,再转一世石女,再做6o年的扫把鬼后,才得以转世成为正常的女人。

现在你想想看,瞿妞妞做了你的老婆,不能为你生孩子,就是不让她回来做扫把鬼,她混一个二小子,不要说为你生孩子了,连从她身上寻一点乐子都不能,你心疼她干么?啊?命中给你生儿育女的老婆比她漂亮一万倍,只是你们的缘分还没到。――好了,松开他的嘴吧!”

鬼卫士松开了我的嘴,我长出一口气,噗通跪倒在阎王爷的文案前面,磕头谢罪说:“多谢阎王爷开恩,多谢阎王爷开恩,我定当尽职尽责的为冥府执差!”

我说完,不敢再抬头多看一眼阎王,急忙起身不回头的飘出阎罗殿,身后传来阎王和他文书的一阵笑骂:“哈哈哈,这个雷公崽子,反应还算机敏,不然,惹怒了我,真给他千刀万剐!哈哈啊哈、、、、、、”

我不由毛骨悚然,再不敢多耽搁一秒,飞前往缉拿瞿妞妞。

当然顾不得欣赏沿途车水马龙的鬼车鬼众,估计大年初五(俗叫破五)之前,小鬼小判们都是这样逍遥自在的了。

【第三章第六节验明石女正身】

时间过的真快,我赶到瞿妞妞娘家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一刻。瞿苗苗和瞿妞妞兄妹正在争论不休:

“我再重乎(复)一饭(遍),你死都屋(不)能再去一挖(把)手家里、、、、、、”

“哥,我再叫你一个哥,对你说,我只有跟着一把手,才能享福,你要是叫我当妹妹,就让我回去!――嗨,算啦,看来,给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说不清楚,北兰蒂当然会死了,因为你不会疼老婆,一把手就会,我不要他碰我,他就不碰我,你呢?**人家,她当然不想活了,而且,我给你说实话吧,我根本就不是个女人,如果一把手知道了我是个石女,人家还会要你赔他的三姐!因为,一开始就是我们骗了人家,知不知道?我明天一定得回去,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脱了裤子我看?”

“不脱,你想占你妹妹的便宜,还是个人吗?”

“屋(不)脱了裤子叫我看看真假,就是饭(骗)我!我就打死你!”

“哥你根本就不是人,看,我叫你看,看了你得叫回去!”

“是真的就叫你回去!”

“看吧?、、、、、、”

瞿妞妞当真在她哥哥面前脱下棉裤,又脱下内裤。

我也借机会想看个清楚明白,是不是阎王爷骗我。

瞿妞妞虽说脱掉了棉裤,捂着脸站在瞿苗苗面前,但是,什么也证明不了。

瞿苗苗就忽然把瞿妞妞按倒在床,这一下,瞿苗苗连看带摸,只见瞿妞妞那里,生着比一般男人小一点的东西,如个肉瘤子似的,并且水口朝后。

这样实际说来,瞿妞妞根本连个石女也不如,只能说是个阴阳人,蹲下撒尿都会淋在**上的。如果生在如今,兴许还可以手术整修,但在那个年代,又从小就父母双亡的农家,唯一的豁唇哥哥勉强把她养大,哪里会有日天的本事去医院给妹妹整修?

瞿妞妞痛哭流涕的穿上裤子,瞿苗苗狂一样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自己捶打累了,只看他泪眼偷偷研究一下仍然躺在床上哭泣的妹妹,然后,恶狠狠的说:“你屋(不)能为我换老(佛)婆,就在家里,哪都屋(不)去,就在家里伺候我!”

“自私鬼!、、、、、、”瞿妞妞忽然坐起来,痴痴呆呆看着哥哥瞿苗苗,这时,我看见她了灵魂深处痛楚的跳动。

我一时竟然又可怜起他们兄妹来。

瞿妞妞往四周看看,选择得力撞头的地方。

时间进入亥时三刻,我不能再耽搁了,即刻运用勾魂索命法,无影无声之中,我快如闪电的将索命指伸进瞿妞妞的命门,随即勾出瞿妞妞的灵魂,头拴定,拎着她的后颈,风飘也似的转身向阴曹地府一路狂奔!虽说我用的是头,而在瞿妞妞的眼里,那就是一根坚韧无比的锁颈铁链!

黄泉路上,瞿妞妞惊怕而委屈的质问我:“狗恨,没想到你竟然是缉脚子,我没有得罪你,你为何对我如此无情?本来我哥不要我再回到你身边,我还坚持非回到你身边不可的!”

“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狗恨!”我不敢在三姐面前承认自己,在瞿妞妞面前更不能承认。

“狗恨,剥了皮我也认得你的骨头,快把我放下,我回去跟你好好过日子,我跟你做饭洗衣、洗脚,暖被窝,暖脚丫子,端饭,你叫我咋样都行,好吧?别勾我的魂了好吗?”

我狂奔着,不回答瞿妞妞半个字。

也不忍再听阎王如何重审瞿妞妞,交差到案,立刻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