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木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339

琼林花园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人们三三两两的在花园里闲逛着,但都没有提起前一晚的命案,或许是因为忙碌的生活让人健忘,也或许是人们对这样的事情不想过多的提及吧!唯一能证明这里曾经生过命案的,就只有7号楼前的地砖缝隙里残留着的模糊血迹吧。

汪洋草草的吃了点饭,就来到了琼林花园的案现场。他推开15楼案单位的门,里面漆黑一片,但很快又被客厅中央的水晶吊灯点亮的如同白昼。

汪洋环顾了整个大厅一遍,然后走到女死者留下的那滩已经干涸了的血迹边,沉思了片刻,接着他又跟着男死者留下的血脚印走到了阳台上,站在阳台护栏边向下望了望,紧接着他又走回到干涸的血迹边,就这样,他来来回回的走了三次,每走一次,他都尽可能的在脑海里把案经过重组一遍。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当有案件陷入困境的时候,他都会回到案现场,根据已有的线索,重组案情,希望能找到对破案有帮助的线索。可是这一次,他不仅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越想越乱。

“男死者先砍了女死者18刀,再走到阳台跳楼自杀,而女死者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为什么不求救,反而要捅死自己呢?是因为忍受不了疼痛,所以选择自杀吗?”汪洋托着下巴沉思着。

想了半天也理不出任何的头绪,汪洋只好暂且作罢,他来到了两名死者的卧室,在床头的墙上挂着两名死者的结婚照,照片上的两个人笑的是那样的幸福甜蜜。

“你们为什么要自杀呢?”汪洋冲着照片问道。

汪洋将整个房间仔仔细细的又检查了一遍,依然没有任何现,无奈之下,他又再次回到了客厅,盯着地上的血迹,“到底是我遗漏了什么还没有现呢,还是根本就什么都没有遗漏,这本身就是起很简单的自杀案件,只是我想复杂了。”他在心里思索着。

“你是什么人啊?”突然从汪洋的身后传来了声音。

汪洋转身一看,一名年约6o的老伯不知何时推开了房门,正在站门口一脸疑惑的望着汪洋,他身边还放着个行李箱。

“丛刚夫妻俩呢?”说这话的时候,老伯才注意到汪洋身边地上的血迹,他往门外退了两步,声音有些颤抖:“你……你……这……”

“老伯,你别怕,我是警察。”汪洋忙走上前,掏出证件,递给了老伯。

老伯接过证件,仔仔细细的把证件上的照片和汪样比较了半天,才把证件还给汪洋:“吓我一跳,以为来了贼了。”

“不好意思了,老伯,请问您是住在对面的吗?”汪洋问道。

“是的,我和老伴刚从外地看完儿子回来,这……”老伯看着房间里的血迹说道。

“是这样的,这里昨天晚上生了命案。”

“命案?那丛刚夫妻他们……”

“他们死了。”

“死啦!”老伯惊道。

“所以希望老伯您能提供些资料,帮助我们调查,必竟您和他们是对门的邻居。”汪洋并没有提两名死者的死因,是因为他到现在也不能确定他们具体的死因。

“那来我这边屋里谈吧。”老伯带着汪洋走进对面的单位,“老伴,别收拾了,先烧点开水。”

“哦。”一名约5o来岁的妇女从里屋走了出来,“这位是?”她看着汪洋问道。

“丛刚夫妻俩昨天死了,这位是来调查案子的汪警官。”老伯说道。

“什么!丛刚夫妻俩死了?”妇女闻言,也是吃了一惊。

“是啊,唉,真是世事难料啊,我们才离开这么几天,就生这样的事情,挺好的两口子,怎么就……”老伯摇着头,“哦,对了,汪警官,这是我老伴。”

“您好。”汪洋向中年妇女打了个招呼。

“你们先聊吧,我这就去烧开水。”中年妇女说道。

“老伯,您在这里住了多久了?”汪洋问道。

“差不多五年了,原本我儿子希望我们搬去和他们夫妻俩住,可是他们在外地工作,那里我们又人生地不熟的,人老啦,还是念旧啊,于是我儿子就给我们买了这套房子,必竟这里认识的人多,偶尔找些老朋友出来聊聊天,下下棋什么的也方便。”

“那刘丛刚夫妻俩是在你们搬来之前就已经在这里了,还是之后才搬来的呢?”

“我们搬来前他们就在这啦。”

“那您对他们了解的多吗?”

“丛刚是万兴地产的副董事长,前不久还得了个十佳青年企业家,这小伙子真是不错啊,年轻有为,而且不张扬,他的老婆玉珍是个家庭主妇,那更是好的没话说,经常来找我老伴学做菜,说丛刚在公司忙了一天,回家一定要他舒舒服服的吃好。这小俩口真是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那他们的夫妻关系如何呢?”

“都好的像一个人似的了,关系能坏了吗?至从我们搬到这来,就没见他们有红过脸什么的。只是偶尔闹点小矛盾,不过话说回来,哪有夫妻间不闹点矛盾的呢,我和老伴年轻的时候也有吵过嘴呢。”

“那您觉得最近他们两个人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

“我们走之前他们都还好好的啊,而且当时还是丛刚开车送我们去机场的呢。”

“哦,那在案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生过呢?”

“这个嘛……”老伯仔细的想了想,“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没有。”

“恩。”汪洋点了点头。

“好像有过。”这时,那名中年妇女端着杯水走过来说道,“汪警官,请喝水。”

“您能说得详细一点吗?”汪洋接过水杯,问道。

“是这样的,大约一个星期前吧,是个周末,我老伴出去和人下棋去了,就我一个人在家,我正在打扫卫生,就听门外很吵,于是就仔细听了一下,就听见丛刚说什么没钱,借给你,你还不是又拿去赌,舅舅、舅妈多担心你,你知道吗?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回去看看他们,然后就听见门呯的一声被关上了。后来我听门外那人在那里说就这还他妈表哥呢,我呸。之后就没声音了。”

“这么说那个人是刘丛刚的表弟咯?”

“恩,那个人好像叫什么邹沫,听丛刚提到过,是个赌鬼,在外面欠了一**的债,三天两头跑来找丛刚借钱,碍于亲戚的面子,丛刚一直忍着。”

“这样啊!”汪洋沉思着。

“汪警官,丛刚夫妻到底是怎么死的啊?”老伯问道。

“这一点我们警方还在调查中,很感谢你们今天提供的资料,如果你们再想到什么,希望能尽快通知我。”汪洋起身说道。

“一定,一定。”老俩口应道。

汪洋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他泡了杯茶,但却没有喝,只是坐在沙上,闻着茶水里散出来的清香,他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他在脑子里整理着这一天所搜集到的资料,可是除了被刘丛刚赶出家门的表弟邹沫这条线索外,再没有一点有用的资料了。

“这案子会和这个邹沫有关吗?如果是他做的,他是如何让两名死者死于自杀呢?而且现场的财物并没有遗失,如果是他这个赌徒做的,他又怎么会不拿走死者家里的财物呢?”汪洋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的直觉告诉他,这起的案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的简单,仅是女死者在被砍了18刀后,捅死自己这一点就解释不通了,从这一行为上来看,已经违反了人的求生本能。再就是无论是两名死者的父母还是邻居,都说两名死者生前夫妻关系很好,那为什么男死者要砍女死者18刀呢?一连串奇怪的问题,让汪洋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迷宫,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

“难道真的是鬼上身?”汪洋摇了摇头,他对自己能想到这样的问题感到荒唐可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邹沫这一条线索,看来明天得先去找一下刘丛刚的父亲了解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