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戮冲洗完头，顶着一条毛巾走出来，秀湿戮戮的水珠直滴。他胡乱的擦了几下说：“除非去找挑王马懿俊,有他在，消灭颜子刚，胜权在握。”

“马懿俊——他在哪？”我问。

“理科311班。尔哥，现在还没上课，晚自习中途，我们去找他。”萧戮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包蓝盒包装的香烟。他信手递过一支。我接过烟说：“你知道我不吸烟的。”

“尔哥，混也要有混的样子，叼根烟才他妈像混的，看到校园游荡的那些小瘪三了没有，个个打扮的混，不是把裤裆划个洞就他妈挂个项圈，扮他妈黑道，尔哥，不是我萧戮说你，你这身打扮落伍喽！”

“是阿，衣衫褴褛***才像对吧。”“打住，大哥，你刚才说什么。”我重复道：“应该衣衫褴褛才像对吧！”“不是，大哥，你好像骂了一句。”“没有啊，你听错了吧！”“不是大哥，你学着我的样子再说一遍——应该衣衫褴褛才***像对吧！”“应该衣衫褴褛才他……妈……的像是吧！”“尔哥，自然点。”萧戮一面做着手势一面说道。“应该衣衫褴褛才***像是吧！”

“yes，尔哥，就该这样，要混，脏话是必不可少的，文质彬彬谁怕，有了威慑力，谁他妈听了都会不寒而栗的，来，大哥，我们一起骂。”

“操！”

“操！”

“***！”

“***！”

“干他娘的！”

“干他娘的！”

“大哥，连起来骂一遍。”

“操妈的干他娘！”

“操，***，干——”我一摆手，“操，这句就不学了。”

“耶，大哥，你学的好快。”我看着他一副**颜开的脸，不哼不哈的操起桌角的一个ZIppo打火机点燃，烟丝在空中袅袅一阵后，淡去。

漆黑的夜晚，一弯模糊的弦月悬挂高空，似乎想诉尽无限的沧桑与寂寞。

我跟在萧戮背后鬼鬼祟祟的摸到了荒凉的操场上。活像两个盗墓者。他突然回头，“尔哥，我们先到这草坪上休息一阵，下课了我们在上去找马…”“别突然回头，吓我一跳，现在去不吗？”“当然不行了，有领导抓，而且马…有个习惯，不喜欢别人上课打扰，我们先坐下吧！”我用手摸索着坐了下来，一股清凉席卷而来。秋风飘过，带着泥土的腥味夹杂着少许涩涩芳草味。

“大哥抽根烟。”

萧戮递过烟，我接在手上把玩了一下，放在唇上。

“大哥，你说那勾月怎么模模糊糊的。”

“可能是明天要落雨吧，大气中含水气过重后，看到月亮自然模糊了。”我理性的解释道。

“大哥，美国的月亮也是这样吗？”萧戮轻问道。“嗯——”我叹了一声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

“大哥，这儿不好么。”

“挺好的，我只是想dad，mom了。”我淡淡的说。抬头看时，一片浮云遮住了清月。

铛…铛铛…

“大哥，下课了，我们去吧。”我撑起来，向教学楼走去。安静楼道只有下课时才会变得生气勃勃，灯光打在身上，身影投向地的另一侧。

“大哥，到了，你在走廊处等一下，我去叫他。”我停住脚步，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内心充满无限的感伤。

“大哥，马懿俊！”听到萧戮激动的声音，我回过头。愣住了。

“怎么是你！”清爽的短下轮廓还是那般清晰帅气，浑身依旧弥漫着不俗的气息。“尔哥，意料之外吧！”

“怎么，你们认识？”萧戮嘟哝道。“何止——”我看了看他，正准备开口，他左手一晃，“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找我的目的，颜子刚是个不简单的角色，我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萧戮劝道：“马懿俊，看在大家是校友的份上，你忍心看着社会上的不良青年欺负本校学生么。”马懿俊摇摇头说：“不是我不想帮，实在是颜子刚心狠手辣，我若帮了，弄不好，会连累家人。”

我拉上萧戮说：“别为难别人了，我自己来处理，走吧！”

“可…可…”

“走，走！”我催促道。我将手习惯的**口袋中。走出一二十步，萧戮突然当着我的面哭了起来。

我说：“别哭，都二十岁的人了。”

他擦着眼泪说：“大哥，看着你的背影，我一边走一边想。想你被颜子刚打到吐血，想着想着我就想哭。”我说：“哭个屁。”然后我摆了个猴拳说：“你忘了我还有一身功夫。”

萧戮啜泣撇嘴道：“功夫顶屁用，对手掏出一把枪，‘嘣’的一声，你就倒下了。”我怔了怔说：“那我先嘣的一下把他打倒。”‘噗哧’一声，萧戮破涕而笑。

“呵呵…”我也跟着笑。楼道口一女生远远看着我们，从她那呆滞的目光中，我完全明白她当我俩神经病。

“恐龙m，看什么，没见过帅哥迷人的笑啊。”萧戮神经质的嘟囔道。“操，你他妈这德性也叫帅，撒泡尿照照吧。”那女生泼辣回嚷道。

“你他妈婊子，是不是想打架啊！”萧戮暴跳如雷，一个劲的朝那女孩冲。我忙拉着萧戮劝解道：“好男不跟女斗，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走吧！”临走萧戮都要用一句脏话下台，“草***婊子，今天就看在我大哥份上，不和你计较。恐龙m，你给老子记住。”

那边回道：“来啊，谁怕你啊！”